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開始很期待,容玉麒到底有多在乎你。如果他知道你在我的手上,他會不會迫不及待的趕過來?」
不祥的感覺襲上心頭,賓沁良慌張的問:「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你不要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說了,你只是一個誘餌。」
「你想對容玉麒怎麼樣?」
「你很緊張他?」
「你說啊!」
「再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說完,索那歐起身走出書房。
怎麼辦?她得想想法子……賓沁良努力的想掙脫身上的繩索,可是她連站起身都有麻煩。
「可惡!」低咒了一聲,她認命的把頭往沙發的手把一靠,現在除了等,她恐怕也不能怎麼樣。
***
賓沁良受困的同時,索那歐打了一通電話把容玉麒約出來,謝彬則一如往常緊跟在主子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危。
「不知道克雷斯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容玉麒表面上一如平日的冷靜,可是已經敏銳的察覺出索那歐的不懷好意。
點了一根煙,索那歐狀似溫文儒雅的道:「我是想跟容先生商量一件事。」
「請說。」
「我很喜歡賓沁良,我自信比你更能夠給她好日子過,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識相一點,自動退出。」
容玉麒回以淡淡的一笑,「我想克雷斯先生一定不明白愛一個人的心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你真心愛一個人,你會想跟她一起白頭偕老。」
「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退出?」
「我很愛她,我不能失去她,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心情。」
「看樣子,你還搞不清狀況。你以為我會這麼隨隨便便來找你嗎?」
微微揚起眉,容玉麒有禮的反問:「可以請克雷斯先生把話說得更明白嗎?」
「好,我說得更白一點,如果你不放棄她,你和你的夥伴就別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對不起,我還不明白你的意思。」
「也就是說,如果你能夠放棄堅持,犧牲一點,把賓沁良讓給我,我就不會把你們交給警察。」
「請你說重點。」
「我已經知道你們是偷渡入境,你們現在一旦落到警察的手上,後果會怎麼樣,我想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清楚吧!」
不疾不徐的站起身,容玉麒優雅的輕聲一笑,「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把我們交給警察。」
捻熄手上的煙,索那歐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說:「賓沁良現在在我的手上。」
坐了下來,容玉麒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浮躁,冷靜的反問:「你想如何?」
「原本,我是很想給你一次機會,怎麼說我們之間也沒有深仇大恨,不過既然你不聽勸,那我只好請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
「我要先見她。」
「你放心,我會讓你們見面。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見到她的時候,最好順便勸勸她,不要這麼倔強,跟我唱反調對她一點幫助也沒有。」
「請帶路。」
***
看到索那歐的保鏢推著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容玉麒和謝彬走進來,賓沁良心急的跳下沙發,卻忘了自己手腳被綁,結果整個人滾下沙發。
「沁良!」容玉麒擔心的衝了過去,「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她掙扎的坐起身,「你怎麼也來了?」
「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傻瓜,你比我更危險。」
「我不在乎!」
「你們真恩愛。」索那歐緊跟著走進來,他嫉爐的看著眼前的璧人。即使那麼狼狽的時候,他們依然耀眼得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克雷斯,你到底想幹嘛?」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想把你的情人和他的助理驅逐出境而已。」
「你憑什麼這麼做?」
「就憑他們兩個是偷渡客。」
「你!」
「我怎麼會知道是不是?」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賓沁良打死都不會承認,可是事與願違。
「你和你老爹的談話,米蘭娜阿姨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就用不著再費心的掩飾。」
「米蘭娜媽咪?」賓沁良氣得咬緊牙關。
「米蘭娜阿姨對你真的很好,她一直想要把你嫁給我,可是你不領情,所以你也別怪她對你無情。」
原來,她的麻煩全是米蘭娜媽咪幫她製造出來的!沒想到,米蘭娜媽咪對她的厭惡已經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如果早一點讓米蘭娜媽咪知道,也許有那麼一天她會隨著麒一起回到過去,米蘭娜媽咪會不會比較快樂一點?
其實,她知道米蘭娜媽咪並不是那麼壞,至少她對老爹是真心的。她知道她真的很愛老爹,或者正因為如此,米蘭娜媽咪才一直不能坦然接受她。
米蘭娜媽咪的愛充滿了佔有,她怕她奪走老爹的注意。她曾聽老爹提過,她長得很像媽媽,也難怪米蘭娜媽咪對她的抗拒會如此強烈。
冷冷一笑,賓沁良惡意諷刺道:「原來你們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你……難怪米蘭娜阿姨要我小心你,你這張嘴巴實在一點修養也沒有。」索那歐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哼!」賓沁良嗤之以鼻的挑了挑眉,「你這種人配跟別人講修養嗎?得不到就想破壞,我看,真正沒修養的人是你吧!」
「你……算了!我懶得跟你廢話那麼多。雖然你對我不好,可是我也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人。既然你們就快分開了,我就讓你們單獨相處一下。」說完,索那歐帶著保鏢們離開,把房門鎖上。
看著容玉麒,賓沁良好愧疚的說:「對不起,這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落入他的手上……」
「不准你說這種傻話,你忘了我說過的嗎?我不會放開你的手,我要一輩子牽著你。」
笨拙的把坐姿改成跪姿,賓沁良深情的在容玉麒的唇上落下一吻,「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好愛你。其實我已經準備好了,不管你到什麼地方,就算是回到過去,我都要跟著你,因為我知道你會守護著我。」
「再說一遇。」
「說什麼?」
「你知道。」
「我愛你!我好愛你!」
「我也好愛你,今生今世,我都要牽著你的手直到白髮蒼蒼,齒牙動搖。」
「我好喜歡這個主意,不過,我們很先想法子脫身,否則這個願望恐怕很難實現了。」
「我來想想法子。」站起身,容玉麒的目光迅速察看書房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利用。當他看到書桌上的拆信刀,馬上有了主意。
「謝彬,你去守門。」
「是!」謝彬立刻走到門邊,用背抵著門,阻止別人進入。
走過去,容玉麒背靠著書桌,慢慢的用手推倒筆筒,拆信刀滑了出來,他的手靠過去拿起。
「謝彬,你轉過去,我幫你把繩子割開。」
謝彬立刻轉身正對門,把反綁在身後的手伸直。容玉麒背對著他,小心翼翼的用拆信刀割著繩子。好像過了一世紀那麼久,繩子終於割斷了。
「成功了!」賓沁良高興的叫出聲。
「小心一點,別驚動外面的人。」容玉麒警覺的提醒。
她馬上閉上嘴巴,安靜的點點頭。
很快的,三個人都獲得自由。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容玉麒拉著賓沁良的手往落地窗走去,謝彬緊緊的跟在後頭。
在這同時,書房的門打了開來。他們毫不遲疑的衝向陽台,然後縱身一跳,跌坐在草叢上。
「他們逃了,追!」走進書房的索那歐見狀,緊跟著追了過去。
不敢稍作停留,他們三個繼續往前跑。不知不覺來到容玉麒和謝彬當初掉落在這裡的地方。
「他們在那裡!」索那歐扯著嗓門大喊,想招來其他的人。可是在這同時,容玉麒他們像被捲入一道黑暗的漩渦裡,一個轉眼間,消失了……
看到這種情形,索那歐嚇傻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說經過這件事,他後來變得神經兮兮,經常嚇得全身直發抖。看遍所有心理醫生,結果一點幫助也沒有,可悲啊!
***
神情沉重的望著前方,賓席安無助的歎著氣。人怎麼可能突然消失不見?沒道理,這實在說不通,可是,索那歐現在變得瘋瘋癲癲,克雷斯家的僕人更是親口證實他的女兒、未來女婿和他的助理,確實被「邀請」到克雷斯家。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可人真的是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達令,晚餐準備好了,我們該去吃飯了。」賓沁良失蹤之後,最高興的人莫過於米蘭娜,再也沒有人可以搶走她老公的注意力,而且這個人還跟她丈夫的前妻長得幾乎一個樣。不過現實似乎與想像的結果有所差距……
「我現在沒胃口,你自己去吃吧!」
「我知道沁良消失不見,你心裡著急,可是你也不能折磨自己的身體,你再這樣子下去遲早會病倒!」
「女兒不是你的,你當然可以說得這麼輕鬆。」
「我……」她想反駁,卻說不出口。賓沁良實在礙她的眼,誰叫那丫頭長得那麼像他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