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也知道他正在報復那天她讓他當眾出糗的事,所以每天帶著不同的女人來店裡上演一幕又一幕的火辣鏡頭,存心讓她的生意做不下去。
她真想不到一個男人的報復心竟可以這麼強?
她後悔了,好後悔將初夜給了一個無心的人。
深深吸了口氣,瞠大眸子狠狠地瞪著他,「你究竟想怎樣?」
「你說呢?」他相信以她的聰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別恨,別恨我!
他多想為她拭去眼底那抹恨意,可他不能,他絕不能心軟!
這該死的女人是咎由自取,司空焰如是提醒著自己。
「做了你的情婦後,你保證不動這塊地的主意?」既然他真的想玩rou體遊戲,她倒也不見得會輸,不如就同他玩上一把吧!
再者,如果這麼做可以保有媽媽給她的土地,那麼犧牲名譽她也在所不惜。
呵,他無心,她也可以無情。
「滾!」奸計得逞的他毫不留情地甩開懷裡的女人,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焰?」女人以一雙淚眼望著他。
「別讓我說第二次。」他冷哼。
見他如此無情,女人只得識相地離開。
「看到了嗎?這就是情婦。」驕傲如他,狂妄地探出粗糙的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顎,語帶無情的命令著:「情婦守則之一,就是不能同金主談條件,更不准反駁金主的話。」
「要當一個聰明的情婦,首先必須瞭解這角色該扮演多久吧?」他傲,她也差不到哪裡去。
緩緩露出鄙夷的笑容,為他勾勒出有型的唇線,「對我來說,女人充其量只是件衣服,想穿就穿,不穿就丟了,沒有期限可言。」
沒有期限可言?
這就是他眼中的她?好一個無心的男人。
「好。」明知他只想玩她,她還是一頭跳下去了。
或許,她心裡等的就是這一刻吧!一個可以同他朝夕相處的機會?
「聰明的選擇。」他倏地貼近她的唇瓣。
「你——」季品璇倒抽一口氣,因為他過於貼近的臉龐,而感到有些難以呼吸。「你想做什麼?」
「口說無憑,『蓋章』為證。」他的唇角噙著一抹具邪魅的笑,在她尚未來得及反應之前,迅速覆上她性感誘人的唇瓣。
「唔……」激動的情慾如電光石火般朝她席捲而來。
她在他狂霸的攫取中失去理智,漸漸閉上雙眼,無力做任何掙扎。
他的舌尖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如靈蛇般纏住她口中的柔軟,細細地品嚐著她的生澀及羞怯,十分滿意她在他的狂取下如同獵物般屈服的姿態,使得他對她的佔有慾更加狂妄、蔓延。
當他捨不得地放開她後,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
「記住,打這一刻起,你便是我的女人,不准讓任何男人碰你一下。」司空焰冷冷地望了四周覬覦她的男人們一眼,宣示及佔有的意味一目瞭然。
「我、我……」她想反駁,卻在觸及他森冷的眸光時噤了聲。
她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嗎?季品璇懷疑。
粗糙的指尖緩緩劃過細緻的臉龐來到紅唇畔,愛憐地摩挲著,想勾起她火熱的回憶。
倏地,愛憐的眸子閃過一抹殘酷,快得令人不易察覺。
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當真以為做了他的情婦就能全身而退嗎?
女人啊女人,等著嘗嘗被人玩弄身心的滋味吧!
夕陽西下,片片紅霞染上遙望無際的天空,畫出一幅美麗的景色。
透過玻璃窗,美麗的霞色盡數落入季品璇眼底,然而無心欣賞的她只是惆悵滿懷。
倏地,一抹人影匆匆越過玻璃窗,緊接著推門而入。
「呼,好累喔!」捶捶發酸的肩,官以軒同櫃檯裡的季品璇打了聲招呼後便繞到旁邊的樓梯拾階而上。
「以軒……」季品璇輕聲喚住了步上第二階的她,欲言又止。
今天她可謂是霉運當頭,先是被迫當了司空焰的情婦,擺脫了他連日的搗亂,而後又來了個靳陽,大剌剌地同她打聲招呼後,便逕自將官以軒的衣物全數打包,留了個「燙手山芋」的官以軒給她善後。
看來,她和四大壞男人犯衝啊!
「怎麼啦,有事?」累到無力的她將背靠在牆上,等著好友將話說完。
「嗯……」怎麼開口呢?
靳陽的目的是要逼以軒回靳宅,可以軒的脾氣說大其實還好,說小呢又不太好應付,她真的不知如何開口。
靳陽啊靳陽,你可真會找麻煩哪!
「快說好不好!」
拜託,她累死了,可沒那多餘的精神及體力同她繼續耗呢!
「我……你……」
季品璇捏捏脖子,引頸看了看四周……沒客人。
算啦算啦,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趁現在店裡沒客人,拼了吧!
「以軒,你老公已經將你的衣物全數打包,就等著你回去『團圓』。」她一鼓作氣地說了。
轟的一聲,大地響起春雷。
倏地,官以軒扯開驚人的嗓門衝至她面前,「你說什麼?」
其實她聽得再清楚不過了,只是她無法相信靳陽竟然如此霸道地為她擅作決定,私自打包了她的衣物。
可惡的男人!
她和他也只是掛名的夫妻而已,他是憑什麼背著她偷偷打包她的衣物,硬是強迫她回去?
「如你親耳所聽到的……以軒、以軒,你去哪兒?」
頭也沒回的官以軒,氣呼呼地叫罵:「去找那個臭男人『團圓』啦!」
「你……」搖搖頭,季品璇不禁笑了。
她可以感覺得出靳陽其實很在乎以軒,只是他用的方法比較霸道、比較獨裁。然而,要制住以軒這種迷信中又帶點「番」的女人,不就只有靳陽這種男人才有辦法嗎?
加油羅!為愛而戰的靳陽。
而她呢?
她愛的男人連她的感受都不顧了,更遑論愛她,又豈會為兩人的關係而奮戰?
不可能的,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季品璇,別傻了!
第6章(1)
盛起爐子上的最後一道蝦仁炒豆苗,季品璇旋身欲端至餐桌上,不意卻看見一道倚在廚房門口的頎長身形。
她略帶吃驚的問:「你回來很久了?」
三天前,在司空焰的堅持下,季品璇不得不搬進他的豪宅內。
而他堅持的理由是——做情婦的都必須聽從金主的安排。
好一個金主!呵,他可真懂得如何傷她的心啊!
「不是叫你別下廚的嗎?」雙手環胸,他冷諷道:「搞清楚,你是情婦,可不是煮飯婆。」他不喜歡她這麼勞累的,那會教他心疼!
心疼?他竟然心疼起情婦來了?
不,這感覺不是心疼,而是他不喜歡他的情婦沒在他回來之前打扮得漂漂亮亮,做一個盡職的情婦。
雖然一身休閒打扮的她模樣也很可人,但他就是不要她下廚。
勾起一抹淡笑,季品璇對他的嘲諷充耳不聞,兀自自他身邊越過,將菜端上了餐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你可以去逛街!」
他不悅地打斷她的反駁,「我不是給了你一張金卡嗎?」她是他的女人,他要她打扮得美美的,享受他給她的一切恩寵。
金卡?
不悅的口氣中充斥著濃濃的鄙夷,聽在耳裡讓她很不是滋味,心也更難受了。
生性高傲的季品璇氣憤地吼了回去:「我不缺東西,更不需要你的施捨!」信用卡她多的是,不差他那一張。
「你!」大步一邁,他攫住她的皓腕。
這該死的女人竟敢反駁他的話!
「放開、放開我啦!」
「你敢說我是在施捨?」他不喜歡她如此看輕自己,更不能接受她反抗他。
天知道她對他而言是那麼的特別,特別到讓他忍不住想寵她,而她卻再三違逆他的好意。
「難道不是嗎?」她又吼了回去,「不是只有你有錢,我也有,做你的情婦也是迫不得已的,你犯不著開口、閉口的羞辱我!」
「你……」他說不出口了。因為他是真的殘忍地傷害了她。
指著他壯碩的胸膛,季品璇繼續炮轟他:「還有,明天我會回去玫瑰園工作,晚上才回來,請你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了。」她火大地「提醒」他不要老是懷疑她的人格。
白天,她只能一個人呆呆地悶在屋裡,腦袋空空又無所事事的感覺令她發慌。
晚上,好不容易熬過無聊的一天,終於等到他回來了,她才有「開口」的機會。然而他們的對話通常不會超過三句,他總是迫不及待地剝光她的衣服,竭盡所能地搾乾她的體力,直到她沉睡。
三天了,她的生活就是這樣一成不變。
因此,她下了決定,明天就要回去開店,因為她是新時代的女性,有自主權更有生活能力,也是個自由的個體,她才不想當個他掌控中的性玩偶。
「我說了,你不必拋頭露面。」想也沒想地,他低聲回吼。
聽到她說想回去開店,司空焰火大極了。
他實在想不透這女人腦子裡究竟裝了什麼?哪個女人不想過養尊處優的生活,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