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悄悄睜開眼睛,往敞開的門望去,剛好看見他離去的背影。
雖然她努力排拒著他的接觸與愛撫,但無法理解的是,當他聽話的不再觸摸她時,她心裡竟會有個悵的失落!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像是對他上了癮,不只是生理上的依賴,甚至連心上,都像是有著他的痕跡。
她與生俱來的驕傲跑到哪裡去了?他只是個牛郎啊,為什麼就能輕易的佔去她的心?唐心直覺地想快點逃走,知道再不逃開,她就真的再也逃不掉了,那雙邪魅的黑眸會鎖住她一輩子!
房門再度被打開,渥夫走了回來,嘴角的笑容增添了一些不懷好意。他手中端著晶瑩剔透的水晶杯,杯子是八分滿的,有著琥珀色的液體。
「想嘗點東西嗎?」他詢問,長腿一跨又回到了床上,將她嬌柔的身子往懷裡攬。
「不要。」唐心賭氣地說道,卻聞到蜂蜜香甜的氣味,她有些困惑地抬起頭來。
就算是他肚子餓了想用餐,光是一杯蜂蜜能夠填飽肚子嗎?倘若不是為了進食,他又為什麼要帶著蜂蜜回到房裡?瞧他那邪氣的表情,她不由得猜測他是不是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主意?
「好可惜,那麼我就只能獨自享用了。你知道嗎?我最美麗熱情的小暴君,我對蜂蜜可有很深的偏好呢!」他深深地歎息,之後繼續輕笑著,用食指沾了些蜂蜜,放到她半張的紅唇邊,用溫熱的蜂蜜沾觸她柔軟的舌。
她本能地舔了一口,從他的指上嘗到甜美的蜂蜜,那種香甜因為他的體溫,變得更加深刻,跟他搗入她絲滑口中的指一般,糾纏著她的舌。她聽見一聲壓抑的男性喘息,抬起頭竟看見他眼裡的火焰,因為她無心的舉動而徒然炙熱,她連忙轉開頭,讓口唇避開跟他手指的接觸。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把她教得太好,她完全清楚他那灼熱的眼神所代表的意義。
「接下來,這杯蜂蜜都是我的了。」他緩慢地說道,聲音暗啞低沉,一雙眼睛看著躺在身下的唐心,灼熱的視線幾乎可以燙著她。
唐心眨眨眼睛,有幾分似懂非懂。她的視線落在蜂蜜上,全身的血液翻湧著,大概明瞭了他想要做什麼。
「你……」她仰望著他,第無數次覺得他是如此的高大,嚴重地威脅到她的呼吸及一切。
「噓!接下來的時間是屬於我的。」他愉快而期待地說道,伸手撫摸她細緻的臉,低下頭溫柔而邪氣地舔著她的肌膚。「小暴君,讓我告訴你,我是多麼地喜愛蜂蜜。」他的口氣充滿誘惑。
唐心的臉變得更加嫣紅,她伸出手去推他,妄想要把他推開。至少,別讓他那耳熱燙得有如烙鐵的肌肉緊貼著她,那大大的影響了她的思考能力。虧她還是世間少有的才女,從小受盡尊崇,怎麼一落入他手裡,就成了泥人,隨得他高興捏圓搓扁?
只是,渥夫早有預謀,他迅速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裡帶,之後拿出兩條黑色的綢布,一條綁住她的手腕,另一條則是蒙住她的雙眼。
「該死的變態,你又想做什麼?」唐心驚慌地喊著,徒勞無功地想要擺脫他的箝制,但是他的力量比她大上太多,她只能乖乖地被綁縛,而兩條黑色的綢帶完全控制了她的行動,當他終於鬆開手時,她也成為最無助的獵物,只能在黑暗中忐忑著。
她不知道他想做些什麼,當視力被阻隔後,她可以聽見他濁重的呼吸,以及自己愈來愈快的心跳。
「我想做什麼?我比較不想說給你聽,而是想直接做給你看。」渥夫靠上前來,將她無瑕的嬌軀溫柔地推入抱忱間。
眼前的美景幾乎要奪去他的呼吸,如白玉的完美身段上,就只有兩條黑色的綢帶,強烈的對比讓眼前的一幕顯得更加刺激,令情場老手的他也不禁呼吸急促。
「你不要亂來。」唐心掙扎地想擺脫黑色的綢帶,但是努力了幾次,那兩條綢帶還是牢牢地捆綁在她身上。
她嘗試了許久,最後終於挫敗地決定放棄。因為先前的掙扎,她的長髮有些凌亂,氣息紊亂不穩,就連肌膚上地出現了點點香汗。
「我只想取悅你,絕對不會傷了你。」他保證似地說道,在她疲累時才靠上前來,沒有接觸她誘人到極點的身軀,他只是靠在她身邊,以體溫包圍了她,一種若有似無的存在,反而延長了兩人的期待。
唐心忍不住顫抖著,她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但屬於他的存在是那麼強烈,她可以聞到他身上那股已被她漸漸熟悉的男性氣息,以及他的體溫、他的呼吸。
她不由得猜測,他到底又想用什麼方法來折磨她。這樣綁著她、蒙著她,是他又想在她身上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止嗎?
在極端的不安時,她感覺到黏稠的蜂蜜滴落在她的唇上,她可以嘗到香甜的滋味。這個突然的刺激,讓她顫抖得更厲害,一聲低呼逸出口中,卻馬上被他炙熱的唇給吞去。
渥夫炙熱地物上她,以靈活的舌,在她口中攪弄著最甜美的蜂蜜,執意與她分享,他的手沒有接觸她,只以唇舌折磨著她。這個吻十分炙熱,當兩人分開時,都已是氣喘呼呼。
唐心喘息著,還可以在唇上嘗到他的氣息,在剛剛那個吻之中,她幾乎要忘記自己此刻正被綁縛著。她被他誘惑得想碰觸他,但是手腕間的綢帶卻又讓她難以如願,她因為挫敗而感到有些憤怒。
「把帶子解開。」她命令道,扭動著手腕。
「時機未到,我美麗的小暴君,長久一點的等待,是為了得到最甜美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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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長達好幾周的日子裡,他們完全離不開彼此,與世隔絕的小屋成了隱密的樂土。渥夫的憐愛與霸道,讓唐心沉迷也讓他困惑,總是覺得他的霸道與父親有幾分相似,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只是隱沒在怨婦的深閨中?
但無論她怎麼追問,他就是不說明,總是用那些漏洞百出的謊話來搪塞她。日子一久,她也懶得繼續查問,只是靜靜地觀察,但是他的心思縝密,表面上看似漫不經心,其實根本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唐心困擾地甩甩頭,在他的胸膛上掙扎地坐起,雙手支撐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將他環繞著她纖細蠻腰的手臂推開,好不容易才滑下沙發。
昨晚兩人原本在地毯上用餐,吃著吃著,他竟又不規矩起來,注意力全然不擺在食物上,雙手悄悄地滑進她光滑的修長大腿。她推拒了一陣,卻又被他拉回懷裡,壓在柔軟的沙發上熱烈地纏綿。
在歡愛之後的疲累,讓她幾乎是馬上睡著。但是他實在太過高大,沙發無法容納他們兩人,她只能睡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倒也讓她睡得很沉。
她看著滿地的杯盤狼藉,以及被匆忙脫下的衣物,忍不住紅著臉搖頭。
她雖然生性熱情,但是從小所受的教育讓她還有幾分的知禮,何時曾經做過這麼荒唐的事情?狂野熱情得像是沒有理智,只要他的觸摸,以及灼熱的眼神,就只想投入他的懷裡。
唐心真的懷疑自己是病了,患了一種名為「迷戀」的可怕病症。
修長完美的赤裸嬌軀還有分慵懶,她走入浴室中,打開蓮蓬頭,閉上眼睛接受冰涼水花的衝擊。她身上還殘餘著昨晚的一切,水流雖然洗去了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卻沒有辦法洗去白皙肌膚上,那些他在激情時刻裡,所留下來的點點吻痕。
突然,背後的木門被推開,她驚訝地轉過身,卻看見同樣赤裸的他,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
「我吵到你了?」唐心在水花之下眨眨眼睛,強迫著將視線從他高大的男性體格上移開,她轉過身繼續淋浴著,努力裝得不為所動。想一想簡直要罵自己沒用,只是看著他,竟然就會感到口乾舌躁,她到底是著了魔,還是壓根兒就是個女色情狂?
「你沒躺在我懷裡,我睡不著。」渥夫絲毫不知羞恥地說道,恣意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她曼妙的身段,在水花的浸潤之下更顯得動人,能擁有這樣的女人,同時兼具了美麗與聰明,一個男人怎麼還能有更多的要求?
「那麼等我們之間的契約履行完畢後,你大概要每晚仰賴安眠藥了。」唐心冷硬地說道,故意不去理會他。她伸手去拿角落的沐浴泡綿,以芬芳的液體在白皙的肌膚上揉出泡沫,過度用力地清洗肌膚,簡直像是想要洗去他的痕跡。
一雙黝黑的有力手臂從後方圍繞她的身軀,屬於他的炙熱氣息包裡住她。他伸手拿走沐浴泡綿,不容拒絕地開始在她細緻的肌膚上移動,接替了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