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那個黃鶯以這些手段換取成名的機會,就要付出一些代價,我當然不會輕饒她。而且我會動用一些樂壇的人脈,竭盡所能地幫助妳,讓妳重回唱片公司『一姐』的地位。」方慶是真的被凌飛飛蒙在鼓裡,一徑地當凌飛飛借刀殺人的工具。
凌飛飛聞言眉開眼笑。「真的嗎?你這麼幫我,我要怎麼回報你啊?」
方慶大手一伸,把凌飛飛抱個滿懷,曖昧地說:「咱們倆是『策略聯盟』,互助自助也!說什麼回報不回報,就像妳說的,『友情贊助』囉!別忘了,有空就來找我『聯絡、聯絡』感情,記得哦!」
凌飛飛笑得開心得意,仍是不忘使出男人都愛的「裝害羞」,輕輕地偎在方慶懷裡蹭啊蹭地。「你的嘴巴真是壞死了!幹嘛這樣消遣人家?」
「知道妳喜歡『這一味』的,我這可是極力迎合妳耶!」方慶欺身上前,再度索取他該有的「報酬」。
凌飛飛邊應付他、邊高興地在心裡描繪著計畫成功的藍圖,殊不知自己這樣不擇手段的方式,不但損人不利己,而且正一步一步走向自食惡果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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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凌飛飛去放的消息?」吳志文皺起眉頭,生氣地看著小幸暗中打探來的消息資料。
小幸嚴肅地點點頭。「我還有凌飛飛跟方慶約會的照片呢!需不需要錄音帶?我甚至連他們對話的內容都有。」
諜對諜這一招,可真是存在於各行各業啊!
小幸為了把事情查個清楚,不惜花費重金,聘了個私家偵探,裡裡外外暗中查訪,非得揪出在幕後陷害黃鶯的兇手不可。
不光是因為黃鶯是自己的朋友,也不光是因為黃鶯出自他的創作團隊,更不是因為黃鶯的負面消息會影響公司的利益,小幸之所以這麼全力以赴地幫忙,也是基於一份惜才、愛才的心態。
「不必了!有這些證據就足以跟凌飛飛解約、叫她滾蛋了!」吳志文氣惱不已。
讓吳志文這麼生氣的原因,一方面是不相信自己公司的藝人會做出傷害同門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氣惱自己的女人竟然琵琶別抱!雖然只不過是個隨便玩玩的女人,但仍打擊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那麼如果你沒有意見,我打算讓沉默已久的鶯鶯,正式展開司法告訴以及召開記者會。」小幸的眼底有火,心頭更有火。
「先別急,我們先跟凌飛飛把合約給解了,順便開個記者會對外放出消息,把這整件事情對公司的形象傷害降到最低,然後再進行後續的動作,將黃鶯的聲勢拉抬回來。」吳志文氣歸氣,做生意、經營藝人的頭腦還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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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無緣無故跟我解約?我們還有三、四張唱片專輯的合約,無故解約,我可以告公司的!」凌飛飛拿著存證信函,氣沖沖地上門找小幸理論。
小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悠然自得地拿著指甲刀磨指甲,還不忘對坐在一旁的黃鶯擠眉弄眼一番。
「呦喝!惡人先告狀是吧?」小幸尖著嗓子看著凌飛飛。「來,把合約攤開,第十三款第二條,清楚記載著:『不得有任何違害公司利益之言行。』第十三款第五條:『不得違反公司既定秩序。』第十三款第八條:『不得惡意損害公司同仁之權益。』違背了任何一款,我們都有權利跟妳解約,情節重大者,我們甚至可以要求賠償。」
凌飛飛豈是被嚇大的,她咄咄逼人道:「我違反了合約上哪一款哪一條?你們要這樣跟我解約?是不是因為我的專輯不像以前那麼賣座?那你們自己也應該要檢討啊,製作不出好唱片,當然賣得不好,連帶把我之前苦心經營的形象也給賠了進去,我都還沒要求公司負責呢,你們憑什麼談解約?」
小幸不疾不徐地丟出一迭照片。「妳還嘴硬?沒有違背任何一條條款嗎?真的是這樣嗎?」
凌飛飛拿起照片一看,臉色當下變得鐵青,那是她與方慶勾肩搭背、親密地出雙人對的照片。
她繼續辯駁。「我承認我跟方慶有來往,那又怎麼樣呢?那也不算違反了合約。合約上面並沒有規定我不能跟雜誌社的人往來吧?」
「方慶的雜誌社率先刊登關於黃鶯不實的負面八卦,妳跟他交情這麼好,難道什麼都不知道嗎?」小幸挑起眉毛,一步一步地逼問。
「他經營他的雜誌社,我唱我的歌,我哪知道這麼多。」凌飛飛撇開頭。
「好,那麼老闆跟黃鶯在專輯慶功宴上的那些合照外流,也跟妳一點關係都沒有囉?妳敢說妳沒有外流任何一張照片?」
「每個同事手上都有當天的照片,你怎麼能一口咬定是從我這流出去的?就因為方慶是我的朋友,就因為他的雜誌刊出了那些照片,你就斷定跟我有關?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嘛!」凌飛飛的狡辯也是一流的。
「只是朋友?朋友會這麼親密嗎?」小幸丟出另一迭照片。
凌飛飛傻眼地看著照片中耳鬢廝磨的兩個人,那正是她前些天跟方慶一塊兒到溫泉旅館偷情的照片。
她惱羞成怒道:「你們憑什麼跟拍我?這是我的個人隱私!」
「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先前的八卦是不是妳搞的鬼,我就不追究了,但是這次的八卦內容實在太過離譜,時機也太過巧合,我們不得不認真地看待這件事情。我手中除了握有妳跟方慶不倫戀的照片,還有你們研議要繼續以狗仔跟拍的方式惡整黃鶯的對話錄音帶,需不需要一併放給妳聽?」小幸憤怒地拍擊桌面。
「我……」凌飛飛驚嚇地說不出話來。
「這些種種惡行,難道不算是危害公司利益?不算是違反公司既定秩序?還不算是損害同仁利益?妳倒是解釋解釋妳的行為啊!」小幸繼續罵道。
一直默不作聲的黃鶯站起身走向凌飛飛。「我真的不懂,為什麼妳要這樣對我?我們之間有過節嗎?我們不是一向合作得很愉快嗎?到底為什麼?」
凌飛飛又氣又恨地瞪著黃鶯。「合作愉快的是妳,不是我!只要在妳身邊,我就變成一個笑話,妳憑什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取代我?憑什麼抹煞掉我對這間公司的貢獻?我恨妳!我恨不得一口氣整垮妳,讓妳永遠消失在樂壇!」
黃鶯被凌飛飛口氣中的怨懣所震懾,直視著她的眼神裡滿是憐憫。「我並不知道這些,也從來無心造成對妳的傷害,我很抱歉,也很遺憾……」
「妳省省吧!少來這一套,我不需要妳的假惺惺。」凌飛飛對黃鶯吼完之後,轉過身瞪視著小幸,咬牙切齒道:「解約就解約,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在你們公司發片,我一樣有我的辦法繼續當一個歌手,我們走、著、瞧!」
凌飛飛一把撕碎合約後,將碎片往小幸身上扔,氣沖沖地跑出辦公室。
黃鶯怔愣地看著凌飛飛的一舉一動,不明白她心裡那些憤恨不滿及嫉妒,究竟從何而來?
「人心很可怕,也很難測,對吧?」小幸瞭解地看著黃鶯。
黃鶯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妳放心,所有的糾紛跟問題都會在這幾天徹底解決,妳安心地準備妳個人的第一場演唱會,不要因此影響心情。」小幸拍拍她的肩膀,給予最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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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凌飛飛從中作梗,整起荒謬的八卦事件,在彭子彰偕同黃鶯共同召開的澄清記者會,加上正式對不實報導的雜誌社進行司法控訴之後,算是告一段落。
然而,谷莉的存在,就像黃鶯的不安預感一樣,在彭子彰與黃鶯的愛情裡投下了一顆未曾被預料到的炸彈。
各自忙著工作的彭子彰與黃鶯兩人,本來就沒有太多時間相聚,加上黃鶯的身份特殊,很難像一般人那樣自在地享受甜蜜的約會。兩人只能像以往那樣,靠著每天通電話聯繫感情,偶爾偷閒,也只能在黃鶯家裡見面,單調地進行一成不變的約會。
這給了個性積極的谷莉很好的機會!
谷莉是個主動而大方的現代新女性,她坦率地表達了對彭子彰的欣賞,也不避諱地常到醫院探訪彭子彰。
在彭子彰尚未察覺她的情意之下,不排斥也不拒絕的態度,讓谷莉更為積極地試圖接近彭子彰的感情世界。
這一天,谷莉按照往常的習慣,在攝影工作結束後,拎著一袋宵夜前往彭子彰工作的醫院,正巧遇上剛下班的彭子彰。
「谷莉?妳又帶宵夜給我吃啊?真是不好意思。」彭子彰穿著一套休閒服,神采奕奕地向谷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