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重重當著他的鼻子關上,賀楠一臉茫然的看著那扇門扉想著,他到底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明明此刻他該抱緊了小花互訴情衷,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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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你開開門啊!我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小花!」
砰砰砰的敲門,外加聲聲叫喚,傳入花望賢的耳中,只是增長她腹中的怒火。
為什麼別人的「白馬王子」是捧著鮮花下跪求婚,她卻遇上了一個嘻皮笑臉,連在最緊要關頭都會把人氣得半死的笨呆頭鵝!
整個過程中最令她忿忿不平的,就是她居然料中了,他敞開雙臂說「投人我懷中」的那一刻,完全吻合她當初心裡頭所想的畫面,事實也再次證明她多瞭解賀楠這個人,就算死到臨頭恐怕他也不會有改「邪」歸「正」的一天。哼!
他是吃定了她,只要他「大發慈悲」的說一句我喜歡你,她就一定會飛奔到他的懷中嗎?她可不是三歲小孩,才不會被他這種把戲給騙了。
「花花,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門外,賀男悶悶地說。
她才沒有那麼說,她說的是:他是她花望賢初戀的對象而已。誰說「現在」她還喜歡他!
「我知道了,你是在矜持吧?不好意思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小花也真可愛,這種事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嘛!」重振旗鼓,又開始囂張的男人隔著門說。
假如老天爺有眼,就該快點回收「賀楠」這個禍害,修正好他那百毒不侵的銅牆鐵壁厚臉皮,以及那不知有多旺盛的異常自信心,省得遺害千年。
「快點把門打開吧!小花。要不然我就開始唱咱們倆那首約束好的情歌嘍?小小花兒啊……快點讓我把你摘下……我要你的……」荒腔走板的歌聲,絲毫不理會此刻是深更半夜,無視四周鄰居的安寧,免費強迫大放送。
花望賢遮住雙耳,可是當她聽到了「你的花兒為我開,你的唇兒為我啟時……」她就再也忍不住地衝到房門口,打開門大叫:「你夠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臭賀楠!」
賀楠嘿嘿地,「不信你不開門」的挑高眉頭,揪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將望賢攔腰抱住說:「要我怎麼講,你才肯相信我說的話是真的?小花。你說,我一定照辦。」
「信?哼,一個看到男人女人都無所謂,只要長得順眼就搭訕的男人說的話,誰會相信。什麼喜歡,喜歡是嘴巴說說就算了,我看過太多次你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也看過你怎麼追人的,起碼你對那些人還會說好話,對我呢?我只值你心血來潮的一點施捨同情,連讚美也是哄騙小孩子的『你好可愛』,要我相信你,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擰著眉,花望賢口不擇言地啐道。
笑嘻嘻的賀楠,聽完她的長篇大論,只是笑得更開心地說:「唉,小花真是愛吃醋啊!」
「你是耳朵長繭啊,我哪個嘴巴說我在吃醋!」
「沒關係,吃醋的小花也很可愛。」
「又是可愛,我是你養的狗還是你養的貓!」
「我吃便當的習慣,你還不知道嗎?小花。普通時候,我一定先挑便當裡最喜歡吃的萊,一口氣吃光了,再吃飯和其他的小萊。但是我媽媽每個月才炸一次的辣雞排,我可是會寶貝的留起來,每節下課拿出來咬一小口,滿足口腹之慾。這代表什麼,你還不明白嗎?」他的臉越靠越近,聲音也越放越低說。
花望賢皺起眉,故意裝傻地說:「因為你喜歡吃辣雞排啊!」
賀楠扯唇性感地一笑,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說:「我雖然不挑食,可是對於最喜歡的東西,會最寶貝。捨不得一口氣吃掉,只好慢慢等,等到最好吃的那一刻,再吃它。你是我最寶貝的人,根本不用和其他的人相比,只有你可以讓我等上十年,才吃。」
他以魅惑的眼神、放電的微笑,男性賀爾蒙全開的邪惡表情,挑起了她的下巴,咬上她的唇,在她的嘴上低語著:「從現在開始,我每天都要吃一次,才能夠滿足,要是嘗過了最棒的你之後,我就再也無法忍受次級品了,你說該怎麼辦呢?小花。」
「啊……」
喘息被淹沒在他強悍的唇下,這絕不是什麼哥哥會送給妹妹的親愛之吻,也不是什麼哥哥該給妹妹的晚安之吻,這絕對凌越了「安全」的極限,直衝上望賢從不曾經歷過的紅燈警戒區。
第七章
這不是害怕或寒冷,而是高度期待下興奮的顫抖,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心中祈禱著他會回過頭來發現自己的存在,不再將自己當成妹妹看待,現在他終於靠近她、接近她了。
「你在笑我?」臉紅的一扭頭,又糗又窘地想抽身。
扣住她腰間的手,強硬地抵消了她意圖離開的力道,他咬住她耳朵輕舔說:「不……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可是很高興,畢竟發現這個秘密的不是別的男人,而是我。」
一咬牙,雖然她的經驗和他相較可說是小巫見大巫,但論「玩」的膽量,她有自信不會輸給他,望賢勾住他的頸子,眼神炙熱如火地凝住他說:「要玩我可沒有你想像的簡單,一旦玩了可是要至死方休,一輩子都無法退出喔!你有這份壯士斷腕的決心嗎?要是有的話,那……我就陪你玩下去……」
「怎麼樣……上鉤?或不上鉤呢?」以最甜的嗓音,她問。
唇角一揚,眼尾一瞇,賀楠以舌舔著唇邊說:「羞澀的天使小花與浪蕩的魔女小花,兩個一塊兒出現,我哪還有選擇的餘地呢?至死方休?呵呵,這句話是我要對你說的,小花。」
兩手握住她白色T恤的下部,他毫無預警的用力一撕,換來望賢的驚叫。
「以後你可不許說什麼新鮮的男人了,你的男人只准有我!」
「這是我最心愛的T恤耶!」
「心愛?心愛的東西也只准有我而已。」
「這是什麼霸道的理論!」
「是你先挑釁我的,別忘了。」
「少裝了,你不就喜歡我這點『出乎意料』才會迷我迷得一塌糊塗嗎?應你的要求,這輩子我絕不會讓你有枯燥乏味的一天,天天都過最新鮮的日子。勝過你那個什麼男人要新鮮的才好的歪理!」
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望賢雖然嘴巴不會承認他的肩膀給了她無比的安全感,但嘴角已經微微上揚。「原來你一直介意我說的生鮮男人的條件啊?還裝什麼酷樣,一臉滿不在乎、故作大方的樣子,把我推給別的男人。」
「被你捉到了,我就是無聊的男性自尊作祟怎麼樣!我『不但』在乎,而且還在乎得一肚子窩囊火,眼睜睜要看你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真不是人幹的。這樣你得意了沒?小妖女。」
「擺明了就是衝著我而來的不平等條件,硬是害我不敢靠近你,這些年來的折騰,我要你今夜全都賠給我,連本帶利。」
望賢緩緩地鬆開遮住自己的雙手,將最原始赤裸裸的自己,呈現在他貪婪又狂野的目光下說:「只要『一夜』就夠了嗎?」
「哼,一夜?哪夠。」他低下頭,「滿足我的胃口,那怕十夜、千夜都不夠。」不知道到底陪這精力過人的野獸交戰多久,當望賢好不容易獲得釋放,可以投入枕頭海中休息時,天邊已經泛起淡淡的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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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扣著枕頭,嚶嚀一聲醒來的望賢,一瞧見鬧鐘上閃動著下午兩點的電子數字時,驚嚇地跳起,接著發出「嗚!」的哀嚎。
整個腰部酸軟無力的痛楚,害她又趴回床上。
對喔,昨夜……還是該說今天凌晨?總之,被賀楠害得現在全身骨頭都在抗議,她昨晚真的差點就要去閻羅王面前報到了。
就算是花了十年,好不容易才心意相通,也不用一口氣在一個晚上想把十年份沒有做的「量」,做個夠吧?簡直就像是不知「滿足」為何物的怪獸。望賢在心裡頭嘀咕著,邊小心翼翼地摸著床邊,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浴室裡去。
洗了個全身清爽的澡出來後,望賢好不容易有種「重獲新生」的快感,套上另一條牛仔褲與黑色緊身小可愛,第一件事當然就是找到害她如此淒慘的「罪犯」,好好教訓一番。
可是她找了一遍到處都不見賀楠的人影,正想他該不會又問不吭聲的消失,電話旁的一張小便條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我有重要的公務必須去處理,你乖乖留在家中千萬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不然我會打你屁股喔。愛你,楠。什麼叫做「愛你!」,望賢將紙條掐成團,丟進垃圾桶,這個任性霸道的男人當真是學不夠教訓。
他以為只有他有權利擔心她?而她就不會擔心他嗎?工作、工作,自己從事那麼危險的工作卻隻字不提,光只會擔心她要不要出門!比較會惹麻煩的人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