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逼不得已,她只好使出最後一招,如果這樣還無法引人側目,還會被誤以為是在拍電影的話,她也只好認了。
「你們在幹什麼?」此時時可薇帶領著一幹警衛衝出大門,眼看情形不對,立即回頭交代道:「馬上報警處理,把每個人的特徵都給我記下來,別忘了順便把監視器的錄影帶拷貝一份出來!」
聽時可薇這麼一說,謝桃莉立即把矛頭指向她。「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管本大小姐的事,難道你不怕你這一家美人館……」
「我敢開門做生意,自然有我的生存法則,謝小姐,不要以為謝氏企業的勢力有多大,別忘了我們時氏一族和戴緒允以及宗家、武家皆有極良好而密切的關係,一旦和我們為敵……你或許付得起代價,但是你父親絕對承受不起。」時可薇惱火地吼著,怒瞪一群無視於法律存在的嘍囉。 「時氏一族?」謝桃莉驀然一愣,這名號……
「巧書!」
倏地,有幾輛車子疾馳而至,戴緒允下車衝向前,使勁地將卯巧書抱得死緊。
「幹嘛啊?」她愣在當場,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卻清楚地感到他胸膛傳來的劇烈心跳。「喂,現在到是怎麼一回事?不要在我們公司大門前搞得很像黑道械鬥好不好?」
戴緒允確定她安好無恙之後,微微放鬆對她的擁抱,接著抬眼怒瞪不知所措的謝桃莉。「我幾番好言相勸你不聽,現在好極了,我絕對會要你謝氏企業付出代價!」他低嗄的嗓音仿若是惡鬼嘶吼般嚇人。
卯巧書錯愕地抬眼,警見他一張俊臉陰鷙詭譎得不若她認識的那個男人。
喂,誰來告訴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 * *
「你是白癡嗎?幾個大男人圍住她一個,難道你就不知道要閃嗎?你非但不閃,還跟他們硬碰硬,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美人館裡傳來戴緒允怒不可遏的暴喝聲,他雙眼直瞪著監視錄影機所捕捉到的畫面,又是心疼又是懊惱,不知道該氣她還是氣不知好歹的謝桃莉,抑或是氣沒將她看好的自己。
「拜託,我這樣算很厲害了好不好?」卯巧書不以為然地道:「那麼多男人都沒辦法讓我束手就擒,所以你往後對我講話最好客氣一點。」
別說她沒警告他,到時候吃虧的人鐵定是他。
「多厲害?你能有多厲害?」他一把將她拉起,將她的纖手貼在他的胸膛上。「你最厲害的就是把我嚇得心律不整,氣到要找人血拼,甚至為了你正打算進行一連串的報復行動!」
看到錄影帶中的驚險畫面,要他如何鎮靜?如果不是可薇適時出現,而他也及時趕到了,事情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謝桃莉算是還道挺稚嫩的,要是她差人帶傢伙的話,巧書拳腳功夫再了得也沒用。他不敢想像那種畫面,他光看錄影帶都快要心臟病發了。
「我又沒要你做那麼多……」卯巧書嘟起嘴小小聲地反駁。「況且我如果不跟他們打,可薇又怎麼錄得到這些畫面當證據?再說我跟你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好到讓你為我去報復吧!」
見他仍執意把她的手擒得死緊,她忍不住猛然一抽,卻不小心把他西裝口袋裡的皮夾給打飛出來,她連忙彎下身撿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她拍了拍皮夾,正要把皮夾遞給他,卻發現裡頭有一張合照,男的是他,女的則是一個很像她的女人。「喝,還說不是找替代品,現在露出馬腳了吧!」她狀似不在意地指責他蓄意欺騙的行為,可卻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仿若血液逆流,讓她快要站不住腳。
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好像,真的好像,髮型、眉、眼;唇、穿著……她幾乎要以為那個人就是她自己了。
「你在胡說什麼?那個人就是你啊!」戴緒允沒好氣地吼著:「你連自己都不記得了嗎?能否麻煩你想清楚一點?」
真是的,他根本沒打算要這麼快讓她知道這件事的,誰知道……
算了,選日不如撞日,既然老天是這麼安排的,他何不將錯就錯?
「騙人!我又沒有跟你拍過照,你要撒謊也找個像樣點的。」
「那是兩年前的你。」時可薇插了一句話。
「嗄?」卯巧書先是一愣,而後蹙緊了眉頭。「可薇,你在說什麼?」
「緒允沒有告訴你,兩年前是他撞到你,後來你在他那兒靜養半年之後,又突然恢復記憶自己跑回來嗎?」時可薇簡潔有力地解釋著,見她仍一臉茫然,回頭看了戴緒允一眼。「我幫到這裡為止,其餘的你自己跟她講,我把這個房間借給你們。」話落,她立即走出休息室,還不忘貼心地為他們鎖上門。
* * *
「喂,可薇說的是真的嗎?」卯巧書揪住戴緒允的領子,像個惡婆娘般地質問他,見他點了點頭,她非但沒有賞他一拳,反倒腿軟地跌坐在地。
原來就是他……難怪他會那麼懂她,甚至連他屋子裡的人也都認得她……原來她就是自己的替代品,她替代了那空白的六個月中,屬於另一個靈魂的自己。
「我找了你兩年,但是再怎麼找,也沒想到你就近在眼前,原來你是我舊識底下的經理,虧我還和可薇的弟弟有生意上的往來,但連見過你的他,都不知道你在他姐姐手底下做事。」
要說老天捉弄人嗎?反正現在已經真相大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找到心愛的她。
「我的腦袋一片混亂,你不要碰我。」她撥開他好意探過來的手。
簡直亂到一塌糊塗,她根本不敢相信突然發生的一切;難怪她不會討厭他,也不覺得他陌生,可惡,他竟把她當猴子般玩弄!
「你愛我,而且我也愛你,我們兩個愛得很深,至少在你喪失記憶的那一段時間,我非常地肯定這一點,所以你可以想像我是如何用兩年的時間,像個瘋子似的在街上尋找你的身影。」戴緒允低喃著,仿若正在泣訴一段心路歷程。「你是把我遺忘的人,所以你不懂我的悲傷,也不會瞭解我為什麼會用那麼多的心思,只為了將你拐到我身邊。你說我卑鄙也好、下流也罷,怎樣都可以,但是我不會要你恢復記憶,我只是要你從這一刻起,再一次地愛上我。」
他要的其實不多,只是盼望一份失而復得的感情。
「我不知道啦!」卯巧書抱住頭,壓根兒不想去思考那些事情。「你不要再說了,我的頭好痛。」
「頭痛?你怎麼了嗎?」他緊張地將她納入懷裡。
她渾身一僵,仿若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味、一種熟悉的擁抱,有點像回到幼年時期那種模糊又抽像的想念……「都是你啦,為什麼突然跟我講這些,害得我頭痛極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氣死她了,想推開他偏又推不開,甚至還反被他壓倒在地。
「我知道該怎麼辦就好,你只要順應著自己的心意,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再次愛上我,兩年我都能等了,再等個幾年又如何?」他把俊臉窩在她的頸項之間。「我就怕找不到你而已。」
卯巧書有點不安地囁嚅著:「我又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現在突然這樣講……」天啊,事情來得太突然,她的腦袋快要受不了負荷了。
「沒關係,我會等你的,等你愛上我,等你願意把未來的幸福交給我。」他勾人心魂地低喃著,微抬俊臉睇著一臉不知所措的她。「把你的一切都交給我,要不然你會傷到自己。」
卯巧書瞪大雙眼,看著他愈靠愈近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甚至還十分囂張地探入她的口中,瘋狂地來個法式熱吻,教她渾身發熱。
她猛然推開他,又羞又惱地吼著:「我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的幸福交給你?為什麼我不交給你就會傷到自己?」
難道她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幸福嗎?她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也有不錯的收入和美好的未來,她幹嘛要跟他瞎攪和?如果和他牽扯不清,哪天她在睡夢中被人砍了也說不定。
千萬別再繼續下去,她可沒忘了昨天晚上做的春夢,那種熾燙的感覺還殘留在心底,她實在很怕……
「你別以為我只看得見膚淺的表面,短短六個月,我早把你的個性摸得一清二楚,我知道在你大刺刺的舉止底下有一顆纖細的心,雖然你的毒舌傷人,但實際上,你傷到的總是自己,因為你只是不懂得表達自己,但是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就會懂得如何釋放自己,而不會扼殺了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他深情地訴說著,唇卻始終沒離開她吹彈可破的細緻肌膚。甚至還放肆地探入她的衣衫底下,恣意地挑逗著她的敏感地帶。
「你這表裡不一的男人,我不相信你!」可惡,虧他說得出那麼肉麻噁心的話,然而卻從未中斷侵略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