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把我的感覺說出來啊!」她已經可以輕易的掌握到他的情緒反應,她知道他在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雖然她一點也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青筋暴跳,他吼道:「吃飯!」
咬著微微顫抖的唇瓣,她可憐的兮兮的拿起刀叉,泫然欲泣的向他發出無聲控訴。
看到陸斐柔那副樣子,塞維斯的心就軟了,可是在那麼多只眼睛的在視下,為了維護威嚴,他只能緊握拳頭,忍下將她摟進懷裡的慾望。
「你不喜歡的話,給我好了。」褚星企圖緩和氣氛的打破沉默,可是他的心在哭泣,他雖然喜歡美女,可是他討厭波霸……嗚!他的犧牲也太大了!
「閉上你的嘴巴!」塞維斯冷眼一瞪,對他的自作聰明一點感激也沒有。
「我……」褚星好哀怨的嘟起了嘴巴,好心沒好報!
「老太婆,把你們的『女傭』帶走。」
猶豫不決,袁品玫和鍾寧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露露和西西可是她們特地邀請來的客人,露露來自巴黎,可以借由子彈列車花兩個小時就回到故鄉,可是西西卻遠從溫哥華而來,因為鍾寧目前定居在溫哥華。
西西下飛機還不到一天,就讓她再飛回去,這……嗚,她好想哭哦!鍾寧扁著嘴,滿臉哀怨。
「現在!馬上!聽清楚了嗎?」尾音上揚,塞維斯明擺著他的不耐煩。
袁品玫和鍾寧嚇得趕緊站起身。
「慢著!」袁品玫和鍾寧高興的停下腳步,以為塞維斯改變主意了,他卻殘忍的喊道:「安諾,各拿一千塊歐元給兩位小姐,就當今天的工資……等等,也許兩位小姐比較喜歡美金,隨便她們。」
「不用了!」哼!露露和西西非常有骨氣的頭一甩,一搖一擺的扭著屁股走出餐廳。更是笑死人了!她們一個是巴黎上流社會的社交名媛,一個是溫哥華華人圈的交際名花,搶著要她們的男人多得是,這個塞維斯根本是個無禮狂妄的臭男人,她們才不希罕呢!
袁品玫和鍾寧好落魄的快步跟在她們的客人身後,進行安撫的工作,當然,順便送客。
「安諾,派車子送客人,不要讓人家以為我們不懂得待客之道。」塞維斯不是突然良心發現,想表現主人的風度,他是想確保那兩個女人離開他家。
「是,少爺。」安諾馬上退出餐廳,張羅塞維斯交代的工作。
大概是餐廳一下子變得好冷清,褚星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寒顫,他好捨不得的看了豐盛的晚餐一眼,優雅的起身道:「我吃飽了。」
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因為塞維斯的目光早就落在陸斐柔的身上。
半晌,塞維斯再次出聲,「過來。」
「你……要幹什麼?」雖然塞維斯現在沒有憤怒的跡象,可是誰知道這是不是要殺她的前兆?
「你老是學不會服從,這樣怎麼取悅我?」
聞言,她馬上起身走到他前面,怯怯的看著他,「你……會不會因為太生氣,忍不住把我『卡嗦』?」
粗魯的將她摟進懷裡,他不發一言的在她的耳際狂熱的舔吻,癡迷愛戀的呢喃,「你真是一個令人生氣的小天真!」
塞維斯強烈的男性氣息一將她團團包圍,陸斐柔就慌得思緒大亂,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除了無助的任他宰割,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傻瓜,我怎麼捨得傷你一根寒毛?」他的手不安分的爬上她的胸部,雖然隔著一層厚厚的黑布,他依然可以感覺那柔軟的滋味……天啊!他真的好想瘋狂的愛她,嘗遍她的每一寸……
前一刻陸斐柔還軟綿綿的癱在塞維斯的懷裡,下一刻她卻掙扎的扭動身體,半晌,她羞赧的呼喚,「塞維斯——」
「嗯?」
「你……有沒有聽到我肚子在咕嚕咕嚕叫?」
發出一聲低吼,他挫敗的瞪著她。
「我……肚子真的好餓嘛!」她好無辜的咬著下唇。
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塞維斯無奈的一歎,算了,她就是這麼「與眾不同」,而他完全抗拒不了她。
「去吃吧!」
陸斐柔以最快的速度飛回自己的位子,開心的享用她的晚餐,塞維斯卻是鬱悶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一點味道也沒有的餐點。
用不著塞維斯通知,袁品玫和鍾寧一送走客人,馬上轉進書房靜候「審判」,她們太瞭解他了,那個傢伙生氣了,原本,她們是想傚法往常做錯事的時候,賴皮的跑去躲起來,等到他逮著她們,再接受他的責難,可是前一次的「紀錄」還記憶猶新,為了往後著想,她們決定改變作風,這一次來個自投羅網,如此一來,獲得「死刑」的機會就會大大減低。
經過半個小時的等待,塞維斯果然來到書房,看到一臉懺悔的兩人,他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早知道她們會自己送上門。
「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從現在開始是這裡的拒絕往來戶。」似乎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憤怒,塞維斯幾乎大吼著。
瑟縮了一下,袁品玫抬起低垂的頭,怯怯的道:「塞維斯,沒這麼嚴重吧?!」
「就是啊!」鍾寧一臉討好的笑著,「我們完全是一片好意,你工作這麼忙,應該有個女傭專門伺候你。」
「你們可以換點新的借口嗎?」
「就這樣啊!」嘴巴緊是她們兩個的共通特色。
深吸了口氣,壓抑住那股想揍人的慾望,他以冷得會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了一圈,「你們兩個好像永遠搞不清楚狀況,在這裡,你們只是客人,我才是主人,這裡的一切由我來作主。」
緊張的嚥了口口水,袁品玫謹慎的道:「我們是想,不過是請個女傭嘛,你應該不會有意見。」
「我不相信你們得了老人癡呆症,你們看過我的愛奴,不是嗎?」面對這種不識相的人,他只好重述一遍。
愛奴?嗯!她怎麼看不出來那個女人哪一點可愛?壓抑住內心的厭惡感,袁品玫小心翼翼的道:「嗯……那個『阿拉伯女奴』看起來髒兮兮,我看她連照顧自己都有問題,怎麼懂得伺候你?」
「塞維斯,那個『阿拉伯女奴』哪比得上我們幫你精心挑選的女傭?」鍾寧點頭附和。
唇角嘲笑的一勾,塞維斯深感悲哀的搖了搖頭,「我看你們兩個真的老了,眼睛不太管用,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我的天使,還有,她不是什麼阿拉伯女奴,她叫陸斐柔。」
兩人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半晌,袁品玫首先回過神,遲疑的皺著眉,「塞維斯,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很正常。」
「可是……」
「我不想再說了,我想你們應該準備打包行李回家。」
聞言,鍾寧可慌了,她連忙鬆口認罪,「塞維斯,我們知道錯了,你不要趕我們走,我們喜歡這裡的空氣。」把人家趕出門,這多沒面子啊!而且這麼一來,她就沒有機會跟袁品玫爭取曾孫子。
「塞維斯,你不喜歡,我們以後再也不替你操心就好了嘛!你不會真的為了這麼點事趕我們走吧!」袁品玫也不希望自己的顏面被丟到地上踩。
「我可不想每天擔心你們又會替我製造什麼麻煩。」
「我們再也不會了!」兩人默契十足的舉手做出發誓的樣子。
「你們兩個的話可以相信嗎?」他嗤之以鼻的一笑。
「真的!」
抿著嘴,塞維斯像在考慮她們的可信度,彷彿經過了一世紀那麼久,把她們兩個嚇得額頭都沁出冷汗,他終於點頭道:「好,那就請你們兩個發誓。」
「什麼?」嗚!沒良心的孫子,竟然要她們兩個老太婆做出這麼沒志氣的事!
「不要的話就回家。」他不想把同情心浪費在她們兩個身上。
看這情形,兩人只能含淚的點頭發誓。
不知道是否因為那兩位肚兜美女的刺激,陸斐柔終於想到如何討塞維斯歡心,隔一天,當他們用完晚餐,她馬上熱情的拉著他來到起居室,然後推了一張沙發面對鋼琴的側面。
「主人請坐!」
「塞維斯,我不喜歡聽到你喊我主人。」
「是,塞維斯。」
塞維斯稀奇的挑了挑眉,不過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順從她的意思在沙發上坐下。
她隨即搬來一張茶几,並端來事前準備好的葡萄酒,幫他倒了一杯。
「我聽說你用過晚餐之後,喜歡喝幾杯葡萄酒,聽點音樂。」
難得她會對他感到好奇,他開心的咧嘴一笑,「你打聽得挺清楚,不過他們一定沒告訴你,那是以前,自從你來了以後,這個習慣就改掉了。」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恢復習慣,不過音樂的部份改由我彈琴唱歌給你聽,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主意很好啊!」不管她想幹什麼,只要是為他而做,他都贊成。
「是嗎?」
「可以每天聽到悅耳動人的歌聲,這可是人生一大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