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現在覺得怎麼樣?"
"好多了。"見習曜尹對她愈好,林晨歡愈感到有愧於他,而不敢拾頭看他,因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也許她應該正大光明一點,直接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並請他答應拒絕婚事,他說不定會同意,可是,萬一他氣她的隱瞞,對她不諒解,她該怎麼辦才好?
不,她不能說,現在他對她那麼好,如果說了,他一定再也不會理她,那她會受不了的,就讓她自私一點的擁有現在的快樂,其他的,過一陣子再說吧!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習曜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副低垂著頭,恨不得把臉埋進被窩裡的模樣。
心一驚,林晨歡拚命的搖頭,"我……沒有啊!"
"那為什麼不敢看著我?"
"我……"慢慢仰起頭,她像個小媳婦似的瞅著他。
順了順她紊亂的秀髮,習曜尹執起她的下巴,俯下頭,試探性的輕觸了下她的雙唇,像是希望她可以拒絕他。
不過,林晨歡卻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輕輕的將嘴巴開啟。
面對她的邀約,習曜尹終於放肆的將舌頭探進她的口中,跟她的舌頭甜蜜的嬉戲、糾纏。吻愈來愈深,渴望也愈來愈多,溫度更愈升愈高,他的手終於敵不過那美麗的誘惑,而鑽進她的衣服,愛撫著她柔軟光滑的肌膚。
他的唇順著林晨歡光潔的頸項,慢條斯理的往下吻過,直到那慾望的丘壑,才暫停了下來。
"習曜尹……"
"叫我曜尹。"習曜尹再度攫取她聳立的玉峰吸吮、逗弄著。
"曜尹……我感冒……你會被我傳染……"
眷戀不捨的離開她那挺立的蓓蕾,他喘息道:"我不在意被你傳染。"不過,他還是放開她,並幫她把衣服穿好,認為她才大病初癒,他不想趁她脆弱的時候佔她便宜,相信有一天,她會屬於他的。
等到彼此的氣息都平順下來,習曜尹才親暱的說"肚子一定餓壞了吧!想吃什麼?我弄給你吃。"
"都可以。"
"那你去梳洗一下,我去弄早餐。"
"嗯。"對於他的退縮,林晨歡是鬆了口氣。卻也有更多的失望。她知道在自己滿懷心事的同時,不應該跟他發展成情人的關係,可是在內心深處,她又莫名的渴望成為他的女人。也許她不想承認,但她騙不了自己,其實現在的她,更不願意看到言曦嫁給他,但這並不是為了言曦,而是為了她自己。
消失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習曜尹知道回到公司一定會惹來一陣嘮叨的質詢,不過他萬萬沒想到,等他出現的人不是習蹺盼,而是"Purple"辛幀、"Blue"盂瑋覺、"Yellow"談琰文。
"今天不用上班嗎?"他泰若自然的走到沙發坐下來。
"White真是難得哦,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偷懶,都快十點了才來上班?"辛幀饒富興味的瞅著他。
"有一點事耽擱了,你們來很久了嗎?"
談琰文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只是早你十分鐘進來。"
"要不要喝點什麼?我叫曉盼準備。"
"不用了。"辛幀等不及的問:"White,昨個兒下午跑去哪裡逍遙啊?"
看向盂瑋覺,見他比了比門外,習曜尹不禁傷腦筋的搖搖頭,好笑的說:"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幹麼還問我?"他早該猜到是誰那麼大嘴巴,也只有習曉盼。他那位正事不做,就喜歡湊熱鬧的妹妹,怪不得他剛剛進辦公室的時候,她會乖乖的待在座位上工作,完全沒有攔截他的意思。
"這麼說曉盼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假的嘍?"辛幀實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沒想到White這副死德行,竟然還會有女人想要?天啊!他開始懷疑那個女人的眼睛是不是有高度近視。
"什麼真的假的?"對於自己妹妹會怎麼說,其實習曜尹已經心知肚明,知道她一定是會說得一副天花亂墜,好像她已經知道結局會如何的模樣。
"她說你被女人逮住了,再過不久,就要揮別單身生活。"辛幀一副不敢相信的說。
"Purple,你當結婚是兒戲,這麼簡單嗎?"
"我是不相信啊!哪個女人會笨得嫁給你這個一點情趣都沒有的男人?"辛幀對他的評語並不高,因為辛幀認為自己所說的是事實。
"Purple,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這麼自戀,你說有哪個女人敢嫁給你?"盂瑋覺忍不住的說句公道話。
"沒錯!"談琰文深表同意的附和道,"你想想著有哪個做妻子的,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不時照著鏡子,說他自己是世界最俊美的人?"
其實辛幀也不是沒有碰到他看得順眼的女人,只是女人跟他一比,原有的美麗都會變成瑕疵,搞得她們信心崩潰,面子一點也掛不住,再加上他老愛吹噓自己的無與倫比,最後當然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忍受得了。
這會兒辛幀總算乖乖的閉上嘴巴,雖然他很想反駁,不過也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
"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習曜尹很清楚他們三個會挑在這個時候來公司找他,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乾媽生日就快到了,我們想問問你的意見。"談琰文表示道。
"我沒意見,你們決定。"
"我就說嘛!這個傢伙一定沒意見,你們還堅持非要問過他。"辛幀擺出一副早知道會白來一趟的模樣。
不理會他,盂瑋覺說道:"White,我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來這裡找你商量,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想了想,習曜尹問:"Red怎麼說?"
"Red新婚不久,這會兒又忙著唱片宣傳。他說一切由我們作主,他沒什麼意見。不過……"說到這裡,談琰文忍不住笑了笑,"他倒是提了一個建議,教我們可以考慮送個牛郎給乾媽當生日禮物。"
"這個主意倒是滿特別的,只不過,乾媽恐怕還來不及享受牛郎的伺候,人就被乾爹給丟到荒郊野外,讓他自生自滅。"孟瑋覺那對向來憂鬱而迷人的眸子,此時也泛起笑意。
"你這小子的腦筋倒是動得挺快的。"習曜尹佩服的讚許道。
辛幀可就很不屑,"那小子只要聽到跟'色"字有關係的事情,腦袋瓜子就轉得跟飛的一樣,當然快!"
"你的意見這麼多,那你來決定好了。"
被習曜尹冷冷的一堵,辛幀只好安分的當個旁觀者。
"我想這件事還是由Black來決定。"習曜尹提出建議,覺得雷昊是雷孟天和戚湘寧正式領養的兒子,由他作主,可以說是最恰當。
"Black現在在拉斯維加斯巡視他的賭場,要等到乾媽生日的前一天才會回來,所以我們才會發愁。"琰文頭痛的說。
沉思了半晌,習曜尹最後決定道:"我來打電話跟Black聯絡,等我和他商量決定後,再告訴你們。"
***
雷家的宅第"湘之園"今天是熱鬧非凡,大夥兒正為了戚湘寧的生日齊聚一堂。原本他們送的禮物是火辣辣的脫衣舞秀,但他們不知道雷孟天的度量會小到連脫衣舞秀都無法容忍,人家牛郎都還來不及脫衣服,就請人家滾蛋,結果白白便宜了那位牛郎,什麼都不用做,鈔票就賺進了口袋裡。脫衣舞秀既然泡湯了,大伙扎除了打屁閒聊,也沒事可做。
就在大夥兒七嘴八舌的大嚼舌根時,習曜尹靜靜的和雷昊來到書房。
"Black,你還記得前一陣子叫雲琛來找我的那件事嗎?"
雷昊點了點頭,"不過事後聽雲琛提起說這個女人並沒有再出現過,我想說既然你也不在意,就沒再讓他去跟你提這事。"
習曜尹明白了。怪不得晨歡在第一次見到他時,並沒有看出他就是"諦亞集團"的總經理,之後他提到名字的時候,也沒立即反應到。
"事情都過了這麼久,怎麼突然關心這件事?"
"她現在在'諦亞集團'。"
嘴角一勾,雷昊笑道:"有意思哦!"
"Black,我想請你幫我調查她。"他心想,雖然他們認為晨歡是林言曦的妹妹,但這也只是猜想而已,並未獲得證實。
"這簡單,只要給雲琛三天時間,連她的祖宗八代,他都可似告訴你。"
"謝了!"
揚起眉,雷昊若有所思的瞅著習曜尹,'White,你是玩真的?"
站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著不知名的遠方,"Black,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對一個女人這麼認真,認真到自己都覺得害怕,有時候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中了她的蠱毒?"在雷昊的面前,他從來不會掩飾自己內心的感覺,因為雷昊在他們六個當中是年紀最大,所以對他們其他五個人來說.雷昊是他們的大哥,雖然雷昊很少管他們的事,卻總是默默的捍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