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兒,你冷靜點!晁暐哥沒死,不過醫生說他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法霖趕緊安撫她。
「他在哪裡?我要去看他。」幸好他沒死!
「不行,你的背受傷了,身體又這麼虛弱,怎麼下床?」司徒姜姜出言反對,她可不希望葆兒的病情加重。
「我顧不了這麼多!我非去不可,就算用爬的,我也要爬過去。」貝葆兒的眼神透露出無比的堅定。
「爸、媽,算我求求你們,讓我去看看暐,好不好?」貝葆兒勉力下床。
為了言晁暐,貝葆兒不惜下跪,只差沒磕頭了。
貝父趕緊扶起寶貝女兒。「傻女兒,快起來,爸爸答應你就是了。」
「我去跟護土借輪椅。」
說話的人叫權梓祭,他是貝葆兒的老闆,權氏觀光集團的總裁,也是司徒姜姜的親密愛人。
不一會兒,權梓祭推著輪椅回來。接著,一群人來到位於五樓的加護病房。
「外婆。」貝葆兒哽咽的喚著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
「丫頭,你怎麼跑來了?身體好點了嗎?」老夫人走向她,一得知孫子和未來孫媳婦出事,她便立刻從國外趕來。
「外婆,對不起。」她都知道了,暐是為了保護她才身受重傷。
「傻丫頭,這不是你的錯,我們已經找到縱火的人,是個精神病患。」老夫人是個相當明理的人。
「我想看看暐。」她現在只希望他能平安度過危險期。
司徒姜姜扶著貝葆兒來到加護病房的玻璃隔牆前。
看見躺在病床上、身上裹著紗布,靠呼吸器維持生命的言晁暐,貝葆兒的淚水頓時宛如決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見狀,眾人皆為之鼻酸,有的人甚至早已淚流滿面。
老夫人輕撫貝葆兒的頭。「丫頭,為了你,阿暐一定可以撐過去的,別難過了。」
「外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貝葆兒抱住老夫人,淚如雨下。
「丫頭,你別一直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你如果想阿暐醒來第一跟就看見你,就要振作起來,知道嗎?」老夫人知道她是孫子活下去的最大動力。
「為了暐,我一定會振作起來。」她要對自己有信心,對他有信心。
停止哭泣,她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己絕對不能放棄,一定要堅持下去。
「丫頭,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先回去休息吧。阿暐一有消息,外婆會馬上派人告訴你的。」老夫人見她臉色慘白,擔心她會撐不住。
「嗯,那我先回去休息,外婆,暐如果有事,一定要馬上通知我喔。」貝葆兒掙扎了好一會兒後才答應去休息。
「老夫人,那我們先走了,您自己保重。」貝父之前就和老夫人見過面,覺得她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女兒將來嫁過去一定會很幸福。
「好好照顧葆兒丫頭。」
「我們會的,您放心。」
依依不捨的看了昏迷中的言晁暐一眼,貝葆兒在眾親友的陪伴下離開。
* * *
短短的十天,對貝葆兒來說卻像過了十年,她經一度想要放棄,可是一想到言晁暐正努力和死神搏鬥,她便撐了過來。
「貝小姐,你怎麼不在房裡好好休息?」護士關切的詢問。
「我沒事,謝謝你。」她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加護病房。
「反正只差幾分鐘而已,我去拿鑰匙,讓你進去看看言先生。」護士小聲說道。
聞言,貝葆兒喜出望外,不停的向護士道謝。
半晌後,護士拿著鑰匙回來,穿好隔離衣後,她們進入加護病房。
握著言晁暐冰冷的大手,貝葆兒努力的壓抑淚水。
護士在一旁檢查儀器,十分同情他們的遭遇。
不知是眼花,還是太過思念,她似乎看見他的小指頭動了一下。
「護、護士小姐,他……他的手指動了……」她著急得結巴。
護士過來察看,他的手指又動了一下。「我去叫醫生過來。」
聽到貝葆兒的呼喚,言晁暐努力想張開眼睛。
「你醒了對不對?……」感謝老天爺、感謝老天爺!
「貝貝別哭,我會心疼的。」言晁暐努力抬起手,溫柔撫去貝葆兒臉上的淚珠。
「好,我不哭、不哭。」只要他醒來要她做什麼都好。
「發生什麼事了?」他拿開氧氣罩,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那你的背……」他仍舊不忘關心她。
「沒事了,暐,謝謝你,你對我真好。」她感動得無以復加。
「傻瓜,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我愛你啊!」他不能,也不想再逃避了。
她驚喜不已,險些說不出話來。「你……你愛我?你說你愛我?」
「是的,我愛你,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他早該承認的。
「別對不起,我沒有受苦,真的沒有。你終於肯說愛我了,謝謝你,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貝葆兒喜極而泣。
他伸手抹去她的淚水,深情款款的凝視她。
* * *
經過幾個月的休息和調養,言晁障終於恢復健康,貝葆兒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中大石。
「障,對不起,讓你留下這麼難看的疤痕,都是我不好。」她趴在他赤裸的背上,看起來十分自責。
他轉過身,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你怎麼了?氣到說不出話?」嗚……怎麼辦?不過這也不能怪暐,要是換作她說不定也會不高興。
「你真是我認識的貝葆兒嗎?」怎麼跟以前不一樣?
「當然是,你該不會燒壞腦子吧?障,我帶你去給別的醫生看看,什麼蒙古醫生嘛,還說你已經沒事了。」
言晁暐抱住心慌意亂的她。
「我的腦子好得很,沒有燒壞,我只是覺得你這陣子變得好溫柔,和以前那個野蠻不講理又凶巴巴的你簡直判若兩人。」
「你說這什麼話?我溫柔不好嗎?難不成你有被虐狂,喜歡被我凶?再說,我本來就很溫柔。」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抗議。
「呵呵,你承認你是虐待狂?」說實話,他還是比較喜歡她原來的樣子,他可能真的有被虐狂吧?
「言晁暐,你說什麼啊!人家這麼可愛、這麼迷人,哪是什麼虐待狂?就算是,也是世上最善良、最惹人憐愛的虐待狂。」她不是在老王賣瓜、自責自誇,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虐待狂也會善良、惹人憐愛嗎?
「怎樣?不服氣喔?」要是他敢點頭,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
「呵呵,當然……沒有。」語落,他偷了個吻。
「沒有就好。」
她的笑容好美,宛若璀璨夜星。
他靠在床頭伸直雙腿,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暐,小霂昨天生了個男孩,我們找個時間去看他們,好不好?」
「當然好,就明天吧,你等會兒打電話給劭於說一聲。」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可愛的小寶寶了。
「貝貝,我想要你。」
養病的這段期間,她為了他的健康屢次拒絕他的求歡,他們做愛的次數少得可憐,再憋下去,他會內傷的。
她朝他嬌媚一笑後主動獻吻,為今夜揭開最撩人的序幕。
尾聲
權梓祭、祿劭於奉命來「綁架」言晁暐。
「劭於、梓祭,你們到要帶我去哪裡啊?」言晁暐一早起來不見貝葆兒已經夠悶了,這兩個損友居然又跑來參一腳。
兩人沉默不語,一左一右的架著他走向車子。
「喂,你們到底在於什麼啊?」他有種被綁架的感覺,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綁他?為了錢?不可能!為了情?更不可能!
權梓祭他們依舊保持最高品質——靜悄悄。
司機見他們都上了車,在權梓祭的示意下,將車子駛出言家。
約莫半個多鐘頭後,他們來到一家高級服飾店。
糊里糊塗的換上銀灰色的西裝後,言晁暐再次被「請」上車子。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兩人互看一眼,不說就是不說。
又過了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一間裝潢得美輪美奐的教堂。
「到了,進去吧!等等,戒指拿著。」權梓祭終於開口。
看到一旁他與貝葆兒一時興起去拍的婚紗照和手上的戒指,言晁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綁架他是為了結婚。
這八成是那個丫頭出的主意。
言晁暐走進教堂,站在牧師面前等待新娘的到來。
不一會兒,新娘在父親的陪同下步入教堂。
「阿暐,我把葆兒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貝父不捨地說。
「我會的,爸,你放心吧。」
把寶貝女兒交給女婿後,貝父坐到椅子上。
「我說親愛的老婆,你想結婚直接告訴我就好,我一定會娶你,犯不著把我綁到教堂吧?」若不是他的膽子夠大,早就被嚇死了。
「我高興!本來想跟你求婚,但後來想想算了,因為你一定會答應的,那就不必多此一舉,直接把你『請』到教堂來比較省事啊。」她從一個月前就開始計劃這場婚禮,是他太遲鈍才沒發現。
見他們結束談話,牧師開始為新人證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