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你真是呆耶!如果不是已經接受你了,我會讓你有這種動作嗎?」她指著他們現在摟摟抱抱的姿勢。
「太好了!那……我想吻你應該也可以吧……」話尾消失在相接的兩片唇瓣裡。
「唔……樽翰會出來……」李岳樺微喘地提醒。
「他不會這麼不識相的。」重新覆上她的唇,實現長久以來的渴望。
廚房裡,白樽翰靠牆站在門邊,他不是故意要偷聽,是因為他口渴,想出來喝水,當時他們兩個談得專心,沒注意到他。
唉!他是很識相的,在這種時刻當然不會出去打擾爸爸的好事,可是十分鐘過去了,他們竟然還沒結束!
拜託!他該怎麼辦?他功課還沒做完耶!誰來救救他?
* * *
好冷喔!
時序進入十一月,他們成為情人關係也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討厭!今年的寒流為什麼來得那麼早?李岳樺縮在白秉辰的懷裡,不想離開被窩。
「八點了。」白秉辰看了眼鬧鐘,低喃道。
「嗯。」她懶懶的低應。
「再不起床,你會遲到。」上個禮拜她已經又開始到事務所上班了,讓她老闆高興的差點跪下來膜拜天地神明。
「不要……好冷耶!」李岳樺嘀咕。
「那乾脆辭職好了。」白秉辰故意說。
李岳樺猛地掀被坐起,一陣冷意讓她光裸的肌膚竄起雞皮疙瘩,她打了一個冷顫,抓起棉被包住自己。
「你又來了,每次我如果想賴一下床,你就叫我辭職!」
「不這樣你會起床嗎?你看,效果很不錯,你已經清醒了。」他眼神深邃的望著她,眼底燃著明顯的慾火。
她看到了,所以立即跳下床跑進浴室裡。
「你別想!」關門前她對他扮了個鬼臉,然後砰地一聲關上門。
「更是的,早上可是男人最精力旺盛的時候呢!不知道好好把握。」他穿上衣服,對著浴室的人喊。「我先去做早餐,等一下出來吃,知道嗎?」
「嗚澳了!」正刷著牙的她口齒不清的喊。
匆匆梳洗完畢,她畫上淡妝,唇上刷過一層薄薄的唇彩,然後換上衣服,前後不到十分鐘便完畢了。
一踏進餐廳,正好碰見也剛出房門的白樽翰,她訝異的看看時間。
「樽翰,你怎麼還在家?你蹺課啊?」
白樽翰怪異的看她一眼。「今天是禮拜六,上什麼課?」
「嗄?今天是禮拜六?」她跑到客廳看月曆,真的是禮拜六。「今天是禮拜六!那我幹麼冒著冷死的危險起床啊?」
白樽翰揚眉。「冷死?太誇張了吧!今天的溫度至少十五度以上。」
「我怕冷不行嗎?氣溫只要低於二十度對我來說就會冷死人了。」
「行!當然行。」白樽翰歎口氣。
「你老爸呢?」
「老爸下樓拿報紙吧!」每天固定的工作她還問。
李岳樺無聊的啃著三明治,最近是不是平靜日子過得太久了,總覺得腦袋漸漸不靈光了。不是有人要殺她嗎?那些殺手都躲到哪裡去了?再這麼安逸下去,哪一天真有事發生她一定會遭殃的。「岳樺!」白秉辰手裡拿著報紙衝進門。「快!鍾董打手機給我,說鍾寧被陳威璋殺傷了,現在正在醫院急救。」
「什麼?!」李岳樺立即站起來。「怎麼會這樣?那個該死的陳威璋!」
「好了,我們馬上趕到醫院去吧!樽翰?你怎麼在家?」白秉辰終於看見坐在一旁的白樽翰。
白樽翰翻了一個白眼。「今天禮拜六。」
「啊?是這樣啊?」他心虛的看一眼李岳樺,立即轉移話題。「正好,你看家,我和你樺姨到醫院去。」
兩人匆匆來到停車場,才剛打開門,白樽翰坐電梯下來了。
李岳樺迎上他。「怎麼了?還有事嗎?」
「你的皮包忘了拿。」白樽翰按住電梯門不讓它關上,揚揚手上的皮包要她過去拿。
李岳樺走到電梯口接過皮包。「謝謝。」
「不客氣。」
「喂!你們兩個話不要那麼多行不行?」白秉辰開著車門,往他們走去,才走離車子十步左右,身後突然一聲巨響,車子爆炸了!
爆炸的氣流衝向他,將他震離地面,一陣劇痛襲向他,他聽到岳樺和樽翰的尖叫聲,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該死!」他痛苦的低咒,察覺到背後的灼熱,他在地上滾動,企圖將火熄掉。
「秉辰?!秉辰?!」李岳樺衝上前,跪倒在他身邊,恐懼的瞪著他身上的火焰。「不!」她用手拚命的去拍熄火花,不顧手上灼熱的痛,一心一意就是要替他除去背後的火。
「別這樣,岳樺!」白秉辰心驚的阻止她。
「你閉嘴!」她低吼,熱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還是拚命的拍著。「樺姨,讓開!」白樽翰拿來滅火器,對著白秉辰的背噴去,火焰立刻熄滅。
「秉辰,你覺得怎樣,有沒有哪裡痛?秉辰?」李岳樺喊著,拿出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
「除了背部的燒傷之外,其他都還好吧!你們呢?沒事吧?」
「爸爸,我們都沒事。」白樽翰立即說。
白秉辰趴在地上,側頭望著她。伸手小心翼翼的執起她的手,心疼的看見她手掌心的水泡和紅腫。
「傻瓜!」他心疼的低斥。
「只要你沒事就好……」
* * *
看著趴在床上睡著的白秉辰,李岳樺心裡除了痛之外,還有更多憤怒。
她不敢想像如果樽翰沒有下樓叫住他們,他也沒有離開車子朝他們走過來,那時候會怎樣?至少,他傷得不重,而且還活著!
走出病房,白樽翰剛好回來。
「怎樣?鍾寧沒事吧?」她焦急的問。
「樺姨,鍾寧阿姨根本沒有在醫院裡,我覺得奇怪,打電話去她家,結果她人好好的在家,鍾爺爺說他沒有打過電話給爸爸。」
鬆了口氣的同時,李岳樺沉吟著,為什麼白秉辰連鍾伯伯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樽翰,看來那些蟄伏了兩個多月的殺手又開始行動了!」
「又出動了?為什麼安靜了兩個月之後,又開始行動了呢?」白樽翰皺著眉頭。
她看著他,發現他好像長大了,變成熟些,穩重些了,尤其對這件事惰的處理態度,更是比她還要冷靜。
他說得沒錯,為什麼安靜了兩個月之後又開始行動了?而且很顯然的,今天這個殺手和以住的有所不同,是換人?還是增和?
突然,病房裡頭東西掉地的聲音吸引他們注意,他們立刻衝了進去,看到表情因疼痛而扭曲的白秉辰正掛在床沿,地上有一個紙杯和一攤水。
「你沒事吧?!」白樽翰立即上前,小心翼翼的幫他扶回床上趴好。
「除了有點痛和受傷的自尊外,其他的都還好。」白秉辰擠眉弄眼,意圖放鬆他們的心情,這句話是以前她對他說過的。不過……老天啊!這種痛還真是會讓人發瘋。
「都躺下來了你還有心情做怪。」她低斥,示意白樽翰倒一杯水餵他喝。「以後想做什麼,叫一聲就好了,你的傷禁不起拉扯的。」
白秉辰就著吸管吸了兩口。「謝謝。」他看著她的手,心疼的蹙眉:「你的手還好吧?」
李岳樺揚揚兩隻包著繃帶的手,「比你好多了。」
「你啊!虧你是個律師,應該很聰明才對,怎麼會笨得用手去滅火咧!真是敗給你了。」是心疼,是感動,但是現在的情勢不適合這種氣氛,看出她的心裡存著愧疚,他不想她有那種感覺。
「你真是不知好歹耶!對啦!我就是笨啦!要不然怎麼會拿你們這對無賴父子沒轍。」李岳樺輕哼著。
「爸爸。」白樽翰現在可沒有心情讓他們打情罵俏,事情的嚴重性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啊!「我剛剛問過了,鍾寧阿姨根本沒事,而鍾爺爺也說他沒有打電話給你。」白樽翰打開電視,一邊對白秉辰道。
「想也知道。」白秉辰咕噥。爆炸的那一剎那,他就猜到自己上當了。
「那個人的聲音真的很像鍾伯伯嗎?」李岳樺蹙眉。
「不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樣。」
「哇!一模一樣?那多恐怖啊!如果那個人不只會鍾爺爺的聲音,還會我們的,那哪一天又故技重施,不是又有人要遭殃了嗎?」白樽翰咋舌。
一語驚醒兩個大人,對啊!這的確必須提防。
突然,李岳樺被電視正播報的新聞吸引,她衝到電視前,訝異的音著。
「市議員江明倫之子江彬舜強暴七歲女童一案,昨天終審判決,被告罪證確鑿,判處七年有期徒刑,不得緩刑。這件事對江議員的政治生涯會有何影響,我們將繼續為您做後續的報導……」
江彬舜被判刑了?!
李岳樺瞪著電視上出現的江明倫,是他嗎?
漠然無語的關掉電視,她重新回到床邊。
「怎麼了?」白秉辰覺得不對勁,忙問。
「沒什麼,只是懷疑,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去強暴一個七歲的小女孩。」李岳樺隨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