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親密關係來操縱我?標準的自大男人。""那是因為你這傢伙從來都不懂得按牌理出牌,如果我不多掌握一點資源,我又怎麼能與你並駕齊驅呢?傲慢的小女人。""誰說我傲慢了!"賽瑞斯嗤鼻而笑,"擅自決定要終止我們的愛情,連商量與知會的動作都沒有,敢說你不是以傲慢的態度自作主張嗎?寶貝。""該死的,你又不是那個被人從獨立自主的女性,一轉而為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看待的人。我原本是奉派來保護你的,可現在呢?我居然連自己離開的能力都沒有,你不如把我綁在你腳邊算了。""既然你對這一點這麼不滿,為什麼不把它當成是一個挑戰,試著改變這一點啊!除了你自己,為其它同樣不滿的女性說出來,靠自己的雙手證明你也足以擁有瞬間移轉的功能,不需仰賴男性。""我……這是不可能的。"她張著困惑的大眼,搖頭說。
"如果你自認為不可能,那就是你自己放棄,自己認輸了。不要把這當成借口要離開我,寶貝。""那才不是借口呢!"她下意識的反駁。
"好,如果它不是借口,為什麼你要回去星聯?回去你可以得到什麼?"他藍眸咄咄逼人,因專注而發亮。
薇卡退縮的說:"我有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住在一個熟悉的環境,老朋友們可以聊天,偶爾想玩就參加派對。我可以過老日子。""在這邊你可以有新工作、新朋友、新話題,日夜都舉行不完的新派對。""那不一樣。"她感覺自己好像節節敗退,雖然在水中她與他都原地不動,或說更該是原地飄動。
"是不一樣。"他居然同意她的話,薇卡張大嘴詫異的望著他。
賽瑞斯藍眸溫柔的捕獲她,"在這兒你會多了一個我,寶貝,這不是最重要的嗎?我們可以一整夜溫存在床上,不必理會他人,我們也可以隨時高興的失蹤到某個奇妙的地方去,管它什麼男性主義與女性的大對決,只要我們在一起--""賽瑞斯。"她真的無話可說了。
他以雙手捧住她的雙頰,呵護備至的印下羽毛般的細吻,"若說愛是一種慾望,寶貝,我要用全部的力量灌注在你的心田,當你的心為了留下或離開而交戰不已時,我會給你上千上百個理由,讓你留下。我要你留下。""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她顫抖著,渴盼聽見那句話,只要他親口說出來--
"不是'為什麼',只是'你'。你難道不明白嗎?你就是原因。所有的你,頑固的、善艮的、拗執的,所有的你就是原因。我無法想出除此以外的理由了,薇卡。你天生是屬於我的。"這樣就夠了,也許這個傲慢的傢伙還不曉得,但薇卡從這一刻就很清楚的知道,一個能接受她全部的男人,除了愛上她以外,還能有什麼原因呢?
"你這個傻瓜,自大、野蠻又亂不講理的惡棍。"她摟住他的肩,仰頭給他一笑,"全宇宙這麼多男人為什麼我會愛上你?"他挑眉笑了,故意壞心的說:"這個嘛!或許是我有強壯的肌肉?""或許。"她故意斜睨他一眼,"或許不?""小心喔,你這句話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薇卡傲慢的梃高小鼻尖,"哈哈。""好了,就這樣,你再求饒也沒有用了,準備接受連續四十八小時的懲罰吧!居然敢嘲笑起我的肌肉,我非要讓你見識一下……"在她讓他的吻淹沒於湖水底下,在她快樂的笑聲尚未中斷前,她說:"我愛你,也只是因為你,就是你,再也沒有別的了。賽瑞斯。"他吻得她透不過氣來,"我改變主意。""不懲罰了?"她幾平是失望的說。
"我要愛你直到你唯一能做的,是從床上爬起來嫁給我這一件事而已。"薇卡抗議的潑水,但攻勢隨即瓦解於熱情的纏綿中,只有滾燙的湖水依然餘波蕩漾著。
+++++++++++++++++++++++++++++++++++++++++++++++++++++++++++++++++++++++++++++++++++++++++++++++++++++++賽瑞斯沒怎麼唬人,接下來的一禮拜,她不是被他綁得死死的,就是忙得天昏地暗,她從來沒見過人結婚花那麼大的工夫。以前在星聯,如果同居的雙方有意思想立下一點誓言,只要上模擬傳統教堂的電腦中心,念上那麼一段永恆留念的誓言,就算是很正式的了。
可是在這兒,她就像一尊必須從頭到腳打造過一次的娃娃,許多女人忙著為她"手工"縫製嫁裳,金匠、銀匠與珠寶師傅也帶來許多她前所未見的美麗玩意兒,要她挑選圖案並專門為她而制。然後是她每天都要被人捉去按摩、美容一番,為了在新婚那日能取悅新郎的雙眼。哈,真是好笑。
不過,也幸好有這些事可忙,她多少更熟悉了北海國。這個處處似乎都還停留於手工階段,實際上卻具有許多先進科技的國度。
以瞬間移轉來說,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它能讓人四處旅行。它並不是毫無規則,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的。它有座發射中心,透過某種光波傳遞並分解輸送的分子,每個男性出生時體內就植入這項號令器,它會根據每個密碼設定旅行的範圍,屬於個人與事體的空間等等。
如果她要去某人的家中,也必須先取得對方同意,才有可能進行移轉。只是這個邀請函,已經透過高科技遞送碼,無形的取代了。
"寶貝你在想什麼?"薇卡面帶笑容轉身看向床上支肘正撐起身,甦醒中的賽瑞斯。早晨醒來他下巴罩著鬍髭暗影,短髮也紊亂得如同被颱風掃過,最可愛的是那雙籃眸,宛如不馴的小男孩,半睡半醒的模樣。
他打個大哈欠,伸展了一下他赤裸的胸膛,展現他雄厚的本錢,然後深吸口氣,他勾勾指頭對她說:"過來。"這就是她將要嫁的男人,薇卡歎口氣,信步離開落地窗,"你的禮貌還沒睡醒嗎?"一手握著她的腰,用力把她樓到床上!賽瑞斯心滿意足的親吻她,然後道聲早安,"我想不起比這更好的起床方式了。"她笑著躲開他刺癢的鬍子親吻,"快點停止,好癢喔!"他三兩下褪去她的睡袍,藍眸霧濛濛的欣賞著她,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明天我們就是合法的夫妻了,寶貝。"是的,再過一天,她就要與這個男人一生廝守,沒有疑問的共度此生。
薇卡抬起手,催促他低下頭來親吻她,當他們交換好幾個火熱的吻與喘息呻吟後,他緩緩的進入她歡迎的濕熱中,共織一篇激情樂章!一次次領略純粹喜悅的顛峰,直到他們誰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歡愉,投降於陣陣顫抖的爆發中。
賽瑞斯恢復呼吸平穩後,緊緊的抱了抱薇卡,然後便翻身坐起來,"抱歉,竇貝,今天不能讓你耽誤太久的起床時間,我有一堆要處理的細節,恐怕今晚也不能回來這兒,我會留在達倫多那兒,傳統上我不該與你在婚前同床的。"薇卡拉起床單裹住身子,皺著鼻頭她抗議說:"是你把我弄到這兒來的,現在反倒賴在我頭上了?"他已經套好了罩衫,正在紮緊塔酷馬的衣帶,他咧著嘴快速的親了親她,"聽話,等過了明天,你可以把我留在床上一輩子,沒問題。""你倒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她又好氣又好笑。
賽瑞斯只是簡單的朝她眨個眼,舉起手便消失在屋內了。薇卡吐口氣,仰躺回床上,瞪著天花板,真不敢相信從明天起她就不再是薇卡·璐,而是薇卡·賽瑞斯·德瑪夫人了。
"薇卡你一定是瘋了,你不可能真的嫁賠賽瑞斯.德瑪這個人吧?"她自言自語的說:"或許等我睜開眼,我又回到星聯的舊宿舍了。"薇卡閉上眼,"等我數到五就會知道這一切只是我的夢罷了。"她數到五,睜開眼,什麼也沒變,依然是一座華麗寬敞的屋子。
"你真以為你能嫁給賽瑞斯嗎?"薇卡掏掏耳朵,她怎麼會聽見說話聲呢?屋子裡應該沒有半個人才對!
"賽瑞斯是我的,他是我的,你這個賤人。"薇卡終於知道她耳朵沒有問題,那位翠安夫人正走向她,從不知什麼鬼地方冒出來的她,一臉都是悍妒之意。眼神彷彿要把她看穿似的,朝她直射過來。
"噢,嗨,翠安王妃。"薇卡坐起身來。
"我不會讓他和你結婚的,明天的婚禮上頭,他會成為大家的笑柄,他將不會迎接到他的新娘,而你……你這個膽敢搶走賽瑞斯的惡女,我會讓你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薇卡心想,這年頭還有人用這麼老套的威脅嗎?顯然是有的。"你應該找醫生看看,翠安王妃。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突然間,翠安亮出一把黑漆漆的東西,那是原子分化槍。薇卡非常認得,這種武器過去因為過於危險,所以在星聯所屬各會員星球上被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