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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典心

  她正卷下裙擺,小心翼翼的收回腿兒,一面還側頭看著腳踝。

  「還疼嗎?」他問,自動自發的在床邊坐下。

  「疼死了!」金金沒好氣的答道,瞪了罪魁禍首一眼,正想開口再數落幾句,沒想到他才坐下就不規矩,竟然俯身握住她的腿兒。「喂,你做什麼?」她疼怕了,忍著不敢掙扎。

  「你剛剛不也聽見了?大夫說,傷處的瘀血得揉開才行。」他的大掌握住那只賽霜欺雪、毫無瑕疵的玉足,擱到自己的膝上。

  一聽見他要親自動手,金金的臉色都變了。

  她的腳踝只是輕輕碰一下,就疼得有如刀割,要是讓他那雙大手在上頭又揉又按,她只怕會疼得昏過去!

  「啊,不、不用,你別碰它,就這麼擱著,它自己會好,噢——」腳踝處一陣刺痛,她唉叫一聲,十指在錦褥上揪成十個白玉小結。

  「金兒,只是擱著,傷是不會痊癒的。」他莞爾的看著她,發現她怕疼的模樣,簡直像個孩子。「你忍著些,我會輕點的。」

  「不要,就算要揉開,你讓大夫,還是甲乙丙丁她們來揉,你住手——啊——」金金連聲慘叫,額上疼出一層薄汗。

  輕點?這叫輕點?那要是他使勁的揉,她的腿豈不是要斷了?

  她雙眸含淚,哀怨的瞪著他,卻在下一瞬察覺,腳踝處傳來一陣冰涼,減輕了那蝕骨的疼。

  低頭往那兒瞧去,就見嚴燿玉從小瓷瓶裡,倒出某種有著淡淡藥香的液體,一雙大掌包覆著她的玉足,輕輕替她抹上。

  嬌嫩的腳掌有著淺淺的紅潤,雪白粉嫩的腳趾如蔥白一般,教人看了實在都忍不住想啃上一口。

  「你忍著些,開始會疼一些,等會兒就好了。」他溫聲開口,粗糙的指按在她紅腫的腳踝上,輕柔的按摩著。

  又是一陣劇痛。

  「啊!」她咬著紅唇,眼裡淚花亂轉。「可惡,嚴燿玉,你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這話怎麼說?」他挑起濃眉,順著她的經脈揉按,把膏藥揉進她的傷處,那慎重的模樣,就像在對待最珍貴的寶物。

  「別不承認,你——噢!」她又縮了一下,小手揪得更緊,等到那陣疼痛過去,才能開口說話。「你肯定是氣我當初不肯嫁你,卻辦了那場拋繡球招親,讓你沒面子,才會趁這機會報仇。」

  嗚嗚,這可惡的男人,不論她當初肯不肯嫁,還不都被他搶回來了?這會兒面子、裡子他全佔了!

  嚴燿玉勾唇一笑,黑眸裡有著灼人的熱度。

  「金兒,我的確是氣你。」他大方的承認,雙眼盯著她,眼裡的熱度又升高了幾分。「只是,我若是真要報仇,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那深邃的眸子,勾起了金金的記憶,她原本還想繼續指控他心胸狹隘,但是一碰上他灼熱的視線,她頓時粉臉一紅,到了嘴邊的話語倒說不出口。

  他並沒有點明,準備用什麼方式,懲罰她的拒婚,但是那肆無忌憚的眼神,火熱得像是早已把她剝光,正在恣意的吻她、愛她——

  腦子裡正在胡思亂想,腳踝上的疼也漸漸褪了,她咬著紅唇,察覺到他的雙手繼續揉按,而她敏感的腳掌肌膚,逐漸傳來一陣說不出的酥癢。

  每當他掌心的繭,刷過細嫩的腳心,總會帶來一種奇異的感受。

  她的身子輕顫,在錦褥上的小手愈揪愈緊,只是這回不再是抵禦疼痛,而是抗拒著連波的酥軟——

  柔軟的紅唇,悄悄溜出一聲呻吟。

  「還疼嗎?」嚴燿玉突然開口,露出意會的笑容。

  他多麼想念這嬌柔誘人的輕吟,在船上的那幾日,當他的慾望深埋在她柔嫩的深處,或柔或猛的衝刺時,這個小女人的口中,也會逸出這麼誘人的聲音。

  金金咬著下唇,臉兒燙紅,沒想到自個兒竟會發出呻吟。

  「好多了。」她強自鎮定,努力想裝作若無其事,聲音卻有些兒顫抖。

  他嘴角一勾,沒有說破她的窘境,繼續揉著手中粉嫩的玉足。

  「富家公子怎麼會這類事情?」她開口問道,想轉移注意力,免得又逸出那種羞人的呻吟。

  「只是舒緩肌理筋脈,不是什麼難事,有武功底子的人都會。」嚴燿玉聳肩。

  會,但可不一定會做。

  男人們會,但未必願意動手,更何況是紆尊降貴的為一個女人按摩傷處。看他那熟練的手法,她心底的酸意咕嚕咕嚕的冒出來,柳眉愈皺愈緊。

  「你也為其他女人這麼做過?」她脫口就問。

  「沒有。」他挑起濃眉,眼裡有著笑意。「你這是在吃醋嗎?」

  「誰吃醋?!」金金惱羞成怒,抬起沒事的右腳,輕推他的肩頭。「我是擔心,你偷偷養了個如花似玉的十五歲小姑娘,到時候要是傳到別人耳裡,會議論我御夫無術,壞了我的名聲。」

  「這麼說來,你承認是我的妻子了?」

  「我能不認嗎?」她反問,睨了他一眼。

  金金雖然衝動,但是絕對不愚蠢。在梳妝的短暫時間裡,她反覆思索如今的處境,最後才不情願的承認,自個兒與嚴燿玉之間,是注定要綁在一塊兒了。

  就算是再生氣、再不甘心,她也還是跟他拜過天地,全城的人部知道,她已經嫁入嚴家。如今,就算是拿刀砍了他,她也是嚴家的寡婦,這個身份甩都甩不掉。

  再說,撇去這人盡皆知的婚姻關係不談,嚴燿玉不也再三表示,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決心?

  這個男人,一旦下定決心就絕不更改。要是她真當了逃妻,無論是躲到哪兒,最後的下場,肯定都是被他招搖過市的扛回來。

  不過,承認這樁婚姻,可不代表她會就此罷休。她這一輩子,可沒做過賠本生意,既然這樁婚姻已成了既定的事實,那麼,她總要找機會,從他身上撈回本才成——

  腳心的一陣酥麻,有效的勾回金金的注意力,卻也讓她全身骨頭都軟了,差點就要躺回錦褥上。

  「金兒,經過昨天,全城的人都曉得,我娶你為妻的心意有多麼堅定。」一樁逼婚的惡行,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成了感動天地的癡情行徑。「你讓我等了十年,還讓我娶得那麼辛苦,如今終於夙願得償,我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去沾染其他女子?」

  金金清澈的眸子,望著眼前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臉,思索了一會兒。

  她能夠準確的判斷出一樁生意的損益,卻無法判斷出他這番話裡,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她足足被嚴燿玉騙了十年,對他的信任早已透支。就算如今,他用最誠摯的眼神,溫柔的注視著她,懷疑照樣在她心裡胡亂滋長。

  「你的話根本不值得信任。」經過考慮,她還是決定不信他,光潔的右腳,又在他肩頭連續踢了兩下,薄懲他的惡行。

  嚴燿玉歎了一口氣,伸手抓住她的腿兒,傾身將她壓倒在床上。

  「那麼,我該怎麼證明,你才會相信?」他輕聲問道,輕輕吻著她的耳,健壯的身軀緊密的貼著她。

  那溫熱的鼻息、酥癢的輕吻,都讓她臉紅心跳,幾乎無法思號,一股羞意陡然襲上心頭,粉臉變得更嫣紅。

  她不自在的挪移身子,卻發現他灼人的慾望,隔著幾層衣料,也緊壓著她雙腿之間,那處只有他拜訪過的柔嫩芳澤——

  「不要壓著我,你、你——起來——」她又羞又慌,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想把他推開。

  「為什麼?我壓疼你了嗎?」他佯裝不解,用雙手撐著身子,避免壓疼她,卻還是貼著她不放。「那麼,這樣好些了嗎?」他稍微挪動身子,眸光變得深濃,堅挺的灼熱在她最柔嫩處稍稍用勁。

  「啊!」熱燙的接觸,讓她低叫一聲,全身一震。

  「怎麼了?嗯?」嚴燿玉挑起眉頭,明知故問。

  金金的臉兒更紅,咬著唇不說話,完全可以確定,他絕對是故意的!

  她轉開小臉,試著掙扎,反倒讓情況更糟糕,最柔軟的私處,被他的巨大慾望熨燙著,儘管兩人還衣衫整齊,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像是正在對她做著那最邪惡的事——

  嚴燿玉啄吻著她的耳,滿意的看著她輕輕顫抖,那雙大手,悄悄挪上她纖細的腰,將她柔軟的身子拉得更近。

  「金兒,給我一個吻,我就起來。」他低聲輕哄,薄唇遊走到她的紅唇上,彷彿羽毛輕拂般舔著她,勸誘她奉上最嫩甜的吻。

  說謊!上回他這麼說,她就被他給吃了!

  先前的經驗,讓她沒有笨到再乖乖獻吻,嫣紅小臉,在他的呼吸與細吻下轉過來又轉過去,躲避著不讓他得逞。

  追逐持續了一會兒,嚴燿玉極有耐心,悠閒的、緩慢的逗弄她,雙手則四處遊走,重溫讓他渴望了許久的軟玉溫香,一點一滴的誘得她全身軟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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