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觀,妳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下好?」
「什麼問題?」
「妳為什麼要嫁給我?」
「因為你適合當我丈夫啊!你忘了嗎?你還高達九十分耶!」說到這個還真是得意,她任予觀從來沒人追,也撞不到一位老公人選,沒想到才這麼一次,就撞著了一位幾近完美的丈夫,這世界還是挺公平的。
「予觀,因為我適合當妳丈夫,所以妳要嫁給我,但是,我又為什麼要娶妳呢?」就算問出來的答案會氣死他,今天他還是要點醒她。
「因為我適合當你老婆啊!孝寒,你說只問一個問題,現在卻又多了一個,你究竟要不要今天求婚嘛!」
「好,不過妳得再多回答幾個問題。」簡直像是在談公事一樣,討價還價。
「只要你答應,多幾個問題也無所謂。」
看著懷裡的人兒,他真的是又愛又氣,唉!愛上這種寶貝蛋,他耗掉的精神會比腦力來得多。
「予觀,如果我是因為妳適合當我老婆才娶妳,那......適合當我老婆的人這麼多,我是不是得每個都娶回家?」
「不行啦!那會犯重婚罪的,一個人只能娶一個妻子而已!」
翻了翻白眼,季孝寒無奈地繼續道:「就算只能娶妳一個,我也不一定非娶妳不可,畢竟我有很多人選啊!」
「可是......你只能娶我啊!」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只能嫁給你嘛!」
天啊!這根本在繞圈子,怎麼轉......她還是不懂,乾脆直截了當地說。
「小傻瓜!我只能娶妳,是因為我愛妳。」捧著任予觀的臉兒,季孝寒深情地道:「予觀,我愛妳。」
哇!他那閃閃動人的雙眸,會放電耶!電得她全身酥麻。我愛妳......好美喔!聽得她飄飄然,她怎麼從來沒想到這個玩意兒呢?喜歡,她喜歡。
「孝寒,我喜歡聽,你再說一逼好下好?」
喔!這寶貝蛋就是有讓他啼笑皆非的本事。喜歡聽!他也喜歡講啊!問題是他更喜歡她相同地響應。也許他該改變一下自己溫和的風格,來一點強勢的作風,效果可能會更好。
迅速吻上那張微啟的朱唇,輾轉地吸吮,斷斷續續地呢喃著--我愛妳。探索著她嘴裡的甜蜜,撫著她動人的雙峰,這一刻,他要把他對她的愛戀,深刻地烙印在她的身上。
冷冷的晚風吹不散兩人的熱情,卻吹醒季孝寒的理智。依依不捨地結束那繾綣的熱吻,季孝寒緊緊圈住懷裡的人兒。輕咬著她的耳垂,季孝寒愛戀地道著:「予觀,我好愛妳,妳愛我嗎?」
被吻得都昏天暗地了,她哪聽得進他的問題?
「說......說妳愛我......」繼續輕啃著她的耳垂,今晚他非得聽到那三個字下可。「說啊!」
「說什麼?」他這樣子在她的耳邊咬著、舔著,她哪有辦法專心聽到他問的話?
「說......妳......愛......我......」
「我愛你......我愛你......」她當然是愛他的吧!要不然她為什麼那麼喜歡看到他、喜歡他的吻。她當然是愛他的!這還用說嗎?不過,這麼美的字眼,多說個兩遍也無妨。
心滿意足地聽著她順從的表白,季孝寒這才伸手到口袋裡拿出他已準備好的戒指。
看著季孝寒打開手中的小絨盒,任予觀忽然傻眼了。想不到他早有準備,她......她太感動了。
「予觀,嫁給我。」把戒指輕輕地推進任予觀的手指頭,今天把任予觀給訂下來,他就不用擔心這陣子總是縈繞在腦海之中的不祥之感。
「嗯......孝寒,我要當十二月新娘,好不好?」
「不行。」
「為什麼?」
「太快了。」季牧秦唯一的兒子要結婚,可是商業界的大事。婚禮一定又盛大又隆重,豈能用下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籌備得好,少說也要兩、三個月;何況他連未來的岳父、岳母都還沒見。
「我就喜歡快一點。」
「不行!妳別再跟我爭。要打點的事情太多了,非得花上一些時間,就明年三月!」
還要等到明年三月!可憐,她真的好可憐。再下來的日子,她一定緊緊黏著季孝寒,那她就可以晚一點回家,然後她就碰不到那群堂哥......好,就這麼決定!
「哎喲!小姐,妳總算知道回來了。」
才剛關上大門,轉過身來,就聽見俞之敏的叫聲,任予觀下由得嚇了一跳。
「之敏姊,妳想嚇死我啊!」瞪著坐在台階上的俞之敏,任予觀輕斥道。
「我嚇妳?妳才嚇我耶!我從妳的房裡等到院子,足足等了三個小時;一想到妳一個女孩子家,凌晨一點孤伶伶地騎著機車在街上跑,那才真的會嚇死人......」不對啊!怎麼沒看到任予觀的機車,她通常把它牽進院子來停的。「小觀觀,妳的機車呢?」
「沒騎回來。」本來從今天起,季孝寒要負責接她上下班,但基於上班時間偶爾會用得到機車,他還是無可奈何地通融答應,以後上下班的交通問題,依然由她自行負責。但是今晚的情話綿綿,讓他們忙得忘記時間,最後才不得下由季孝寒護送她回家。
「是妳那位『丈夫人選』送妳回來的?」
「對。」走到俞之敏的身旁坐了下來,任予觀笑著道:「不過,他已經升格成了我的未婚夫,妳看......」比比手中的戒指,任予觀一臉陶醉地又道:「今晚他跟我求婚了。」
碰了一下戒指,俞之敏好奇地道:「真的,還是假的?」
「都戴在手上了,還會假得了嗎?」
「拜託!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這顆『鑽戒』是真的還是假的?」
「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就是戒指,一樣的意思嘛!」
「小觀觀,妳真的是飢不擇食耶!」
「這跟飢不擇食哪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妳這個人,有丈夫可以嫁就好,哪管他是高還是矮,胖還是瘦;只要有戒指就好了,哪管它是路邊攤的便宜貨,還是珠寶店的高級品。妳這不是飢不擇食,是什麼?」
有時候,她真的認為俞之敏比她媽咪還嘮叨,小到她的回家時間,大到她的婚姻大事,全部都有意見,真傷腦筋!
「隨妳怎麼說,我要上樓洗澡、睡覺了。」
拉住正要起身的任予觀,俞之敏急著道:「我重點還沒說呢!妳怎麼可以就這樣走掉?」雖然她們家的院子不大,但是時間這麼晚,天氣這麼陰沉,難免讓人有股陰森森的感覺,她都在這裡耗上快三十分鐘了,豈能不探出今天的「重點新聞」!
「哎喲!那妳就說快一點嘛!」
「好,小觀觀,妳的他是不是叫季孝寒呢?」苦思了一個晚上,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奇怪,她記得自己沒提過季孝寒的名字,怎麼俞之敏會知道呢?
「妳不用回答,我一看妳的表情就知我說的沒錯。哇!小觀觀,妳真是真人不露相,這麼多年來,既沒人追,也撞不到一位丈夫人選,想不到就這麼一次,竟然釣到『金龜婿』!看來......妳手上這顆鑽戒是真的喔!」
「之敏姊,妳在念什麼?我怎麼都聽不聽?」
「聽不懂?不會吧!我講得這麼白話,難不成妳反對用『金龜婿』來形容季孝寒嗎?拜託!堂堂『季氏』未來的接班人,不是金龜婿的話,難道是『撿剩的』嗎?」
劈哩啪啦扯了一大堆,這下任予觀再聽不懂也不行了。
「孝寒是『季氏集團』的接班人,不可能吧?如果是的話,他又何必這麼可憐,擔任那種一個月只能領四萬元的工作,他可以挑薪水高一點的職位啊!」
「小觀觀,妳少呆了,他的薪水要是只有四萬元,那我的薪水恐怕不到一萬元,他的身價少說也是年薪百萬以上。季孝寒現在是『季氏』最有價值的單身漢,而且還是每位女職員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過......謠傳他是我們董事長的獨生子,所以沒有女人敢打他的主意。」頓了一下,俞之敏若有所思地又道:「說是謠傳,其實根本是真的,要不然我怎麼進得了『季氏』,還不是全靠他。」
仔細回想他們相處的時刻,她好像從來沒問過季孝寒的身家背景,可是她更沒想過......他的背景這麼嚇人!
「小觀觀,怎麼啦?」看著精神有些恍惚的任予觀,俞之敏不禁緊張地問道。
「他騙我!他說他一個月的薪水只有四萬元而已。」那驚人的背景已被她暫擺一旁,此時她疑惑的是季孝寒曾經說過的話。
「哎喲!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薪水是愈多愈好。」
「妳不懂啦!」
「我不懂?妳才不懂耶!學生時期,一天到晚抱怨沒人追,離開了校園,又訂了......『丈夫人選』的條件,總是夢想著能快點『撞』到一個老公;好不容易白日夢成真了,都快生米煮成熟飯了,現在才在為了薪水的問題生悶氣。小觀觀,如果當初他撞上妳的時候沒有騙妳,他今天會有機會跟妳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