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努爾北都也在內。
「雖然這是蠢不可及的工作,沒有我們你一個人行嗎?」戚寧遠拍拍衣袖,儘管他身上一點灰塵也沒有。
不是說好來當客人的嗎?怎地變成免費勞工了?
「我們不是說好就當作送給大嫂的見面禮嗎?幹麼反咬我一口?」這群沒義氣的傢伙!
「耶,有人罵我們是狗。」戈爾真小小地挑撥一下。
這下激起眾怒……別急,炮口是對準挑撥不成反而變成落水狗的戈先生。
「你才是狗!」
「哼,你們是來幫倒忙的,真正的幕後功臣可是那些可愛又美麗的姑娘們。」藍非送了個飛吻給躲在遠處的村姑們。
姑娘們一陣迷醉嗶然。
獨孤吹雲看著一群大男人就要扭麻花,他也不出聲喝止,給他們一些消耗體力的機會也不錯,就是有人太閒了。
黃蝶和黃純兒蓮步生花地走來。
黃蝶幾乎目瞪口呆地來到大家跟前。
一片花海。
「這些全是你做的?」
獨孤吹雲先是點頭繼而皺了眉心。她的聲音有點不對。
「喜歡嗎?」
「嗯。」
他瞧了眼黃純兒。她的眼眶有淚珠翻滾。
細細思索,他明白了。
他走上前,握住黃純兒的手。
「我不知道你們姊兒倆做什麼頑皮,不過頭上簪了這麼多簪花不重嗎?」
黃純兒……不!是換裝過的黃蝶破涕為笑。「不好玩!一下就被認出來了。」
獨孤吹雲動手拿掉她青絲上的釵花珠環,還她一頭如瀑的秀髮。
「還是這樣最好看。」
「你是怎麼認出來的?」正牌的黃純兒太驚訝了。
獨孤吹雲但笑不語。
她不死心,待要再問卻被摟進一腔溫暖的懷抱,熟悉的聲浪從頭頂傳來。
「他們相知太深,你這點彫蟲小技想騙誰啊!?」
黃純兒抬頭看看她摯愛的丈夫,狡黠地笑著。「就騙你嘍。」
「哎呀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東國太子大笑。
當然,他得到一頓嬌嗔的捶打和格格笑聲。
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他們恩愛的氣氛,一時,春色無邊生,孤家寡人的男男女女都流露羨慕的神色來……
「我們走吧!」獨孤吹雲摟住愛人的腰肢踱入桃林深處……他們的愛是私有的,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沒有誰再不識相的追過去,這種殺風景的事只可偶爾為之,一而再,會遭天譴的。
尾聲
下過一場雪後的天山腰麓是一片銀色世界,風靜雪停,偶爾從雪松上跑過覓食的松鼠、聞到食物香氣的花鹿,還有難得看見蹤跡的浣熊都趁這放睛的機會探出了頭。
「我又蠃了,哇……」如鈴的聲浪從斜坡傳來。「雪虎,救我啊!」
「吼!」雪虎搖搖它的尾巴,只瞧了眼,又恢復打瞌睡的模樣。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這對頑皮的夫妻,老把它當作擋箭牌,他們玩他們的,它也還是睡它的吧!
「你跟它求救?看我怎麼整治你?」一身皮衣豹裘的獨孤吹雲板起臉,作勢要呵黃蝶的癢。
兩人滾在雪地上玩了半天,身上全是冰屑,頭上的狐帽也掉了。
黃蝶拿著自製的滑板擋住獨孤吹雲的「攻擊」。「是夫君你滑坡的功夫不濟,卻怪罪我了?」
她雙頰紅撲撲,可愛得不得了。
合身的獸裘穿在她身上看起來毫不臃腫,反而有股俐落的神態。
獨孤吹雲俯身就偷了個吻。「那再比一次!」
「輸的人罰做一個月家事。」比賽有賭注才有趣。
「成交。」
小夫妻倆手攜手爬上雪虎身上。「吆喝!」
雪虎抖擻著龐大的身體三兩步就載著他們回到坡頂。
呵呵,它可是最好用的交通工具呢。
兩人相覷一眼,站穩自己的滑板上,才要出發──「大哥、大嫂,我們又來打擾了。」一群烏壓壓的人群從另一邊「跑」來。
雪深盈尺,他們的跑法是非常可笑的,就像踩在軟綿綿的泥沼上,要很吃力才能往前一步。
這群人迷上新興的滑雪運動,三天兩頭就帶著全副滑雪工具來玩。愈玩是愈上癮,日昨才下山,今天又捲土重來了。
「嫂子,我老遠就聞到你燉的雉雞野味,今天我可是空著肚子來的。」藍非人還沒到,就自動招供此行的主要目的。
「別理他們!」獨孤吹雲拉著黃蝶順勢滑下坡。
一群不知收斂的傢伙!三番兩次來騷擾他的新婚生活。啐!
「大哥,別走啊!」
不知道是誰扯住誰的腿,一群興致勃勃的人接二連三倒地不說,更慘的是他們翻下了陡峭的山坡,一個接一個,速度越來越快,人人變成了雪球……獨孤吹雲跳上黃蝶的滑板,揚長而去。
老天爺還是有長眼睛的是不!?
──全書完──
編註:
●有關獨孤胤的故事,請看「花蝶系列」第77號《邪心暴君》。
●有關戚寧遠的故事,請看「花蝶系列」第110號《純情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