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的嘛!她都還沒開始,主子就痛成那樣,真是傷腦筋耶!
薩辛瑞在她一上床,便趕快側身讓位,想翻身下床。
"哎!你要去哪裡?"雪流蘇才不讓他落跑,她急匆匆的用力抱住他的腰。
"人家都還沒開始呢!"
☆ ☆ ☆
嗯∼∼硬硬的、暖暖的、壯壯的……莫非……男人抱起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她渾身赤裸,而他卻是衣冠齊全,再加上她大力的抱住他,活像個拚命三娘的模樣,分明就是"霸後硬上弓"嘛!
"雪兒!"別說是要憑他那身絕頂的武藝,光是與生俱來的男性氣力,薩辛瑞其實早就可以輕易脫身,但是,他就是捨不得使出一絲力氣來行動,深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傷著她。
"好了,你不可以亂動,要聽我的話喔!雪流蘇一發現他的身子放鬆下來,就趕快也躺下來,再示意他趴到自己身上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雖然完全處於被動狀態,薩辛瑞的心底還是對她愈來愈大膽的舉動產生了淡淡的惱意。
那紅帳苑究竟將她這張白紙染上了多少顏色?
"當然是在伺候你羅!"她理所當然的回答,小腦袋卻正在努力的回憶,她好像還有什麼重要的步驟沒有做耶!
啊∼∼有了!她突然開始大聲叫了起來。"啊、咿、嗚、ㄟ、哦!"
"……"薩辛瑞莫名的瞪著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兒。
如果說他方纔的情況是一頭露水的話,那現在的他就是腦袋完全空白了。
她在做什麼啊?!
雪流蘇卻有點擔心,怎麼主子非但一點都沒有快樂的樣子,反而還用一種古怪的神情盯著她看呢?
莫非是她叫得不夠好?
那她就再來一次--
"啊!咿!嗚!ㄟ!哦--"她很賣力的叫著,還特地把尾音拉得長長的。
"砰"地一聲,門被一拳拉開了。"三哥,我怎麼聽見你的房裡有慘叫聲--呃……打擾了。"待薩多爾一看清楚屋內的狀況,眼珠子瞠大得差點沒掉出眼眶糾。
"原來是……這樣啊?"不錯不錯,三哥好像是打算開葷了。
"喂!你怎麼可以隨便亂闖別人的房間?"雪流蘇完全沒有意識到薩辛瑞匆忙抄起薄被覆在她身上的舉止。
"快滾出去啦!"雪流蘇臉紅地就要跳起來趕人了,害她"破功"的人她絕不輕饒。
"雪兒!"在她身後的薩辛瑞情急地以大掌飛快的罩上她赤裸裸的前胸。
"哇哦∼∼"薩多爾吹了一記口哨。"原來三哥也是個性情中人。"他一語雙關的說。
"滾出去!"這回換薩辛瑞惱火了。
"好好好,我這就出去,不打擾你們了。"薩多爾自認自己是當代豪傑,於是很識時務的腳底抹油溜了。
☆ ☆ ☆
"氣死我了!"雪流蘇心底有種功虧一簣的挫敗感,她氣呼呼地重新將他拉回到自己的身上。"剛才的不算數!主子,咱們再重新來過。"
"等一下。"薩辛瑞以手臂撐高自己的身軀,俯視著她純真的小臉。
"剛剛你為什麼要叫得那麼……奇怪?"開玩笑!若是再讓她這麼叫下去,恐怕全客棧的人都會來瞧個究竟了。
"對呀!你也覺得很奇怪嗎?"雪流蘇高興的程度就像是千里覓到知音般。"這就是那個紅帳苑的老阿媽教我的'撇步'呢!她說我要伺候男人,讓男人快樂,就要這樣,先脫光光躺在你的身體下面,然後就要開始'啊、咿、嗚、ㄟ、哦'地叫呼叫的,主子啊!你有覺得'快樂'嗎?還是我叫得還不夠響亮、不夠大聲?那我就……"再多努力一點好了。
"不不不!可以了。"薩辛瑞嚇得趕快以手覆住她的小嘴。
"你叫得……讓我覺得很'快樂'了。"天哪,他在說些什麼啊?
"咦?"雪流蘇沒想到她家主子真的這麼好"伺候",這麼容易就"快樂"起來,只不過,她表演得意猶未盡,"可是,人家還沒表演完耶!"
"嘎?"不會吧?"還有什麼?"他的太陽穴都隱隱抽痛起來了。
"還有……"她抓起他的手腕,將那粗糙溫熱的大掌覆在她雪嫩的小腹上,邊轉圈邊用力的搓揉起來。"你要像這樣做喔!懂不懂?"
懂……才怪!
他努力維持理智的天平"啪"的一聲斷裂--
天哪!讓他⑥了吧!
"不!這樣我還不夠快樂。"
"你怎麼這麼麻煩啊?"
"不然你告訴說該怎麼做好了。"
"該怎麼做?"他的唇邊勾起一抹不正經的笑弧。"閉上你的眼睛,一切都交給我來做。
☆ ☆ ☆
雪流蘇的呼吸一頓,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認得眼前的男人--也就是她的主子了。
奇怪?他的異色長髮沒變、琥珀色眼眸沒變、俊雅的五官與欣長的身材也沒變……但就在這一瞬間,為什麼她偏偏會覺得一切都遽然發生了變化?
"喂!主子,你要怎麼……"那個"做"字已被他覆上的唇瓣所吞噬。
他輕輕的分開她的唇,深深的吸取她的芳津,慢慢的將她吻得腦袋糊成一片。
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低喃,"啊……"
第六章 在意
夜涼吹笛千山月,
路暗迷人百種花。
棋罷不知人換世,
酒閒無奈客思家。
--夢中作 歐陽修
不適的酸疼呢?
嗯∼∼痛過了,現下回頭想想,她倒是覺得做這碼子事……還勉強可以接受啦!
當然,前題必須是如果做完那種事,事後她都能享受到這種令人快樂的伺候的說……
咦!她忘了最重要的使命了。
"主子,你現在快不快樂呢?我算是達成我的任務了吧?"雪流蘇趕快追問。
他臉上的笑意突然收斂起來,輕輕的問:"達成任務後,你打算做什麼?
"那我就可以回到鏡子裡啦!"回去繼續睡她的大頭覺咩!
"睡到……下一任新的主子擁有你嗎。"不知為何,他的口氣變得有點酸酸的、澀澀的。
"嗯!"
大概是吧?這可是她頭一回出任務,之後的情況雖然不清楚,但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是像因果循環般的輪迴嘛!
"主子,你還沒告訴我呢?"她才不要跟他扯太多,還是趕快回到快樂不快樂的主題吧!
"你覺得呢?"薩辛瑞不答反問。
"嗯……"黛眉一蹙,她認真的打量著他的表情。
"好像……不快樂?"不會吧?她做得那麼認真耶!
討厭!主子臉上的表情怎麼會那麼平靜,害她都瞧不出個所以然來,雪流蘇忍不住偷偷的在心底罵人。
"你在偷罵我?"
薩辛瑞突然蹦出一句話,嚇得雪流蘇驚駭不已。
"你怎麼知道?!"她應該沒有在臉上寫著"我在罵你"這幾個大字吧?
"我就是知道。"他不禁失笑,難道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那張小臉上的表情有多麼的生動,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嗎?
被人著穿的雪流蘇又想生氣了。
"哼!我才不要理你快不快樂了呢!"雙手抓起棉被,她不高興的邊嘟嘴,邊將被子往頭上一罩。
"雪兒,雪兒!"薩辛瑞無可奈何地看著她。
"唉……"
未了,他只得將她連人帶被子勉強地拖入懷中,摟著她入眠,但他心中不免心忖,怎麼他總覺得他這個主子當得有點……可憐!
晨光初現,街道巷弄已是一片喧嘩囂鬧。
早已清醒的薩辛瑞看了看枕在臂上的嬌小人兒,她有著白皙的肌膚、紅撲撲的嫩頰、黛眉長睫、粉嫩的香唇,他知道她並不是自己所見過最美的女人,但她卻是他唯一想呵寵的女人。
他下意識的往床旁的幾櫃看去。
抽屜中正收著那面雪花流蘇的手鏡,他不自覺的鬆開懷中佳人,起身取鏡。
"主子,你在看什麼啊?"她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由於薩辛端正在沉思,以致他的臉上似乎鍍了一層抑鬱之色。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他的模樣好奇怪喔!雪流蘇不禁好奇的歪著小腦袋,開始研究起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我只是在想,你究竟是打哪兒來的?"而且,來得這般突然,那……萬一將來她要離去時,是否也會突兀得撕碎地的心?
薩辛瑞不敢問出口。
先前他之所以不問,是因為他並未將雪流蘇放在心上,只是將這名來自於手鏡的小妖女視為自己從來不曾有過的妹子般的疼愛。由於她的模樣惹人憐愛,脾氣又火爆,嘴裡從來不肯服輸,卻又處處讓人忍俊不禁,這種的姑娘可是他生平首度接觸到的,和地往常接近的宮廷女子截然不同。
他在她的身上看不到慣常所見的仙姿玉質、乖順矜持,反而是一派的天真直率、不識風情,而偏偏就是這些特質吸引了見識過千嬌百媚的他。
"我也不知道。"她聳聳肩,十分乾脆地回答道:"反正那也不重要,我從哪裡來,便往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