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的小人兒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很奇怪耶!當你提出那個條件時,我幾乎嚇了一跳,天王鎮心丹的毒很好解,你為什麼要把它和修羅夜醉相比?」
早在看到聽濤身上的症狀時,她就知道她們被下的毒是她自己的作品,雖然她沒有隨身攜帶解藥,但這毒不是很難解,而且莫言早就知道解法,為什麼遲遲不肯救她們呢?
「你好像忘了自己被下春藥的事。」
「哎呀!下春藥的事是讓我很火啦!可是……我也得到了你啊!」她說完,雙顆再度染紅。
「鎖心妹妹,即使如此,我還是無法原諒她。」
「為什麼?」
「她對你下藥,就是不可原諒。』澳言回眸,將她的羞澀與甜美全看進眼裡。
無論是誰,都不能傷她一絲一毫,他更無法原諒有人將她推入險境。
「呃,莫言,我是很感動啦!」她被他由身側擁住,對於他的
話語感到窩心,「可是,她下的毒對我們沒有造成任何危害,反而-----反而--------」
他挑眉,不可思議地瞅著她。
「反而什麼?」
「我----好像----只是好像,並不代表絕對----」她開始語無倫次,甚至拿起他剛調配好的藥材把玩。
「我瞭解,然後呢?」他很有耐心地等待。
「我好像愛上那種感覺。」她越說頭越低。幾乎把臉貼在自己胸前。
她發現他用的是珍貴的銀狸草,是解毒藥方中少見的一味珍稀藥材,解她的人天王鎖心丹似乎不必用到這麼好的藥材。
「鎖心。」他的眉高高的挑起。
「啊!我是說好像而已啦,嗚!我變成壞女人了,對不對?當我回想著那些狂野的畫面,想著你的手在我身上滑來滑上的感覺,我就知道自已定是快瘋了,竟然會覺得那種藥其實也不壞,讓我嘗到更…更人的快感。」
她甚至還想研製一些擺在身邊,將來著有需要也是可以用的嘛!
「鎖心。」他抬起她的小臉,一張艷如桃花的姿容勾住他的。
「我想找一定是瘋了。」嗚…她好可怕,正常的女人應該不會說出這種話吧?
他搖頭輕笑,「你正常得很。」
「可是,我好像很喜歡被下藥後的那一刻。」他賣命配合,她當然喜歡羅!
「無妨,你只是本能被挑起了。」
他輕柔地吻著她甜美的唇瓣,以實際的行動讓她知道其實無關下藥與否,她的身子早已離不開他的。
「莫言,怎麼藥效過了這麼久,我還是有感覺?」她伸長頸子,讓他的手更順利的滑進她衣襟裡,揉捏她胸前的柔軟。
想把春藥用在他的日常生活上?別作夢!
啊!他怎麼又來了?
喻鎖心愣愣的隱若他翻身壓上自己,真是欲哭無淚。
沒多久。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又響起----
馬車遠遠駛離掬芳宮。那群女子仍恭敬的站在原地目送著,喻鎖心歎了一聲,掀開簾布,呆望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
「怎麼會這樣?」
莫言仰頭飲盡美酒,抓著酒瓶懶懶的晃著,「鎖心妹妹,我們能出宮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為何你不是很高興?」
「你看過老太婆變美女嗎」一夜之間,練秋娘就變了,變得好美、好優雅,臉上的皺紋全不見了。甚於----甚至----比她還美。
喻鎖心的自信心嚴重受創,掬芳宮裡隨便哪個女人都比她美,現在又加上練秋娘這個人間尤物,莫言真的不會變心嗎?
她實在很懷疑。
「鎖心妹妹,她已經四十六歲了。」他淡淡一笑。
「咦?」怎麼可能?
「雖然她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但事實上她已經四十六歲了,何況我替她解毒,也是事先經過你同意的。」
「我是這麼求過你,但是,我怎麼知道她原來是這麼美,」她真是自作自受呀!她突然從後留住他的胸膛,「拜託,不要愛上她們,你是我的。」
莫言略微訝異於她的反應,但又覺得好笑,「鎖心妹妹,我們已經離開掬芳宮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心裡還想著那些美人,她們各個都好漂亮,說你沒被吸引那才叫騙人。」
他歎氣,「我根本不愛她們啊!」
「真的?」她抬起小臉。
「我對只愛同性的女人沒興趣。」而且,他只要他細心呵護的鎖心妹妹。
「可是,你跟練秋娘關在房間裡一天一夜,面對這樣的大美人,你都不會動心嗎?」可惡,她當初應該堅持進去守在一旁的。
他笑地向後靠在她身上,「相信我,我不會愛上一個和我父親有過牽扯女子,而且我一看到她,就會記起她衰老的模樣,一點美感也沒有,想浪漫也浪漫不起來。」
是嗎?她瞇起眼,「莫言,你早就想幫她解毒了。」
「哦?」
「因為那天我拿到的藥材根本不是用來解天王鎮心丹的。」她猛捶他的肩頭。
「你想到啦!可是我想為你出氣也是真的。」莫言坦然的接受她的懲罰。
「可惡,原來你早就知道她是個大美人。」
他笑彎了腰,輕輕握住她緊握的小拳頭,「不過,我還是跟她談了條件。」
當初要練秋娘抉擇,只是為了嚇嚇她,順便很復她對喻鎖心下手,事後他才認真的解決事情。
她不屑的輕哼,「什麼條件?要她當你的小老婆?」
「呵呵!鎖心,你還真忘了你丈夫現在在江湖上成了過街老鼠的事實啊!」
觀音水事件?她想起來了。
「我想你已經明白了,掬芳宮的人若不出面澄清,我們只能攜手退隱江湖了。」他搖頭輕笑。
第十章
當喻鎖心從湘西回到江南,就聽到近來流傳的最新版本——武林盟主一時糊塗,錯把天竺奇毒誤認是觀音水,誣陷莫言,還在武林大會上宣告他的罪狀,讓他百口莫辯,憤而將武林盟主的獨生愛女擄走,亡命天涯。
乍聽到這個傳聞,她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更慘的是,連她老哥都因此離家出走了,可見她爹有多糊塗呀!
「唉!」
喻鎖心長長的歎息一聲,把自己關在藥房裡,三不五時來個對壁長歎。她好想好想見他喔!
「小姐。」奴兒把熱茶端上桌,「想見人就直接去找他啊!整天長吁短歎的,不但於事無補,也不符合你的個性。」
打從她回到家,就已經是這副德行,別說別人看不順眼,就連她自己也不習慣。
「我沒辦法啊,你以為我不想直接去見他嗎?」語畢又是一聲輕歎。
「那就去啊!出門往東邊走,走進龍門酒坊,在迎賓樓的二樓就可以找到人了。」雖說女子不宜在外拋頭露面,不過她家小姐是江湖兒女,一向不拘小節。
「問題是我不能去咩!」好煩哪!
「為什麼不能去?」
「我對不起他。」她慚愧的低下頭。
「你哪裡對不起他?』奴兒咄咄逼人。
「因為他對我很好很好,而我卻----」奇怪了,她對奴兒說這些幹嘛?她最想告解的人又不是她。
「幹嘛畏畏縮縮的?小姐,你有沒有搞清楚,是酒徒莫言對不起你才對。;你想想,你們私奔的行為早在江南傳開廣,他也早就把你吃干抹淨了,你不嫁給他,難道還想嫁別人嗎、她怎麼會有這麼不成材的主子?
喻鎖心愕然,話題怎麼轉到這個地方來了?
「何況找們喻家哪裡對不起他了?把他關進大牢時,他酒照喝、肉眼吃,還毀了你的清白,他已經撈夠本了,就只有你還在死腦筋。」奴兒頭頭是道的分析。
喻鎖心的臉更紅了,「那是因為酒是我和大哥偷偷搬去給他的。」
「這就更慘了。小姐,你根本就是自己送上門的嘛!他將來若是不認帳,那你豈不是虧大了?」
喻鎖心困惑的以雙手撐著下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虧大了,我只知道我好對不起他,我爹不辨毒性,難道我也不懂嗎?怎麼這麼糊塗的把毒藥弄錯了呢?根本就不是觀音水,卻硬要栽贓在他頭上,可他為什麼也不說呢?真是的!」
他為什麼也不喊冤,任由別人把罪怪在他頭上?這麼一想,喻鎖心就更內疚了。他如此的忍辱負重,可她知老是逼他拿出觀音水,想必那時他是哭笑不得地任由她胡鬧吧?
「小姐,有這麼嚴重嗎?」
「有,我還利用他的身體滿足自己的私慾。」
這點更令喻鎖心痛心疾首,虧她還債誓旦旦的說要對他好,可是每回一碰到他的身子,她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而且不管有沒有春藥,她一樣孟浪,這還不夠丟臉嗎?
是她爹把莫言害成這樣,害他被江湖人士當成萬惡魔首,而她卻每日每夜霸住他的床。
奴兒聽得花容失色,幾乎不支倒地,「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話?」
「實話、」她蹂躪他的男色。
而且,她還很沒有節制的每日每夜的跟他做,正如他所預言的,他們不用春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