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是不是新聞人?連這麼一點小事情也要他教嗎?那何不乾脆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他算了?
"但這件事還牽扯到許多政治界的名人和一些商場大老,他們跟我們董事長都有那麼一點交情,做做新聞倒還可以,如果真的讓這些事都曝光的話,那……"事情就大條了。
"觀眾有知的權利,更何況這件事己侵佔到民脂民膏,你認為不該讓大家知道他們手中的一票到底讓自己的權利受損多少嗎?"冷哼了聲,尉庭摩隨即把滿桌子的新聞稿推到一邊去。
以他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想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的,但是他只要一想到當他手上的機密文件都在深入追蹤時曝光,他們的臉會變得多好笑,他就很想不顧一切地投注其中。
"可是,今天預定的時間只有三十分鐘,時間可能不夠……"不只是播報的時間不夠,就連主持人準備的時間也不夠。
"不會改成六十分鐘嗎?以下的節目順延不就好了?"他又輕哼了聲,隨即站起身,霸氣的魅眸凌瞪著他。"如果主持人無法勝任的話,那就是他的自我管理做得不夠好,沒有辦法做出立即的應變,這種主持人不如換掉。"
"你要接手嗎?"導播急忙問道。
"別作夢了,你以為我有那個閒功夫嗎?你以為我和其他主播只要穩穩地坐在主播台上便有頭條新聞跑進來嗎?"他優雅地勾唇笑道,滿嘴的諷刺。"我很忙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新聞主播罷了,你另請高明。"
"庭摩,你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給導播去做吧?"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因看不下去挺身而出。
尉庭摩雖是首屈一指的新聞主播,但是聽說他總是用不良的手段騙取機密,挖掘出許多不為人知的頭條新聞,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能輕易地坐上主播台,甚至擁有直接對導播發號司令的權力。
不過,能夠興起一陣熱潮,也是因為他有張迷惑人心的臉龐和絕不妥協的霸氣,才能成為名聞遐跡的主播吧!
說實話,整個新聞組員的是因為有他的加入才聲名大噪的。
"你是誰啊?"尉庭摩冷冷地抬眼。
"嗄?"不會吧?"我跟你共事三年了,你居然不認識我?"
嗚,真是太傷人了。
"沒有辦法讓我記住你,這是你自己的問題.是你沒有明顯的進步和亮眼的表現,令我對你沒有印象,你必須好好地檢討自己。"尉庭摩不留情面的話語甚至夾帶了點輕柔,讓眾人錯愕不已。
嗚,他什麼都好,不管是口才、素養、颱風、專業……可他這一張嘴偏是這麼苛薄,讓人望而卻步。
"好了,我沒時間了,要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不關我的事。"抬手睇著名表,聽著眾人的驚呼聲,望著眾人詫異的神情,他不禁勾起一抹蠱惑的笑。"如果有一天,你們的表現可以像我這麼好,這麼一點小東西不過是手到擒來。"
眾人恨恨地盯著他,簡直是對他又愛又恨。
他笑得勾魂,向前走了兩步又突地回頭道:"不過,先決條件,你們必須先回去念個幾年書,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整容,免得坐上主播台會嚇到人。
話落,他隨即離開攝影棚,壓根兒不管身後的導播用多麼惡狠的目光瞪視著他,更不管棚裡的工作同仁是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待他。
反正他就是他,他的性子就是如此,他從來不曾想過要改變自己。
至少,只要他待在攝影棚裡,他就是一個專業主播,是個為了自己所好而挖掘頭條的新聞主播,其他的私事還輪不到他們置嗦。
"咦,庭摩你要走了?"
還沒踏出攝影棚,電視台總監迎面走來,徐娘半老加上大權在握,尉庭摩隨即勾出醉人的笑迎上前去。
"寶珍。"
身為電視台的總監,她手中握有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再加上一流的一線新聞,他自然無法對她板起面孔。
"你看起來很累,臉色不太好。"她抬手輕觸著他俊美的臉龐,春心蕩漾。
"不累。"他笑得魅眼微彎,散發出攝人的魔力。"看到你來探班了,我怎麼會累?倒是你今天怎麼會過來?"
會特地到攝影棚來找他,表示一定有什麼第一手資料供他調查。
"當然是有事啊。"徐寶珍輕聲笑著。
仿入無人之地似的,她吻上他的唇,絲毫不在意攝影棚裡的工作人員早已錯愕得快要斷氣了。
"該不會跟我想的是同一樁吧?"輕舔過她的唇,他不禁啞聲笑著。"是西聖集團嗎?"
就他的分析,足以讓她親自出馬的事,唯有西聖集團亞洲區更換執行總裁一事,因為它足以撼動整個商界和政治圈,更是所有媒體爭相搶奪的頭條。但是天才和凡人的腦部構造是不一樣的,他要的新聞不只是權力轉移之事,更是在背後推動的幕後黑手,包括所有被掩蓋在事實之下的醜聞,這些才是重點。
"沒錯,不過我現在要說的事,你鐵定不知道。"她嬌聲道。
"醜聞?"
"不能算是醜聞,而是十年前一樁被西聖集團強迫壓下的綁架事件,而被綁架的人是至今不曾露過面的小女兒鍾離梵。"修長的指輕拂過他結實的胸膛。"十年前這新聞被壓下,知道這件事的人多已不在新聞界,所以這樁事就目前而言,只有你知我知。"
"我倒是沒聽過這樁事。"他斂眉思忖著。
果真是挺具誘惑力的頭條,十年前的鍾離梵該是個小孩子。這一次的權力轉移,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人選之一?當年到底是誰綁架她,而她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十年前啊,這事可有得研究了,不過也好,省得他無聊得找不到事情打發。
"電視台裡有間新聞資料室,裡頭多少會記載這一件事情。"她寓意深遠地道,媚眼輕勾著。"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空呢?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找資料?兩個人一起辦事效率較高。"
尉庭摩挑起勾魂的笑,魅眼低睨著她。
如此露骨的邀約他豈會不懂?他該要赴約的,但是……
"我想要先找其他的資料。"他已經和西聖集團的總裁秘書有約,光是她那份資料就有得他研究了。
"可琪那丫頭?"徐寶珍挑輕起柳眉。
她當然知道有太多女人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竊取自己公司的最高機密,那群笨女孩們亦是樂此不疲。
他可真是個罪人,但那群女孩仍是自甘墮落地追隨著令人難以抗拒的他,為了吸引他的目光,個個像是卑微的乞兒般乞求他的憐憫,明知道得不到他的心,卻仍是如飛峨撲火。
倘若不是她見過的人多了,歷練較她們多些,難保她不會栽在他的手中。
"不是。"他是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認識的,但是沒必要的話他也不會提。
女人之於他是最佳的利器,但他從來不脅迫更不強求。
"那會是誰呢?"不告訴她?她偏要問。"是林立委的女兒林慧?還是藝人潘婉莘?劉少宣?"
據她所知,這些都是和他有長期合作的女人,至於短期合作,或是新合作關係的,那可真是不勝枚舉。
"你怎麼把我的底都掀光了?"他低低地笑著。
"關心你啊,看你老是在海上逗留,一船踏過一船,哪天要是暈船而掉落海的話,我可是會心疼的。"哼!
"放心吧,我在船上飄泊這麼多年,豈會這麼容易暈船?"他從來沒有暈過船,現在更是不可能會暈船;對於她的影射,他最終只能一笑置之,畢竟她可是提拔他的恩師,就算她把狠話說盡,他一樣感激她。
"我真想看你暈船的模樣,很想看你淹死在大海的樣子。
"很遺憾,你可能看不見。"
愛情啊,離他很遠,就像是存在於另一個國度裡的虛幻情愫。
※※※
夜色深沉得教人迷醉!襯托出曖昧呢喃。
"我還以為你這一陣子都會很忙呢!"仿若是激情烈愛之後的淺細耳語。
"再怎麼忙,也要空出時間看你啊。"尉庭摩輕擁著她,低柔的嗓音有著教人臣服的魔力。
剛解決了一件事情,他自然要稍稍稿賞一下自己,是不?
"騙人,這句話是你第幾次跟女人說的?而我又是編號第幾個?"羅可琪突地坐起身子,嬌俏的面容上有點微怒卻又像是在嬌嗔,在昏黃的燈光之下更添一分曖昧氣息。"別人或許是不僅你尉庭摩是什麼樣的人,但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別拿那些騙人的謊言唬我。"
羅可琪緩緩地站起身子,曼妙的胴體因暈黃的光線更襯出其珍瓏有致的身段,然只是一瞬間,胴體便被包覆在純白的浴袍下,原來暈黃的四周亦被光亮所取代。
"好狠的女人,居然不相信我的話。"
尉庭摩低低地笑著,卻也不怎麼反駁,在通亮的燈光之下,似乎更能顯現他俊臉上的魔魅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