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正常的,小小姐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年紀又比你小,自然更得夫人的寵愛:所以你都這麼大了,要懂得體諒夫人。」司機語重心長地說著。
項威柔因為司機的話而將視線調至司機身上。「我也是媽媽的女兒!」
「不一樣的。」
「王叔,哪裡不一樣?」
她一點都不明白,她跟妹妹都是媽媽的小孩,就算她是姐姐,她懂得照顧及愛護妹妹,但是她為什麼要去體諒媽媽的處境。
「親生與不是親生的差別。」
當王叔這句話才說完,項威柔精緻無瑕的潔白小臉突然沒了神采,那一直都是她心中最在意的一件事,只是她總要自己別多想;對爸爸媽媽而言,她與妹妹都是一樣的,可現在她才明白,那是錯的。
也因為這樣,她本是與媽媽親近的心,逐漸不再了。她要懂得感恩,項家給了她這麼好的生活環境,否則她應該還在孤兒院,哪可能出門有轎車接送,還就讀貴族學校,而這一切原本是不可能發生的。
在報到不久時,項威柔竟遇上富賈最為擔憂的事——綁架。
那時她正為了媽媽沒能陪她到學校而難過不已,特別是又聽了家中司機的話,她傷心地在報到後決定獨自一人回家;她告訴司機要到書局買書,所以要他先行回去,因為她不要人家可憐她、同情她,她怕自己會流下眼淚。
誰知,就在她買完書,可能是她太不小心了,走著走著,竟然就走到小巷子裡。向來出門都有司機接送的她,根本不曉得自己迷路,她只覺得入目的景象很陌生,教她想不起回家的路。
在小巷裡找了找,她發現自己愈走愈偏僻,而她發現這附近似乎沒有半個人影,讓她要問個路都找不到一個人。
就在這時,她聽到後頭有人說話,高興不已的連忙轉過頭去,好不容易才聽到人聲的她沒有多想的就要開口。
可她才一轉身,卻發現在她身後說話的並不只是一個人,而是有好幾個年輕男子,他們年紀看來比她大了幾歲,而那模樣教她看了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
「小女孩,你自己一個人嗎?」
那幾名男子很不懷好意地看向她,還有意地朝她走近。
「你們要幹什麼?」
項威柔知道這些人不是好人,害怕地想要逃跑,可是她現在迷路,根本不曉得要往哪裡跑才能回到大馬路上,於是她躊躇不前。
「你說呢?」
那些人不安好心眼的猙獰外表,教項威柔恐懼地將手上的書袋給弄掉了。
「你們不要過來……」她一再地退後,想要避開這些人。
「那怎麼可以!我們可是注意你很久了。」其中一個人這麼說著,那目光還有意地打量著她的身子。
已經是高中生的項威柔,本就清新的外貌如今更多了股女孩子的氣息,那青春俏麗的模樣教人不自覺地多看一眼。
「你們是誰?」他們為什麼要注意她,她根本不認識他們。「我不認識你們。」
「不認識沒關係,我們要的是你家的錢。」
這時項威柔才明白,他們是想要綁架她好跟家人索錢,而她卻這麼無知地獨自一個人在街上遊走;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讓別人有機可乘的。
「你們再過來,我就要大叫了。」在看著他們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時,項威柔再也顧不得迷路的事實,轉身就跑,她不能任他們這麼的帶走她。
「想跑?門兒都沒有。」
那些人看著她跑開,很快地在後頭追著。「別讓她跑了,這小女孩可以交換一大筆的錢。」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她一邊跑著,一邊想著自己要怎麼逃開;就在她手足無措時,身後忽然有一道力量將她給往後扯,那力道大得救她痛叫出聲。
「啊——」
「還想往哪裡跑?」
被捉住的項威柔很不合作地拚命掙動,想要掙開對方的箝制,所以她用力地拍打對方,還在那人手臂上用力地咬著。
「該死的你,竟然敢咬我?」
那抓著她的人,想也沒多想地就往她臉上甩了一巴掌,那力道大得教項威柔險些昏了過去。
因為那一巴掌,項威柔的左臉頓時紅腫,嘴角還沁出血痕,她卻是忍著疼痛地叫道:「你放開我,放開我!」她一定要逃走,不然她可能就見不到爸爸媽媽,她不可以被他們帶走。
因為心裡驚慌,她無暇理會自己疼痛不已的臉頰,還是繼續的掙扎。
一旁的男子看著她這麼粗蠻的動作,迅速上前再賞了她幾巴掌。「不要再喊了,小心我打死你。」
本就纖細的項威柔哪裡能承受得了幾個大男人的掌力,雖說她有著再多的不願意,最後還是被他們給擒住了;而她在掙動的同時,身上的制服也教他們給扯破,露出胸脯白皙的肌膚,同時也引來那些人的目光。
「哇,沒想到這女孩子發育得這麼好,身材真是不錯。」
有人在她的身上撫摸著,教項威柔幾乎要作嘔地反抗,可她根本沒有力氣,更何況她的雙手還被制住,根本是連動都不能動。
「乾脆帶回去住的地方,好好的享受一番如何?反正人都在我們手上了,諒她家人不敢不交錢。」
「這個方法很好。」其中一人附和道。
「不,不要……」
項威柔想要他們放開她,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最好閉嘴,不要教人家看到,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那些人看她如此不合作的態度,很火大地威脅她。
早已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的項威柔,只能紅了眼眶,不知該如何是好地任他們架著。
原本以為自己就這樣的敦他們給帶走,沒想到這時有人出聲了——
「放開她!」
「你是誰?」架著項威柔走的男子很不客氣地問著,「少管閒事,要命就快走。
炎柬怎麼都難以相信,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如此囂張地當街擄人,而且對方還只是個女孩子,這教他看不過去。
原本他只是對這幾個人的行徑感到懷疑,才會跟著他們過來,沒想到竟會看到這一幕。若是他明智的話,他就不該出手,因為他只是來台灣找人,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不過在他看到那些人這麼粗魯地對待一個女孩子時,他心裡的怒氣再也難以平息。而他一直沒有看到女孩的臉,直到他們將她轉過身,他才清楚地目睹她的面貌,一個美得像個洋娃娃般的女孩,她的臉上因為巴掌而顯得紅腫,可還是無損她的美麗。
本是怒火沖天的他,不由得對她產生了一份不捨及不忍的感覺,他不再沉默以對,而他希望組織能夠理解他出面的原因。
「要我走可以,我要帶她走。」
炎柬自小在組織裡受過嚴格的訓練,平常人若是沒有一定的武力,他根本是不看在眼裡。
「什麼?口氣這麼大,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幾個人看著他狂傲地笑著,那笑聲很是刺耳,教人厭惡。
項威柔此時已陷入半昏迷狀態,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不過她很感激對方想救她的好意。
「放開她。」
她的臉色很難看,看得出來她極為不適,特別是她胸前的衣服被拉扯破裂,教炎柬冷光一掃,想要將那個對她動粗的人痛揍一番。
「辦不到。」
那幾個人一擁而上的圍住炎柬,而捉著項威柔的男子則是退了一步站在一旁。
她為那個想救她的人擔心,因為對方這麼多人,而他只有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不過,在她還來不及多想,就聽到那幾個人被打得倒在地上痛苦哀號的聲音。
「你要自己放開她,還是要我動手?」炎柬輕而易舉地將那些人給解決了,只剩下那個捉住項威柔的人。
「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對她不客氣。」那人不知何時拿出一把小刀,將刀鋒朝著她的細頸。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
炎柬哪裡是如此不濟之人,他既然插手,那麼他定要帶人走。
「那你就試看看。」
那人故意在項威柔的頸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令她感覺到頸部一陣刺痛,不過因為被捉住,所以她根本什麼都不能做。
「痛!」她低喃地喊道,害怕得想哭,可是她命令自己要勇敢,不可以落淚,乾脆將雙眼緊閉,不願張開。
炎柬目光一暗,他看著那人的刀劃過她頸子時,心裡的怒火頓時翻湧騰升,教他幾欲要殺人。
那人很得意的看著炎柬的猶豫,可是他的得意並沒有多久,因為炎柬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不僅將人自他手中搶過來,同時也賞了那人幾腳,教對方硬是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直到此時,項威柔還無法相信,她真的獲救了;本是已不抱任何希望的她,被人給救了。所以,她試著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救命恩人。
「別怕,你安全了。」炎柬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同時很溫柔地將她給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