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娘和舅舅從小感情就好,又是雙胞胎兄妹,頗能心意相通,我娘死的時候,舅舅大病一場,所以才讓我餓了幾天。」
「你舅舅武功自然不弱囉。」
「瞧我的武功不就明白了。」想起她曾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無爭山莊,她很是得意。
他輕笑,修長有力的手摩挲著她光潔細膩的身子,埋首於她芬芳的散發中,「你舅舅知道你娘婚後的日子過得愉快嗎?」
「舅舅……」她困惑地回想過往,「舅舅很少在我面前談到以前的事,可能是怕我一心想報復吧!他……總是要我吃飯、睡覺、練武、看書,過正常的日子,其他的事一概不說。不過……有一回他喝醉了,倒是說出不少令我不解的事。」
「哦,」他輕問:「說說看。」
「他說他不要我娘嫁給柳別離,而且柳別離不是真心愛著我娘,舅舅還說他……他喜歡我娘,絕不會把我娘交給任何人。」之後,便是一陣長久的寂靜無聲,她重新凝聚了些許勇氣才敢開口,「我舅舅是不是很奇怪?他居然愛著自己的妹妹?這些話我從來不敢跟別人說,怕人家以為我舅舅不正常,可是舅舅平常不是這樣的,他只有一個人喝醉酒時才這麼說的。」
「原來如此。」
「你會覺得噁心嗎?」她擔憂地與他對眼凝望。
他卻不正經的將她柔嫩的小臉用力貼在自己的臉龐,「怎麼會呢?何況這也不代表什麼,充其量只能說舅舅他戀妹情結重了點。」
但戀妹情結嚴重到會說喜歡,這就有點奇怪了。楚旋只將這些放在心裡,不願再加重她的負擔,因為她看來快煩死了。
仇依靜放任自己沉醉在他蠻悍的溫柔裡,這份奇妙的感覺,正如她全身受制於媚藥時的甜美夢境,這才是她渴求的柔情。
「楚旋,如果待會兒他來找我,你要一直陪著我哦!」
她依賴的口吻,令他寵溺的一笑,「好。」
「真的,我是說……」當她從他懷中仰起頭時,立刻被他專注而飽含慾望的雙眼懾住,「你……真的知道我的意思嗎?我是怕柳別離……他……」
「我都懂。」他翻身將她壓至身下,推開阻攔他視線的床單。「陪你一輩子也沒有關係。」
「現在是大白天,你……不會在想我認為你打算做的事吧?」他悠遊的手,在她身上熱稔的創造出魔法,沒想到這種事會上癮,如果再不節制的話,她終有一天會完全無法離開他。
「看來我們的默契越來越好。」他飢渴地飽覽她嬌艷的胴體,「談夠了,現在換我索取一點報酬了,說你會嫁給我。」
一想到她寧可把身子給他,也不肯嫁他的事,就令他難以釋懷,不過,他會好好逼她,直到她再也離不開他為止。
「等一下……」她艱困地在他唇中尋找說話的空隙,抗拒這幾乎被他吞噬的感受。
他完全不給她發言的機會,直到火熱的翻攪化為纏綿的深吮,直到她虛弱地棄械投降,「不許說不,從今以後,你休想拒絕嫁給我。」
凝視讓他數度進入天堂的地方,大膽的覆上他的手掌,「如果你不能給予相同的回報,那我寧可放棄。」
「你要放棄我?」她脆弱而無助的躺在他身下,無力改變這令人全身發燙的局面。
「不,是你要放棄我。」他讓她完全敞放在他眼前,一邊自在地撥弄著她纖弱易感的核心,一邊熱切地觀賞她美好的領域。
仇依靜愕然抽息,以手肘撐起自己,亟欲逃離,「你又欺負我,我不要嫁你了。」
他邪惡一笑,爬上她的嬌軀,壓制她所有動作的同時,深深探進他的手指,「說你會嫁我。」
「你太過分了。」她漲紅著臉抖聲喘息,承受不了在她深處搜尋的頑皮客。
「過分的是你,老是與我纏綿,卻不給我承諾,教我脆弱易感的心何去何從?」他撩撥的火力越來越大。
她幾乎快化為一團狂烈的火焰,顫抖地仰起下巴,渾身無力的迷失在這種怪異的刺激中。他撩撥她,卻不乾脆的給她滿足,令她體內莫名的緊張開始蔓延。
「靜娃,你得考慮到我的心情,說你會嫁給我,給我個承諾,然後我們才真正合而為一。」他倏地加重手上的力道與速度,聆聽她幾欲哭泣的抽息,他最寵愛這個時候的她,嬌艷絕美,令人銷魂。
他在逼她,她知道,卻不知如何抵擋。
「說你會嫁給我。」他享受著她的無力抗拒。
「不要老是用這招。」體內的緊繃感快令她蜷曲成結了。
「快說。」強猛的波濤不斷衝擊著她的意識與肉體,戰慄不已。
她再也抗拒不了時,顫抖嬌吟出那個原本不願給的承諾,而他馬上以雷霆萬鈞之勢長驅直入,引發她更大的嬌喘,並隨著他狂猛的侵略,忘卻俗事。
嘿嘿!他總算要到了那個承諾。
第八章
「你拿這些東西來是為了寵愛你失散多年的女兒,還是為了補償這麼多年來的親情?」仇依靜指著屋裡堆積成山的禮品,直言不諱的表達她的厭惡。
楚旋優雅地安坐椅上,閒淡自得,彷彿眼前的一切全與他無關。
儘管如此,柳別離對這位年輕男子還是充滿怨恨與不滿,他先看了楚旋一眼,才問:「依靜,一大早,你不在房裡做什麼去了?」
仇依靜的臉紅似火燒,想起早上那段情事,滴溜溜的大眼又溜向楚旋,只見他神色如恆,甚至還自顧自地翻閱剛剛被他從某個角落找出來的書,悠然地閱讀著,完全置她於不顧。
真是可惡,為什麼受影響的一直只有她?
「我不知道你以前過的日子是否如此不檢點,但只要你住在我別離劍,我就不-許有這些淫亂的事發生。」柳別離怒然冷笑。
「我淫亂?」仇依靜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罵得這麼難聽。
「難道不是嗎?一大早逗留在男人的房中,成何體統。」
「楚旋是我的未婚夫,我喜歡睡在他的房間不行嗎?」仇依靜氣到自承婚事,但也未遲鈍地察覺到最重要的事,「你監視我?」
「不錯,從你們住進這裡起,你們的一舉一動全逃不過我的眼。」柳別離乾脆認了,一個不諳武功,一個是弱女子,反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你不是說這裡是我的家,任我愛住多久就住多久,派人監視我算什麼?」仇依靜兩眼狂怒得幾乎要噴火。
「我要多多瞭解這個失散在外的女兒,是否作息與生活習慣有讓我柳別離蒙羞的地方。」他不再擺樣子,說穿了,他要母債女還,早一點讓她知道自己的下場也好,省得夜長夢多。
「可以,你嫌我住在這兒讓你丟臉,何不坦白地告訴我,我娘真正的死因,我可以馬上離開,絕不髒了你柳別離的地方。」她的口氣簡直是自憐得可以,渾然不覺洩漏了她渴求親情的一面。
「你娘是病死的。」柳別離支開了所有下人,慵懶一笑,「生下你不久,身體太過虛弱,染病死的。」
「騙人!她明明是被你殺害的,而且,昨天當著大家的面時,你還裝作不知道我娘的下落,現在卻為什麼又肯說了,分明是心裡有愧。」她犀利的反擊。
柳別離卻在此時冷笑起來,「我不肯說是為了顧全你仇家寨所有人的面子,有時候真相往往比謊言來得傷人,你不懂嗎?」
「胡說八道,仇家寨光明磊落,從不幹偷雞摸狗的事,更不像你殺妻拋女。」她不肯落居劣勢,反譏回去。
「是嗎?」柳別離陰陰的扯著嘴角,「為什麼仇鐵鷹自從把你接回去後,下令停止所有的保鏢行程,又退回所有的訂金,要全寨的人放棄重要的生計,枯守著寨子,不願再涉紅塵了?」
仇依靜咬著下唇,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在心中也不是全無疑問,難道舅舅當年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
「你不知道,對吧!更不知道為什麼仇鐵鷹不到三十,正值青年時,卻抱病去世?那完全是因為他犯下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連老天都不能饒他!」望著她與那對男女相似的面容,柳別離保養極佳的臉皮有著不易察覺的顫動,彷彿他生命中最享受的時候已經來到。
「夠了,柳門主。你的父愛真是令我大開眼界,看來你也有很多話不吐不快,不如把所有的事全說出來,免得你遺憾終身。」仇依靜身後傳來一句飄然淡逸的低語,優美得像來自天界的旋律。
仇依靜感激的轉回頭,看見了站起身,面無表情的俊美容顏,她衝進他懷裡,「旋。」
柳別離憎恨的望著眼前這對相擁的男女,冷笑著,「楚旋,我實在不想和你們無爭山莊對上。」
「可以,只要你別來煩我的未婚妻,怎麼做我都不干涉。」楚旋平平淡淡的道出他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