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流光倏然飛出,匡雲中想也不想揮拳擊去;拳風擊中流光,發出『喇』地一聲悶響,流光化成一堆猩紅血霧濺了兩人一身。
『哇!什麼東西?好嗯心!』常如楓皺眉,然後,一切的詭異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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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如楓的閨房裡被人放滿了毒蛇,怕不有幾百條那麼多。
它們不只在她房裡的地板上蠕動著,甚至還爬滿茶几、佔據她的床。
方纔門開時,飛射出來欲嘶咬她和匡雲中,結果被他一拳擊得粉碎的亦是毒蛇。
聞著自己身上腥臭的蛇血、目睹那些可怕的東西對她吐露艷紅蛇信,一股戰慄爬過背脊,常如楓再也控制不住地高聲尖叫。『啊——』
『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尖叫聲,老管家常松急忙趕到。『小姐,你怎麼了?』
常如楓不言,只是瞪著滿屋的毒蛇狂亂地搖頭,形狀完美的髮髻被散、紛亂如瘋婦。
『糟糕!』怕她繼續受刺激,匡雲中放空丹田、運集內力於掌心,將她閨房的大門吸合關上,隔絕了裡頭恐怖的景象。
『沒事了、沒事了。』他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慰她。
可過度驚恐已讓她失了理智,唯有藉著持續不斷的尖叫來發洩。
『如楓,你振作一點兒。』用力握著她的肩,他企圖以己身強大的力量,逐退她心底的陰霾。
可她的心靈實在被傷得太嚴重,即使叫啞了嗓子,那破碎不堪的嘶吼仍持續不停地發出。
常松急出了一臉淚花。『小姐,你回回神啊!怎麼會這樣?』
『沒事的,常叔,她只是嚇了一跳,我會照顧她,你先去睡吧!』大掌一伸,他將她攬進懷裡,冀望他結實的胸膛能夠慰藉她滿滿的驚慌。
『可是……』常松放心不下啊!
『別擔心,一切有我呢!』他需要全部的精力來應付常如楓,實在顧及不了常松。『你回房去吧!』
『那小姐……』常松就是不想走。
『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只要有我在,如楓就不會有事。』
『我可以幫忙。』
『你幫不上忙的。』匡雲中努力說服他。『要不這樣好了,我跟你保證,明兒個一定還你一個正常如昔的小姐。』
常松皺眉,顯然並不接受說服。
匡雲中沒轍,不得不施出他最討厭的皇族威嚴,柔和戲諺的眼神一變而為銳利刀刃殺向常松。『你再不走,延誤了救治如楓的時間,你擔當得起嗎?』
『我……那個你……』常松渾身一頭,冷汗濕了一身。
『還退不走?』匡雲中怒吼。
常松嚇了一跳,轉身奔逃如飛。
『總算把他給嚇跑了。』他打橫抱起兀自掙扎不休的常如楓。『唉!全是為了你呀,害我惹了洩漏身份的危機,又得設法避謠了。天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動腦筋、想辦法。』
『啊啊——』即便身處他臂彎,她的情緒仍持續失控,始終不停地嘶吼與掙扎。
聽她叫得嗓子都啞了,他無限心痛。『別怕、別怕,有我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的,那些蛇絕傷不了你。』他抱著她快步回西廂。
順公公尚躲在內室,滿腔憂急。他一聽見大門開啟聲,立刻跑出來觀看。『少爺,你跑哪……咦?常小姐……她怎麼了?』
『她房裡被人放滿毒蛇,把她給嚇壞了,你趕快找人將她的房間清一清。』匡雲中走過順公公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另外,我剛在常松面前露了餡,你幫我盯著他,千萬別讓他懷疑起我們的身份。』
『奴才知道了。』順公公領命往外走。
『凡事小心,我懷疑放蛇者還在府內,你或可向府內眾下人探查一番,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匡雲中的叮嚀緊隨在後。
『少爺懷疑尚有惡僕收受賄賂,意圖謀害主人?』
『在無任何證據佐證下,我不便妄下斷言。』
『奴才這就去找證據。』順公公出了西廂。
匡雲中揮袖闔上房門,懷抱常如楓步入內室。
『別再叫了,你再叫下去,嗓子就真的要啞了,到時候變成啞巴,就不能再說話了喔!』他把她放在床上,試著制止她狂亂的行為,以免她傷了自已。
但她聽不進去,過度的驚恐讓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中。
『如楓!』他低喝。『你再不清醒,我就不客氣了。』
她沒有清醒,反而掙扎得更厲害。
『你夠了喔!』逼不得已,他只得抓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啃咬自己的手。
而她也沒有死心,反將發洩的目標轉向他胸膛,森森利牙咬上他胸口。
『唔!』他悶哼一聲,察覺胸口處有一抹濕潤在蔓延;是血,她把他的胸膛給咬出一道口子了。『該死,怎麼會嚇得如此嚴重?』看來不使出終極手段是無法喚回她被驚飛上九重天外的神智了。
他奮力扳起她的下巴,溫熱的唇使勁兒附上。
她在他懷裡拚命扭捏推擠,一心只想擺脫他的唇舌。
但匡雲中吻得好深,靈活的舌直舔吮到她的咽喉處。
『唔唔唔……』她無法呼吸,嬌顏脹得通紅。
他仍然不放過她,持續地、不停地挑逗她避無可避的芳唇與丁香舌。
即將窒息的恐懼逐漸壓過她心中被毒蛇給驚嚇出來的慌張,她的掙扎漸止,混亂的秋眸轉而添入幾許悲傷。
他終於放輕擁吻她的力道,濕熱的舌無限溫柔地舔吮她的唇。
她好不容易得到一點喘息的機會,忙不迭地努力吸氣,僵硬的身軀總算軟化。
他放開她的手,專注地吻著她,灼熱的深吻變得如鴻羽般輕柔。
擺脫了恐懼與驚慌,常如楓在他懷裡蛻變,從歇斯底里的瘋婦,變成一朵惹人憐惜的嬌花。
『嗚嗚嗚……』抽泣取代了尖叫,她在他懷裡哭成一個淚人兒。
『如楓。』品味到她臉上灼熱的鹹水,他的心更疼了。『沒關係、沒關係,哭出來就沒事了!』
『嗚哇哇……』她攀著他的肩,螓首埋進他懷中放聲痛哭。
他摟著她、拍著她、親吻她的淚,期待淚水能帶走她全部的悲傷。
『委屈你了,我曉得你害怕,不過已經沒事了……』他的溫柔慰哄似柔雪,點點滴滴落不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匡雲中滿腔的甜言蜜語已然說盡,她還在哭。
『喂!我知道你性格嚴謹,凡事務求盡善盡美;但也不該連哭泣這玩意兒都包括在內吧?就算你把常家給哭倒了,也沒人讚美你的。』他歎息。
而她,仍在哭,許是壓抑得太久,父親之死、家庭變故、傭僕背叛、親人謀害……一件件、一樁樁都不是一名尋常的年輕姑娘所能承受得住的。
但她咬牙硬挺過來了,獲得身心俱疲,復遭此重創,難怪要崩潰。
『那……打個商量,再給你哭半個時辰,哭完就別再哭了,好不好?』他可不願意她把眼睛哭瞎啊!
她不說話,淚直流,如雨、如絲,紛亂不絕。
『那你說吧,你還想哭多久?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不能再多了喔!』
床榻上的她繼續顫抖,那眼兒早已哭紅、哭腫,卻仍不停。
『唉!』他算是被打敗了。『我若這樣做,事後你非惱我不可,但……為防你哭死,我也只有做了。』他的唇堵上她啜泣不止的嘴,掌下一個用力,她身上凌亂不堪的衣物頓成飛屑。
他的手沿著她纖細的脖頸順移到她性感的鎖骨、柔軟豐潤的胸脯、直到上頭一點紅花,它美麗的顏色如三月桃花深深吸引住他。
『天啊,你好美!』他情不自禁以指挑逗嬉戲,眼看著它逐漸硬挺、綻放出一股艷艷紅彩,並逐步沾染她全身。『實在是太可愛了。』他讚歎,唇舌下移,含住了它。
常如楓渾身一頭,只覺體內積存良久的陰霾突然被一股火熱的情感給衝開了。
『啊!』她驚呼,忘了哭泣。
他一面以手搓揉著她的胸脯、一面吻吮它們,直到她在他身下扭動、呻吟。
『唔……嗯……雲中……』她好熱、好熱,快被他掌心所含帶的慾火給燒化了。
樂見悲傷遠離她週身,匡雲中更加賣力挑逗她。
他的嘴唇往下移,來到她的肚臍處,那小小的凹陷正呈現出無比媚態,誘得人直想一親芳澤。
他伸出舌頭舔上她的肚臍,手指續往她大腿根部探去。
『啊!』她弓起身子,全身熱如火燒。
當他的唇來到她女性的柔軟處時,她整個人慌了,下意識夾緊雙腿。
『呃!』他的腦袋陷在她的雙腿間,呼吸困難。『放輕鬆,如楓,放輕鬆一點。』
她在床上慌亂地搖頭,一連串刺激早驚飛了她的理智,只剩下一顆漿糊腦袋。她無法思、無法想,只能迎合,化成一隻撲火飛蛾,直往他編織出的情網墜落。
『如楓……』快窒息了,逼不得已,他唯有伸出舌頭舔咬眼前的芳美園地。
『呀!』她全身抖如風中葉,夾緊的雙腿自然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