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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蔡小雀

  明明鎮日期待溫洛的身影出現,然而一等又是三天過去。

  「老闆娘,我銷假上班……咦?」小青將背包擺進櫥中,轉過身瞧見發呆的明明,驚喜道:「老闆娘,你回來啦?賽尼亞各好玩嗎?」

  「別提了,她是一路哭回來的。」樺潔笑著搶白,一邊忙著將昨天沒賣完的麵包揉碎成泥,打算拌肉煨附近的野貓、野狗。

  「誰說的?」明明總算回過柙,抗讀道,「賽尼亞各美極了,風光明媚,宛如人間仙境。」

  「哇!改日可以去那裡度蜜月。」小青雀躍拍手,忘形大喊。

  「度蜜月?」明明和樺潔默契十足地相視一眼,而後賊賊地「包圍」住她。

  「兩位老闆娘……幹嘛?」小青心裡毛毛的,本能告訴她,當這兩位老闆娘曖昧的盯著自己時,就表示代志大條了。

  「和你的阿娜答言歸於好了?」明明先開口問。

  「聽說甜甜蜜蜜、意猶未盡,還談到度蜜月?」樺潔接著說,神情促狹。

  「呃……啊……」小青咿唔窘笑,突地向外一指,「關帥哥來了。」

  「少來,關靖今天去台北洽公,後天才會回來。還想做垂死的掙扎?」樺潔「邪笑」一聲。

  「那……」小青舉雙手投降,其實早想和她們分享喜悅了。「兩位女大王,容小女子細細道來。」

  「請坐。」明明好奇又關切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交往久了,感情自然沉澱,就像有首歌詞愛情常常在我們習慣了以後,慢慢的出走,等到你我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分手……我們就是這種情形,彼此的愛並未稍減,只是因習慣而慢慢變淡。」

  「情侶最怕這種情況,尤其夫妻更要避開這種可能性。」樺潔喟歎,「太多的愛侶常常因習慣彼此,而不再用心去經營感情,最後任其莫名逝去,實在可惜。」

  「我和守一就是這樣,在愛情火花燃燒時相戀相依,可是不懂得將它維持細水長流的雋永,所以漸漸失去感覺。」

  「那怎麼辦?」明明急性子,忙問道。

  「所以我徹底的反省我們之間的問題,掀開所有的粉飾太平。」小青思及當時的惶恐,猶有一絲絲悸。「和他開誠佈公的談過,瞭解他的想法和意向。」

  「然後?」樺潔頗佩服小青的魄力,也相當讚許她明智的決定。

  「幸好及時挽回。」小青甜甜笑道,顯是有一番纏綿情事。

  「恭喜。」樺潔誠心視福,「終於挽回這段感情。」

  「他……還向我求婚。」小青羞澀的低語。

  「哇!你答應了嗎?」明明迫切追問。

  「我說等我夜校畢業後再計劃婚事。」

  「那快了哦!我們去當伴娘。」明明自告奮勇,「樺潔,對不對,」

  「只怕你先當新娘子。」樺潔羞她,「溫洛應該更迫不及待。」

  「他?」一提起溫洛,明明忍不住有些怨言,「叫我等他來,可是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也許他想給你一個驚喜啊!」樺潔安慰她。

  「誰知道。」她聳聳肩,每日望穿秋水,總難免有些怨對。

  「要不然等他上門時,我們幫你報仇,一人踹一邊,然後再幫你棒打薄情郎,以消你滿腹怨氣,好不好?」

  「算了,看他挨揍我會心疼的,就饒他一次吧!」明明沒志氣地道。

  「哎呀!不好。」小青吐吐舌頭,「我們枉做小人。」

  「嘿!女人,稍微有骨氣點,這麼輕易就降服在他西裝褲下?」樺潔開玩笑道。

  「我這是以柔克剛,教他心生歉疚,然後他就會多疼我一些啦!」明明精打細算,眼光可放得很遠。

  「他還不夠疼你?我看他是將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伯化了,真是令人看了眼紅。」小青搖頭,「如果守一也這樣疼我,我就愛死他了。」

  「譚雁青,你皮癢嗎?」明明跺跺腳,不依的喊出她的全名。

  「是呀!吃這個也癢,吃那個也癢……」小青嘻皮笑臉的促狹。

  「看我麵團伺候!」說完,明明抓起一把麵團旋身投去

  「哇!」隔壁二始一進門正好「中鏢」。

  只見「兇手」和倖免於難的「被害人」躲的躲、逃的逃,一溜煙全不見了。

  「老闆娘!」二姑沒好氣的喊。烏龍搞到她身上來了,簡直令人哭笑不得。

  「隨便你拿,統統不要錢。」明明探出頭「示好」。

  「對呀!反正扣小青的薪水。」樺潔忍笑幫腔。

  「哇!」小青哀叫,裝出心痛的模樣。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二姑爆笑出聲,「好了,我拿條土司就走,我孫子還等著吃早餐呢。」

  她在走出店前不禁又笑了一陣,真是被這群女孩打敗,永遠有瞧不完的「NG」。

  ······································

  「樺潔,你要出去呀?」明明搔搔頭,打著呵欠。

  「嗯。」樺潔頻頻照鏡子端詳,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頭,抹上胭脂又擦掉,神經兮兮的。

  「相親哪?」她一屁股跌坐沙發上,左看看右瞧瞧。

  「這話別亂說,關靖會吃醋的。」

  「那你幹嘛這麼慎重打扮?」在她印象中,樺潔很少施脂粉的,今天是什麼重大日子讓她如此盛妝打扮?

  「我待會兒要去見我未來的公公。」

  「哇!」的確是大日子。

  「我看我還是素淨著臉好了,自然也自在些。」樺潔將抹上第N  次的粉擦掉。

  「可是沒有化些妝有點不禮貌。這樣吧,」明明終於看不下去了,決定伸出援手,「化個淡妝。」

  「好嗎?」

  「撲點蜜粉、搽點淺色唇膏……瞧!這就好啦。」大功告成!明明將她推至鏡台前。

  鏡中的人兒淡雅清新又微帶嫣紅光彩。

  「古今第一大美女,是吧?」明明笑嘻嘻。

  「我好緊張,不知道關伯伯會不會接納我?」

  「一定會,你是這麼溫柔嫻淑,上哪兒去找更好的媳婦!!」明明為她打氣鼓舞。

  「也許他的眼光標準訂得很高,畢竟他們是上流人士、書香世家,選擇媳婦的條件想必很嚴苛。」樺潔還是不放心,自卑感又逐漸冒出頭。

  「有自信的人最能懾服大家。你不也說關靖給你相當的信心?你要因愛而勇敢哪!」

  「開玩笑,我是個平凡女子,自然會有惶恐紛亂的情緒……」樺潔皺眉,「唉!說的總比真的去做容易。」

  「船到橋頭自然直。何況你們彼此相愛,一定能克服一切橫逆,步上平坦的康莊大道。」明明比著誇張的手勢,為好友加油打氣。

  樺潔噗時笑出來,心底輕快不少。「承你尊口貴言,今日此行必定馬到成功。」

  關靖恰巧隔著玻璃窗朝她揮手,明明眼尖瞧見,將樺潔往外推出,「趁你心情明朗時快去吧!拜拜。」

  「那你呢?」樺潔不放心的問。明明近來又輕愁鎖眉,若有所待。

  「我在家做『望夫石』,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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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大學附近一楝白色大洋房矗立在樺潔眼前,令她一顆心又不自覺揪緊,「好典雅又氣派……」

  「家父喜歡大宅的寬闊自在,反正這是自己的地,隨他愛怎麼規書都行。」關靖熟練又平穩的將保時捷駛入庭院中,停在一輛歐寶旁。他微蹙眉,看著這輛眼熟的車。

  「你父親好風雅。」樺潔環視庭園中的一業蕭湘九弦竹,和陶器裡盛放的松葉牡丹,林林總總的奇花鼓妍綻放,儘是她從未看過的品種。

  「自退休後他便傾注於花草方面,這些稀奇品種皆是自荷蘭進口,要不就是他花了不少心血親手栽植。」

  「文人氣息重,想必儒雅慈祥。」樺潔心稍安。

  「家父性烈如剛,之前在律師界便是鐵硬漢子,老來時花弄草便是想修身養性。」關靖笑著解釋。

  「唉!」看樣子只有自求多福了。

  一進充滿中國風味的廳中,關靖就微笑快步趨前和一白髮、神情嚴正又帶欣慰的老者擁抱。

  「爸。咦?柳伯伯,您也來啦?」關靖向座上客打招呼。

  「好久沒見到你了,嗯!的碓英偉不少。」柳雲生別有用意的細細打量著他,「關兄,那這件事都交給你了。」

  「包在我身上。呵呵!我還得感激你呢。」關天華爽朗的起身送走柳雲生,這才發現一旁的樺潔。「這位是……」

  「關伯父您好,我是蘇樺潔。」她心兒卜通跳,又是緊張又是喜悅,醜媳婦見公婆的心情的確好複雜。

  「蘇小姐……」關父望向兒子,「你的同事嗎?」

  「不,她是你未來的媳婦兒。」關靖微笑道,心想父親老催他結婚,這下子一定欣喜若狂……

  「開什麼玩笑?!」老人家大愕。

  「爸,你不高興?」關靖奇道。

  樺潔更是一顆心直往下沉。

  「方纔柳伯伯來和爸談一樁婚事,我已經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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