「就是說咩!我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耶!」季馮涓嘀咕著。
「對不起。」那名警員慚愧的道歉,他的確想得不周延。
一陣音樂鈴聲響起,在白秉辰耳裡有如天籟,他飛快的搶過電話。
「嘿!那是我的……」季馮涓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垂下,不滿的咕噥著。
「喂?你是季丞嗎?」白秉辰立即問。
「我是,你是誰?我媽呢?」
「季丞,你快說,你們現在在哪裡?李律師好嗎?她沒事吧?」
「你聽好,他們剛剛停了下來,我把地方告訴你……」
白秉辰拿筆記了下來。
「我把機車停在產業道路的路口,你們沿著馬路過來應該就看得到,不要走錯路了!」季丞叮嚀。
「我知道,季丞,你不要輕舉妄動,保護好自己,知道嗎?我們會馬上趕過去。」如果季丞因此受了傷或怎樣,他知道岳樺一輩子都會很難過的。
* * *
十五分鐘後,白秉辰和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員和季丞會合了。
「他們在那間農舍裡。」季丞躲在草堆裡,指著前方大約三十公尺左右,住於農田邊的一間廢棄農舍。
「謝謝你,季丞,你趕快離開,你媽媽很擔心你,先回去等我們。」白秉辰拍拍他的肩。
「你一定會把李律師救出來的,對不對?」季丞擔憂的問。
「我以我的生命擔保。」白秉辰道。
「那我先回去了。」季丞潛出農田,回到產業道路上,回家去了。
「上吧!各位。」白秉辰盯著前方的農舍,表情異常的嚴肅且十足嗜血。
「小心點,歹徒有槍。」
「知道了。」
當所有人悄悄的包圍了農舍之後,眾人都覺得有點詭異,太安靜了,而且也太順利了。互望一眼,白秉辰心裡升起了不祥的預感,難道岳樺她已經……
不!不會的!
他奮不顧身的破門而入,突然斜裡一隻腿快速的襲來,他險險的躲了過去,但是卻狼狽的跌在地上,眼前正好是兩個被捆成粽子昏迷不醒的男人。
「秉辰?!」李岳樺的腿還揚在半空中,一看清進來的人是誰,她立即立正站好,企圖湮滅證據,對著相繼衝進來的警察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李、岳、樺?!」白秉辰表情陰森的站起來,看到那兩個人之後他就心裡有數了。「我想你欠我一個很大很大的解釋!」
「呵……呵……呵……」李岳樺退了一大步,呵呵乾笑。「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你會有很多時間說清楚的。」白秉辰一把扛起她往外走。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受害人,我是肉票耶!」李岳樺大喊。「哇!放我下來,你這個大混蛋,你根本不愛我,我歷劫歸來,你非但不安慰我、疼惜我,反而虐待我,我要抗議,我不服,我……我要告你!」
尾聲
被困在床上三天,一步也沒下床,李岳樺整個人連動一下手指頭都嫌費力。
她實在受不了了,他再繼續「懲罰」下去,她一定會死的,然後墓誌銘會寫:此人乃縱慾過度虛脫而亡。
「你不用上班嗎?」
「我沒告訴你嗎?」白秉辰用食指畫著她光裸的背脊,引來她一陣輕顫。
「告訴我什麼?」
「我失業了,從今以後我就要當個小白臉讓你養了。」
「什麼?!你……嗚……」她震驚的跳了起來,卻立即呻吟一聲又倒回床上。
「別激動,你累壞了。」他納涼的說。
「你以為這是誰害的?!」她沒好氣的瞪著他。
「誰害的?不就是你咎由自取嗎?」
「我咎由自取?!」
「沒錯,你以為我摸不透你的心思嗎?」早在看到那兩個男人的第一眼他就猜到了,她根本就是故意被綁架的!
「我……我只是在事務所接到消息,說江彬舜在移監途中脫逃了,還搶了警槍,往我們這一區逃來,我才猜想,他可能會來找我……」
「所以你就故意在馬路上閒晃,讓他們有機可趁,然後親手解決掉他們,你真行啊,神力女超人!」
「你也覺得我很厲害吧!」她什麼都算準了,只要沒有意外,她不僅可以逮到逃犯,加長他的刑期,還可以在他下班之前趕回家,天衣無縫,可是,意外就是發生了,這也不能怪她,她哪知道季丞會那麼湊巧的跑來壞她的事……哦,是來感謝她的幫忙,就正好看到她被押上車那一幕。
「李岳樺,為了我的壽命著想,我發誓,從今以後一定會二十四小時盯緊你,你認命吧!」
「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啊!」
「那就試試看!」
「走著瞧!」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