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幫我們,我們就要不回柏克漢家的傳家之寶,它可是比我們的命還來得重要。」瓦娜這一次不得不跟阿琪拉站在同一陣線上。
「除了我,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嗎?」陸斐柔一向禁不起人家的哀求。
看到她轉變態度,阿琪拉再接再厲的,「你也知道裡薩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怎麼捨得把你讓給別人?」
瓦娜附和的點點頭,「我看得出來裡薩很為難,他真的很想把你留在身邊。」
「好好好,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助人為快樂之本嘛!
第三章
坐在床沿,陸斐柔緊張的抓著衣服,兩隻眼睛又惶恐又無助的盯著房門,不知道是否因為目光所及都是清一色的黑,她覺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那個伊諾先生究竟長什麼樣子?昨天她好慌,壓力好大,怕自己唱得不好,洩了主人的氣,她已經害他癲癇發作,若是再出什麼狀況,不知道會不會演變成心臟病發作?當時擔心得要命,她根本沒時間注意主人的貴客長得是圓的還是方的?萬一他嘴歪了一邊,還缺了一顆大門牙,那可怎麼辦?
愈想,陸斐柔就愈坐立難安,屁股一下子往前,一下子退後,她膽戰心驚的一刻也靜不下來。
「放輕鬆,我不是會吃人的大怪物。」塞維斯的聲音彷彿幽靈似的從她身後飄進她的耳中。
心跳差一點暫停,陸斐柔驚懼的轉過身,倉皇之際沒坐穩,整個人順勢往後一栽,所幸塞維斯及時攬住她的腰,將她勾回床上。
「我看起來有這麼可怕嗎?」也許是想降低她的不安,他的語氣透著一絲絲的笑意,不過那雙黑色的眼眸卻非常認真而專注的瞅著她。
狂野的男性氣息侵入感官,擾亂了呼吸,驚慌了思緒,陸斐柔張著嘴,舌頭卻像打了結一樣,半晌擠不出一句話來。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塞維斯恍然咧嘴一笑,自言自語的道,「我真糊塗,你當然聽不懂中文。」因為奶奶的「惡霸」,堅持中文是世界上最悅耳動聽的語言,所以在家裡他習慣說中文,其實說是被強迫比較恰當,只是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習慣。
「你……你從哪裡蹦出來的?」雖然結結巴巴,卻不難聽出陸斐柔的中文說得一級棒。
眼神轉為深沉,塞維斯著迷的更貼近她,「你連說話的聲音都好好聽。」
「你……可以放開我嗎?」她不自在的舔了舔乾燥的唇瓣,塞維斯額上的青筋突然暴凸,他的目光像兩把火炬,灼熱的燃燒著她。
「你應該知道,裡薩已經把你轉賣給我。」
「我……」想到瓦娜和阿琪拉的哀求,陸斐柔只好把真心話吞回肚子裡,用那雙無辜的大眼好委屈的看著他。
「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愛奴,更是我的天使。」塞維斯愛撫著她白富的臉龐,他從來沒有這麼渴望一個女人,他想佔有她的聖潔,品嚐她的美麗。
一股陌生的戰慄竄過四肢百骸,陸斐柔心慌意亂的道:「我……我不是天使,我背上沒有長翅膀。」
仰頭狂笑,塞維斯充滿驚奇的挑了挑眉,「你真是個有意思的小東西。」
「我也不是東西,我是人。」雖然聲音很輕、很柔,陸斐柔卻煞有其事的更正他的「語誤」。
「我知道,我的小女人嘛!」塞維斯非常包容的點點頭。
「不是,我不是你的。」顯然忘了自己的處境,她愈說愈大聲。
眉頭輕輕一蹙,塞維斯的口氣開始出現一絲絲的暴躁,「我以為這個問題不值得爭論。」
「我哪有跟你爭論?我只是糾正你。」
「糾正?」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指正他,尤其是女人,除非她不怕他扭斷她的脖子。
「你說錯話,我當然要糾正你啊!」陸斐柔說得天經地義。
沉吟了半晌,塞維斯帶著壓抑的口吻說:「為了讓我們往後相處得更加愉快,我最好先提醒你一件事,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
悄悄打量了一下他,她喃喃自語的道:「看得出來。」她是不太懂得察言觀色,但不表示完全分不清楚人家的喜怒哀樂,瞧他,沒什麼事就眉頭打了幾十個結,他的脾氣好壞由此可知。
「你說什麼?」
「我……我說……我有說話嗎?」陸斐柔第一次懦弱的選擇當只縮頭烏龜,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這世界上沒有壞人不是嗎?可是好奇怪,他讓她有一種好強烈的壓迫感,一定是因為她害怕他的關係。
「我不准你怕我。」塞維斯陰鬱的微瞇著眼,他不喜歡她退縮的眼神。
似乎很苦惱,陸斐柔抿了抿嘴,好無助的看著他,「你不是說你脾氣不好嗎?」
「這是兩回事。」
「我膽子很小,你又這麼嚇我,我哪有可能不怕?」她連看到螞蟻都會怕,螞蟻咬人可是很痛,由此可知,她的膽子有多麼小!
「這麼說起來是我的錯?」他很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膽小?一個膽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人,根本是不知死活。
陸斐柔純真的點點頭。
嘴角微微上揚,塞維斯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知道惹火老虎有什麼下場嗎?」
「死路一條啊!」
突然一個翻身,他狂野的把她壓在身下,不過,他什麼也沒做,只是眼神陰鷙的盯著她,彷彿一隻伺機掠食獵物的老鷹。
「你……你想幹什麼?」終於意識到塞維斯口中的老虎指的是他自己,陸斐柔開始慌了,他會不會是想殺了她?
手指輕輕的滑過她嫣紅的櫻唇,塞維斯像在愛撫的柔聲呢喃,「我還真捨不得把你掐死,我可是付出很昂貴的代價才得到你。」
鬆了口氣,陸斐柔天真的一笑,柔柔的請求道:「你可以放開我嗎?你這樣子壓著我,我很不舒服。」
邪魅的勾唇一笑,他俯下頭,貼近她的唇邊曖昧的說:「我不反對你在上面,不過今天是你的第一次,我以為我們還是用最傳統的姿勢比較好。」
雙頰酡紅,她又慌又窘的急著辯解,「不是不是,你誤會了……」
「我們之間用不著害羞。」從唇角沿著頰骨,他一路親密的吻到她的耳際,輕輕的吐著灼熱的氣息,雙手同時不安分的在她的胸前徘徊,「今天,我就會摸遍你全身每一寸肌膚,讓你享受到男人和女人之間最美麗的邂逅。」
全身一陣虛軟,陸斐柔慌亂的搖著頭,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彷彿快要蹦出胸口。
「你不會以為我買下你,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談談心吧!」塞維斯雖然帶著打趣的口吻道,神色卻是陰晴不定。
「我……你可以放了我嗎?」瓦娜和阿琪拉離開房間之前的耳提面命,這會兒全被她丟到十萬八千里外。
眉頭緊皺,塞維斯顯然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我說最後一次,你牢牢記住,你是我塞維斯·伊諾的女奴,你必須百分之百順從我,不准再反抗我!」
咬著下唇,陸斐柔的眼眶開始泛紅,淚水漸漸聚攏。
「不准哭!」
「我的眼淚沒有掉下來。」她說得好委屈。
額上的青筋暴跳,塞維斯憤怒的瞪著她,像是隨時會伸手扭斷她的脖子。
「我又沒說錯話。」陸斐柔楚楚可憐的用手背抹去企圖滾出眼眶的淚珠,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愈想阻止,它們愈是不聽話的撲簌而下。
重重的一歎,他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煩躁的一吼,「夠了!你再哭我就霸王硬上弓,直接上了!」該死!看著她那張哭得慘兮兮的「花臉」,他的腦袋只有一個念頭——把她抱在懷裡疼惜。
連忙摀住嘴巴,陸斐柔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過了好一會兒,淚水終於止住,她像個小媳婦似的,好哀怨的說:「我沒哭了。」
「你睡吧!」他投降了,打從第一眼看到她,他就注定栽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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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夠了沒?」塞維斯一臉陰鬱的瞪著褚星,自從他們在路克索機場搭上飛機離開埃及,這小子就一直拿這張幸災樂禍的笑臉看他,真是令人忍無可忍,他就不相信他沒有慾求不滿的時候。
可惡!早知道會讓這個傢伙逮個正著,他昨天寧可咬牙忍受慾望高張的折磨,也不要跑去沖冷水澡,他就不會發現真相了!
清了清喉嚨,褚星深表同情的看了一眼刻意跟塞維斯保持距離的陸斐柔,無法忍受的搖著頭,「你怎麼可以因為她不讓你得逞,就這樣子對她?她又不是……」
「你少管閒事!」保護自己的所有物乃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有他這個看到美女就兩眼發亮的色狼在,他當然要防著點。
「我也不想管,可是路途遙遠,你不想讓我看美景,至少也弄得像樣一點,這副德行……」褚星忍不住一歎,把女人包得全身烏漆抹黑,看起來髒兮兮的,像只烏鴉一樣,這叫人看了怎麼會舒服呢?「機上的空姐夠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