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烜烺抬頭看著天空,明明今日天氣涼爽宜人,怎麼他覺得熱氣騰騰?
「這麼說來,你跟她很熟囉?又熟到什麼地步?為什麼可以放任她自由進出皇宮內苑?該不會和她早已有了什麼關係吧?」
宇烜烺這才發覺她的異狀,轉頭一看,只見她半瞇著媚眼,神情萬分不悅。
「怎麼?妳吃醋了?」他挑眉笑問。
艷姬連忙撇開臉,「沒有。」
「沒有?那妳好端端的,發那麼大脾氣做什麼?肯定是在吃醋。」宇烜烺笑瞇了眼,說得肯定。
「我才沒那麼無聊。」艷姬倔強的否認。
是,她是在吃醋沒錯,還氣得想殺了那未曾謀面的金鏤月。
光想著他與其他女人感情融洽,談笑風生的情景,就令她心裡醋海翻騰,快被滿腔的醋意淹沒。
「妳就老實點承認嘛,我又不會怎樣。」宇烜烺將她的俏臉扳正,笑咪咪地直瞅著她。
「哼,還說你不會怎樣,眼都笑彎了。」艷姬氣憤不已,他根本就在取笑她。可惡,真是越看越氣。
「冤枉。」宇烜烺好無辜的說,「我的眼本來就長這樣。」
「胡說。」艷姬再次撇開臉,不想理他。
宇烜烺見她這模樣,笑容更為擴大。真沒想到她吃醋的模樣,竟會如此可愛。
「快瞧,有隻鳳凰在天邊。」
「啊,在哪裡?」艷姬沒多想,立即抬起頭。
但她並未瞧見鳳凰,只瞧見他的俊臉俯下,準確的吻上她的紅唇,給她一記纏綿的熱吻。
艷姬這才驚覺被他騙了,可是心裡卻甜蜜萬分,滿腔怒氣早已消失無蹤。
好一會兒,宇烜烺抽身離開,笑著輕舔唇瓣。
「你……怎能在光天化日下……公然吻我……不怕被人瞧見……」她枕靠在他懷中,嬌喘著氣。
「那些宮監一見妳發怒的模樣,早就腳底抹油溜了,哪還會有人瞧見我吻妳?」宇烜烺低笑出聲。
那些宮監沒命似地逃離,他又怎會不知她在發怒?只是故意裝傻罷了。
艷姬往他身後一看,果真沒瞧見任何宮監的身影。她發怒的模樣,真有那麼恐怖駭人?
「莫生氣,我跟金鏤月不過是童年玩伴罷了,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而她之所以能自由進出皇宮,是因為宮中一些朝廷命官在逍遙樓內欠下債,就連先王也欠了她爹不少賭債,所以她才能堂而皇之的進宮來討債。」
艷姬訝異,「這樣好嗎?」從先皇到朝廷命官都愛賭博,這國家的未來該不會就輸在賭桌上?
「沒什麼不好,小賭怡情,增加生活樂趣。再加上每個人懂得自我節制,並不會做出傾家蕩產、監守自盜的蠢事。」
艷姬凝視他許久,心裡還是很介意金鏤月這個女人。
「怎麼?還不信我?」宇烜烺將她摟在懷中,「妳可還記得展徹揚?」
「記得,但那又如何?」艷姬不解他怎會突然提起展徹揚。
「他就是金鏤月的丈夫。」宇烜烺在她的唇瓣印下輕柔一吻。「妳用不著再跟她吃醋了吧?」
原來她竟是個醋罈子呀!而她為了他吃醋的模樣,他永生難忘。
艷姬訝異,啞口無言,頓時俏臉羞紅,低下臉不敢再看他。
宇烜烺見她羞得無言以對的模樣,不禁又低笑出聲。
艷姬又羞又氣,在他面前總是居下風,她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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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殿內,燭光通明,宇烜烺坐於案前,詳閱文武百官日前所呈上的奏章。
「王,王后求見。」
宇烜烺並未抬頭,僅比了個手勢,那名宮監立即領艷姬入殿。
艷姬身著披風,全身包得密不透風。
宇烜烺挑眉看著她,不明白她怎會穿成這樣?
艷姬朝宮監們使個眼神,殿堂內所有宮監立即退離,僅留下她與宇烜烺獨處。
宇烜烺放下手中奏章,倚靠著椅背,唇瓣微勾,靜候她接下來會有何舉動。
艷姬解開披風,窈窕身段僅著一襲絲綢透明舞衣,若隱若現。
她臉上略施脂粉,額飾花鈿,身戴璀璨金飾,踩著輕盈的舞步翩然來到他面前。撩人脂粉香,沾染他一身。她朝他輕眨媚眼,頻送秋波,珠眸閃動,如星似月。
如此誘人舞姿,任誰見了都會心神蕩漾,難以自拔。
宇烜烺伸出手臂,欲將她一把摟入懷中,艷姬卻踩著靈巧舞步往後退去,朝他嫣然一笑,纖纖小手微微一勾。
他站起身,往她的方向步去。
艷姬轉身,回眸朝他嬌媚一笑,引誘他往位於朝天殿後方的寢室步去。
她坐在床榻上,當著他的面緩緩解開衣襟,窈窕身段一覽無遺。
宇烜烺挑眉看著她,今晚的她特別主動,可是在魅惑他?
艷姬全身赤裸,輕移蓮足來到他面前,伸出藕臂纏上他的頸子,火熱嬌軀偎進他的懷中。
憑著殘餘的理智,他勉力一看,只見她艷麗粉嫩的俏臉早已布上紅霞,櫻唇誘人地微啟著。
他再也忍不住慾火,低首覆上她的朱唇,厚實大手在她身上來回輕撫。
艷姬只覺得渾身火燙,他的手所到之處都燃起了熊熊慾火。
伸出雪白柔荑,為他褪去身上的衣袍,讓他同她一般赤裸。
宇烜烺將她一把抱起,往床鋪走去,整個人壓在她柔軟的嬌軀上。
艷姬的俏臉被慾火燒得通紅,櫻桃小口發出放浪的嬌吟聲。
宇烜烺持續深入她的體內,如潮水般湧來的快感令他欲罷不能,不斷地要著她。
最後他嘶吼出聲,熱液一股股激射在她體內深處。
過了好一會兒,艷姬停止輕顫,曼妙雪白的嬌軀癱軟在床鋪上,不停嬌喘著氣。
宇烜烺摟著她,在她的香肩印下一吻。「今夜怎麼如此主動?」
艷姬翻身橫趴在他身上,飽滿的酥胸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笑道:「你不喜歡?」
「當然喜歡,只是有點吃不消。」宇烜烺老實回答。
她若是日日夜夜這般魅惑他,他怕自己將會無心再上朝議事。
「喔,你也會有吃不消的時候?」艷姬伸出纖纖小手,在他的胸膛來回輕劃,眼底儘是笑意。
「那當然,別忘了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宇烜烺緩緩閉上眼,打算要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
艷姬對於今早的事,還是十分介意。他這人老愛裝傻,又愛看她氣惱不已的模樣……教她怎能不想扳回一城?
她輕歎口氣。「噯,我就知道,男人都是一個樣的。」
宇烜烺立即睜開雙眸,挑眉望著她,「妳這話是什麼意思?」
「以前我奉堯日王的命令,暗殺過不少喜好女色的貪官污吏,他們一看到我就兩眼發直,險些站不住腳。」
宇烜烺眉峰緊蹙,「妳說什麼?」
「沒什麼。」艷姬起身,欲穿回衣裳下床。
冷不防地,宇烜烺探出長臂,將她摟回床上,壓在身下,黑眸含怒,惡狠狠瞪著她,「妳的身子也被別的男人瞧過?」
艷姬看著他盛怒的眼神,「你很介意?」
「那當然。」宇烜烺怎麼也不能接受,她的身子也被其他男人瞧見過。
艷姬輕笑出聲,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動聽。
宇烜烺緊皺眉頭,十分不悅,「妳笑什麼?」事到如今,她還笑得出來?可是沒瞧見他眼底的憤怒?
「呵,騙你的啦!」艷姬伸出柔荑,摟著他的頸子,在他唇上印下無數細吻。原來他這麼在乎她啊!
宇烜烺的眉峰更為緊蹙,「當真?」
「我的身子只讓你一人碰觸。」艷姬深情的瞅著他。絕不會讓任何男人觸摸她的身子,除了他以外。
凝視著她的媚眼好一會兒,宇烜烺這才露出笑容,離開她的身子,平躺在她身旁,與她十指緊緊相扣。他知道,她所言屬實。
「你也挺會吃醋的嘛!」艷姬取笑。
「是啊,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竟是個醋罈子。」他輕歎口氣,不得不老實承認。
他在乎她,已遠遠超過一切。
他們之間經歷過太多事,好不容易才讓她敞開心胸接受他的愛,讓他更在乎這份得來不易的感情。
艷姬枕靠在他的肩窩,緩緩閉上限,「現在的一切太過美好,總覺得有些不切實際,我好怕堯日王又會對你不利。」
「放心,他不敢再派遣任何刺客前來。」宇烜烺低笑出聲。
艷姬睜開雙眸,瞅著他,「你怎能如此確定?」對於堯日王不敢再輕舉妄動這件事,他彷彿有十足把握。
「可還記得上回妳所繪製的地圖?」
艷姬點頭。她當然沒忘,只是一直不明白,他如何能憑著一張地圖,就制止堯日王的野心?
「前不久,堯日王登基十週年慶典,我特地派人將一顆月光石以及密函、地圖一塊送去。他見了如此詳細的地圖,自然會在近期內變更官府與軍事要塞地點,以免我當真派兵攻打,他將會損失慘重。變更計畫,絕非短期內就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