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讓你瞧瞧什麼是真正的無賴!」他的雙手一扯,她的上衣應聲而裂。
「你喪心病狂、你神經病!」眼看著她的胸部快要露出來,她也顧不得什麼口德了。
「我可以告你強暴。」
「好,記得連幾年前加昨晚的一起告,這樣你才不會損失慘重。」他的手直拉著她的褲子,而她則死命地揪住褲頭,見她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他更是氣得牙癢癢的。
這一切的美好,不禁讓夏宇辰看傻眼:這就是她所喜愛的男人嗎?
他略微猴急地褪下緊貼的長褲,還有那件緊裹著他小巧臀部上的小布,強而有力的電話鈴聲卻在此時,不知死活地大響……
「該死!」他已經好久沒去公司,這通電話是非接不可。支震宇套上長褲,悻悻然地接起電話,沒好氣地大吼:「誰呀?大哥,嗯、嗯,我知道,我記得,好、好,我知道了。」
夏宇辰乘機將身上的衣物穿好,免得他獸性大發,她又得遭殃了。
才剛穿好,支震宇也正好轉過身來嚴肅地道:「我們準備回台灣。」
********************************************************
「我不要穿這種衣服,我要回家!」
天,這人會不會太過分了點?才剛回到台灣,正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卻又拉著她四處跑,一會兒是沙龍,一會又是精品服飾店,他是不是把她當成需要裝飾的聖誕樹了?
自她恢復記憶以來,她一直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找她的朋友,還有一她最在意的畢業論文,這都怪那塊該死的橡皮糖,死都不肯讓她有時間一個人獨處,倘若哪日公司倒了,她一定要好好恥笑他不可。
「這樣很好呀,我看不出有哪裡不好。」支震宇輕挽著她的小手,緩步穿過庭院走至宴會的玄關大門。
支震宇回過身,雙眸定在穿著一龔白衣的夏宇辰身上。高領、無袖、連身至腳踝的奶油色旗抱,將她婀娜多姿、小巧玲瓏的軀線展露無遺。得體的淡妝,更是將她襯托得清靈可人。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穿這種衣服嗎?」不但是她最厭惡的旗袍不說,還有開得半長不高的叉,這一切真讓她彆扭極了。
夏宇辰扭扭捏捏地踏著小碎步,口中不斷地吐出不入耳的怒語,心中直低咒著上流社會的無聊把戲。
嘔死了,有人像她這麼倒楣的嗎?錯過了干禧曙光不打緊,連什麼時候賠上清白,沒了自由都不知道。
悲呀,有幾個人可以像她這麼悲的?
像個可憐的小媳婦,夏宇辰面露不悅地跟在支震宇的身後,一進入會場,各形形色色的鶯鶯燕燕立刻一窩蜂地湧至他身邊,活像是把支震宇當成沾了蜜的花朵,無視於她的存在。
有沒有搞錯?雖然她不喜歡這樣的地方,雖然她不算是支震宇真正的妻子,可她們這群女人也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好歹她也是他今日的女伴呀。
放眼望去,這座仿歐洲宮廷式的數百坪大廳,全都擠滿黑壓壓的一群人,眼看著她和支震宇快要被這一波人潮衝散了,只見他不慌不亂地牽起她的小手,帶著她衝出重圍。
「今日是盛旭集團繼承人的生日宴,各行各業和盛旭有所交流的公司都來了,所以人潮顯得有點擁擠,你可千萬別放開我的手,否則待會兒會走散。」走到一旁的宴席桌,支震宇正色地向夏宇辰囑咐著。
他不是真的擔心她會被人潮衝散,他是怕她會被一些無聊男子盯上,若是警覺心不夠高,她便教別人給吃了。
夏宇辰的耳裡沒聽進什麼走不走散,她只聽到了他說——別放開他的手……真的可以不放開嗎?
支震宇天生帶桃花,自她有印象以來,他的身邊從沒少過女伴,隨著年紀越增長,他的女伴便越加美艷,而她也越加討厭他。她不冀望有一天他會看上她,她只希望他能夠別太濫情,別對那些他已經厭倦的女人那麼冷淡……
她很怕,很怕有一天他也會用這種態度將她趕走。倘若會如此,她寧可一開始便離他遠遠的,否則,她一定承受不了這種打擊。
有時候鄰家的小妹妹,會好過一輩子的擁有;有時候站在他的身邊,比能夠黏在他身旁還來得長久。
「怎麼了,裡頭的空氣不太好嗎?」支震宇關心地問。宇辰的氣管比常人還差,向來最受不了五味雜陳的氣味,瞧她臉色這麼差,該不會是受不了了吧?
「我好得很,只希望能夠早點回去。」看著處處人滿為患,人群像是萬蟻攢動,她便想吐。
到底是誰說數大便是美的?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聽到她不耐煩的回話,支震宇這才猛然憶起,她才恢復記憶,他便這樣拖著她到處跑,她的身子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不了。」
她稍稍搖搖頭,直覺有著嘔吐的慾望。
「那怎麼行?」
支震宇拿起一旁的空盤,熟練地夾了好幾道菜,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直端到夏宇辰的面前。
「支震宇,你把我當成豬嗎?」
天,這堆東西要她啃到牙酸嗎?他幹嘛沒事對她獻慇勤?她不是他原本娶的那個老婆,難道他不知道?
她是那個個性爽朗、橫衝直撞的夏宇辰,不是那個溫柔婉約的大家大家閨秀,他不需要對她那麼好,不需要!
「宇辰,吃一點好嗎?」
支震宇不懂她為何臉色大變,只是心疼她的身子,苦口婆心想要她多補充一點營養。
「誰要吃這種餵豬的東西呀!」夏宇辰細眉一攢,火氣更盛。他越是對她好,她便越不能適應,心裡頭總是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急竄著,像是找不到發洩的出口,心裡頭悶得很。
「真抱歉,這次的菜餚不合你的胃口,我下次會好好的改進。」一聲淡柔的嗓音自夏宇辰的身後輕輕響起。
這聲音,她熟得很,夏宇辰猛地一轉身,黑白分明的大眼仔細一瞧。
「荸莙!?」
雎荸莙瞧了她半晌,終於試探性地說:「你恢復記憶了?」
「嗯。」夏宇辰無視於旗袍讓她寸步難行,立即向前奔去,卻被狹窄的裙擺給絆倒,幸虧在後頭的支震宇眼明手快,一把將她拉進他厚實的胸膛裡。
「你真的恢復記憶了。」荸莙輕歎道。
也唯有尚未喪失記憶的夏宇辰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丟人現眼的事。
夏宇辰一觸及支震宇的胸,便趕緊掙扎出他的擁抱,對著雎荸莙說:「荸莙,你怎會也在這裡?」
「今天我生日,我當然得在這裡。」說到這個,雎荸莙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他的父親向來喜歡搞這些花招 ,她只好陪著父親一起扮小丑。
「你是盛旭的繼承人?」她知道荸莙的家世很好,卻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好。
雖然大學和她同學四年,可她倆的交談次數卻是屈指可數,談不上很深交的朋友。
但此刻,在她恢復記憶又被支震宇禁錮之餘,遇見她活像是久旱逢甘霖,哦,不、不,簡直像是他鄉遇故知呀。
「是啊,咱們要不要到一旁聊聊?」
雎荸莙一看到一群政要人士往她倆的方向走來,腦子一轉,便立即決定將支震宇當成炮灰,好讓自己能躲到一旁涼快去。
「震宇,你擋一下吧。」
雎荸莙旋即拉著夏宇辰到一邊去,不讓支震宇有反駁的機會。「如果你大哥那一份合作案還想找我合作的話,你最好幫我擋一下。」
「你……」
該不會是醫學院的那一個合作案吧?那他真的非幫她不可了,否則他會被大哥剝掉一層皮。
第七章
「我看你心不在焉的。」雎荸莙淺嘗著杯中物,眼眸細掃過夏宇辰的每一個動作。
「有嗎?」夏宇辰吐吐舌頭,以掩飾自己的糗態。
是的,雎荸莙沒說錯,她確實是有點心不在焉,只因她的眼光一直是鎖在支震宇的身上,不管他是往東還是往西 ,她的視線一直沒變。然而,她並不是故意要注意他的,只是下意識總是不經意地跟著他打轉。
她並不是想知道他的交際情況,只是想看著他,看著他而已。
「奇了,今天支寧宇沒來,他的秘書倒是出現了。」雎荸莙沒將她的困窘看在眼裡,反而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剛好看到出現在支震宇身邊的女人。
「她是誰?」奇了,這女人她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怎會覺得她很眼熟?
「她是支寧宇的秘書,冷映兒。」
「寧宇的秘書?」她應該不認識呀,怎會覺得見過……喝!
視線範圍內看著那名女子不知羞恥的行為,驚得夏宇辰合不上嘴。
如果沒看到,她可以假裝不知道,可現在她看到了,還看得一清二楚!那女人竟和支震宇旁若無人的火辣擁吻,如入無人之境般陶醉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