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裝羞?再裝也不像。」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星期五晚上,我會派車到妳的住處接妳,我要妳陪我出席一場晚宴。」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闕嘉倫,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哪裡惹了你?我更不知道你憑什麼認定你要我怎麼樣我就得怎麼樣,尤其今天這件事--」
「再怎麼樣也此妳在廁所舒服吧?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用了什麼方法讓妳呻吟個不停--」他一臉譏諷。
「你在胡說什麼?!」丁亮穎怒不可遏的打斷他的話,「你不要自己做了丟臉的事被我瞧見了,就故意扭曲事實,明明是你跟一個女人在洗手間裡做那檔子事,害我的學生蹲廁所蹲得心不在焉,還一直問我那究竟是什麼聲音--」
「妳說什麼?!」換他一臉的困惑。
「你聽見了,你這種人真的太可恨了,而且,既然這一層樓就有你的住處了,你何必那麼迫不及待?帶她上來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闕嘉倫一手摀住她的紅唇,阻止憤憤不平的她繼續發表高論後,蹙眉,「那在洗手間辦事的女人不是妳?」
她用力拉開他的手,「是你跟另一個染著紅頭髮的女人吧!」她頭一次有想咬人的衝動。
是誤會!他撇撇嘴角,「那個男人不是我,我只是進去裡面把衣服弄乾淨,有一個小男孩--算了!」他懶得解釋那麼多,「總之,我們本來就會發展到這一步,只是早幾天而已。」他邊說邊起身將衣服穿上,「別忘記星期五的事。」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這算什麼?!她的第一次給了他,而他根本不當回事!「我不會去的。」
「那我會親自架著妳去。」
「我會笨得乖乖留在家裡?」他真當她是白癡?
「從妳離開這裡開始,就會有人幫我監視妳。」
「你敢?」
他回給她一個他絕對敢的挑釁眼神後,優雅的轉身離開。
丁亮穎氣憤的猛撾枕頭,她真不明白,她怎麼像是上輩子欠了他似的,讓他給吃得死死的?!她為什麼不掙扎?不,她掙扎了,但後來卻愚蠢的被挑逗、被魅惑了……
手機突地在此時響起,她歎了一聲接起來。
「混了一個小時,夠了吧?舞台劇在五分鐘後就要結束了,到時後要拍團體照,妳差不多該回來了。」蘇美的聲音傳來。
「好,我馬上下去--」
「下去?!」
「呃--回去。」丁亮穎匆忙改口,結束通話後急急將衣服穿上時,卻看到床上幾朵醒目的紅花。天啊……這……這……怎麼辦?
手機聲再次響起,她一接起就忙道:「蘇美姊,我要回去了--」
二個小時後,會有一家清潔公司到那裡打掃,如果擔心床上的落紅會讓人引發聯想,記得要提前離開。」
來電的是闕嘉倫,冷漠的聲音讓她不禁懷疑剛剛在床上跟她熱烈做愛的男人真是他嗎?更可恨的是,他明知她是處子卻什麼話也沒說,而且也沒打算聽她說話,直接結束通話!
她憤憤的瞪著嘟嘟作響的手機,想也沒想的,脫手就將手機扔出去,手機直接撞向門板,而那扇門的硬度與質感顯然高於她的廉價手機,「砰」地一聲,手機立即分屍。
在驚覺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後,她呆了,她真的……真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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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而石頭賞裡,斯文灑脫的傅磊硬是擠出一絲微笑送走一臉莫名其妙的客人後,一轉身,笑臉消失,再走回櫃檯坐下,更是無力的以手肘支撐著重重的頭。
唉,這幾天,就算外面不下雨,石頭賞內也是低氣壓籠罩。
金瑩一臉受不了的走到他身邊。這些日子,他招待客人真是愈來愈隨便了。
「傅磊,你明明是討價還價的高手,怎麼現在學杭冬直接將價格拉得高高的,再讓客人嚇得呆呆的走人算了這招?」
傅磊以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這個變呆的精靈,「我就算說到天塌下來了也交易不下,浪費唇舌做啥?」
也對,鑽石雨也不知被邪魔藏到哪兒去了,惡魔又一副不想多事的冷峻神情,讓壞天使只能摸著鼻子,自己惹的禍自己去找線索,而傅磊一下子說這兒癢一下子又那兒癢的,抓來抓去的,讓花羽嫌惡的不想帶他同行。
只是她離開也好幾天了,連個人影--
說人人到,花羽剛好從那扇凸槌魔鏡中走出,看來還很疲累。
「喂,你過來。」花羽不耐的指指傅磊,口氣像在喊一隻狗似的。
傅磊才懶得理她。
她抿緊了紅唇,氣沖沖的走過來,一手揪住他的手臂,力道還下輕呢,讓他直喊--
「痛痛痛……」
「凡人,你的耳朵最好給我豎直點,我只講一次!」
花羽冷冷的將她這幾天進入結界,四處找魔界人打探消息後,找到的一些情資跟這個討人厭的凡人一一道來。
住在鑽石雨中的邪魔有個怪癖,他狂愛鑽石,特別鍾情於跟他棲息的筆身同等級的南非頂級鑽石,比較引起她注意的是,近十年來,該礦區出產的原礦在工廠經過切磨拋光後,尚未進到珠寶商的手中就被竊了,由於發生的次數不少,內神通外鬼之說不徑而走,而矛頭也全指向一個國際珠寶竊盜集團,只是該團首腦羅坦克林擅於偽裝,國際刑警一直逮不到他……
「說這麼多,重點是什麼?」傅磊意興闌珊的問她。
「單細胞生物!重點是邪魔一定會去接近那批失竊的鑽石,而且還會利用那批鑽石幫他的主人寫災難菜單!」
「他的主人?」他的腦袋空空。
「擁有鑽石雨的人。」她咬牙切齒的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
「什麼災難?」
她眼內冒火,「不好的事、壞運連連、血光之災都有,甚至是死亡!」
他蹙眉,「那我們不等於間接害人了?!」買了那支筆好處沒有,災難一堆。
「依過去的歷史紀錄,他寫的災難菜單有時候不只針對當事人,就連週遭的人也會倒大楣,讓擁有者更加痛苦。」
還耍心機咧!他瞪直了眼。
「我已經查到該名首腦已化名為迪羅傑,明天抵台,會參加明晚的一個宴會,我們得混進去,就這樣了,我要去睡了。」說完,她隨即上樓。
傅磊瞪著她的身影消失後,看著從頭到尾連吭都沒吭上一句的金瑩,「我可不可以不要跟她去?」
「不行,而且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再以『癢』閃躲,而是跟她去,看能不能盡速解決這個問題。」她知道花羽也有同樣的想法,她也想早點擺脫凡人。
好吧,他認了!但,他還是伸手去拿那本人格分裂的書來K。
事在人為,他就不信找不到將壞花羽趕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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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美極了!」
在淡水這處老舊屋子裡,蘇美興奮的看著丁亮穎。
今夜星光燦爛,而丁亮穎瞪著鏡中的自己,發現自己也是一身璀璨,「這是哪裡借來的衣服?蘇美姊。」
她身上是一件低胸鑲亮片的流蘇禮服,走動間就夠閃閃發光了,天才的蘇美還將那撿來的玻璃珠以AB膠DIY的做了一條假鑽煉,看來還真唬人。
「拜託,妳今晚陪闕嘉倫出席晚宴,行頭哪能輸人?這是我特別跑到認識的婚紗攝影禮服公司去商借的,一千元的友情價,不錯吧,原本我也想向她借些假鑽飾的,但那一顆顆假鑽都有好幾克拉,一看就露餡了,倒不如把這些漂亮的玻璃珠拿來做項鏈,怎麼樣?很有質感吧。」
蘇美可是洋洋得意,瞧瞧她眼前這個性感中又不失清純的俏美人,同為女人的她都看直了眼。「總之,他會帶妳出席那種重要宴會,可見妳在他心中也有一定的份量,這個鑽石級的長期飯票已經到手一半,妳絕不能讓他跑了。」
丁亮穎又氣又好笑,「拜託,他很愛欺負人、很霸道、很不可理喻!」
「但他英俊挺拔、有頭腦、有錢、有背景。」蘇美一臉崇拜。
「蘇美姊--」她忍俊不住的又笑了出來。
「別這樣嘛,哪個女孩不想嫁入豪門。妳真是怪胎耶,居然想在今晚落跑到南部去,好在我問清楚了……」蘇美嘀嘀咕咕的又念了一大串。
說到這件事,丁亮穎只能苦笑,今天下課後,她原本跟蘇美說她要下一趟南部,蘇美卻一直逼問她是不是要跟闕嘉倫出公差什麼的,她只好說實話,沒想到,反而被蘇美給拉住,走不開了……
蘇美一聽外面傳來汽車引擎聲,立即跑到陽台又回頭看她,「名車啊,快點,我們快點下去。」
「等--」但蘇美拉著她就下樓,「可是我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