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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蘇浣兒

  她居然對兩隻蟋蟀挑撥離間?更離譜的是,她竟然還替那兩隻蟋蟀取名,小雍子、小容子,兩隻合起來正好就是他的大名--雍容!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歐陽雍容忍不住開口:「蝶兒,我……」

  豈料楚蝶衣一聽到他的聲音,即刻砰地一聲蓋上錦盒,接著她抱起盒子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嘴裡更嘟嘟囔囔地說著:「小雍子、小容子,有個專門說謊話騙人的壞蛋來了,他會把你們兩個裹上粉,丟進油鍋裡炸成酥酥脆脆的炸蟋蟀吃掉,所以我現在帶著你們逃命去也,你們可要跟好喔!萬一跟丟了掉在地上被壞蛋踩扁,可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你們喔!」

  歐陽雍容又好氣又好笑,當下一個閃身來到門前,堵住了楚蝶衣的去路,「蝶兒,別這樣,妳聽我解釋!」

  楚蝶衣對他的人視而不見,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她轉而推開窗子,然後很粗魯地撩起裙襬打算翻窗而過。

  歐陽雍容簡直哭笑不得!

  他一把將楚蝶衣拉了回來,關上窗子,也不管她是會哇哇大叫,還是會拳打腳踢,他重重將她摔在床上,結實的身子旋即將她壓了個動彈不得。

  果然楚蝶衣手腳並用地對他又踢又打,「你這個騙子、登徒子,滿口謊話的偽君子,狡猾要詐的臭小人,你放開我,放開我!」

  歐陽雍容緊緊扣住她的雙手,一邊閃躲著她踢個不停的腳,一邊說著:「蝶兒,我知道妳很生氣,也知道妳不肯原諒我,但妳可不可以先聽聽我的解釋,好不好?」

  「我不要聽,我什麼都不要聽!我只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楚蝶衣不斷地掙扎著,奈何歐陽雍容抓著她的力道不小,讓她連動都不能動,更何況是掙脫呢?在她慌了手腳之際,楚蝶衣一張嘴就往歐陽雍容的肩頭用力咬下去。

  歐陽雍容悶哼一聲,鮮血滲出衣衫,瞬間將他的肩頭染紅,可他卻不閃不避,任由楚蝶衣發洩著怒氣和委屈。

  乍見歐陽雍容的血,楚蝶衣不覺有些心慌、有些心軟,她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歐陽雍容,「你、你為什麼不閃?」

  他柔聲說道:「只要可以讓妳消氣,讓妳願意留下來聽我解釋,我什麼都願意做。」

  楚蝶衣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

  歐陽雍容鬆開楚蝶衣,伸手輕撫著她餘怒未消的俏臉,「蝶兒,聽聽我的解釋好嗎?」

  楚蝶衣搖搖頭,眼眶裡早已蓄滿了淚水,「你流血了,我幫你瞧瞧!」

  她解開他的衣衫,赫然看見他的肩頭上有著幾道醜陋的疤痕,而在那些疤痕之外,有著兩排細小且極深的齒痕。

  不用說,那些難看的疤痕,自然是歐陽雍容遭到大熊攻擊所留下的;而那兩排齒痕,則是剛剛被她咬的。

  想起他幾番救了自己,更在溪畔為了自己,不惜以生命和大熊搏鬥的景況,楚蝶衣的淚不禁滴了下來。

  她又是委屈又是嗔怒地捶打著他,「你、你為什麼要騙我?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小小的武官,只是奉了越王的命令才來救我的,所以我好擔心你,怕你會受我拖累,怕越王會因為得不到我而遷怒於你,更怕你會背上玷污王后的罪名!想不到你、你居然騙了我!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歐陽雍容不發一語,靜靜地任她捶打發洩著,直到楚蝶衣累了、倦了,他才摟著她坐起身,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蝶兒,其實我不是故意要騙妳的,只是當我瞧見妳那天真無邪,什麼都不懂的模樣時,就忍不住想逗妳。」

  「逗我?你!」她舉起粉拳就要打。

  他伸手握住她的拳頭,放到唇邊輕輕一吻,「別生氣,我真的只是想逗逗妳。因為我從沒見過像妳這麼勇敢,卻又這麼迷糊的小東西。妳可以在爛泥裡爬,也可以在溪水裡抓魚,天真無邪、任性可愛,讓我一時忘了自己是越王歐陽雍容,妳知道我有多麼希望自己只是個普通的男人,一個可以和妳在溪畔無憂無慮過著生活的平凡男人嗎?」

  「但是你應該告訴我的,而不是瞞著我、欺騙我。你知道我有多為難、多擔心嗎?」

  「我知道,我以為自己可以處理得很好,以為可以在回都城前,把一切都告訴妳,可我怎麼樣都沒料到妳居然會不告而別,居然會想用死來解決問題,妳實在、實在……」只要一想到這小東西吊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樣子,歐陽雍容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我想愛你,想留在你身邊做你的妻子,可我已經在天女面前發過誓,要做越國的王后,永遠和越王不離不棄,否則將受天火焚身之刑。容哥哥,我只有一個人,不可能嫁給兩個男人,但身為敦煌日天的我更不能背棄誓言,所以我想了很久,才決定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你,這樣即使只能做你一個晚上的妻子,蝶兒也心滿意足了。」楚蝶衣把積壓在心頭的話全給說了出來。

  「即便如此,妳也犯不著做傻事呀?」

  「唉!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

  楚蝶衣直直地看著他,「我不想讓你為了我而受到越王的責難,更不想你受我牽累,去承受天火焚身之刑,畢竟那是我自己犯的錯,怎能讓你替我受過呢?」

  聞言,歐陽雍容不禁問道:「天火焚身?我聽妳提起過好幾次了,天火焚身究竟是什麼?一種刑罰嗎?」

  「天火焚身不僅是一種刑罰,更是一種試煉,它可以試驗出相愛的兩人,對彼此感情的堅貞程度。如果兩人是真心相愛的,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即使是烈火也會化為涓流清水。」

  楚蝶衣將楚幻衣和軒轅敔如何接受天火焚身,如何轉危為安,如何從此相扶相持、共度一生的經過說了出來。

  對於楚幻衣和軒轅敷的事,歐陽雍容曾經聽歐陽徹提過,只是歐陽徹生性穩重,再怎麼驚天動地的事到了他嘴裡,也少了幾分震撼。如今同樣的事再從楚蝶衣口中說出,自是驚險得多,想到那兩人對於愛情的堅貞歐陽雍容不由得心頭一凜。

  想不到一向放浪不羈的軒轅教,對感情竟是如此執著!為了追求真愛他甚至連皇位和生命都差點賠了進去?

  歐陽雍容心想,如果同樣的事換到自己身上,他有把握可以像軒轅教那樣安然地通過天火焚身的試煉嗎?

  楚蝶衣接著說:「容哥哥,你救了我好多回,為了我,你好幾次都差點把命給弄丟了,所以如果是你,你應該也可以通過天火焚身的試煉。

  但是通過試煉又如何?我還是只有一個我,我還只想嫁給你,不想嫁給越王,所以就算你通過天火焚身的試煉,卻仍舊逃不開越王,因為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想讓你再為我做任何犧牲,更不想你死,才會想要用自己的命來換你一命。但我怎麼樣都沒想到,我處心積慮想要保護的你,居然就是越王!

  你、你真是騙得我好慘!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多難過嗎?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見到你了,還為此哭了好久,想不到你居然……可惡!你真可惡!一

  說到最後,楚蝶衣氣憤難消,掄起小拳頭又是一陣打。

  聽完她的話,歐陽雍容既感動又愧疚,感動於這丫頭對自己的深情,愧疚於自己還是沒對她說出實話。但實話有時會比謊言更加傷人,而在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因為她是那樣純真善良,那樣地相信著他啊,他怎能再次傷害她?

  歐陽雍容握住她的小拳頭,將她往自己懷裡帶,「蝶兒,別生氣了,我知道妳生氣!但是妳想想,現在這樣不是最好的嗎?歐陽雍容就是歐陽容,歐陽容就是歐陽雍容,如此豈不皆大歡喜?或者妳希望歐陽雍容和歐陽容是兩個人?」

  楚蝶衣一愣,接著用力搖頭,小手緊緊抱住他,她的小嘴在他臉上胡亂親著,「我不要!我不要兩個人,我要歐陽雍容和歐陽容就是同一個人。」

  歐陽雍容輕歎口氣,這丫頭怎麼還是像小狗般地亂舔呢?他記得他曾經教過她怎麼親嘴的,可這丫頭還是暈不會,看樣子他得再教教她了,

  他托起她的小臉,「蝶兒,不管我是歐陽雍容還是歐陽容,我都要妳記著,我愛妳,而且是以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身份在愛妳!告訴我,還疼嗎?」

  楚蝶衣愣了一下,她不明白歐陽雍容在問些什麼。

  歐陽雍容笑了笑,他抱起楚蝶衣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接著他給了她火辣辣的一吻,「這兒疼嗎?」

  楚蝶衣滿足地歎口氣,小嘴紅艷艷的,好不誘人,「不疼了。」

  「那,這兒疼嗎?」他的唇落在她修長的頸子上,繼而輕囓著她小巧的耳垂。

  「不,不疼。」

  「這兒呢?疼不疼?」歐陽雍容大手直接探入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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