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容遠比向日葵更耀眼。」定定的看著她,男人輕浮地開口。
倏地,她歛去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敵意。
「先生,可不可以請你別再跟著我了!」很煩咧,從機場一路跟到這兒來,他不累,她都快煩死了!
「司空焰,火焰的焰。」
她微微怔住。
「記住我的名字。」他語帶狂妄的說。霸道的語氣彷彿是在向她宣示他即將進駐她的心底深處,深深烙印。
美眸一瞪,她甚是不悅。「誰問你名字來著,無聊!」
「基於禮貌,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美麗的小姐。」
禮貌?這男人未免也太自大、太狂妄了吧?
她根本沒問他的名字,也不想和他多說句話,是他硬是報上自己的名字,這會兒竟還大言不慚地同她要起名字來了?
她冷哼,隨即高傲的往前走。
大手一伸,他攫住她的手腕,「不說的話,別想走!」
「你簡直是莫名其妙!」她掙扎著欲甩開他的箝制,無奈只是白費力氣。
「快說。」輕輕扣住她的下顎,司空焰惡意地往前欺近,在她唇畔低語:「別想考驗我的能耐,我多得是辦法讓你說出名字,嗯?」
近距離的對視,偉岸英挺的身形,在在令季品璇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不可否認的,這男人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天生的王者風範,言語中更是充斥著不容反抗的霸氣,的確有著一股女人不可抵抗的男性魅力。
想來他該是個受盡女人爭寵,男人妒羨的天之驕子吧!這樣一個自命不凡的男人是她招惹不起,也不能招惹的。
「Rose。」不想和他牽扯太多,她隨口用一個英文名字搪塞。
「Rose?」瞇起雙眼,男人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你喜歡玫瑰是吧?」他很清楚這女人的英文名字是假的。
But so what?她想玩,他樂意奉陪。
言「不干你事。」美眸又是一瞪,狠狠拍開他的手,她越過他逕自迎向花海。
情 她真的很生氣,可她氣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小 她氣自己的嗜好竟被一個談不上認識的男人看穿,更氣自己頭一回在他人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樣的反常教她手足無措。
說 逃,她只能逃!
獨「等等我,親愛的Rose!」司空焰優雅地邁出兩大步,大手摟住她的纖腰,語帶曖昧的說:「親愛的,你怎能丟下我呢?」
家 天啊,這語氣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眼波一轉,水眸慌亂地瞄了下四周,在確定無人聽到他這番噁心的話之後,季品璇忍不住發飆了。
「收起你的自以為是,別噁心的叫我親、愛、的!」小手啪的一聲,結結實實地打上腰際上的那只毛手,氣憤地叫罵:「還有,別再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不是你花名冊上的那些女人,也不屑與你這種風流男人扯上關係,請你離我遠一點!」
哇,這女人的脾氣還真不是普通的烈呢!
不過,她可別以為這樣他就怕啦!
因為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沒一個逃得了,抗拒得了,更別說是他「主動出擊」了。
哼!她可是頭一個呢,不識好歹!
性感的唇角微微一勾,彎出一道邪笑,「離你遠一點恐怕我是做不到的,可緊緊黏在你身邊,我倒有自信能做得非常好。」
「聽不懂中文是嗎?」恨恨地瞪著他,她冷言道:「Get out!」
「別這樣嘛,像你這樣熱情似火的美人是該笑的,生氣會老得快喔!」無視於她的怒氣,司空焰捧住她的臉,深邃的眸子望進一雙氣憤卻又隱含恐慌的美眸。
「你別碰我!」她試著掙開他。
微微一使勁,他便輕而易舉地制住她企圖掙脫的頭顱。
「笑一個,嗯?」
笑?沒殺了他就不錯了!
試問,有誰讓一個陌生的男人纏上,而且吃盡豆腐後還笑得出來的?
季品璇冷然地瞪著他。
「不笑是吧?」他倒是笑了,笑得她毛骨悚然。
白亮的陽光照射在他俊美無儔的面容上,形成一抹奇異的景象。
自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如貴族般優雅、尊貴的氣質,而一頭黑髮耀眼如絲地強調出他頎長挺拔的骨架。
那雙漆黑如神秘子夜的黑眸中,隱隱閃著一道耀眼如炬的光芒,令他俊美的臉龐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她頭一次發現,居然有人光是眼神就可以令人迷眩、害怕。
是的,他的眼神令她感到害怕。
彷彿她是一隻被飢渴的野獸盯上的柔弱小動物,下一秒就會被他撲上來吃乾抹淨似的。但是,不知為什麼,她的視線卻是怎麼也離不開他那張俊美的臉。
「你——」何以笑得如此詭異?「唔……」
心裡的疑問來不及出口,紅唇便被兩片溫熱的唇包住,教她錯愕不已。
他、他吻了她?
不!
雙手抵住他壯碩的胸膛,季品璇搖晃著頭顱,極力想閃躲他的吻。
感受到懷裡人兒的掙扎,司空焰雙手箝住搖晃的頭顱,雙唇則是加重力道一點一滴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霸道而狂妄。
「讓我作伴?」他貼著她的唇畔低語。
「不……」拒絕再次進了他的口中。
「讓我作伴!」他再次問道。不同的是,他的嗓音不再輕柔,反而多了分威迫。
眨眨迷濛水眸,季品璇怔怔地望進一雙帶笑卻陰鷙的眼眸。
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然而,她拒絕得了嗎?
她知道,只要她拒絕一次,這男人肯定會吻她一次,直到她接受為止。
而她更知道,這樣一個放蕩不羈的男人要的只是一段沒有約束、沒有感情的rou體遊戲,她玩不起啊!
就在她躊躇之際,司空焰一把摟住她的纖腰,緊緊的貼住她的下處,曖昧地摩挲著,一股熱流倏然自她下腹竄出,令她戰慄不已。
「你、你這下、下流的男人!」小臉紅得不能再紅的她,氣得有點結巴。
「下流?」邪氣的唇角微微一勾,雙手改而捧住她豐俏的臀,讓兩人的下身更為貼合。「再不點頭的話,我倒想嘗嘗以地為床的滋味。」
「住口!」
她怎麼這麼倒霉啊,來到這種以男人頗具紳士風範聞名的法國,竟會碰上這種甩都甩不掉的痞子?
唉,他是中國人不是嗎?
恨恨地瞪著緊摟著自己不放的他,季品璇咬牙切齒道:「先放開我!」
「你先答應。」他同她討價還價起來了。
「你!」深深倒抽一口氣,她棄械投降了。「我答應讓你作伴。」
「早答應不就好了?」他狀似不滿地偷了個香,然後才鬆了手。
「你!」可惡的男人,老是吃她豆腐!
氣得拚命跺腳,季品璇嘟著嘴將他丟在身後。
「親愛的,等等我啊!」
八月的普羅斯旺有著燦爛的陽光,不設防地綴上一段紫色薰衣草的浪漫邂逅,增添了這座山城的嫵媚風情。
第2章(2)
兩天後,結束了普羅旺斯的行程,在司空焰這只識途老馬的建議下,季品璇將假期延長,兩人隨即來到香檳亞丁區。
香檳亞丁區位在巴黎的東北方,約莫九十分鐘車程即可到達。
「這裡是名聞遐邇的AY鎮,也是○○七中詹姆士.龐德和美女調情時所喝的香檳品牌——Bollinger酒莊。」
「真的嗎?」美眸泛著驚愕,「你知道嗎,我好喜歡詹姆士.龐德那種執行任務時的酷勁,能力一流不說,擄獲美女的芳心也一流,太帥了。」
「那你呢?」深深望進她翦水般的瞳眸,他柔聲一問:「你的芳心是否也讓我擄獲了?」
似真似假的話,逗得她心花朵朵開。
「早得很——」拉著長音,雙頰飛紅的她半是嘟囔地說:「你又不是詹姆士.龐德。」
這樣輕鬆自在的對白,是兩人相處兩日後的模式。
兩天以來,他們很有默契的不提私人的事,更不會問及對方的隱私,只是非常珍惜他們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君子之交淡如水?
呵,司空焰可是頭一次佩服起自己的自制力呢!
兩天了,從她答應讓他陪伴後,雖然偶爾他會吃吃她的豆腐、摟摟她的腰,可至少他還很君子的沒拉著她上床,這倒是破了他這壞男人的守則。
淡淡一笑,司空焰不以為意地問:「知不知道龐德喝的香檳是什麼?」他認為Rose值得他花更多的時間去挖掘、去瞭解。
季品璇搖搖頭。
「是來自AY鎮的Bollinger Champagne。」兩人來到酒莊門口,等待人員引進,「事實上,英國皇室自維多利亞時代開始,也一直就是這牌子的忠誠擁戴者。」
「為什麼這品牌的誘惑力會如此之大?」她真的很好奇。
「早知道你會這麼問。」拍拍她紅潤的雙頰,他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Bollinger Champagne幾乎是自一八二九年成立香檳公司後就始終保有盛名,因為酒莊主人以嚴謹的態度對待每一棵植株,除了以釀造出與其他香檳酒莊口感風格不同的香檳為企圖之外,其擁有條件極佳的葡萄園更是功不可沒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