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雙性感的嘴唇,就算讓我再多吻幾千萬遍,我都不會覺得膩,而且就像酒一樣越陳越香。」
他的話讓杜巧憶不自覺得顫抖一下。
「在男人的眼中,你的確是一位性感的尤物,能夠擁有你是我的榮幸。」塗梓翼低沉的嗓音就像美酒一樣,醇厚的引人發醉,
杜巧憶腦中陷入一片混濁,只能傻怔怔的看著那雙閃爍著無比犀利光芒的藍色眼眸。
「但是同樣的,你最好也別挑戰我的耐性,我不喜歡看到我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你現在是我的情婦,就該遵守我的遊戲規則。」塗梓翼邪佞的表情瞬間轉變成陰戾。
剛才那一幕彷彿要將他的身體焚燒般的難受,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她跟別的男人靠在一起打情罵俏的模樣,她的笑容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他那雙藍色眼眸彷彿能攝人心魂般,瞬間又轉換成陰沉的光芒,杜巧憶驀地回過神看著他陰騖的表情。
「就算我是你的情婦,你也不能夠控制我的自由,更何況你既然可以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那我為什麼不行?」是他先挑起戰火的,但輸不起的卻是他,這算什麼,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根本沒有錯。
「我不喜歡有人違背我的意思。」
「我也不喜歡有人操控我的行動。」
說他是一個心胸狹窄的男人,真是一點也不為過,只顧自己享受,卻不容許別人快活。
「你非得把我給惹火才高興是不是?」他眼露熊熊怒光,跟歐陽珊珊跳舞只是想看她冷漠情緒外的反應,卻沒想到是他先克制不住脾氣還揍了人。
看來他得好好思考,他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對她的佔有慾這麼強,不喜歡男人靠近她,更不喜歡男人看到她宛若天仙的笑容。
這一切的情緒,就像是一個愛吃醋的丈夫……
他的心驀然一沉。
他剛才想到什麼?吃醋丈夫這個詞!
他冷不防嗤笑一聲,譏笑自己太神經質,他怎麼可能會吃醋呢?
女人之於他就像衣服一樣,穿過幾次就要換,他剛才那麼生氣,一定是因為他不喜歡他的女人像個花蝴蝶般的招蜂引蝶,丟盡他的臉。
他喜歡主宰操控一切,所以當她的情緒超乎他的意料之外時,他才會如此生氣,一定是這樣的!
「我沒這個意思。」
跟他相處過後,才知道這個人的脾氣不是很好,惹怒了他,只會讓她的下場更慘。
這陣子她唯一學會的就是適應他忽冷忽熱的情緒。
「你過來!」要控制她的一切,唯有主宰她的慾望,讓她知曉他的權力不容別人反駁。
「把腳跨在我的腿上。」她一直是個倔強的女人,但唯有在性愛上,才會羞怯得像個小女人。
而他喜歡看她做愛時的表情,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她這麼美麗……
「你要做什麼?」杜巧憶臉頰迅速染上一酡紅。
她這是明知故問,瞧他眼裡散發出的邪佞光芒,也知道他想做什麼,只是……
他的情緒會不會轉換得太快了?
而且這樣會不會太親暱了?叫她跨坐在他的雙腿上,這等於是兩個人直接面對面、眼對眼。
這種羞赧的行為,教她怎麼做得下去?
塗梓翼唇角噙著邪惡的笑意,「是不是要我親自過去抱你,你才肯乖乖聽話?」他愛極了她害羞的模樣,無論他們已做了幾次,她都像生澀的小女人,總能引起他心裡強烈的慾望。
就算她只是輕輕的碰觸,都能引起他莫名的悸動,更能挑撥他的慾望。
杜巧憶明白他是在捉弄她,但卻又無可奈何,於是她便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照著他的話跨坐在他的腿上,讓兩人親密的靠著。
幸好燈光是暗的,否則她臉上的羞怯表情馬上就會被他給看穿,雖然她擁有這方面的無數知識,但是一旦身體力行,還是會教人臉紅心跳。
這要是說出去一定會讓人笑掉大牙,想她萬人迷杜巧憶,演過無數的電影電視,總是能完美的扮演好每個角色。
但是在面對塗梓翼的挑逗時,卻像個怦然心動、初嘗愛情的小女人,心裡總是會莫名的出現悸動。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更氣自己的臉頰出賣她,每次只要在塗梓翼的注視下,總是會輕易染上酡紅,幸好每次都是昏黃的燈光,否則教她如何自處。
「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他低沉的嗓音使得周圍的氣氛變得暖昧起來。
杜巧憶依言將手搭在他的肩膀,心裡猶如小鹿亂撞。
他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性感的耳朵上,總能引起她一陣顫抖。
「你很敏感喔……」不等她的反應,他滾燙的舌頭便靈巧地舔她的耳朵,杜巧憶敏感的躲避著。
塗梓翼卻霸道的勾住她的下巴,「別動,否則我保證會沒有前戲,不會憐香惜玉便進入你的身體。」
兩人身體的磨蹭,已經產生微妙的變化。
杜巧憶清楚的感受到他下體的變化,瞬間她全身湧起一股熱潮,於是激動的推開他,但反而讓兩人順勢倒在床上。
塗梓翼悶突出聲,「看來你比我更心急,等不及想直接來是吧?」他開始動手解開她身上的衣服,轉眼間便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肌膚。
看著他眼裡的激情,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阻擋他要她的決心。
杜巧億只能懊惱自己自作聰明,因為每次在他面前,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都只有吃虧的份,這男人永遠不會順應她的意思。
她再一次成了大野狼口中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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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的教訓後,塗梓翼就不再邀她出席任何宴會,自己也會推掉不必要的應酬,他只要一下班便會往別墅跑。
然後在每個夜晚,兩人總是會經過一番激情的纏綿,然後杜巧憶就會全身疲憊的沉沉睡去,只是今晚的她卻了無睡意。
「怎麼了?」從她剛才的反應,他感覺得到她似乎只是應付了事,於是他猜想有事困擾她。
「我沒事。」她背對著他悶悶地回答。
「還說沒事,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她閉上眼睛不想多作解釋。
「還是……你父母親的事?」她越不想說,他越想知道,她不能對他有任何的秘密,就算她覺得他問得很煩,他也要逼她說出來。
她瘦弱的背影明顯顫抖了一下。
「我可以當個很好的聽眾。」把她的身體轉過來,他看到的是一雙落寞的眼眸,那神情就像是迷了路的小狗般,流露出楚楚可憐的情感,
塗梓翼忽地心一揪,用力將她擁入懷裡。
「謝了,我不想再有把柄落在你手上。」若將心事告訴他,等於是自尋死路。
「別把我想得這麼醜陋,瞧你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我會很不捨的。」這是他的真心話,以往兩人一見面不是針鋒相對就是肢體糾纏。
而她始終擺出倨傲的臉色,從沒看過如此失落的她,這令他興起一股憐惜之情,更想知道困擾她的原因。
他的胸膛是如此的溫暖,就像一泉暖流注入她的心田,杜巧憶艱澀的慢慢開口:「我不懂男女之間的感情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明明是不相愛的兩個人,卻可以大方的在眾人面前演戲,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有這樣的父母親,我真的感到無比羞恥。」
這些年來,她周旋於無數男人之中,卻從來沒有人可以靠近她的內心世界,更不用說知道她的喜怒哀樂,如今她卻為他破了例。
或許是因為他溫暖的胸膛讓她感受到無比的溫暖,而不知不覺想把困擾多年的心事告訴他。
而就在今天下午,她陪父母親出席一場宴會,看到他們虛情假意的笑容,聽到他們濃情蜜意的愛語,她當下心便冷了一截,譏笑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不知羞恥的父母,以這樣的父母感到羞愧。
「就是這個問題困擾你的情緒嗎?」寧靜的夜晚,他那激情過後的嗓音像充滿磁性般的撩撥人心,塗梓翼心疼的撫摸她的背脊。
「我也曾一再告訴自己別去在意,但是……這個問題總是會三不五時擾亂著我的情緒。」她不想洩露太多自己的心事,但是他的手彷彿充滿魔力般,使她失去思考,毫不保留地向他傾訴。
他會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嗎?還是會譏笑她的多愁善感?
杜巧憶一抬頭便對上他的眼,她看到一張鬼斧神工般的俊容正綻放出柔和的目光,當下她的心便掀起陣陣漣漪,一顆心枰跳不已。
他的眼神為什麼如此溫柔,是演戲?還是真心?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意起他,開始想知道他的心是否仍如當初的無動於衷,只是視她為情婦?
但是她不敢問,因為她知道一旦開了口,就等於承認她動了心。這不像是平時的她,她也不願意承認原來她是一個有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