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說不能?你若是敢再動我一下,我不只要用這個枕頭砸你,還會揍得你跪地求饒。」
簡直是不知死活。齊士鷹暗忖。
「喔,是嗎?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揍得我跪地求饒。」他繼續朝她走近,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壓迫著她。
倪露兒纖小的身體一顫,更往床裡縮了些,手上的木枕也舉得更高了。「我……我是說真的,我……」
他俯身,霸道的吻住她的唇,肆意地汲取她口內的蜜津,舌頭纏弄著她的丁香小舌,撩勾起一波波的情慾,讓她抗拒不了的發出輕吟聲。
原本只是想小小的懲罰她,卻因為她無邪的嬌吟聲而情慾大發,無法抑止地將她壓倒在床上,放在她腰上的手掌也情不自禁地解開她的衣裳,滑入她的衣內,覆上她的渾圓。
「該死的,拒絕我。」他痛苦的咬著牙說,汗珠從他額上流了下來。
正被他撩撥得情潮高張,倪露兒根本不想停下來。她不瞭解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只直覺的想要更多,享受這股莫名的奇妙滋味。
接著她學著他的動作,撫摸他的胸口,輕彈他胸前的兩個小凸點。
「哦!該死。」
這對極力克制自己的齊士鷹來說,無疑是一種殺人似的折磨,他連連低咒,拚著最後一絲理智勉強離開她。
他的身體在顫抖,依舊渴望著她柔嫩的膚觸、嬌挺的渾圓,還有那讓人想再嘗一口的誘人……
「該死!」他聲音粗啞的大吼一聲。
倪露兒嚇了一跳,終於恢復理智,一臉莫名的看著他。
「你又生病了。」她白皙的手伸向他。
他卻像看見毒蛇猛獸似的跳開。「別碰我。」
她若是再碰觸到他,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無法控制的事,他怕自己會破壞原則,等不到新婚之夜就傷害了她。
這不是對所愛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他應該維護她的名譽和尊嚴。
倪露兒露出受傷的眼神,生氣的躺到床上,拉起被子想蓋住自己,卻發現床頭上掛著兩幅奇怪的畫。
齊士鷹知道自己嚇到她了,正想向她說聲對不起,就見她一雙眼睛奇異的看著一點。「你怎麼了?」
「那是什麼?」她納悶的指著那兩幅令人臉紅心跳的畫。「怎麼有一對男女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什麼?」
他撥開紗帳,循著她的目光抬頭一看,猛地雙目大睜,腦袋裡轟然作響。
「楚--叔--」
嗚嗚……可憐的老人,一夜被吼了兩次,真是無比的傷心啊!
第六章
經過一夜的吵鬧之後,熱心的老管家終於知道自己會錯意了,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遵照齊士鷹的吩咐,另外整理了一間房間供倪露兒居住,並且派丫鬟專門伺候,陪著她逛遍整座宅院。
而齊士鷹則開始調查淮遠侯與倪露兒之間的事情。
因為他這次來京城,主要是調查倪露兒被追緝懸賞的原因,所以他下令楚叔封口,不許別苑裡的任何人洩漏他回來的消息,否則趕出別苑,永不錄用。
別苑裡的奴僕深怕丟了飯碗,所以三緘其口,沒人敢把齊三公子回來的事情洩漏出去。
因此從外面看來,齊家別苑就如同往常一般,沒有任何的異狀。
齊士鷹喬裝成中年僕人,進出別苑,到城裡打探淮遠侯的一切。
最後得知,淮遠侯是靖王妃的外甥,也是武林盟主倪仲的表外甥,與武林關係良好。
由此可知,淮遠侯會插手倪露兒的事情,完全是衝著天下第一莊的面子,實際上與倪露兒並無恩怨。
如此一來,事情似乎就好辦多了。因為聽說淮遠侯為人光明磊落,行事作風頗為正派,若是自己正式登門造訪的話,也許能探聽出原因也說不定。
主意一定,他就快步走回別苑,打算吩咐楚叔打點禮品,他要親自上淮遠侯府拜訪。
可是就在他要進入別苑大門之際,眸光不經意的一瞥,發現附近有數道人影在監視著。看那些人的裝扮,似乎有官府的衙役,也有武林的高手。
莫非他的行蹤已經暴露?
就在他心生疑慮間,暗處走出一個人,快步靠近他,遞給他一錠黃澄澄的金子。
「這位老哥,請你等一下,我家主人有事請你過去。」
十兩黃金?!好大的手筆。
「有事嗎?」他暗中打量那名侍衛打扮的人。
十兩黃金足夠一個平常百姓省吃儉用的過大半輩子了,看來他家的主人一定來歷不凡。
「我家主人想請老哥過去一談,如果你的回答令他滿意的話,除了另外再加十兩黃金之外,還重重有賞。」說著,又掏出一錠金子放在他手上。
果然闊氣。齊士鷹挑了挑眉,已經猜出要見他的人是誰了。
正好,他也想見對方。
「請小爺帶路。」他故意擺出低姿態。
那個侍衛帶著他走向對面一家客棧的二樓,垂下的竹簾讓外面瞧不見裡面的一切,但坐在裡面卻能清楚的由縫隙看見外面,正好可以監視齊家別苑。
侍衛掀開竹簾,齊士鷹看見裡面坐著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男子,俊眉朗目,自然流露出一股尊貴之氣,一看就知道是個大人物。
「侯爺,人帶來了。」侍衛恭敬的稟告,並示意齊士鷹上前,站在桌旁。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徐慕陵正在斟酒,微點一下頭,看看齊士鷹,又叫人送上二十兩黃金。
前前後後加起來,總共有四十兩黃金,是平常人一輩子也攬不到的數目,這位淮遠侯卻輕易地擲出手,可見他急於打探倪露兒的下落。
也幸好被誘惑的人是他,要是換作其它下人,光是看到這四十兩黃金,眼都昏了,還不把他跟倪露兒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人家!
「清楚答話,這二十兩就是你的。」徐慕陵邊說邊拋擲那兩錠金子。
「是。」齊士鷹不急著表明身份,想聽聽看他要問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齊三。」他隨口編造一個名字。
「齊三?」徐慕陵重複念著這個有點怪異,卻非常平凡的名字。
尋常百姓家裡的子女要是生多了,又不認識宇,總是會依照排行取名字。想來這個叫齊三的下人,泰半也是如此吧!
「你們三爺現在有沒有住在別苑裡?」他莞爾一笑,繼續問。
「沒有。」齊士鷹冷淡地回答。因為他人現在就站在他面前,當然沒有在別苑內。「公子找咱們三爺有事?」
「有。」
「什麼事?」
「他拿走了我一件重要的東西。」徐慕陵優雅地說,一點也不因為這個下人的多話而生氣,反而覺得他機靈,可以利用。
齊士鷹眸光閃爍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拿走了淮遠侯的東西,他怎麼不知道?
「我們三爺不像是那種人。」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是不是,要看事實。我知道你會這麼講是出於一片忠心,但他拿走了我的東西也是事實。我要你當我的眼線,若是有他的消息,立即告訴我,我重重有賞。」說著,徐慕陵將那兩錠金子推到齊士鷹面前。
為免他懷疑,齊士鷹毫不客氣的拿起那兩錠金子,連同先前的兩錠金子,一起放入袖袋中。
「不可以向其它人透露,知道嗎?」
「知道。」他除了自己之外,誰也不會說。
「好,你走吧!」徐慕陵揮揮手,
齊士鷹故作恭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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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別苑裡,齊士鷹褪下偽裝,就急著到處找倪露兒。
當他好不容易在花園的假山旁找到正在撲蝶的倪露兒,劈頭便問--
「你偷了人家什麼東西?」
淮遠侯指控他偷了東西,可他沒有,唯一的解釋是倪露兒拿走了淮遠侯的東西,這才引起天下第一莊和淮遠侯的追捕。如此一來,所有的謎團都可以解開了。
而且可以確定的是,這件東西一定很貴重,甚至有可能價值連城。
「我有偷人家的東西嗎?」倪露兒眨眨眼,先是一臉茫然,然後感興趣地拉著他的衣袖追問,「我偷了人家什麼東西?快告訴我。」
齊士鷹冷冷的瞪著她。「還玩?!這要問你才知道。」
一直以為她只是愛闖禍,又頑皮了一點,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小偷,真是氣煞他了。
他冷厲的斥喝也許會嚇到別人,可是對她而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真的努力想過了啊!可是我想不起來嘛!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來京城的途中,與偷兒擦身而過,讓偷兒把贓物藏在我們的包袱裡?要不要我回房拿出包袱,讓你找一找?」倪露兒笑吟吟的說,還煞有介事的想跑回鷹揚居。
可是她才轉身,齊士鷹就拎住她的衣領,走到她的面前,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拜託你別鬧了。來京城的這一路上,我時時刻刻保護著你,連小孩都沒法靠近你的身了,更何況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