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才好。」
好?好在哪?老闆不會是把人家當玩具玩吧?說到玩具,他想到一個人。「對了司先生,夏總裁和他的未婚妻回國了。」
「喔?是嗎?」司英理不甚在意地應了聲,整個人依然沈浸在思緒中,嘴角上的笑意給人一種邪氣的感覺。
如果小周沒記錯的話,從前司先生最愛逗的人,便是夏天集團的總裁夏儒紳了,只要逮到機會,老闆就會去找夏總裁,專挑別人不敢惹的事去惹他,看來老闆真的完全改變「目標」了。
身為他的助理,小固有職責提醒老闆一下。「司先生,我看那琴小姐和其他女明星不同,不是隨便玩玩就可以,所以--」
「玩?」厲眸掃向小周。「誰說我對她是玩的?」
小周嚇了一跳,忙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司先生只是把她跟以前那些女人一樣看待。」終年微笑不打烊的人,突然不笑了,還真讓人滴出一缸冷汗哪,真希望別人也可以見到,就明白他助理難為了。
「我對她當然是認真的。」
「抱歉,是我誤會司先生了。」
司英理又咧開那溫煦如朝陽,暖和若春意的招牌笑容。「因為……她真的很好玩。」
耶?那、那還不是一樣?天哪,他真是搞糊塗了,這種愛人的方式,天底下大概也只有老闆一人了,自個兒還是別多事好,免得哪天老闆也用這種愛心對待他,那他可吃不完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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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
難得的休假,本以為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卻被奪命連環門鈴聲給吵得不得安寧,琴樺暄火大地從床上跳起來,瞪著兩隻熊貓眼,打算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擾人清夢,對方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否則她一定要讓對方好看。
氣呼呼地朝客廳大步走去,才一握上門把,就怒聲罵道:「按什麼按!我耳朵又沒聾,叫魂啊!」
豈知,打開門,見到的人是司英理。
「早安。」那張熟悉的笑容,在清晨的陽光裡閃耀動人,不因她的謾罵或怒瞪而有絲毫的影響,一太早就來閃瞎她的眼。
「是你?這位大明星,你很閒嗎?居然有空一大早來按我家的門鈴!」
「不是我按的。」他從容的語調,就跟他從容不迫的笑容一樣,那般愜意悠閒。
「不是你?那你倒說說是誰呢?」難不成大白天的撞鬼啊!
「是她。」司英理不疾不徐地指著旁邊。
經由他一指,琴樺暄這才注意到他旁邊還拉了個人,納悶地伸出脖子瞧了一眼,立刻驚叫:「媽--」
在門邊,她的母親坐在地上,背靠著牆睡覺,聽到有人叫她一聲媽,惺忪的雙眼勉強睜開,見著了女兒,才咧開了笑容。
「嗨∼∼女兒∼∼」
「天哪!媽,妳怎麼弄成這副德行?妳喝酒!」當她彎下身去拉母親時,聞到嗆鼻的濃濃酒味,這個女人竟給她喝得醉醺醺,醜態畢露地倒在地上。
「女兒啊∼∼媽好命苦∼∼」
琴樺暄翻了個大白眼,母親專屬個人特色的哭調仔又來了,不用問,肯定又是為那花心男人傷心,這種戲碼老早演了不下幾千次。
「妳這什麼樣子,丟臉死了,快進來!」她費力地拉著母親,偏偏這女人每次喝了酒,就給她使小孩性子。
「讓我來。」司英理要她等在一旁,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臂力一摟,輕易將喝醉的女人給抱起,往房裡走去。
琴樺暄沒多想,一顆心全懸在母親身上,忙跟了上去,指示他將母親放在床上,然後請他先去客廳坐著,自己則把房門關起來,為母親寬衣解服,一邊要幫她換上乾淨的衣服,一邊要哄著她安靜下來。
花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才讓母親安分地躺著,確定睡著了後,她才走出房間,心裡懷著一堆疑問。
她看向司英理,直截了當地問:「為什麼你會和我母親在一起?」
「我是在路上遇見她,她喝醉了酒擋住路,我只好停下,而她就跑來上了我的車。」
「她為何上你的車?」
「因為她把我的車當計程車,還給了我這裡的地址,我才知道原來她要找妳,所以就把她送來了。」
沈默,瀰漫在兩人之間約有三分鐘之久。
「怎麼有這麼離譜的事?」
「是呀,妳要不要問問妳母親。」
沈默,再度瀰漫於詭異的氣氛裡。
她一臉嚴肅,他則微笑從容,直到房門突然被打開,裡頭的哭調仔劃破了客廳的沈默。
「女兒啊∼∼媽的頭好痛喔∼∼」
琴樺暄立刻站起來走向母親。「誰叫妳起床的,給我回床上躺好。」
「我頭痛∼∼」
「我去買阿斯匹靈,妳給我乖乖回床上,要是敢睡在地上,我就不管妳,讓妳隔天腰酸背痛到死!」
「好嘛∼∼」隨著哀怨的聲音,門乖乖地關上,琴樺暄再回頭看向他時,臉上有了歉意和感激之色,語氣也柔和不少。
「謝謝你,阿司,我真不知該如何感激你,換了別人,一定把我媽丟出車外,或是帶到警察局,絕不會好心送她來,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就因為她是妳母親,我當然要管,傻瓜。」他摸摸她的頭,這個動作,無意中展現出他的成熟,及有擔當的一面。
琴樺暄心頭一震,一股熱意上升。她一直認為長得好看的男人沒什麼良心,這個想法自從遇上阿司後便動搖了,以往她還可以抗拒他的溫柔,但今天是怎麼回事?突然覺得他身上散發著一種無形的魄力和沈穩。
今天的他,一如往常斯文爾雅,但好像多了種……氣概?
「你先坐著,我去樓下買阿斯匹靈。」她轉過臉,因為意識到自己的臉頰有些臊熱,她將一份報紙遞給他看,自己則匆匆拿了錢包出門去。
待她離開後,沒多久,臥房被悄然無聲地打開,琴母像個小偷似地走出來,適才的醉態不復見,說話的語氣、神情完全是清醒的樣子。
「你真的要追我女兒?」
「是。」
「真的要介紹一個有錢又帥又聽話又專情又肯養我的男人給我?」
「對。」
「沒騙我?」
「沒。」
「你發誓。」
「我發誓,若有違此約,我的事業從此一蹶不振。」司英理淺笑道,輕鬆感性的語調,彷彿不是在發誓,而是在細說甜言蜜語。
琴母聽了心花怒放,她從沒想過有這麼好康的歹志找上自己,回想前天晚上在夜店,她與現任男友大吵一架,因為他又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廝混,置她的顏面於不顧,當時她氣得拿酒瓶砸他,發了瘋似地把所有的酒往那對狗男女身上丟去,等她回神時,已被夜店的人抓住,說要送她到警局,還要她賠償所有損失,她才曉得自己丟出去的全是價格高昂的名貴酒,驚覺自己闖了禍。
剛好這個男人出現,他不但派人幫她賠償了所有損失,還打發了夜店的人,而她也驚訝於他的幫忙,因為以他大明星的身份,竟然肯幫助一個陌生女人。
直到他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她才明白,原來這事跟女兒有關。
一位又帥又有錢的頂尖名模看上自個兒的女兒,她當然求之不得,而且人家大方得很,開出的條件又優渥,她當然樂意配合他演這場戲,何況對方是個帥哥,她實在無法拒絕這麼帥的年輕人,重要的是,她可以藉此報復現任男友,若她真釣到一個條件更好的男人,就是出了這口怨氣。
「好,別忘記你的誓言。」
「不會。」
琴母瞧瞧這俊男人,忍不住用手勾勾他下巴,吃吃美男子的豆腐。「如果我再年輕個二十歲就好了,一定纏著你不放。」
「這是我的榮幸。」
司英理的話將她給逗得笑逐顏開,一掃前晚的陰霾。「你這年輕人不錯,願意安慰我這年華老去的中年女人。」
「伯母風韻猶存,仍然深具成熟女人的魅力。」他笑道。
琴母被他逗得開心極了。「我女兒老是罵我喜歡長相優的男人,等你追上她,她就沒資格再說我貪戀表相了,而女兒若交了一個名氣大又多金的帥哥明星,我這做媽的也很有面子,小子,你可得加把勁哪,我那女兒可是出了名的帥哥絕緣體,光靠長相追她可不行哪。」
「那還得靠伯母多多幫忙。」
「那還用說,你快幫我找到一個具備像你一樣條件的男人,要我怎麼幫都行,不過我看你挺聰明的,不然就不會想到從我這裡下手來接近我女兒了。」
「謝謝伯母誇讚。」
「我話可說在前頭哪,若是我沒交到滿意的男人,我可不把女兒交給你,你得先搞定我這未來丈母娘的終身大事,否則我賴定我女兒,到時你可別嫌我礙眼。」難得有一隻肥羊來讓她宰,她當然要把握機會,自己釣不到大魚,只好拿女兒當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