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亞逐漸忘卻剛才的疼痛,輕啟的朱唇和微蹙的眉頭不再是因為疼楚,而是來自於他的撫弄、來自她體內放肆恣竄的龐大火源……
「唔……爵爺……」又是那種滅頂的感覺一波又一波地襲上來,像是大海一般,幾欲將她淹沒。
她全身不自覺地戰慄,向下趴臥的身體又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讓自己的臀瓣可以更貼近他的撫慰。
約瑟夫感到她體內無助地收縮和緊窒,卻殘虐的不願住手,任憑她在自己的手上感受到攀登高峰的愉悅……
「啊!」瑪麗亞狂亂銷魂的呻吟變成無助地低泣,這無以言喻的快感令她無所適從,她只想讓悸動的火源逃離他猛烈的愛撫。
瑪麗亞雙腳開始不自覺地踢踏著,一抹古怪的妖火自她的小腹往上攀升,直到她幾欲不能、幾欲喊叫出口時——
約瑟夫挺起腰,將充血的硬挺抵入她的花心,猛烈地直探到最深處,狂亂地在她的體內抽送著……
他不能原諒她的背叛,卻又無法抗拒她銷魂的肉體……
???
「約瑟夫,你怎麼了?」溫莎子爵席諾爾盯著約瑟夫老半天,發現他完全不理睬自己是因為他正在神遊太虛。
這個發現不禁令他一愕,約瑟夫最近真是太失常了。
「席諾爾?」約瑟夫不動聲色地回過神來,藍綠色的眼眸卻顯得目光渙散,洩露了他的無神。
「你最近有點失常,不過,你看到我今天帶來的東西,保證會讓你恢復正常。」席諾爾不等約瑟夫答話,迅即自懷裡拿出一把匕首。
「我的匕首?」約瑟夫並不驚詫在此時此地看見睽違數日的匕首,因為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算是物歸原主,這次我就也不跟你以物易物。」席諾爾瀟灑地說著,反正他要的只是綠眼石,既然綠眼石他已經得手,其他的東西,他也看不上眼。
坐在議事廳裡的約瑟夫接過匕首,再拿出另一把匕首,心不在焉地玩弄著,忽地看向他,「席諾爾,我有件小事情要請你幫忙。」
「說吧。」席諾爾不在意地隨口答應。
「今天到巴塞斯堡,幫我看看跟你兜售匕首的人,是不是在我的堡裡。」約瑟夫淡淡地說著,雙眸無力地跳向遠方。
「在你的堡裡?」這可讓席諾爾有點吃驚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回堡的路上我再跟你說。」約瑟夫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痕,隨即恢復先前的冷寂。
「是什麼事要和席諾爾說,不能跟我說嗎?」伊莉莎白女王在侍女的簇擁下,來到議事聽的大座。
還等不及約瑟夫開口,她便眼尖地瞧見他手中的匕首。「哎呀!這可不是奧倫治大公的隨身匕首?」
約瑟夫一聽,驚詫地停下手中耍弄匕首的動作。「陛下,您說這是奧倫治大公的隨身匕首!?」
「是呀,在我即位之前,我便不曾再見過。」伊莉莎白女王接過匕首,哀歎了一聲。
「那麼奧倫治大公一家人呢?」約瑟夫這時才猛地發現,為什麼之前不曾想過要詢問陛下?
這樣子的話,他倒是可以少兜一點圈子。
「早在瑪莉姐姐的酷行下,全族俱滅……」一想到這慘無人道的往事,伊莉莎白女王不禁皺緊眉頭。
「他有沒有留下遺孤?」難道瑪麗亞真的與奧倫治大公有瓜葛?
「聽說有一個女兒流落到了平民區,可是等我即位之後,便再也找不到那個孩子,後來,聽說那個孩子小小的年紀,便已經餓死街頭。」伊莉莎白女王一憶起往事,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那麼樣高貴的一個女孩,即使面臨苦境,也絕不願意低聲下氣地向人乞討,最後卻餓死街頭,實在是令她於心不忍。
聽完伊莉莎白女王的話,約瑟夫只歸納出一個結論——
瑪麗亞絕對不會是奧倫治大公的遺孤,也絕對不可能是當年餓死街頭的女孩,因為——
年齡不符!
第七章
「席諾爾,待會兒你看我怎麼做,便學著怎麼做。」
甫下駁船,走在前頭的約瑟夫不斷地頻頻回頭,向席諾爾說出所有的經過,要他配合自己的演出。
他向來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對於企圖算計他、背叛他的人,他絕對不會輕易饒過!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的狀況,但是,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席諾爾頗為豪氣地拍拍胸脯。
席諾爾搭著約瑟夫的肩走到巴塞斯堡的大門圍欄前,在堡內的一片綠草茵上,散佈著一處處的林木,圍欄旁還有一叢叢吐露芬芳的薔薇。
「看著,就是前頭那個馬伕。」
約瑟夫慢慢地走到圍欄邊,微瞇著眼望向前方正掃著落葉的迪克。
「距離遠了一點,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席諾爾瞇起銀色的雙眼,看著前方模糊的人影。
「那咱們進去吧。」約瑟夫瞟了他一眼,便邁步走向堡內。「直接面對面接觸,這樣好嗎?」席諾爾跟著走進去。
他的意思是說,若是當面讓迪克難堪,這樣子會不會逼得狗急跳牆。
「放心,迪克精得很,他不可能就這樣向我認輸。」約瑟夫扯起一抹詭邪的笑。「況且,我還等著看他如何表現呢!」
他絕對不會打草驚蛇,他會將一切準備就緒,等著迪克和瑪麗亞露出馬腳,他會讓他們知道,他們找錯凱子了!
他可不是一個任人予取予求的善心人士。
「爵爺。」
迪克像是在想什麼,直到約瑟夫走到他的身邊,他才猛然發現。
「迪克,做得還習慣嗎?」約瑟夫淡淡地凝睇他,嘴角勾出一抹魔魅的笑痕。
「習慣,當然習慣!」
迪克一臉諂媚的笑,卻驚見約瑟夫身後的席諾爾,兩眼登時瞪得老大,一張嘴也錯愕地合不攏。
溫莎子爵怎會在這裡?
難道……爵爺已經知道他所做的事了!?
不!要他眼看著已經到手的肥肉就這麼飛了,他可不能接受,橫豎爵爺已經知道,他倒不如將錯就錯、將計就計。
「溫莎子爵。」他收起詫異的臉,努力地扯出一抹佞笑。
「咦,你知道溫莎子爵?」約瑟夫故作驚詫地問著。
「當然,爵爺身上的那把匕首,是我拿去向溫莎子爵兜售的。」迪克故作鎮定地道。
與其讓他人揭穿自己的罪行,倒不如先讓他全盤托出。
「是嗎?」約瑟夫唱作俱佳地將眼瞳瞠得更大。「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從哪裡拿來這把匕首的?」
「這是瑪麗亞從小帶在身上的匕首。」迪克一想到機會難得,便開始自導自演。「我聽爵爺說,那把匕首是奧倫治大公的東西,所以我便開始想,瑪麗亞會不會就是奧倫治大公的女兒?」
是的,要是他能夠讓爵爺相信他說的話,那麼,他這一輩子肯定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
迪克在心底打著如意算盤,卻沒想到約瑟夫的臉也益趨森冷。
「真有此事?」約瑟夫微瞇起眼瞳,不怒而威的氣勢立時顯現。
「當然、當然。」迪克在他陰鷙眸子的盯視下,不由得感到心虛,滴滴冷汗自他的額上滑落。
「那麼這把匕首呢?」約瑟夫輕勾出一抹邪氣的笑痕,拔出皮靴上的巴塞斯匕首。
「這……」一見到巴塞斯匕首,迪克更是驚慌得不知所措,自他的背脊升起一陣冷冽的寒氣。「那是瑪麗亞偷的,我只是替她拿去兜售……」
迪克被約瑟夫的威勢所震懾,逼不得已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瑪麗亞身上,私下卻又覺得不妥。「但是,爵爺,這件事不能全怪瑪麗亞,因為,畢竟她在外頭流浪了好多年,會這麼做,也是為了生存……」
約瑟夫眉一挑,斂下眼眸,捲翹的長睫遮去他隱忍怒氣的眸光,聽他的言外之意,是說——只要是貧窮的人,都可以視姦淫擄掠為正當的事情嗎?
簡直是笑話!
「我可以體會。」儘管心底極度的忿忿不平,約瑟夫的俊臉上,依舊帶著一抹令人難以理解的笑容。
「爵爺,那麼你願意相信瑪麗亞是奧倫治大公的女兒嗎?」一見自己蹩腳的推托之辭沒被拆穿,迪克一時喜不自勝,打算打鐵趁熱,趕緊驅使著約瑟夫相信瑪麗亞的身世。
「我……當然相信,但是……」約瑟夫笑睨著他,望了望手中的匕首,又繼續說:「不過,我還需要一些證據。」
「這哪裡還需要證據?」迪克急急地說著。「有這一把匕首,不就可以證明瑪麗亞的身份?」
眼看事情就要成功,自己發財的美夢也即將實現,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在這個時候打住!
「我還是得斟酌、斟酌。」約瑟夫挑了挑眉,戲弄著他。
「但是……」
約瑟夫伸出手,制止迪克再說下去。
「你去忙吧。」他的俊臉一凜,不容他人反駁。
一見迪克走遠,約瑟夫便轉過身去,拍了拍席諾爾的背,對他說:
「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席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