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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陽光晴子

  「以拉夏以嘛洗!」女侍者恭敬的以日文喊了一聲歡迎光臨,便親切的看著這個超級大帥哥問:「先生一個人嗎?」

  「不,我跟他們一起的,給我一杯藍山。」

  語畢,他走到黑新的身邊坐下,而黑新看到他一點也不訝異,似乎早料到他會來找他。

  不過,傅庭偉看到他是一臉敵意,而一身性感紅色露背裝的傅茵原本無趣的神情在看到思念甚久的南傑後,雙眸閃閃發亮,馬上從座位起身,逕自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他身邊,親密的勾住他的手,「總算看到你了!」

  「對不起!」他抽出她的手,雙手環胸的坐在位子上,以身體語言拒絕她的接近。

  「哼,幹嗎拒人於千里之外嘛!」她嗯起嘴兒,一臉不悅。

  「我剛剛不是跟你說過了,南傑跟頡潔的感情有二十四年了,若對其他的女人有意,早就離開頡潔了。」黑新笑笑的再度提醒她。

  她撇撇嘴角,不開心的站起身來,「算了算了,剛剛已經讓你念了一大堆的經文了,我可不想再聽。」她拿起背包,轉身就走。

  而南傑大概明白所謂黑新的經文,大抵就是勸她別再對他勾勾纏的話吧。

  師徒倆相視一笑,多年的默契有些話是不必挑明說清楚的。

  傅庭偉的耐心似乎也到了極限,他冷冷的看著黑新,「我知道黑老的意思,不過,我傅庭偉要的女人就一定要到手,恕我不能接受你這個前輩的教誨,再見!」

  語畢,他也跟著離開。

  黑新也不阻止,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喟歎一聲,「看來我真的老了,居然勸不動他們兄妹倆。」

  「別這麼說,黑老,他們兩人年輕氣盛,不管是什麼人的話都聽不進去的。」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你丁伯伯的醜聞?傅庭偉仍執意要以此威脅他要人。」

  「大丈夫應該敢做敢當,再說,我也不可能屈就他的威脅而將頡潔送給他當情婦,她可是我的妻子。」

  他點點頭,「看樣子丁之華還是得自己去面對這個難題了。」

  此時,女侍者送上來一杯香醇的熱咖啡,南傑啜了一口,淡淡的道:「從今以後,我不會讓頡潔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黑新笑了笑,「這丫頭這次這麼一跑就跑了一個月,的確讓大家是嚇得心驚膽跳的,就怕她出了什麼意外——」他頓了一下,「她沒事了吧?」

  「嗯,手不小心燙傷了,染了風寒有些發燒,但大多無恙。」

  「那就好,那就好。」黑新頻頻點頭,這事,他也該負些責任。

  「黑老,請你不要再自責,頡潔說她明白你的用心,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

  「呵呵呵……這樣我就放心了,那你就代我跟她說一聲,好好休息,我得回公司去了。」最近他這個討債公司的老闆都有些不務正業呢,老管月老的閒事。

  南傑付了款,偕同黑新在侍者的「阿里阿多」聲中,步出咖啡屋後即分道揚鑣。

  南傑回到病房時,丁頡潔已經睡了。他凝眸著在外流浪一個月的她,內心仍感到十分不捨,她看來瘦了不少,肯定是吃睡都不好……

  他輕撫著她細緻的面頰,溫柔的將她貼在頰上的髮絲撥到耳後,沒想到這個動作卻驚醒了她。丁頡潔倉皇的坐起身子,神情很不安。

  「沒事,是我,頡潔。」

  她眨眨眼睛,沒有焦距的眼眸在漸漸定焦、視線不再模糊後,看清楚是南傑坐在身邊,她的熱淚再度落下,「我、我以為——我還一個人在外面……」

  「不會了,從今以後,你都跟我在一起,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他不捨的將她擁入懷中。「可是爸還有媽咪?」

  他放開她,深情的凝娣著她,「有件事,我想你該知道的,丁伯父跟丁伯母……他們已經分居了。」

  「這——」她錯愕無語。

  「你媽在外租屋,你爸現在的心情也很差,再加上傅庭偉的事,無論如何,我暫時都不會將你送到他們任何一人手上。」

  「我——我不願意見他們,他們一定很傷心吧?」她絞扭起十指,吶吶的問。

  他點點頭,但無提及丁之華的憤怒。

  「這我、我會不會很不孝?爸撫養了我二十多年,頭一回開口要求我——還有媽咪,她現在一定很難過,她很疼我的……」

  他撫著她的髮絲,「丁伯父的事,我認為他該為自己所犯的錯去承擔該有的後果及責任。」

  「可是——」她凝睇著這張她摯愛的容顏,咬著下唇,「南大哥不會將爸跟袁倩的荒唐事公開的,是不是?」雖然她很氣爸爸,但她仍不希望他被外界唾棄、晚節不保。

  至少事件曝光時,父親就不能指著南傑大尾,或將賬全算在南傑身上。

  「我明白了,我絕對閉口,只是覺得丁伯母可能需要你的陪伴,她看來相當落寞。另外,還要告訴你的是,丁伯母知道我已曉得她進出賭場的事情後,就不曾再踏進賭場一步了。所以,我認為你媽咪並不真正嗜賭,只是生活的一切不如意讓她選擇在賭場裡麻痺自己。」

  她柳眉一皺,「那我是不是該——」

  「至少跟她通一通電話,讓她聽到你的聲音。」

  「嗯。」

  他放開了她,貼心的為她將枕頭立起,讓她靠躺在枕頭上後,這才拿起電話,幫她撥了王敬欣的手機號碼,將話筒拿給她,也將時間及空間留給她,轉身步出病房。

  十月的午後,傅庭偉再次率眾拜訪丁宅,而這已是近三個月來的第N回了,當然,他的臉色是一次比一次難看。

  畢竟他已放話要得到丁頡潔,但從丁頡潔離開醫院後,她就到南傑的住處休養,據聞王敬欣也離開淡水租屋,一起前往同住了,而南傑為了好好看顧丁頡潔,將家裡當成辦公室及幫派總部,天天守著她。

  傅庭偉知道跟他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只得三不五時的來丁宅向丁之華施壓,而看丁之華瘦得不成人形的憔悴模樣,大概也快被他逼得崩潰了。

  丁之華是真的快崩潰了,尤其妻女這會兒全住到南傑家去,他又被拒門外,而傅庭偉又一直恐嚇他再不將女兒送過去給他,他就要將他跟袁倩的照片及內幕賣給雜誌社。

  「丁老頭,你真的很辦事不力呢,虧我突然大發善心多寬延了些時日給你想法子。」

  一臉怒火的傅庭偉今天的心情非常差,他老妹向他打趣,怎麼幾個月過去了,還沒見到有人將丁頡潔送來給他「享用」呢!

  「傅老大,你也知道我根本近不丁頡潔的身。」丁之華顫抖著聲音回答,這段日子,他連學校的教學工作都停擺了,以專心寫作為由,跟學校請了長假。

  傅庭偉一挑冷眉,「那你不會死給她看,一旦你自殺的消息見報,她應該不會再拒絕見你了。」語畢,他朝身後的六名手下點點頭。

  其中四名即衝向前去架住丁之華,將準備好的農藥打開。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丁之華蒼白如紙的面容有著極大的恐懼。

  「放心,你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只不過,待會兒送去醫院時,你可得懂得說話,罩子放亮一點,免得下回真的『弄假成真』!」傅庭偉撂下話後,便指示手下動手。

  於是丁之華就這麼被強灌了農藥,隨即被傅庭偉送到醫院急救。

  在傍晚滿天紅霞下,南傑深情的凝睇著在采光良好的玻璃溫室裡的丁頡潔,一身淡紫連身長裙,外罩一件沾染了顏料漬長袖背心的她,正專注的聽著王老教授對她剛完成的一幅滿天星的畫作的評論。

  這座溫室完全仿造丁宅的溫室,同樣也栽種了一系列粉紅、粉白的蘭花、紫色的薰衣草、白色的玫瑰、金黃色的鬱金香及一片粉白展姿的滿天星,而同樣的另外兩座溫室,也已在白龍幫總部的後花園及建設公司的頂樓完成。

  這三座花園是他送給她二十四歲的生日禮物,不過,這段時間,丁頡潔寧願留在他這裡的溫室畫畫,暫時不想去面對外面的人事物,所以,截至目前為止,她還不曾去過另外兩座溫室花園。

  雖然她仍一如往常的將大部份的時間用在畫作上,甚至還鼓勵空虛的母親一同學畫,當起了小老師,這是一向倚賴父母跟他的丁頡潔在這次事件發生後最大的轉變,但他知道她的心並不平靜,她拒絕見父親、拒絕見袁倩,更擔心外出會碰到傅庭偉……

  這樣的她令他心疼不已,他希望她能免於恐懼、免於憂慮的過日子。

  「南大哥!」丁頡潔察覺到他那凝視的目光,開心的朝他招招手,「我畫的這幅滿天星,王教授直誇我呢。」

  他笑了笑,優雅的走向她,親暱的順順她的髮絲後,這才將目光放到畫作上,她的筆工的確更見成熟了。

  他點點頭,再將目光回到一旁含笑不語的王老教授身上,他原本是王敬欣請來教丁頡潔的,希望她的功力能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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