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婷婷不發一語,低下頭咬著唇,淚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轉。
「嵐雪姐姐,我看你的小貓也活不久了。」雷納莉語氣興奮的說。
聞言,楊婷婷倏地抬頭望向螢幕,只見小貓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CHEETAH一步一步逼近小貓,躺在地上的小貓發出微弱的悲鳴聲。突然螢幕一黑,畫面消失了。
「我也是為你好,免得你心愛的小貓死在你的眼前。」雷納莉一臉無辜他說。
楊婷婷怒不可遏地盯著她,站起來指著她吼叫:「魔鬼!為何你連一隻小貓也不肯放過?你是天下閒最惡毒的人!」
「閉嘴!」雷納莉掩著耳大叫。
「雷納莉,你怎樣對我,我都無所謂,但為何你連一隻小貓也要殺掉?你根本已失去人性!你是魔鬼……」楊婷婷沒有停下來,反而罵得更厲害。
「來人!給我打,打到她不能再說話為止!」雷納莉憤聲大喊。
她身旁的女僕立刻上前捉住楊婷婷,其中一人用力掌捆她的臉,力道之大,讓她的嘴用流出血來。
「你要我住口,我偏要說!你卑鄙——」一掌打在她臉上,令她無法說下去。
「對!」雷納莉突然大喝一聲,令楊婷婷心一凜。
「對!我縣滅絕人性!但一切都是因為你,你越重視的東西,我越要把它毀掉,我要你比我受更多的苦,我要你嘗嘗心像被人挖主的感覺,我要你比死更難受!」雷納莉拾著她大喊。
「為什麼……」楊婷婷無力地跌在地上,為什麼她要為嵐雪受到一切的折磨?她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卻要她經歷這種非人的折磨,大不公平!
「為什麼?因為我恨你!恨不得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在切下來,喝你的血,啃你的骨。我要你以後也沒有快樂,永遠活在恐懼,絕望之中!」此時的雷納莉已失去理智,一顆心充滿了仇恨。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雷納莉激動地大喊。
房門被打開,一名女僕手上抱著小貓走進來,楊婷婷驚訝地望著她手上的小貓。
「小貓咪……」她想衝過去搶回它,但旁的僕人止刻捉住她。
女僕把手上的小貓送到主人面前,她接過它,一手揉著它身上被鮮血染紅的毛。
「原本我打算放它一條生路,但既然你說我沒有人性,是個魔鬼,那我就成全你。來人,推我到窗台!」
楊婷婷驚恐地看著她,她已猜到雷納莉要做什麼。「不要!」她大叫。
僕人把雷納莉椎到窗前,她轉頭對著楊婷婷冷笑一聲,手提起重傷的小貓伸到窗外,「要看它就要快,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她似笑非笑他說。
「不要……不要……」楊婷婷口中不停重複這兩個字,眼神悲痛地凝視小貓。她知道雷納莉不會放過它,但她還抱著希望,希望雷納莉良心發現,不會殺死小貓。
看見無力、傷痛的她,雷納莉心中升起一股快感,一直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憎恨立時減輕不少。她知道要不停地折磨她,那她才會快樂,才可以忘記心中的恨意。
她的手突然鬆開,手上的小貓急速往下墜,飛快地消失在楊婷婷眼前。
她目瞪口呆地凝視窗戶,只覺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她終於暈過去了。
「啊!」楊婷婷從床上彈坐起身。
沒有雷納莉那令她心悸的笑聲,沒有小貓那令她心如刀割的悲嗚,四周非常安靜。
她不停地喘氣,手撫摸淚濕的面額,她拭去浪水下床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她不停掬水拍著臉,直到心情略微平靜才停下來。
她拿起毛巾擦拭臉上的水珠,緩暖抬頭凝視鏡中的自己,她已不知這是第幾次哭醒。這幾天晚上,她一直夢見滿身傷痕的小貓,悲慘地望著她,口中發出微弱的叫聲,但她想上前抱著它時,它就會消失不見,跟著她就哭醒了。
楊婷婷撫著因哭泣而紅腫的眼睛,放下毛巾離開浴室,坐在梳妝台前梳理一頭亂髮。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她望向房門,知道來人是洛寧,只有他才會這麼有禮貌的敲門。但此時她誰也不想見,她轉頭繼續梳理頭髮。
「婷婷,是我。」洛寧站在門外叫道。他凝視手上端著的早餐,她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他真怕她的身子會受不了。
「婷婷,我知道你為了小貓很傷心,但你這樣折磨自己幹事無補,小貓也不會復活,我求你開門。」她還是沒有回答他。
「你再不開們,我就進去。」洛寧打算打開房門,但她用身體頂著門,不讓他進來。
「洛寧,我真的不想見任何人,請你離開。」她的聲音微弱。
「婷婷,讓我進去,我真的好想看看你。」他關切的聲音透過們板傳到她耳裡。
「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真的沒有事,你回去吧。」她知道在這裡唯一關心她的人就只有洛寧,也只有他能令她冰冷的心感到一絲溫暖。
「婷婷,那我走了。」他無奈的說。
聽著洛寧漸遠的腳步聲,淚水沾濕了楊婷婷的在襟,為什麼雷納莉要那麼殘忍?
她走到梳妝台前,盯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多難看的臉啊!
她拉開抽屜,取出唇膏……
「砰」的重物墜地聲,洛寧陡地停下腳步,急忙回頭衝入房中,只見楊婷婷倒在地上,抽屜裡的化妝品叩全散在地上。
他放下手上的托盤,抱起她放到床上,幫她蓋上被子,右掌輕觸她的額頭。好燙!她在發高燒。
洛寧到浴室擰條濕毛巾,放在她熱燙的顯頭上,接著找遍房間終於找到退燒藥,他倒了一杯水,輕拍醒暈眩的她,餵她吃下退燒藥。
喂完藥後,他將房們關上,拉把椅子坐在床前,一手撫著她柔軟的秀髮,目光充滿關懷地凝視沉睡的她。
楊婷婷陡地睜大以眼,淚水再一次決堤,突然有人為她試去汗,她望向大手的主人,原來是洛寧。
「洛寧……」她撲人他懷裡哭道。
洛寧擁著她不停抖動的身軀,大手揉著她的秀髮,在她耳邊輕喃道:「沒事了,沒事了……」
「小貓又出現了,它全身都是傷痕,用可憐的眼神凝視我……,是我沒有用,我不能保護它……」她神情激動,泣不成聲。
「婷婷。」他摟緊她,她蒼白的臉色含他一顆心緊緊揪成一團。
「我不能再留在這裡……洛寧,帶我走!」她哀求他。
他當然知道她多留在這裡一天,就會受多一天苦,但……
「婷婷,再忍耐一會兒,我很快可以證明你不是嵐雪。」
這幾天他搜集到狠多資料,所有資料都證明楊婷婷和嵐雪是兩個不同的人。但他還欠缺楊婷婷來維亞蘭頭三天的資料,只要能找到更多的資料,他就會向伯爵他們澄清楊婷婷不是嵐雪。
「不!雷納莉可以殺掉一隻無辜的小貓,難保她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我媽媽的事。我不能再留在這裡,否則我一定會發瘋的。」她抱著顫抖的身體,驚恐地喊道。
「婷婷……」他無法做出決定。帶她離開?萬一被怕爵發現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求你,帶我走……我真的不想再留在這一里……」她緊抓著他的在柏,淚如雨下的哀求著。
洛寧凝視她滿是淚痕的臉,舉手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突然,他明白只要她能逃離這裡,他會不惜犧牲一切。
「星期六晚上怕爵會參加宴會,宅子裡的保鏢大都會跟去,那是離開伯爵府最好的機會,你在這裡等我,我會帶你離開。」
楊婷婷抬起頭迎上他溫暖的目光,他揚起微笑輕輕拍著她的肩耪,他的微笑就如溫熱的太陽般照射在她冰冷的心上,她止住哭泣向他微笑。
「我一定會保護你,直到你能安全離開,」洛寧保證道。
「多謝你,洛寧。」她語帶感激地道。
他輕推開她,讓她躺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好好休息,記著你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裡,所以不要生病,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她聽話的閉起眼睛。
洛寧站在床邊,直到她人睡後才離開。
雷藍斯把螢幕關掉,走到一旁的小吧檯,從酒櫃裡取出紅酒和酒杯,他面無表情的將酒倒人杯中,然後舉起酒杯輕啜一口。
「洛寧、嵐雪,咱們走著瞧,看誰可以離開伯爵府。」說完,他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
洛寧,真是抱歉,我「忘記」告訴你星期六的的舞會已經取消。
第五章
星期六晚上,洛寧服侍雷藍斯穿上白色西裝,雷藍斯照原本計劃假裝要去參加舞會。
「洛寧。」
洛寧抬頭凝視他如深海般的眸子,「什麼事?伯爵。」
「你在伯爵府工作很久了,對嗎?」
「是的。」
「你覺得嵐雪如何?」雷藍斯故意這麼間,目的是想觀察洛寧的反應。洛寧聞言愣了一下,他不明白雷藍斯口中的嵐雪指的是誰?如果是真正的柳嵐雪,當然是憎恨,但如果是指楊婷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