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開運了嗎?
直至這一刻,舒屏兒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好運,不用浪費半點唇舌,保戶就自動上門來。
「唉,別想了,業績重要,加油、加油!」甩甩頭,她一臉笑意地走進藍天集團。
咚!
透過一樓層層身份確認的關卡,可說是歷盡「千辛萬苦」的舒屏兒終於來到位於三十六樓的總裁辦公室。
「你好,我是舒屏兒。」站在美艷動人的秘書面前,舒屏兒一臉惶恐卻恭誠萬分的自我介紹,不意卻被打斷了。
「舒小姐是嗎?」不甚友善的眼神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一番後,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瞧這傻呼呼的女人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臉蛋十分甜美,可那一身的行頭……嘖嘖,諒她也沒有能耐和手腕同她搶男人,哼!
「你好。」見對方不語,只是一逕地打量著自己,舒屏兒只得再打聲招呼。
沒辦法,誰教她是個只能看人臉色、餬口飯吃的小小壽險員呢?
霍地,柳水水高傲地起身,「敝姓柳,是總裁的『貼身』秘書,請跟我來。」她特別強調「貼身」二字。
好強的敵意啊!
怪了,她只是來談保險的,有必要惡臉相向嗎?大不了不要指名找她投保就是了。跟在柳水水身後的舒屏兒一臉不解與滿腹牢騷。
敲敲門後,優雅步入辦公室的柳水水竟一改先前倨傲之態,語帶軟呢地道:「總裁,舒小姐來了。」
「你先下去。」
「是。」柳水水微微一彎腰,恭敬地倒退三步,旋身經過舒屏兒身邊時冷不防的狠瞪她一眼,而後高傲地離去。
哇咧!好嚇人的眼神啊!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了柳秘書呢?
還有、還有,坐在真皮黑椅後的神秘男人那略帶磁性的嗓音好像聽過耶……是在哪兒聽過呢?然而依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認識這上等的社會人物啊,怪了?
似是知道她內心的疑慮,男人緩緩地旋過椅背——
「舒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是、是你!」一張近乎完美的俊帥臉孔落入舒屏兒的眼中。
天啊,她真是作夢也想不到他們會再見面!
蔚霆燊性感的嘴角一勾,「我說過,期待下次見面。」
蔚霆燊細細地打量著一身鵝黃色套裝的舒屏兒,粉嫩的臉頰未上脂粉,只在紅唇輕綴一層淡淡的粉紅色唇膏,白裡透紅的雪肌卻讓她更為明媚嬌柔。
無疑的,再次見面令他的心情舒坦不少。
「期待下次見面?」舒屏兒輕輕咬住下唇。
是啦,他是說過這句話,可是他的「期待下次見面」未免也太快了吧?三天耶,只是短短的三天,難怪他說得那麼有自信、有把握?
「呃……蔚……」她笑了笑,而後蹙起雙眉,只因為她熊熊忘了他的名字。「蔚、蔚總裁,您要保險是嗎?」
「燊。」拜金女,這麼迫不及待地同他談起「生意」來了?哼!
「生?」生什麼東西啊?舒屏兒不由得傻眼。
蔚霆燊暗咬牙,「叫我燊或霆燊。」
可惡!巴上他的女人一向很主動地暱喊他的名,而舒屏兒卻是第一個喊他「蔚總裁」的女人,他懷疑她在演戲。
然而,明知這拜金女可能在演戲,他還是對她的疏離感到氣悶,霸道地強迫她喚他的名。
舒屏兒雙眼一亮,低呼:「對了、對了!您的全名就是蔚霆燊,真不好意思,我、我一時忘了。」她尷尬萬分地吐吐丁香小舌。
「忘了?」錯愣使得蔚霆燊本就低深的嗓音略微拉高了些。
這女人竟然忘了他的名字?她並不是故意疏離他,玩起欲擒故縱的把戲?
幽深的雙瞳倏地一沉,俊逸的臉部線條更為緊繃。
蔚霆燊恨不得衝上前一把掐死這該死的女人!
「蔚總裁,您……生氣了?」舒屏兒真恨不得咬舌自盡。天啊,她怎麼連忘了對方的名字都老實的說出來呢?
他會不會一氣之下不投保了呢?
反應慢,說話卻快?唉!也許她該另謀他途嘍!
「你說呢?」霍地,他起身來到她面前,速度之快令她呆若木雞。
「你……」他應該是很生氣,不然不會一副想殺了她的模樣。
高大挺拔的身形傲立在嬌小的舒屏兒面前,強大的壓迫感使得她連退兩步;而她正想再退出第三步時,他開口了:
「再退就撞上門板了,屏兒。」
「啊!」舒屏兒真的停下腳步。
然而,她之所以停下腳步不是因為快撞上門板的關係,而是他竟喚她「屏兒」;更令她不解的是,狂跳的胸口竟感到一股莫名的甜蜜盈滿心頭。
她就這麼的張大一雙水眸,呆愣地望著他。
「女人,你很聽話。」蔚霆燊笑了笑,黝黑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細緻的臉龐,語帶雙關地道:「可惜,你不該忘了我。」
膽敢忘了他這集名利、外貌於一身的男人,她是第一個!
而他……
該死的,他該死的在見了她第一眼後即念念不忘,他該死的不甘她忽視了他的男性魅力,更不容她視他如無物!
他要讓她後悔忘了他!
第4章(2)
「忘了你?」沒有啊,她一直都記得這又帥又酷的男人,只是突然見到他太驚喜了,所以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罷了。
「我……」
「想否認?」蔚霆燊從她的眼底看到了答案。
舒屏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嗯?」這算什麼答案?
深邃的瞳孔飽含質疑,令人不寒而慄。
「我、我……」她想逃離他的掌心,卻震懾於他不容抗拒的眼神。「我不是故意的。」
好駭人的眼神啊!這是怎樣的男人,只是一個眼神而已卻足以教她害怕、恐懼萬分?而他眼中的誓在必得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你將記得我,永遠……」話聲一落,蔚霆燊圈住她的纖腰,霸氣地貼上她因害怕而輕顫的唇。
有沒有搞錯?他、他又吻她了?
「唔……」舒屏兒想抗議,只可惜出不了聲。
當四片唇瓣貼上的剎那,蔚霆燊感到全身細胞都亢奮了起來。
像是永遠吻不夠她似的,他的吻由淺轉深,一改霸道之徑的舌尖俐落地撬開她的齒,滑溜地探進與之糾纏。
「唔……」大膽的奪取行徑驚得她心猛地震了下,美眸一抬,灼熱的紅潮瞬間爬上她雪白的雙頰。
兩人都讓彼此的眼神給吸引住了,強烈的慾望飢渴地在兩人體內同時升起。
天啊,她該要他停止這種瘋狂蠻橫的輕佻行為,但內心卻又有一絲她從未有過的期待與興奮,讓她無力抗拒,不由自主地回吻著。
不,她不該任他予取予求的!
倏地,理智乍回的舒屏兒驚慌的想轉頭;不料,他的速度更快,迅速的捧住她的臉,教她只能睜大眼睛,傻愣愣地看著他更加深入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投入而滿足。
不,他們並不算認識啊!
冷不防的一個使勁,她羞愧難當地推開了他,「您憑什麼又吻我?」
蔚霆燊完全將她粉臉上那一抹紅暈看入眼底,直挑起他體內那像隱藏許久的狂熱慾望,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角。
「你該慶幸我肯吻你。」
從來都是女人迎合他,緊纏著他不放,而她卻是他第一個主動的女人。
「慶幸?」這男人未免太自大、也太不要臉了吧!舒屏兒不免反唇相稽道:「這是不幸!」
「你!」他攫住她的手腕,額爆青筋地低喝:「有膽再說一次看看!」
「不幸、不幸!讓你吻了我是我的不幸!」小手一扯,她想掙開他的箝制卻是徒勞無功,不免火氣直衝上了心口。「蔚霆燊,別自以為長得好看點、有錢些,女人就該巴著你不放!慎重告訴你——我舒屏兒偏不屑你吻我,更討厭你碰我,放開我啦!」
「你!」俊逸的臉覆上一層冷霜,冷得嚇人。
她究竟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巴望著他眷戀的目光,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而她……該死的不屑眼神徹底地惹火了他,挑起他的征服欲!
「我怎樣?」小手又是一掙,「放開我啦!」
哼,別看她舒屏兒外表一副嬌柔樣,真要惹火了她,那烈性子一旦爆發可也不輸給他咧!
「想走?」蔚霆燊冷冷一笑,笑裡飽含詭異。「親愛的屏兒,你該不會是忘了你還欠我五十萬吧,嗯?」
狡猾如他,緊緊握住這有利的弱點想逼她就範。
「五十萬?」舒屏兒愣了愣,「喂,那、那是你自己要送他的,又不是我開口要你送的,干我何事!更何況我……」根本沒拿他五十萬!
蔚霆燊不耐地揮揮手,「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說過——那五十萬不會白白送他的。」
舒屏兒聳聳肩,一臉的不耐。
「你是說過這句話,那又如何?」
人人皆知她舒屏兒可稱之為「一等貧民」,所賺的錢也只能餬飽三餐;但如果要她拿出五十萬來還債,嘿嘿……
難嘍!等她下輩子投胎成個有錢人再來討吧!
蔚霆燊雙手環胸,說:「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