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窖瑜死後屍首也沒浮上來,她又是從何得知這種毒。
「人家行走江湖,多少需要點厲害的東西防身嘛!李愁兒媚然一笑,拉著他的臂膀:「人家人家也去了武林大會,聽到夫君大展神威的事,連忙追著夫君的腳步,雖未親眼見到彌天雪霧使用的情形,但從好不容易打撈上來的屍首看來,彌天雪霧的威力是驚人,人家想起先前夫君有意研究出天下劇毒,如今劇毒果然研究完成,恭喜夫君,賀喜夫君。」
「人倒是聰明伶俐,只可借用錯了對象,」凌休恨輕亂她水嫩的臉頰,面無表情的冷冷回望,「最近江湖上多傳毒手郎君善惡不分,手段殘忍,我還在納悶什麼時候自已做了那麼多壞事,這才想起我的女中,最聰明伶俐,又學了不少我的獨門手法。是你,有你在江湖上為我「立威」我倒是清閒不少。
「夫君,不喜歡嗎?」李愁兒柔媚一笑、非常有把握他不會與她計較這些小事,因為他們是同類,同樣高傲的不把別人看在眼裡。
「是有點不喜歡,所以我決定收回你的東西,彌天血霧當然也不給你。」他的笑容不帶一絲溫度,飛快的取出她腰間零零碎碎的諸多物事,叮叮噹噹的散著一地,在月光映照下,五顏六色的光芒四下散開,全是從他身上得來的毒藥暗器。
李愁兒連躲都來不及躲,見所有的心血全毀了,怒不可抑,「凌休恨,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她氣得掉頭就走,發誓要讓這個男人後悔,她會做到的。
凌休恨在大樹下站了好一會兒,深沉的眼光更加莫測高深了。
過去的歲月如倒影般在李愁兒臉上一一展現,任性、妄為。自傲、視天下人於無物的自己,原以為天下就這麼大,任由自己馳聘。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傷不到他。
但,他畢競也有不能的時候。
他在乎殷羽凡的一舉一動,不想佔有天下人,只想永遠陪在她身邊,用她的眼看世界,用她的心教會自己再愛世人,可以嗎?
他是如此複雜,如李愁兒般雙手沾滿血腥,無論是誰都會敬而遠之的吧!
想到這,他的心又抽痛了。殷羽凡怕他,她真的怕他,怕到想逃離他,這算什麼?他永遠也不會傷害她啊!
不知過了多久,凌休恨回過神來,天色已近大白,東方天空一輪白日漸漸從雲層中顯現。
他竟徹夜末眠,俊美的險龐難掩疲倦,轉身走回客房,舉手投足間的瀟灑最是引人注目,但他完全不在乎早起的人們對他投注的好奇目光。
他沒有回到殷羽凡的房間,反而走進隔壁空蕩蕩的房裡,鬆開領口的鈕扣,他有些累了。
「喂,你要休息了嗎?」殷羽凡推開房門,,不請自來。
凌休恨一見到她若有所思的慧黠面容,剛剛的煩惱全拋諸後,疲憊的神色立即振作起來,「今天想到哪裡去玩!」
「我哪兒都不想去,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告訴我?」殷羽凡眨著晶亮無比的大眼。
她看到了,雖然距離有點遠,他們在說什麼她完全聽不到,但,瞧他們不時擁抱、親吻的舉止看來,他們太過親密,親密到讓她眼紅的地步。
「沒有啊!你…」他想說些什麼,及時改了口氣。輕聲道:「莫非是你想對我說說我最喜歡聽的話!」
「少來了,」殷羽凡捧住他俊美的臉孔,認真的凝著這世上恐怕不知有多少女子為之心碎的俊俏模樣,「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
凌休恨沉默無語,他甚至連眉頭和嘴角都沒有絲毫的牽動,驕傲的在他心愛之人面前展現他沉穩且過人的冷靜風度。
殷羽凡只好接著說:「她好美,和你店在一起好登對,讓我看了真有點自卑,這麼美的人才配得上你毒手郎君吧!
告訴我,你為何硬要把我留下?願意與你在一起的女子一定不少,為什麼偏偏是我?」
他的條件那麼好,眼界那麼高,殷羽凡即使躲在門板後,都深深的為他的一舉一動所著迷,這樣的男子說不愛太困難了。
「感情一事很難用理由加以分析,或許,我從未愛過人,所以才會風流至今。」凌休恨並不是有意自嘲,只是太久不懂正常的愛情是什麼了。
「我呢?」她坐在他身邊;天真的問。
「我喜歡你,從你不小心闖入我的庭院那刻起,我的心就不由我自己做主了。」他說得情深意真,此刻,他終於不再遲疑不決。
她怯怯的將身子往後挪。可是,我才十六歲,師父不會准我談感情的。」
「那又如何?如果你師父敢阻止我們在一起,我們就私奔,到一個她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凌休恨怕過誰來著,若不是她很重視她的師父,他才不理會些尼姑怎麼看待他們呢!
「不…不好吧!總得讓她們都同意才行。」殷羽凡小臉全皺在一起,「你…你說你。。。。喜歡我,那你為何……為何吻…那姑娘?」
這句話讓她說的斷斷續續,連脖子都紅了,不敢去想昨晚那個火熱的畫面,也不敢偷瞧他此刻的表情。
凌休恨含笑的勾起她的下巴,「真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男人吻女人有時候可以不為了感情,只因為想吻就吻。」
她的目光避無可避,一接觸到他的薄唇後,馬上又移了開來,「那你昨晚想吻那位姑娘碼?」
「是她自己湊上來的?」他無辜的挑挑眉。
「但你沒有拒絕,不是嗎?』』她東瞧西瞧,就是不看他近在咫的臉。怕心不慎失落在他手裡。
他低低歎息,引她回眸,「我是沒有拒絕,可也沒有響應,知道那時我想到什麼嗎?不是眼前美麗的女子,而是你。」
隨即俯下頭,他深深的吻住她,雙手不斷在她的背脊遊走,溫柔而弦纏綿的吻著她,像是寵愛著易碎而心愛的玻璃娃娃,讓她陷溺在一波波令人昏眩的癡情漩渦中,幾乎被他的男性氣息淹沒。
好一會兒,他依依不捨離開她的唇。
「羽凡,我沒有玩弄過任何女人,都是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我或許不懂愛情,但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他俊美的臉龐誠懇得像個孩子。
她的神智已經被他吻走了大半,努力眨動迷離的雙眸,「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
這個女子會把他逼瘋。凌休恨崩潰似的猛然擁住她,幾欲揉碎她纖弱的骨頭,他俊美的臉龐緊緊的貼著她的粉頰,像是心痛,也像是憤怒。
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又將他捧上了。
「可是,我自己也迷糊了,好像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有點喜歡上你了。」
回應她的,是他穿越腰際層層之物,撫向她細膩背部的手掌,讓她倒抽口寒氣,渾身緊繃得不敢呼吸。
「你…你在於什麼?」
「羽凡,你願不願意把自己交給我?」他像患了重病似的醉痛苦低吟。
「我……我……師父說……」她的意識迷亂了,被他撫摸過的地方全盤火熱,而且一一淪陷。
「別管你師父,我們只談你。」他再,次深深吻住她的唇,讓自己在她的柔軟下燃燒,輕輕推著她的身子向後躺在床上,隨即重重的壓了上去,雙手未停,繼續玩著折磨人的遊戲。
他知道這樣做很卑鄙,利用她毫無經驗且稚弱的不如抵抗誘惑她許下承諾,交出身子,但不這樣,他沒有自信能留下她。
「能嗎?羽凡,你能把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我嗎?」他貼在她唇上的迫切低語如此溫柔;讓她毫無抵抗的能力。
不知不覺的,她的上衣被層層卸去,她驚恐的感覺到他的手指正在撥弄著她柔嫩的乳頭,她從未在人面前赤身露體,更不知道該如何制止自己唇齒的顫抖。
她呼吸益見急促,雙眸微閉,半是享受半是恐懼的等待他下一波的挑逗來臨,無法自主的從口中溢出一聲嬌吟,她難堪的發現那是自己的聲音,而且,她的胸部在他的挑逗下也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羽凡?」他一再地以低柔好聽的聲音打散她殘存的意識。
她該怎麼辦?
她幾乎不認識如此放蕩的自己;為什麼光裸的上半身,不斷的偎進他的胸膛,祈求更多更多的愛撫。。。。
「羽凡,給我,好嗎?」他飢渴的盯著她嫣紅的臉蛋和浮著一片水光的雙眸,胯下的本能欲求;渴望衝進她誘人的驕軀。
「好……」就在她理性完全崩潰的剎那,她抖著聲說「只要你告訴,我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昨晚那個女人,我就給你我的所有……」
他頓了下來,定定的看著她被情慾擾亂的無助模樣。
「如果你也把我看成投懷送抱的女子,我無話可說,因為是我自己貿然闖入你的生活;但,如果你尊重我,你就讓我回去跟師父說我們的事,你再正大光明的上峨嵋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