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經理巴著何麗雪,慢慢的走了出去,留下一些眼露同情目光的同事們,直要她好自為之。
而她一臉欲哭無淚,因為,她連北少主的基本資料都沒有,更何況是要去找人?
她死定了啦!
☆☆☆
台北市的夜晚,一向都是美麗而熱鬧的,人群的吵雜聲與歡笑聲,在燈光閃爍、音樂震天響的PUB裡,更是習以為常的一件事。
人們下班後,總會三五好友相約來到這裡聊天、喝酒、玩樂,甚至是瘋狂的跳舞,有些彼此看對眼的男女,還會來段一夜情。
在這樣盡情歡樂的時刻,卻有一種詭譎又充滿危險的氣氛正在形成。
女人們皆虎視眈眈的盯著半個小時前走進PUB的高壯男人,對他充滿了興趣。
為何這個男人,能引起全PUB的女性瘋狂癡戀的眼光呢?
他不但有張英俊、性格的男性臉孔與高大的結實身材,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更將他結實而精壯的體格給襯托出來,同時讓他染上一層神秘的氣質,加上他那雙包裹在黑色緊身皮褲下的長腿,更顯出其修長的身形。
如此一個渾身上下充滿男性魅力的男人,當然會是眾所矚目的焦點。
可,為何到現在半個小時過去了,這些女人卻只敢流著口水盯著他看,而不敢上前搭訕呢?
原因很簡單,這個男人看起來雖可口,但,他全身卻籠罩著陰鬱、危險的神秘氣質,縱然有幾個大膽的女人想要上前去認識他,但只要一接近他的身邊,就會不由自主的被他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住。
沒錯。這個男人雖然長得很養眼,也挺有吸引女人的魅力,可他身上卻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近者死」的冰冷氣息,同時他身上還有股不怒而威的王者氣勢,如此多重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好似矛盾,卻又如此和諧的融合在他的身上。
女人明明知道,他是一個足以致命的黑流漩渦、知道只要一接近他,就會像飛蛾撲火般的失去性命,卻依然無法控制的想求得他的青睞。
只可惜,她們再怎麼的一廂情願,甚至交出自尊、賠上性命都沒用。
因為眼前的男人,對週遭人事物一點也不感興趣,那種無動於衷的森冷氣息,會讓人覺得自己被他那種視若無睹的眼神給羞辱了。
別說他不看人一眼,就算只是站在他附近,他都會用又冰冷又厭惡的語氣,不客氣的要你滾。
就像眼前這個身材惹火、穿著養眼的美女,自以為性感,想要上前施展自己的女性魅力。
誰知,她才剛想要接近他,就被他用那雙冷酷銳利的黑色瞳眸警告,頓時,這位性感美女,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她覺得有一股寒意沿著背脊竄上,完全克制不住的渾身發抖。
可,她又不甘心自己都還未有任何動作,就這樣被判出局,憑她的魅力,哪個男人不乖乖對她臣服的?於是,她又想要上前展現她的魅力。
「酷哥!你……」
誰知,她的話才一出口,就被他一個冰刃般的眼神給凍住了話語。
她勉強的擠出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想再接再厲……
「滾!」
「我……」
「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你就死定了!」他眼底明明白白寫著厭惡,那眼神散發的肅殺之氣,似乎在警告她,若是不照著他的話做,下場將會很難看。
這種可怕的氣勢,令她不寒而慄,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天哪!就算他的外型再怎麼出色、他的氣質再怎麼吸引人,她也不想再繼續測試自己的膽量了!
嚴少邦一向都對週遭的注目目光,感到習以為常,卻也十分的不屑,因為他知道這些膚淺的女人,只看到他出色的外表,就想纏住他。
如果,她們真的瞭解他的出身背景,還會像現在這樣,用癡迷的眼神看著他嗎?他想,除非是他用另一個光鮮亮麗的身份,才有可能吧!
☆☆☆
最近,他的心情不大好,起因於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雖然,他一向對於女人,都是很不屑的,但從沒一個女人可以像鄭花絮那樣,惹得他心情大壞。
連續好幾集的名人八卦節目裡,那個女主持人鄭花絮,總是在電視上放話要訪問他。
但,最令人生氣的是,採訪者不都該是客客氣氣的嗎?哪有人像她那樣,不但公開罵他是個膽小鬼,還說他是懦夫,否則為什麼就這樣躲著,也不接受她的訪問。
這女人……真是個大白癡。怎麼會有人因為採訪不到受訪者,就這樣公開挑釁對方的?
他一向都不看這類的垃圾節目,那天是他的私人助理突然打電話給他,要他看電視。
當他打開電視看到鄭花絮所講的內容時,他平靜的心,在那一刻炸開了。
連續三個星期,這個只有容貌沒有腦袋的笨女人,竟然公開的向他叫囂,他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而她也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
因為當他看著她那張美艷絕倫的臉蛋,與閃著生命氣息的晶亮神采時,他竟莫名的被她給撼動了心湖,這顆他認為早已死掉的心,竟也因她而起了波瀾。
每次,他打開電視,一看到她的臉出現在螢幕上時,他的眼睛就會牢牢的盯住她的身影不放,這種不由自主的渴望,連他自己都大為驚駭!
雖知心底叫囂著危險,但他卻依然克制不住自己一再想要看她的衝動,甚至他還情不自禁的用錄影機,錄下她每一集的節目,都只是為了看她。
當她每次在節目結束前,用著自信滿滿的口吻對著他喊話時,他心底雖對她的冒犯之舉感到不悅,卻也同時被她的勇氣給吸引。
若是她真的面對他時,她還能這麼勇敢嗎?有時,他甚至會想像著兩人面對面時的情景,眼底不禁浮現一抹興味。
不過,他卻沒有因此而叫人去調查她的一切資料,因為他心底隱約清楚,若是讓他知道她的一切的話,或許……他會忍不住,親自去找她。
他不敢想像找她之後的後果會是什麼?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心底的感覺,這也是讓他最近心情大壞的原因。
他一直以為,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任何事物或是任何人可以影響他了,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深深的影響了他的情緒,要他如何能心情不壞?
所以,他才會流連在這些夜店裡,一邊喝酒解悶,一邊準備要大開殺戒掃除一些阻礙他們嚴幫的敵人。
每個夜晚,他都會選不同的地點來喝酒,因為他要掃除的敵人,都分佈在這些不同點上。
而他每次大開殺戒的時候,都不是在他的計畫當中,他總是順應他的心情好壞,來決定是否要動手。
不過,一旦讓他心情大壞或是惹火了他,那敵人就要倒大楣了,就像現在。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發覺時間差不多了,他該去出任務了,而這次的任務所需的時間,他預估和前幾晚一樣,應該三十分鐘就可以解決。
於是,他仰頭一口喝下剛才叫的上等雙料威士忌後,將空的酒杯擺放在吧檯上,突然開口說道:
「酒保,先幫我保留一瓶上等的威士忌,三十分鐘後,我會過來喝。」冰冷無情的聲音向忙碌的酒保命令著。
然後,他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伸出手將一疊千元鈔票,往吧檯上一放,馬上引起了酒保的注意。
酒保對於這種出手大方的客人,一向都是很有好感的,尤其他從一進門到現在,一直都是安靜又不惹事的客人。
正當他伸出手想要把那疊鈔票收過來時,嚴少邦那修長好看的手卻比他先一步的蓋上那疊鈔票。
第二章
「你……」酒保對他的舉動感到驚訝與不解,雙眼才對上他,卻被他眼底的駭人氣息給嚇得倒抽了口氣。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收下這些錢後,若是我回來,你沒有做到我的吩咐,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吧?」
酒保無法回話,只能點頭,因為他已被他眼底散發的肅殺之氣給震懾了。而且,他太清楚,若沒有照他的話去做,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
這男人實在太可怕了,連他這個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的酒保,也忍不住從心底發寒,甚至身子還微微的發著抖。
所以,當他稍稍壓抑住內心對他的恐懼,想要問他,如果他一直沒有回來喝這瓶酒,那該怎麼辦時,嚴少邦已經以著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之中。
走出PUB的嚴少邦,敏捷的坐上黑色的重型機車,戴上安全帽後,轉動鑰匙,迅速的發動車子,飛馳而去,在夜風的吹拂與寂靜的空氣之中,引擎發出的怒吼聲,顯得特別的震撼人心。
約五分鐘之後,他到達了今天的目的地,在一個黑暗的巷弄裡,他停下機車,輕巧無聲地大步邁向一道鐵製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