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得自己好像多清高,你這個冷血的惡魔害過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卻又一手遮天,法律拿你沒辦法,我只好替自己討回公道!」
「呂煒謙,你真是執迷不悟,難道你不知道你之所以只判了兩年有期徒刑,是我有心饒你的嗎?要不然以殺人未遂來判,你現在哪可能站在這裡!」常逸居頗有悔不當初的感慨。
「難道我還應該感謝你嗎?」呂煒謙怒火沸騰。「感謝你害信達倒閉?感謝你害死了我的父親?感謝你送我進牢裡?感謝你害我妻離子散?我可不是管邵穎,竟然和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愉快的共事!」
「邵穎沒有你偏激,他當然知道他父母的死是意外,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呂煒謙還真會強詞奪理,邵穎的父母是因為出差才死於空難沒錯,但要把這種罪都推到他的身上,未免過於牽強。
「哼!你已經徹底變成惡魔了,該死!」呂煒謙舉起槍,對著他。
岑小小拚命的搖頭,她好害怕,原本還不會如此恐懼,但是這個男人竟然有槍,那麼他要殺逸居,簡直易如反掌啊!
「小小,別激動,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常逸居安撫岑小小,恨不得立刻上前緊緊的擁抱她。
岑小小含淚看著他,她恨自己的盲目,為什麼看不到他眼裡明顯的愛意,如果她早發現的話,如果她不要那麼鑽牛角尖,現在這些事都不會發生啊!如果逸居出了什麼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不,她會追隨他而去,失去他,她絕對無法一個人苟活於世。
「你很有自信嘛!」呂煒謙恨恨的說。
「呂煒謙,放了她,她是無辜的,放了她,我任憑處置。」常逸居冷冷道。
呂煒謙恨恨的看著他,他就是恨他那股泰然自若,現在他手中有王牌,由他控制著他的生死,常逸居竟然還一副王者的模樣!
不!他要讓他求饒,非得向他求饒不可!
「你似乎不怕死。」呂煒謙將槍口轉移,指著岑小小的太陽穴。「那麼,如果我這樣呢?」
岑小小渾身僵直,恐懼的看著常逸居,淚水狂亂的奔流。
常逸居狂怒,憤怒的對著呂煒謙吼,「你這個混帳,她是無辜的,你為什麼不放了她,你對著我來啊!這是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你沒有必要把她牽扯進來!」
「既然我是混帳,那我就混帳到底好了。」呂煒謙得意的笑。他找到了他的弱點,怎能不好好的利用?「要打哪裡呢?」他故意說道。
「呂煒謙,你敢傷害她,我會要你碎屍萬段!」常逸居冷酷的說。
「唷,我好害怕喔!好吧!我改變主意了。」呂煒謙將槍移開,在常逸居鬆了口氣之後對岑小小道:「我突然發現你長得很誘人,讓我想入非非呢!」
他一手撫上她的頸項,曖昧的看著常逸居。他想到更好的辦法來折磨眼前這個強勢的男人,這個女人可以讓他失去理智,而當他激動的時候,就是他殺他的時候。
「唔……嗚……」岑小小拚命的躲著他的手,痛苦的流著淚。
「別碰她!」常逸居想衝上前,卻硬生生的忍住,他知道,為了報復他,為了看他痛苦,呂煒謙會毫不猶豫的傷害小小。
「好個無情又冷血的惡魔。」呂煒謙嘲諷的說。「看清楚,這就是你嫁的好男人,為了自己活命,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其他男人碰。」
「呂煒謙,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躲在女人背後說話,你不是要報仇嗎?那就衝著我來,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常逸居出聲企圖將呂煒謙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呂煒謙偏著頭看向這個他恨入骨的男人,卻被他銳利狠絕的眼神給震住,這個男人的確不容易對付,不過何妨?他依然有辦法對付他。
「我偏偏喜歡女人的柔嫩觸感,怎樣?」他的手緩緩的移向岑小小的胸前。「你的妻子看起來比以前更誘人了,是不是因為得了你的滋潤呢?我幾乎忍不住想嘗嘗她的味道了,你的女人玩起來一定更過癮。」
「別碰她!否則我會要你的命!」常逸居整個人在瞬間充滿噬殺的氣息。
呂煒謙身子明顯的一抖,不過他很快的恢復過來。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顧她?」他有更好的點子可以折磨這個男人。
他拿掉岑小小嘴裡的布,粗魯的扯住她的頭髮,讓她線條優美的頸項袒露出來,透過圓領的罩衫,看到了她胸前若隱若現的渾圓。
「真迷人啊!」他邪惡的撫上那兩團渾圓,眼睛則挑釁的望著常逸居。
「不要……」岑小小扭動著身子躲避他邪淫的手,嗚咽出聲。
常逸居盡量不去看岑小小,以免她的痛苦激怒了他,他必須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否則他們兩人今天就會葬送在此。只不過她細微的啜泣聲仍是不斷的折磨著他的神經,讓他有立刻殺了呂煒謙的衝動。
突然,呂煒謙狠狠的把岑小小的衣服用力一撕,極盡所能的刺激常逸君。
「逸居!」岑小小終於忍不住放聲哭喊,她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小小!」常逸居發狂般的衝向他們。
所有的事情都在瞬間發生,槍聲響起,一顆子彈射中常逸居的腹部,常逸居仍忍痛趁隙踢掉呂煒謙的槍,岑小小尖叫著倒地,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這是一場生死之爭。
接著警察聽到槍聲一窩蜂的擁進來,制伏了呂煒謙,將他押走,並立刻聯絡直升機待命,救出人質。
「逸居?逸居?」岑小小一得到自由,忍著腹部的痛楚慌亂的爬向倒地的常逸居。「逸居,你不能死,你還要照顧我和寶寶,你不能死啊!」
「小小……你沒事吧?」他冒著冷汗,痛苦的低吟。
「我沒事,我沒事。」她連忙說。
「那就好……那就好……」常逸居一放鬆,閉上眼昏了過去。
「不!逸居,你醒來,醒過來啊!」岑小小哭喊著。
「小小,外面直升機正在待命,還是先將逸居送到醫院去吧!」管邵穎跟著警察進入現場,扶起岑小小,指揮救護人員將常逸居送上直升機。
突然,岑小小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呻吟一聲,癱倒在管邵穎及時伸出的手臂上。
「小小?!」
「邵穎,我的孩子……」承受不了那種劇痛,岑小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Shit!」管邵穎咒罵著,如果小小有個意外,他不被逸居扒皮才怪!
輕撫著已經八個月大的肚子,岑小小閒適的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聽著抒情音樂,寶寶是個男孩,常逸居還因此失望透了,他希望生一個她的翻版女兒來疼,因為他知道,如果這個孩子能平安生下來,那將會是他們惟一的孩子,她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孕育孩子。
電話鈴聲響起,岑小小微微一笑,她知道是誰打來的,也等著傭人們把電話拿過來給她。
「喂?」岑小小接過電話,輕柔的應聲。
「你好嗎?」他開頭總是溫柔的這麼問著。
「我很好啊!」岑小小輕笑。「寶寶也很乖。」
「告訴那小子,如果他不乖的話,等他出來時爸爸會揍他的屁股。」常逸居柔聲的威脅。
岑小小呵呵的笑著。
「今天幾點回來?」
「下班就回去。」
「可是我聽邵穎說,你今天有個非出席不可的宴會啊!」
「那讓邵穎去就行了。」
「逸居,你這樣操勞邵穎不會過意不去嗎?畢竟人家才剛新婚哪!」
「等你平安把孩子生下來之後,我會補償他的,讓他休假一個月在家好好的『做人』總行了吧?」
「逸居……」岑小小感動的低喃。想到幾個月前所面臨的生死關卡,他夜裡仍會被惡夢驚醒,不是因為自己中槍,而是為她,每每醒來,他總是緊緊的抱住她,或者就靜靜的看著她沉睡的臉直到天明。
「怎麼了?是不是寶寶不乖了?寶寶踢你了嗎?」
「踢是踢了,不過這是正常的,你別緊張。」
「我當然緊張,小小,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愛你?」常逸居溫柔的說。
「這三個小時裡還沒。」他上班前說過。
「我愛你,小小。」
「我也愛你,逸居。」
「我等一下會回去吃午餐,對了,你點心吃了沒?」
「吃了吃了,嗚……」岑小小突然低哼一聲。
「怎麼了?!」常逸居急問。
「逸居……唔……」她痛苦的呻吟。
「小小?!告訴我,你怎麼了?小小?!」他驚恐的吼著。
「逸居,我好像要……要生了……」岑小小強忍著陣痛,拚命的吸氣。
「要生了?!我……我立刻趕回去!」常逸居丟下電話,立刻衝了出去。想想不對,又撥電話回家,吩咐司機立刻送她到醫院,他隨後就到。
終於到了這最後一刻,也是最危險的一刻,常逸居記得醫生的叮囑,早產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危急母體的機率佔了一半,胎兒的生存率也只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