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英俊並不因為淋雨而失色,在微光蒙雨下,反而多了分惑人的神秘魅力。
夏渼的心眩惑了,看著他立體迷人的側顏,看著那沾著水氣的身影,她的眼神迷惑起來。
「我身上沒半毛錢,而且也不知道這邊拖弔場的地點,看來得麻煩妳嘍!」果然,安澤崴不想就此放過她。
他喜歡看她氣呼呼的臉蛋,有點嬌俏,有點可愛,有點迷人。
瞬間情生意動,他站起來,自然而然地拉過她的手,一起走出巷口招計程車,
被他牽著的手酥酥麻麻的,一股電流從掌心急竄到心口,心口湧出熱浪,熱浪漫上她的臉頰。
一張俏臉瞬間染了紅澤。
「你怎麼亂牽人家的手?」一陣慌亂的她想甩掉他,但他的大手卻執意包覆著她的。
「要我放開妳可以,除非妳願意讓我吻妳……」面對她的抗議,安澤崴霍地轉身,一雙深邃的眼望進她美麗惶然的明眸裡。
那黑白分明的清亮大眼,還有那可愛窘迫的眼神,在在吸引著他注視、凝望。
面對他如此專注的凝視,撐著傘站在巷口的夏渼,一時間愣住了。
他說什麼來著?!
「妳不回應代表默許了,那我就不客氣享用妳的唇……」安澤崴有夠奸詐,就在她陷於過度震驚尚未反應過來時,他一手抓住她撐傘的手,控制著傘面籠罩住兩人,接著他的唇迅速朝她微啟的瑰潤小嘴落下,結實地吻住她。
吮吻著她的兩片誘人柔嫩,安澤崴渴望又不滿足的舌順勢探進她的口中,另一隻無事可做的手臂發揮功能圈住她的腰肢,將她摟入自己寬闊的懷中。
雖然兩人身高差異大,但卻無比契合地緊貼著對方,當身體隔著衣料密合相貼時,他的吻和他的男性氣息也隨之深入和她狂野糾纏。
在燈光微亮的巷口轉角,在黑色大傘的遮掩下,夏渼被吻得雙腿發軟、芙頰嬌艷無比,嬌喘吁吁的她只能靠在他的胸前,藉著他高大勁瘦的身干支撐著自己。
她完全陷溺於他的氣息,和他霸道又令人迷失的吻當中,兩個人就這麼擁抱著,一個高大、一個纖弱,彼此間的氣流也正曖昧不清……
「嗶、嗶--」驀地,一輛從巷內騎出來的機車,尖銳的喇叭驚擾了傘後的曖昧氣氛。
「啊∼∼」夏渼從迷眩中回神,像是觸了電一般,紅著嬌容掙離他的胸懷。「你你你……我我我……」
安澤崴倒是鎮靜,一點也不像她這樣慌了手腳,並且還將頻頻後退、險些撞到機車騎士的夏渼拉回身邊。
「別慌,有話等會兒到車上再說。」
在機車騎士呼嘯著騎出巷口後,他也拉著夏渼拐出巷口,揚手攔了輛計程車。
沒給夏渼拒絕的機會,他打開後座的車門,先將她輕推上車,自己高大的身干也隨後鑽進車內。
「到XX路的拖弔場。」他一坐上車就跟司機交代道。
夏渼聽了,倏然轉頭對著他,瞪大一雙美麗迷人的大眼。「安澤崴,你耍我啊?你明明知道拖弔場在哪裡,還拖著我上車--」
「哦,我只是突然間剛好想起來而已。」安澤崴黑眸閃動,涼涼回應。
夏渼氣炸了!
要不是礙於正坐在車上,無法發揮神力,夏渼真恨不得能把安澤崴抬起來,丟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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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澤崴領回車子後,當然得負責將夏渼平安送回家。
才上車不久,外頭雨勢漸漸大了。
豆大又急切的雨啪噠地拍打著車窗,弄糊了視線。
但雨滴拍打聲並不影響車內的寧靜,在隔音效果良好的車內,流洩著鋼琴演奏的輕音樂,密閉的空間內氣氛還不錯。
不過,夏渼不想理會他,所以一直不跟他說話。
安澤崴也沒開口,他專注地開著車,腦子裡正慎重的思考著自己今天一整天異常的行為。
他先是取消了一個中午的飯局,跑到攝影棚看她拍照,然後一整個下午都分心辦不了公,最後又提早下班跑到店裡去找她,接著又將她拐著一同到拖弔場領車,而現在他更是一點都不想送身邊的她回去。
有種屬於男性的渴望,他想帶她回去自己的私人領域,想擁抱她,想讓她成為自己的人。
如果對她提出這樣的請求,她會接受嗎?
「我在這邊下車就行了,請你停車。」當車子再度回到巷口,夏渼馬上提醒他。
和他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整個行為、心情都大受影響,既緊張又慌亂,尤其在他又莫名其妙吻了她之後,她簡直是完全不知所措了。
安澤崴把車子停在路口,但並沒有打開車門的中控鎖,夏渼被困在車內,下不了車。
「如果我對妳提出一夜情的邀請,妳會點頭還是拒絕?」
夏渼轉頭想提醒他打開車門,但是卻因為安澤崴突如其來的過分邀請,而震驚得瞪大眼。
「你……瘋了嗎?」背往後貼在車門上,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襟口,好像他是只隨時會撲上她的惡狼。
安澤崴看著她奇特的反應,又好氣又好笑。「我沒那麼急,妳不用太緊張。」他只是提出邀請而已。
「我怎能不緊張不害怕?我現在被困在你的車子裡,還被你騷擾欸!」
「騷擾?」安澤崴懶洋洋地勾了抹笑痕,睨著緊貼車門的她。
不過是提出邀請,就算騷擾?!看來她太小題大作了。
「對,你嚴重的騷擾到我了!請你馬上打開車門,否則我就要拆了你的車門,破門下車了哦--」嬌容漫著怒焰,她一手已經躲到背後,抓住把手準備要行動了。
嘴角的笑意瞬間凝住了,安澤崴瞇起黑眸,趨近逼視著她。「妳敢再一次毀了我的車的話,妳就慘了!」
他對車子有種偏執,車子等於是他的第二生命,誰敢動他的車,誰就等著遭殃!上回她已經毀了一回,這次她要是敢再亂來的話……哼哼,他們之間的梁子就結大了!
「怎、怎麼個慘法?」夏渼看著他那雙瞇細的眼中所迸射出來的寒冷凶芒,不由得縮了縮嬌軀;他這模樣看起來凌厲兇惡,好像隨時要將她殺人滅口般可怕。
怎麼個慘法呀?他冷笑著,像猛獸垂涎獵物般又欺近她一些。
「需要我示範嗎?」
「不,不必--」夏渼驚呼著要拒絕,但……來不及了。
他的手已捏住了她小巧迷人的下巴,他的唇也迅速朝她的粉唇逼近,瞬間四片唇瓣第二度貼合,他的吻溫柔又深入,夏渼心口一陣火花炸開,馬上虛軟地任他拉入懷中倚偎,輕仰著嬌顏任他撬開她的唇,與她的粉舌嬉戲交纏著。
這回兩人雖然還是在巷口,但卻是坐在車上,一個舒服得無須顧慮旁人的私密天地裡。
因此,安澤崴的行為變得大膽,在她無法思考、無法抗拒,完全沈溺在熱吻裡。
「嗯……」夏渼在他的嘴唇微微退開一絲縫隙,讓兩人奪回呼息空檔時,遏抑不住地淺促嬌吟起來。
他喜歡她的反應,他身體裡的血液也隨著她那貓似的呻吟聲奔竄起來。
「我要的不只是吻……」又一回狂烈的深吻後,他的唇抵著她微腫艷紅的唇低聲呢喃,撫過她細膩肌膚和那美妙豐盈的大手,有點捨不得伸出來。
他必須控制自己,否則可能真要大膽的在巷口表演車震戲碼。
夏渼只能膩在他懷中,用嬌喘來回應他的低喃。
被他吻得魂飛魄散的理智漸漸回籠,當她意識到自己偎著他,垂下眼看見自己衣衫凌亂的樣子,心頭一驚,用力推開他。
「啊--安澤崴,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沒有受過這種驚嚇,她嚇得語無倫次。
「砰!」被她不小心用兩成「神力」推開的安澤崴,寬背整個撞上後面的車門,後腦勺也硬生生地撞上車窗。
「該死的,妳不會溫柔一點嗎?」嘶∼∼有夠痛!
低咒聲從牙關逼出來,安澤崴撫著自己的後腦勺,感覺頭頂上彷彿多了幾道閃閃金條。
「你輕薄我,我沒摔昏你就不錯了,還要我溫柔一點?!安澤崴,你快把車門打開,否則我真的要拆、了、你、的、車!」胡亂地將衣襬塞進裙子裡,並撥了撥凌亂的發,她的手還當真去抓車把,用力拉扯起車門來。
「妳、妳別亂來。」努力甩掉暈眩感的安澤崴,瞇眼看著她的動作,心臟險些停掉。
迅速按鍵打開中控鎖,他還想跟她說說話,但夏渼不理會他,凝著一張俏臉,打開車門跳下車,離開前還不忘用力甩上車門以茲報復。
「砰--」
車子整個晃動了一下然後停住,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大雨中。
當安澤崴抓著傘要下車給她時,她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
洩氣又懊惱的安澤崴丟開了傘,整個人靠在車身上,仰首面對傾盆大雨。
大雨淋濕了他全身,但卻淋不濕他滿腔的熱情!夏渼既然勾起了他的征服慾望,而他也確定自己受了她的吸引,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