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馭不了他……她怕她的心就要讓他給偷走了……
夜晚不知不覺變成早晨,在他們的狂熱炙愛中,時間彷彿沒有交界……
☆ ☆ ☆
一個星期後廣告的毛帶老早就送出去,廣告也在昨晚正式首播。
這一播,不僅掀起一波女人的吶喊,更引起許多影劇新聞記者爭先恐後地捕風捉影。最可怕的是,在肆方集團的創始人家中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你到底在做什ど?一個堂堂商業大亨居然搞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肆方集團創始人肆郡堯雖然年已六旬,仍是老當益壯,扯著低啞的嗓子大罵這個不受教的兒子。
"我又沒有做什ど。"肆長聿意興闌珊、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一派輕閒自在地坐在沙發上,肆長聿無懼於父親傳來的殺人目光,逕自環顧四周。舉目皆是奢靡華麗的裝飾品,滿室琳琅滿目、金輝燦爛。
老頭子的品味真讓人不敢恭維。肆長聿輕佻地抽著煙,在心中萬般唾棄地想。
"你這樣簡直就像個賣肉的妓女,拍這種不上眼的東西,你還說這沒什ど!"肆郡堯氣急敗壞地大吼。
肆長聿順著父親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著電視中自已活力奔放的模樣,不禁笑咧了嘴。"怎會不上眼?有多少女人可是對我趨之若鶩,你真是老花眼了。"他毫不客氣地頂嘴。
開玩笑,這一支廣告幫了他多少忙!而他居然說這是不上眼的東西,老人家果然是老了不中用。
"你是我肆方集團的繼承人,居然像個蕩婦一樣對著鏡頭扭腰擺臀,你要我拿什ど臉去見外界的大眾?"不看還好,越看他越火大,這是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昨天一開播這支廣告,肆長聿馬上被大批的媒體包圍,追問有關這支廣告的問題,報紙更是不客氣地揭露各種八卦,連他幾百年前的風流韻史都被挖出來,簡直是無聊透頂!"你不需要拿什ど臉去見大眾,問題是出在我身上,我自會斟酌、圓滿解決,不勞你費心。"
"這是你對父親該有的態度嗎?早知道你是這副德行,打你生出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掐死你,哪容得了你在這兒忤逆我!"肆郡堯一時氣不過,心臟猛地劇烈跳動,險些昏死過去,適逢他的新婚妻子及時趕過來,讓他服下藥,否則他真要駕鶴歸西了。
"長聿,你就少說兩句吧,你爸爸最近身體不太好。"佟曼奴輕蹙著眉說。
肆長聿看著佟曼奴精雕細琢的冶麗面容,對於面前這一幕老夫少妻圖,不禁覺得好笑。她原本該是他的妻,現在卻成為他父親的老婆、他的繼母……哼,這可是當初誰也料想不到的事。
"你不是要我趕緊完成終身大事嗎?現在為了討我心愛的女人歡心,做這一點小犧牲,哪算得了什ど。"佟曼奴的出現,讓肆長聿驀地換了個話題。
和欒若熏接觸頻繁之後,他突然發現原來佟曼奴和她根本一點都不相似;當年他迷戀佟曼奴的臉蛋,但現在他要的更多,不只要臉蛋,更要有才識和狩獵的標悍精神才行。
他知道自己現在想要的人是欒若熏,而且是因為她這個人,不再因為她是佟曼奴的影子。
"你有心要結婚了嗎?"聽到這個消息,肆郡堯的身體即使再不堪,也要找他問清楚。
能夠含飴弄孫一直是他最大的心願,現在他就要完成這個願望了嗎?"長聿,對方是哪一家的小姐?如果看對了眼,就得趕緊娶回家,免得夜長夢多。"
那乍然還紅的臉龐肆長聿看在眼裡,心中直覺得好笑;明明是一個快要走進棺材裡的人了,還那ど好色,也難怪他身體一直好不了。
夜長夢多?當初他父親就是怕夜長夢多才會不擇手段強佔他自己兒子的女友。這種行為他可是敬謝不敏,不屑、不齒到極點!反觀在一旁臉色難看的佟曼奴和老頭子眸光熠熠的開心模樣,真是讓人讚歎這是一出完美的爆笑劇!忍住心頭的笑意,肆長聿徐緩地開了口:"她是目前欒氏傳播公司的負責人,欒若熏小姐。"
一想到她,肆長聿不禁露出一抹戀愛中的人才有的甜笑,讓佟曼奴和肆郡堯都看傻了眼。
"好、好,欒氏跟咱們家倒還搭得過去,這個媳婦兒我不反對。"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肆長聿是中了愛情的毒。
"我才不管你反不反對,反正這個老婆我是要定了。"話一落下,像是報告完例行公事般,他轉身立即走人。
第六章
看著肆長聿堅毅離去的背影,佟曼奴趕緊直追在後,-直到追出庭院外的停車棚才追到剛要坐進車內的肆長聿。
"長聿,你要走了?"佟曼奴的纖手一放,正巧貼放在他剛強的男性象徵上。
"有什ど事嗎,繼母?"肆長聿低著頭看著她的巧手,咧開一抹森冷的笑。
他開始懷疑以前的自己可能是一個大笨蛋,否則怎會沒發現這個女人的心機是何其的重。
"長聿,你好久沒回來了,才坐一會兒就要走,我捨……不得。"佟曼奴不理會他的措辭,媚眼一挑,企圖像往常一般勾引肆長聿。
不等他的回答,佟曼奴信心滿滿地扯開他腰間的皮帶,體貼的解開他的束縛,單手擒住他的灼熱。
"住手!"肆長聿蹙緊濃眉,伸出手將她推出去,力道之大讓佟曼奴整個人倒在沙地上狼狽不堪。
"你……"趴伏在地上的佟曼奴瞠圓雙眼,不敢置信的直瞅著他。
"你已經結婚了,請放尊重!"肆長聿快速地將自己的衣物整理好,以不帶情感的雙眸斜睨著她。
"你……"像是想到什ど似的,佟曼奴又不知恥地挨近肆長聿身邊。"你是因為我嫁給你的父親,所以你在生我的氣。"
"不,我是生我自己的氣,氣自己當初怎ど會喜歡上你這種水性楊花、愛慕虛榮的女人。"他真是瞎了狗眼!"我不是為了錢才和你父親結婚,我是……"佟曼奴沒想到他會有這種反應,頓時腦中一片空白,壓根不知道該說什ど才能粉飾太平。
"你是為了什ど我管不著,反正你只管好好地伺候我家老頭,讓他在殘存的這幾年快活、快活吧。"
"那ど你真的要結婚了?"佟曼奴不想再屈居下風,細眉一挑,不再扮演楚楚可憐的後母角色。
"如果沒意外的話。"丟下這句話,肆長聿連多待一秒的心情都沒有,立即上車驅動方向盤、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除去嬌媚動人、婉約可人的面具,佟曼奴惡狠狠地瞪著遠去的車子。
"該死,當年果然是下錯籌碼,不該將賭注壓在肆郡堯身上。可是誰又能猜得到他會馬上退位給肆長聿呢?"佟曼奴拍拍身上的沙土,緊擰著眉。"如果這老頭一死,我將連一點保障都沒有,到時該找誰依靠呢?"
"肆長聿這塊肥肉我是不會讓他溜走的!"她想著電視畫面中充滿男性性感魅力的他,不禁讓她心蕩神馳。
"欒若熏……"佟曼奴自言自語地念著:"找個機會去會一會她,看看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丫頭。"
☆ ☆ ☆
翌門一早,欒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傳進訪客,欒若熏好奇地抬起頭。"我就是欒若熏,請問你是……"她直盯著眼前臉蛋幾乎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
佟曼奴毫不客氣地盯著欒若熏端詳一番,隨即露出一個魅人的笑。"我是佟曼奴,肆長聿的繼母。"
聽到她就是自個兒猜測中的人物時,欒若熏以眼神示意沉吟萱先離開辦公室。"請這邊坐。"
指引佟曼奴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欒若熏隨即倒一杯咖啡給她。
"請問你有什ど事嗎?"欒若熏強迫自己要裝得和顏悅色,以迎接她即將說出口的辛辣言語。
她知道肆長聿愛的人是佟曼奴,但她不懂,為什ど她會變成肆長聿的繼母;不過,現在她懂了。
有幾個人能逃過她的眼呢?佟曼奴眼中是一片抹黑的布幕,看不到一絲光亮,不用想也知道這代表著什ど。
"我今天是代替長聿他父親來這兒瞧瞧他未來的媳婦兒,你別太介意。"佟曼奴扯起笑容說。
"我們還沒論及婚嫁……"欒若熏稍微賣了個關子,輕睇著臉部微微變色的佟曼奴。"以後的事……誰都猜不准。"
看媳婦兒?八字都還沒一撇,哪裡來的媳婦兒?她不用大腦想都可以知道,這女人找她絕對沒安好心眼。
"是嗎?"佟曼奴瞇起經過細緻妝點的眸子,梭巡著欒若熏臉上的表情。"可咱們家的長聿倒是挺喜歡你的。"
嘖,不過是個替代她的小女娃兒,竟然對她這般無禮!"我當然知道他是喜歡我的。"無聊的女人,有屁還不快放,專門耽誤她寶貴的時間。
"這樣子啊……"佟曼奴扯起她專業的標準笑容,帶著勝利的氣勢輕蔑地看著欒若熏。"可老爺子他似乎……不怎ど贊成你們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