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累人的東西——序文 梓雲
遠遠的,梓雲我就感受到一道銳利的光芒朝我而來,突地我身子一閃,卻也擋不住卓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我的手臂,然後以凶巴巴的目光瞪著我。
「我的序文呢?」
「嘿……」梓雲我只能以裝傻帶過。
「你以為你裝傻就能了事嗎?」
「我不曉得要幹什麼嘛……」梓雲我只能以無辜的眼神瞅著我親愛的大姊,希望她能饒過我一命。
「我管你,這是你欠我的。」
「我知道嘛,可是我現在沒有心情寫嘛!」梓雲此刻的心情只想掙開手臂上的箝制,溜之大吉!
「你想溜,沒那麼簡單,現在、立刻、馬上給我乖乖的走到樓上打一篇序文交給我。」
「我不要……」淒慘的聲音劃破夜的寂靜。
「叫什麼叫,你以為你叫得這麼淒慘,就不用寫了嗎?」卓羚的雙眼已經冒出火花了。
「改天、改天我一定寫的。」梓雲的心態,只想一拖再拖。(因為寫序文是最累人的東西。)
經過幾分鐘的拉扯與乾瞪眼,卓羚終於放棄了「現在立刻馬上」的念頭,不過嘴裡還是唸唸有詞。
就這樣,梓雲安穩的混過一天。
但是,原以為我可以繼續耍賴下去的,沒想到厄運立即來到;才一天而已,卓羚甜美又帶點警告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頭。
(我的小說已經通過了,你立即給我寫一篇序文,明天立即傳真給育貞,否則要你好看……)
「什麼?」真的是青天霹靂啊!
(這次不能讓你矇混過去,你欠我的序文已經拖過二、三個月了,早知道當初就不幫你寫序。)
(嗚嗚嗚……梓雲的心情頓時跌到谷底,好深、好深哦!)
P.S.可想而知,梓雲我是懷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心情寫下這篇序的。
楔子
亞洲四大壞男人分別是——
靳陽:現任「靳氏跨國集團」總裁。
黑髮褐眼的他是個中美混血兒,一頭及肩長髮總是隨意束起,一雙深沉如神秘子夜的眸子,隱約閃爍著一道如寒冰般冷冽的光芒,他俊美的臉龐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深不可測。
花心守則:看到獵物,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錯放一個。
蔚霆燊:現任「藍天集團」總裁。
溫文儒雅,笑容可掬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
然而,如果就第一印象便判定他是最好下手的一位,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別稱「笑面虎」的他,迷人的笑容可以眩惑女人,卻也可以狠狠的擊倒對他有害的對手!
花心守則:對感興趣的女人一向虎視眈眈,講求「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以行動來彰顯他的情史。
司空焰:「焰擎跨國集團」總裁。
天生王者風範,渾身散發出一股貴族般優雅、尊貴的氣息。
冷峻的眼,巧妙地搭配著剛硬的輪廓及與生俱來暴躁易怒的個性,猶如一頭盛怒中的獅子令人不易捉摸,卻又讓女人趨之若鶩。
一向擅用任何時間、地點的他,在滿足生理需求後即一拍兩散,誓言不動真情。
花心守則:女人是洩慾的工具!
朗擎:「焰擎跨國集團」副總裁。
中日混血的他擁有一頭黑髮耀眼如絲,強調出那頎長挺拔的骨架,而灑脫隨性、放蕩不羈即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略帶邪惡的笑容更是能輕易的奪走女人的呼吸,惹得她們心癢難耐,一個個緊黏著他不放。
花心守則:絕不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
女人,是他們唯一感興趣的共同話題。
同樣的,名列標準壞男人的四人也是女人們爭相拴心、躍躍欲試的對象……
第1章(1)
一束鮮嫩粉白、香氣十足的香水百合在天空劃出一道幸福的弧度。
一名身著阿曼尼西裝、面帶微笑的男人自加長型凱迪拉克步出,甫一抬頭,在他來不及思考時,天際落下一個物體,不假思索的他雙手掌朝上成功的接下那個物體。
一道香氣四溢的花香霎時撲鼻而入,他不由得張大眼。
捧花!?
皺起眉頭,他想也不想的將捧花又往天際隨意一拋。
驀地,捧花落入右前方一名慌慌張張趕來的女子手中。
只見那名女子興奮的大叫:「是捧花耶!」
沒一會兒工夫,眾人趨前將女子團團圍住,既羨又妒的聲音此起彼落。
「哇,你好幸運喔!」
「是啊,我們想接都接不到呢!」
「聽說接到捧花的女人就是下一個新娘耶!」
下一個新娘是嗎?
男人不以為然的勾起一抹敬謝不敏的鄙笑。
婚姻,只有傻瓜才會跳進去!
今天,他正是來參加好友靳陽那傻瓜的婚禮。
正當他對不遠處那群喳呼個不停的女人感到厭惡不已,想上前同好友道聲祝福時,一道飽含不屑的甜美嗓音幽然飄進他耳裡。
「結婚?我才不希罕!」
喔,有人和他一樣抱持著不婚主義是嗎?
男人好奇的循聲一望——
好個氣質典雅、甜美可人的美人。
是她,他要定了!
邁開堅定的腳步,他改往女子的方向筆直而去。
撩起白紗裙擺,官以軒來到舒屏兒面前,漲紅著臉怒斥:「舒屏兒,你又遲到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伴娘,竟還姍姍來遲?」
好樣的,連她的婚禮也敢遲到!
「以軒,今天你是新娘子,不能生氣喔!」硬著頭皮,舒屏兒擠出一道極諂媚的淺笑。
哎呀,誰讓她好死不死的連這火爆女的婚禮也遲到了呢!
事到如今,被炮轟也只能自認倒霉嘍!
附在她耳旁,藍沁舞壓低嗓音的說:「變聰明了嘛,懂得使這一招來避禍!嗯?」
「是啊,屏兒,接到捧花不但沾了喜氣,連以軒的伶牙俐齒一併沾了。」季品璇也跟著附和道。
「誰伶牙俐齒來著?」新娘又「發轟」了。
一身剪裁合宜的白色西裝襯托出新郎的俊拔,他溫柔地摟住新娘子。「老婆,咱們再不走,可能會趕不上飛機喔!」
很明顯的,這是個能緩和新娘子滿腔怒火的好藉口,不過,也是事實。
因為兩人早就安排好婚禮結束後將直奔日本北海道度蜜月,度完蜜月後再回台北宴客。
「可是……」她的怒氣還沒發洩完呢!
靳陽柔情的眸子深深地望進她眼底,深情款款地道:「多的是機會,嗯?」好不容易美嬌娘點頭下嫁,他此刻只想抱著老婆甜甜蜜蜜地度蜜月去。
「好吧!」心有不甘的官以軒瞪了一眼傻笑的舒屏兒,隨即挽起老公的手臂一臉幸福的坐上車子絕塵而去。
「呼,得救了!」直到這一刻,舒屏兒才敢大口喘氣。
「腿軟了吧?屏兒小姐。」季品璇笑瞇著眼打趣著。
小嘴一嘟,舒屏兒抗議道:「人家都嚇出一身冷汗了,你還說!」
形狀姣好的唇微微牽動,藍沁舞語帶嘲諷的說:「這倒是真的,以軒那個犀利的眼神是足以殺死你這膽小的笨女人。」
美目一瞪,舒屏兒氣呼呼地反駁:「我不笨!」
她最氣人家說她笨了!
「是,你不笨,你是純——蠢,OK?」
「知道就好。」沒聽出好友話裡的涵義,舒屏兒笑得很是燦爛。
「你呀!」季品璇見狀,哭笑不得。
就是這個甜美的笑容,季品璇和她的相識緣起於她那抹甜美純真的笑容。
有著一頭酒紅色的及肩中長髮,輕盈的髮絲柔順地服貼在臉頰,勾勒出她甜美細緻的臉龐。
她細緻的臉蛋總是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純真無邪。
話說當初,不見平日笑容、反而苦著一張臉的她枯坐在店內直到打烊;迫於無奈,季品璇只得趨前探問雙眼呆滯的她。
一問之下,才明白她原來正為業績苦惱。
也許是舒屏兒投她緣吧,兩人在交談之後,心地善良的季品璇對她的自食其力、不妥協心生一絲不捨,二話不說的表示願意投保解決她的危機,更想結交她這個朋友。
另一個令人不捨,則是來自於她那不詳的身世。
是的,打從一出娘胎,舒屏兒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親;然而,隨著年紀增長,益發亭亭玉立的她並沒有因此而自怨自艾,因為她有個愛她、疼她的院長視她如己出的呵護著,彌足她失去的親情。
也因此,出了社會的她更是積極的爭取任何一個可以肯定自己的機會,憑藉著實力和努力贏得眾人的肯定,肯定她這個曾被人拋棄的小生命活在這個社會依然是有價值的。
樂觀如她,卻也教人愛憐。
「Rose……」熟悉的嗓音在季品璇身後響起,僵了她睽違已久的笑容。
是他,她早該知道會遇見他的;可是,她依然沒有勇氣面對他!
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季品璇對著眾人笑言道:「各位,我先走了,掰!」揮揮手,心中慌張的她看也沒看身後的他,一臉狀似平靜地離去。
「Rose……」還是又走了,她還是不肯原諒他!
他該追上前的,可追到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