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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倩伊離開醫院後,便前往位在中山北路的參展藝廊,準備幫忙聯展的畫家曾秋惠跟莊邦敬兩人整理參展畫作。
當她走進佈置得美輪美奐的藝術長廊時,她的畫家好友曾秋惠興高釆烈的將她拉到一邊,「妳知道嗎?我們尚未開幕,就有客人上門了,而且還是個貴客。」
「誰?」
「妳不是說過妳只要碰到一位真正的王子,會不惜倒貼,就算已經擁有高島集團的二少東?」她神秘兮兮的問她。
「沒錯,妳……」她倏地住了口,眸中隨即飛上一抹笑意。
真是的!凱恩斯一定是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先以自己離開醫院,而他再飛車過來參觀,「我知道妳說的貴客是誰了。」
留著俐落短髮的曾秋惠愣了愣,「妳知道?」
「一個王子,對不對?」
她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妳怎麼會知道?」
「是我送他票的,我去找他,」她興奮的走進長廊。
曾秋惠好奇的跟著走進去,奇怪,她哪時候遇見王子的,怎麼沒跟她說呢?
莊邦敬正陪同羅倫斯參觀牆上一幅林倩伊在泳池邊當模特兒的裸體畫像,看到林倩伊走進來,連忙幫他們引見,「羅倫斯王子,這就是我們的人體模特兒林倩伊。」
羅倫斯王子?林倩伊錯愕不已,怎麼又有一位王子?
「倩伊,怎麼了?妳不是說妳認得他?」曾秋惠拍拍她的肩膀,看她整個人都傻了。
羅倫斯帶著興趣的眸光直瞅著眼前嫵媚動人的妖艷女子,她身上一襲黑色薄紗及膝洋裝,將凹凸有致的曲線展露無遺,再瞧瞧牆上那一幅誘人的裸體畫,他可迫不及待的想嘗嘗這個美人兒的滋味了。
他向前一步,執起她的手親吻了一下,以性感沙啞的聲音道:「妳本人更叫人垂涎三尺呢,大美人。」
林倩伊心臟於乾淨跳,老天爺,你真是太眷顧我了,身邊一下子出現兩個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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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晴朗的午後,餘震宇開車準備離開學校,經過校門口的轉角處時,一名面貌清麗的白衣女郎朝他做了個搭便車的手勢。
他停下車,看著她一拐一拐的走近他的車旁,他不禁問:「妳的腳怎麼了?」
林淇裝出很痛苦的樣子,指指她的腳踝,「我的腳扭傷了,又一直招不到出租車。」
「妳要去哪裡?」
「呃……」她一臉的不確定,「我是定居在法國的華裔,這次特地飛回人台灣找朋友玩,但我剛剛一直聯絡不上她,你可以載我到她家去嗎?」
「當然可以。」一向樂於助人的餘震宇連忙下車,繞到另一邊,幫她開了車門,再扶著她的手讓她坐進車內,才又回到駕駛座上。
「請問往哪邊開?」
沒想到餘震宇真如資料上所言,是個誠懇溫柔的好男人!林淇邊想邊指著前方,「應該是往這邊吧,我也才來一、兩天,路不太熟。」
「沒關係,多繞幾圈找找看。」他笑笑的開車上路。
「這……不會很麻煩嗎?」她一臉羞澀。
「不會,反正我沒什麼事情。」
林淇看著俊朗的他,不知怎的,居然有種心動的感覺,他給她的感覺好有安全感,似乎是個可以赤靠的男人。
天,她在想什麼?她逃開一門親事,可不是為了出來找男人!
她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稍微冷靜一下那混沌的思緒。
餘震宇東繞西繞,身旁的林淇仍是一副不太熟稔的神情,找不到她友人的家。
「不好意思,不然,我再打電話給我朋友看看。」她的演技不賴,滿臉不安。
「也好。」餘震宇看了看時間,他已經繞快一個小時了。
林淇為了能順利接近餘震宇,在連連撥了好幾通空號後,才對著他說:「怎麼辦?電話都不通,天都快暗了。」她上忐忑不安的咬著下唇。
「沒關係,我再繞看看,妳仔細瞧瞧有沒有妳熟悉的景物。」
「謝謝你。」她發現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男人。
又繞了一個多小時後,她還是佯裝對這個區域沒印象,「怎麼辦?還是找不
到。我是出來逛街,身上只帶了行動電話,一毛錢也沒有。」
餘震宇將車子停靠到路邊,從皮夾裡抽出一疊鈔票給她,「這些錢妳先放在身上。」
她愣了愣,「那怎麼成,我不可以拿你的錢。」
「沒關係的。」他將錢塞到她手上,溫柔的道:「這樣好了,我先載妳到希爾頓飯店休息,妳叫個東西吃,我想妳朋友一直等不到妳回去,應該會打電話給妳。」
「你要我一個人住飯店?」她裝出驚慌的樣子,「我很膽小的。」
「那是五星級飯店,很安全的。」
「那你可以陪我,直到我的朋友打電話給我嗎?」
「這……」餘震宇一臉為難,他實在應該去看看受傷的采琳公主,昨晚哥哥動完手術已很晚了,他又得送女友回家,回到醫院已十二點多,而今早他又有課,原本想下課後去看看她的。
「求求你,別放我一個人好不好?」她一副楚楚可憐狀。
餘震宇拗不過她的請求,只好答應了,他想,她不見也有好幾個小時了,她的朋友應該過不久就會打電話給她才是。
「好吧。」
「謝謝你!」林淇開心的向他道謝,而這個開心並不是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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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化龍夫婦晚間到醫院去探視大兒子後,便轉到陳秀琳的病房,見她坐在輪椅上讓冷婆婆推著,準備出院了
「妳沒事了嗎?」余化龍關心的問。
「早就沒事了,剛剛醫生才將一堆X光片跟斷層掃瞄的資料拿來,說我沒問題,可以出院了。」她的心情還是很郁卒,而原因當然是早上出去,到現在都沒再回來看她的凱恩斯。
余化龍察覺到她神情不佳,以為是大兒子開車讓她出車禍,心中不快,趕忙致歉,「對只起,妳這次受傷……」
「沒事,真的沒事了,我不會怪你的大公子,我會怪另一個人!」就是凱恩斯,是他要她上車的!
「余總裁,我們家小姐想早點回住處去,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冷婆婆示意她們兩人想離開醫院了,她很清楚主子想找凱恩斯「理論」的心情,她已郁卒一整天了。
「呃,當然,不過,可否再讓我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陳秀琳有氣無力的看著他。
「我知道我們的生意是在網絡上談成的,原則上,我這個委託人沒有權利過問探員的真正身份,可是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可不可以知道妳跟凱恩斯兩人的身份?」
「為什麼?」
他將凱恩斯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將鄰近國家的名醫招到台灣為餘震博會診的事情簡述一番,「……我們倆夫婦真的很好奇他的身份?。」
嚴芳瑾在一旁頻頻點頭,附和丈夫的話。
陳采琳蹙起眉,難以置信的眸光望向同感驚訝的冷婆婆,他怎麼那麼「神」?
余化龍在商界叱絆風雲,察言觀色的功夫自是一流,看到陳采琳的神情跟他們初的反應差不多,他心中已有譜,這個自立門戶開起愛情試驗經紀公司的小女生,對凱恩斯的真實身份恐伯也不知。
「我們先回去了。」他朝她點點頭,跟著妻子一起離開。
冷婆婆想得眉頭都快打結了,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二小姐,妳看他是何方聖神?」
「誰知道,他老是神秘兮兮的,我們趕快回去問他好了。」
「好。」
冷婆婆連忙推著陳秀琳出了醫院,搭車回外雙溪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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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兩人回到住處後,只看到吉斯,卻沒見到凱恩斯。
「奇怪,死殭屍臉,你跟你家主子不是像連體嬰,怎麼兩人『分割』了?」
「死老太婆,我家主子出去約會,要我別去當電燈泡,妳滿意了吧?」吉斯沒好氣的頂回去。
「他跟林倩伊出去?」陳秀琳心裡馬上打翻好幾缸醋。
「當然,我家主子說,早點完成任務,他就可以早點閃人,不必再跟妳們這對主僕混在一起。」最後一句話是他加上去的,但跟王子的意思差不多。
「太可惡了,他上了我家二小姐,就算執行完任務,租約期滿,也不能閃人啊!」冷婆婆忿忿不平的抗議。
上了我?陳秀琳眨眨眼,什麼意思?
「死老太婆,妳以為現在是古代啊,上過就要負責任?」
「可是我家小姐是處女。」
「她已經不是了!」
陳采琳再貶緊眼,莫名其妙的看著兩個吵得臉紅脖子粗的老人,愣愣的道:「我還是處女啊。」
「二小姐,妳不必裝了,那天的事,我們全都有聽見,我一定要凱恩斯負責。」
「可是我真的還是啊。」她莫名不已。
冷婆婆愣了愣,看著不像在撒謊的她,「那為什麼妳在病房內叫痛?」
陳采琳回想了一下,這才明白他們誤會了,「拜託,他壓到我受傷的腳嘛。」
「那他為什麼會壓到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