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人家一個嘛?這是什麼東西?」
「就是講話的時候就人家什麼嘛、人家怎麼嘛這一類的,聽起來多舒服呀!」
「惡!」要是她真的用這種口氣說話,沒把人嚇昏,她也會被自己嗆死。
「廢話少說,你到底說不說?」說著還舉起一隻拳頭。
「我是想說,可是,真的沒時間,你看看誰來了?」亦焱的話還沒說完,安洛的聲
音已經從她的背後響起。
「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話是問著亦晶,可是眼睛卻是直直的射向亦焱。敢動他的GG!他才不會因為他幫
了他一個大忙就放了他。
「你可別誤會,我是她哥哥。」亦焱急急的解釋。
這句話一出口,馬上萬里無雲,一片晴空,證明了男人變臉的功力可不下於女人。
「我這個舅子不打擾你們相處的時間了,這裡有那麼多的美女在等我呢!」
說完,便對他們揮揮手轉身離開,把時間留給他們。
「真受不了我四哥這種花心大蘿蔔,他的名聲比你還響亮。」亦晶趁機糗糗他。
「你相信我,那只是我裝出來的,全都只是為了做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看的。」他
的聲音出現一絲緊張。
「我知道,你別那麼緊張嘛!」奇怪!剛剛和四哥講的時候,要她嘛呀嘛的,她可
是一句也說不出口;可是面對安洛,她的口氣卻自然而然的轉成了撒嬌的語氣。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放棄了王位不心疼嗎?」
「名和利只會腐化人的心,一旦擁有了,就會想要更多,人的慾望是沒有滿足的一
天,如此惡性循環下去,到最後變成了名利的工具,這就是人類最大的悲哀。他搖搖頭
後又接下去說:「為了這個王位,我大半輩子都在逃亡;為了這個王位,我雙親死於非
命;更為了這個王位,我連雙親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你說,放棄這個王位我會心疼
嗎?」他反問亦晶,「要不是當年坦斯蘭卡多一切都沒上軌道,要不是為了史林家對坦
斯蘭卡多有責任,我連這個王位都不想接。」
說著,臉上還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知道他一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辛酸過去,可是,她不知
道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東飄西蕩一定很寂寞,突然,像是什麼觸動了她的記
憶。
「我記得許久之前,我也曾認得一個老是一臉孤單和落寞小男孩。」
「真的?」安洛的語氣是小心的。
「你記得什麼」
「其實,那個時候我年紀也不大,除了肩上的疤和他的笑之外,老實說,我一點也
不記得了。不過,有一點挺好玩的,不知道為什麼,你的笑總是會讓我想起他,你說好
不好玩?想當初,就是你那個笑容讓我很討厭,你這樣算不算遭池魚之殃呢?」
亦晶一點也沒有發現安洛臉上僵了的神色,仍是自顧自的笑說。
「疤?什麼疤?」
「就是這個啊!」亦晶側身讓他看她的左肩,「要不是汀娜手巧,我就不敢穿這種
露背的衣服了。」
亦晶肩上的疤痕,在汀娜巧手的繪畫下,變成了一朵鮮艷的玫瑰花,如果不仔細看
,還真看不出那是一塊扭曲了的刀疤呢!
「這個傷……這個傷是怎麼來的」安洛有些口吃的問著。雖然明知道答案是什麼,
可是,他想再一次確定,或許他是下意識希望自己不曾對她造成這樣大的傷害吧!
「其實,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了,我只記得好像有個人要殺那個小男孩,而我推開
那個小男孩想救他,結果就是這樣了。」
「你後不後悔救了那個小男孩?」安洛幾乎是屏住呼吸地等待著亦晶的回答。
「後悔倒是不會,生氣可能有一些吧!」
「你氣那個小男孩?」
「是啊!你不知道,我在醫院整整躺了一個月,他竟然連來看我一次也沒有,等我
出了院,才發現他早就走了,連一聲再見也沒說。」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有些氣呼呼的
。
「你真的……真的那麼生氣?」安洛覺得他的心中的上塊地方正在慢慢的崩裂,他
早知道亦晶會生氣是當然的,可是,親耳由她口中聽到仍是叫他心痛。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想去看她呀!老亞明明說亦晶只是皮肉之傷,可是,她竟
然住院住了一個月!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這種傷怎麼可能是小傷,他看著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卻仍然
清晰可見的刀疤,如果有個什麼萬一的話,那他這輩子豈不是再也看不到他的GG了!可
惡!老亞,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來騙我,安洛在心中暗暗的喊。
不過,他自己的理智也知道,如果當初老亞不這麼說,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到時,只怕會引來更多的危險。
可是,理智和感情是兩回事,雖然他明知道他當初離開是唯一,也是最好的決定,
但一想到亦晶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安洛,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大概是有些熱,我去拿杯香檳解渴,我也幫你拿一杯好嗎?」他對亦晶微
微一笑,「你在這裡等我。」
他必須先離開一下,否則,他會對亦晶承認一切,承認他就是那個小男孩並不是件
困難的事,他害怕的是亦晶會不原諒他,他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從亦晶那兒得來的愛情。
亦晶一點也沒有發現安洛的心思,她悠哉的哼著小調,並且站在陽台上等安洛拿飲
料回來。
突然,從她的身後傳出一個微小的聲音,她微笑的轉身,「沒想到你的動作這麼快
,飲料……」亦晶的話在看清楚來人和他手上的槍之後自然消失。
「我相信你一定認得我是誰吧!」
第十章
那男人狠毒的眼睛,再加上如困獸般的瘋狂,讓人看了不自覺打從腳底皮涼上心頭
。
「當然!只不過,我不知道是要怎麼稱呼您?是『巨蛇』?還是卡福公爵?」
亦晶微微一笑,但是一顆心卻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卡福公爵的眼神看起來相當亂
,不知怎麼的,這讓亦晶聯想到一隻不顧一切的野獸。
野獸是危險的,但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顧一切的野獸,因為當一隻野獸不顧一
切的時候,它的行為就不是常理可以預測的。
就像現在的卡福公爵!
「不要動什麼念頭,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我絕對不可能失手。」卡福公爵冷冷的警
告亦晶。
不一會兒,卡福公爵又拿出一把槍,這時候,除了指著亦晶胸口的那一把槍之外,
又多了把槍對著她的頭部。
如果說他只有一把槍,亦晶或許還可以想辦法一拚,看看閃不閃得過一發子彈,然
後趁機溜走;但是,現在是兩把槍對著她,就算她再怎麼厲害,也沒有辦法同時躲開近
距離下的兩發子彈,更別說她身上這一身「中看而不中用」的衣服了,要是她真的想有
什麼大動作,第一個摔死的就是她自己。
看來,她只好再想想別的方法才行了。
她將眼睛對上了卡福公爵,他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我知道為什麼你的外號是『
巨蛇』了。」亦晶故意激他。「你根本不是人。」
卡福公爵拿槍托掃了亦晶的臉一拳,可是,他另一支槍仍穩穩的指著亦晶,讓她一
點也動彈不得。
亦晶用舌頭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他下手可真重!一個像他這種噸位的人,竟然能有
如此敏捷的身手,看來,卡福公爵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別想耍什麼花樣,我隨時隨地都可以給你一槍,絕不失手。」他說話的語氣再再
的表示他的認真,只要他高興,下一分鐘他便可能送她上西天。
「你想做什麼?」
「你一直破壞我殺安洛那小子的計劃,每一次都是你,你認為我會做什麼呢?」
他的語氣教亦晶打從心底一直冷上來,看他的這個樣子,像是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一樣,看來情勢不太妙。
「殺了我,你也跑不掉。」亦晶試著跟他講道理,希望他還有一點理智存在。
「反正我是完了,我太低估安洛這個小子,沒想到他可以做戲做了這麼多年;我早
該在這麼多次的暗殺失敗中想到,他不應該是他表現出來的那種人,沒有一個人會這麼
幸運的。他把我的計劃全盤弄亂,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他恨恨的說。「我今天來
這裡就沒有活著出去的打算,不過,我要死,也一定要抓人來陪葬。」
他瘋了!這是亦晶心中唯一的感覺,如果安洛落在他手上的話,那後果一定不堪設
想。
「今天會到這種地步是你自作孽,你怎能把責任全推到安洛的身上?」
「你知道什麼?」他憤怒的說。「他從一出世就破壞了我的計劃,如果沒有他的出
生的話,我現在就是第一順位的坦斯蘭卡多國王繼承人,而最可恨的是,我想盡辦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