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服侍我!」約瑟夫粗嘎地道,厚重的男人氣息噴在她潔白的胸前。
「爵爺……」瑪麗亞驚惶地瞅著他,眼看著淚水就要滑落。
「別怕,我是要疼你。」
約瑟夫閉上雙眼,隱忍著慾念,拉著她的小手撫弄他硬挺的勃起。
瑪麗亞還來不及縮回小手,他火熱的堅挺已然擠入她的花口。
「啊——」
晶瑩的淚水自她盈滿痛苦的雙眸滑落。
瑪麗亞感到身下傳來一陣刺痛的扯裂感,她不斷地想把身子抽離,不斷地蠕動著身子,結果反倒是讓硬挺更加進入她的深處……
「感覺到了嗎?」約瑟夫粗喘著氣,大手依舊扯住她的小手撫弄著他熾熱的硬挺。
他的藍綠色眼眸滿滿地映著她如何挑起他的慾念,如何承受著他的慾望,他不禁抓住她纖細的腰,不住地上下搖擺著。
「爵爺,這……」
瑪麗亞必須不斷地吸氣,才能免於窒息的迫近;她很想要脫離痛楚的感受,卻又無法漠視心中悄然竄起的喜悅。
他不斷地在她緊窒的體內抽送著,直到他感到她的甬道不受控制地抽搐、緊縮,他才在她的體內釋放火熱的慾望……
第四章
「你在發什麼愣?」
威廉看著約瑟夫一臉的神遊太虛,不禁搖了他一下。
「嗯?」約瑟夫淡淡地睜著藍綠色的眸子,直直地望著威廉,不滿他打斷自己的綺思。
「你在搞什麼?」威廉皺緊眉頭瞪著他。「趕快把你這幾天的報告拿出來,否則怎麼跟席諾爾談論軍艦費用的取捨?」
「不就在桌上!」眼看著威廉又要發牢騷,約瑟夫趕緊打斷他。
坐在他身旁的威廉和席諾爾,兩人臉色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瞬即四目相會地示意。
「你最近到底怎麼了?不過掉了一把匕首,犯不著這麼失魂落魄!」威廉不甚開心地望著他。
約瑟夫的精打細算和智勇兼備,在倫敦城裡是出了名的,也因此他才能在少年時代便坐上輔佐大臣的位置。
可是,和約瑟夫相處了近十年,他可從來沒見過他這模樣,這一點也不像是他的作風。
「我才不是為了匕首!」約瑟夫毫不客氣地回瞪著他。
總不能要他明說,他是為了一個女人,一個還不能算是女人的女人!
該死的瑪麗亞,她不是聖母,她是一個魔女,簡直令他不敢置信,她竟然會在床上成了一個蕩婦!
他昨天應該是要向她套口風的,為什麼會變成一夜纏綿?
他何時變成一個沉醉於肉體的人了?
他現在不只要煩一個瑪麗亞,更要煩她是不是奧倫治大公的子女,還要煩巴塞斯堡的營運,更要煩與西班牙宣戰的籌備事件,天!為何一堆天大的事情,全都在同一個時間裡發生?
「那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幹嘛把整個議事廳搞得一片愁雲慘霧!」威廉不客氣地吼回去。
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想要早點回去陪親愛的妻子,才沒有閒暇去理他那些無聊的事。
「吵死了,還不快點將公事辦完!」約瑟夫也沉下臉,不想再談論這些煩心的事情。
該死,他的腦海裡竟然都是瑪麗亞嬌吟的模樣,全是那紅色的夢魘,幾乎奪去住他的呼吸、他的理智。
該死的紅色夢魘!
???
辦完公事,結束疲憊不堪的一天,約瑟夫終於回到巴塞斯堡。
踏著月色歸來,照道理說,他應該是累了,但是,偏偏他又不想太早進入堡內,不想太早與瑪麗亞見面。
該死,他何必要她成為他的侍女?
歎了一口氣,約瑟夫無奈地走入堡內,才剛走入門廊,透著月色,他便看見堡內的林地裡,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狐疑的瞇起雙眸,直勾勾地望著那一道小巧的身影,在她緩慢地跑步中,他看到了一頭紅髮。
是瑪麗亞!
約瑟夫斜倚在門廊邊,伸起長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瓣,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門,便旋即跟在她的身後走出去。
???
一路跟到巴塞斯堡外的亨利大街,拐個彎走出了亨利大街,來到了附近近似貧民區的雜亂地方。
眼前出現一間圮倒的石頭屋,瑪麗亞左顧右盼了下,旋即走進屋裡。
而後頭的約瑟夫看了一下四周,便走到一處破損極嚴重的角落裡藏身,等著看瑪麗亞到底要做什麼。
他的眼眸仔細地在一片黑暗中分辨著瑪麗亞的身影,突地眼前一亮,瑪麗亞的面前出現一位男人。
「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找到好處便不理我了。」那名男人佞笑兩聲,一雙下流的眼睛不停地往瑪麗亞身上打量。
「巴塞斯伯爵還真是了不起,才幾天不見,居然將你變得這麼漂亮,你說,你是不是上了他的床?」那男人猙獰地望著瑪麗亞,一步步地走近她,大手掐住她的下巴。
「放開我,迪克!」瑪麗亞痛苦地皺緊眉頭,一雙小手拉扯著他的手。
「怎麼,才離開我幾天,就不懂得聽我的話了!」迪克啐了她一口,放鬆掐住她的大手。
「我不會再聽你的話了!」瑪麗亞顫如秋葉的向他回擊。「是嗎?」迪克冷笑了一聲,隨即拳頭一揮便落在她的臉上。
她瘦弱的身子一倒,瞬即跌臥在地上,震撼之大,就連外頭的約瑟夫都可以感覺得到。
「你可以這麼對我說話嗎?當初你流落街頭的時候是誰幫你的!」
瑪麗亞嘴角噙著血絲,旋即坐起身子。「我沒有忘。但是,我不能再幫著你做壞事!」
「你沒有權利不幫我!」迪克冷冷地說著。「從我救了你的那一刻起,你的靈魂就只屬於我,你不能違背我。」
「可是,我不願再做那些事了。」淚水順著眼眶流出,有一剎那間的錯覺,令人以為她的眼中淌出的是血淚。
「是不是巴塞斯伯爵對你進行了什麼改造,讓你開始聽他的,而不再聽我的話了?」迪克噙著冷笑,邪佞的聲音像是自喉間不經易地逸出。
這嚇得瑪麗亞驚顫得動不了。
「不,跟巴塞斯伯爵沒有關係,而是我……」瑪麗亞囁嚅老半天,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怎麼,自那一天你偷了他一把匕首後,整個人就開始魂不守舍的,難道……你是愛上他了?」迪克打笑地說著。
「不,不是那樣的!」瑪麗亞急急否認著。「伯爵人很好,對我也非常好,我不能傷害他。」
「你不能傷害他?」迪克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沒有要你傷害他呀!寶貝,我只不過是要你從堡裡拿一些值錢的東西出來,就當做是我養你那麼多年,給我一點點的回饋罷了,是不是呀?」
「可是,你已經把我身上帶的那把匕首賣掉了,那應該值不少錢才是。」瑪麗亞恨恨地說。
那一把匕首,是她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一位可憐她的人送給她的,她一直非常地寶貝,把那把匕首當成自己的生命一般看待。但是,那把匕首卻在前些日子裡,被迪克偷偷拿去賣掉。
也就因為如此,當她第一眼看見約瑟夫皮靴上的那把匕首時,她以為他是買主,才想要將匕首偷回來。
然而,當她偷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那不是她原本的那把匕首,儘管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上頭的徽印卻不相同。於是,她想趕緊將匕首還給約瑟夫,豈料被迪克發現之後,被他搶走,還被他毒打了一頓,而她也就是在那一天被約瑟夫救回去的……
既然無法還約瑟夫匕首,她便乾脆待在堡裡當侍女,算是彌補對他的歉意。
「你那一把匕首才不值錢呢!」迪克不客氣地打斷她的沉思。
「可是上頭鑲了紅寶石……」
「那是假貨,一點也不值錢。」
其實,那一把匕首賣到了比他想像中還要好的價錢,但是,他不可能會告訴她。
「就算是假的……」那也是屬於她的美麗回憶,他為什麼殘忍地將她的回憶一片片地撕毀?
瑪麗亞趴伏在地上,淚水緩緩淌出眼簾。
「假的就是假的,還有什麼好說的!?」迪克怒目相向地吼著。
「但是,還有一把我從巴塞斯伯爵那裡偷來的匕首呢?」瑪麗亞突地想到約瑟夫的匕首。
「那一把匕首就值錢多了,畢竟上頭刻著巴塞斯堡的家徽,鐵定比你那一把破銅爛鐵好多了。」迪克得意地笑了笑。畢竟有第一次的經驗之後,第二次的買賣,他便顯得駕輕就熟,懂得如何哄抬物價,替自己賺進更多的金子。
但是,那些金子對他來說依舊是不夠的;當他知道瑪麗亞就在巴塞斯堡裡的時候,再多的金子,也無法饜足他被養大的胃口,更是無法和巴塞斯堡的龐大產業比較。
「你把那一把匕首也賣了?」瑪麗亞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她還準備把它拿回來,想不到……她終究遲了一步!
「我不賣,留著做什麼?」
瑪麗亞心碎地望著他。
「迪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清麗的小臉上滿佈著無以言喻的哀惻,淚水像是再也遏阻不了似的,不斷地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