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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淺淺

  「咦,我是在提醒你,怎反被你提醒!」

  奶奶微笑地說:「都一樣,都一樣。不過,只要擺得平,奶奶不介意多給家裡添幾個丁。」「奶奶,您老糊塗了,怎麼開這種玩笑。」逸安擰著眉頭說。

  「哎,奶奶是年紀大嘍!」

  三個兄弟唯恐奶奶又要陷人愁雲慘霧中,連忙把話題轉開,再帶回歡樂的氣氛。

  由於逸平決定到香港為余可涵掌鏡,留衣的下張專輯頓時缺了攝影師,逸平雖然惦念著留衣,卻又急於至香港大顯身手,一時之間陷入兩難的情況。

  留衣顧及他的抱負,體貼地主動要求唱片公司換人。「哎呀,從頭到尾都是逸平挑的鏡頭,我們又是哥兒們,人家性感的一面都被他忽略掉了。」這是她刻意的說法,其實她對逸平最為信賴。

  唱片公司老闆果真順她的意,換了位攝影師。

  臨至香港前夕,逸平感動地向留衣道謝。「兩次的機會都是你給我的,我會銘記在心。」

  留衣開玩笑地回答,「我會找機會讓你報答我的。」

  只見他半真半偽地舉手發誓,「真有機會,我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留衣笑著壓下他的手。她攪動杯中的飲料,若無其事地問:「噯,你二哥最近有無最新的獵艷消息?」

  「沒有,除了原來的那一個,不過,也差不多了。」

  「哦?」

  「二哥說他最近年紀大了,不想再玩遊戲。」

  留衣的眼神像貓的眼睛一樣神秘。「他想定下來了?」

  「誰知道?」

  留衣理了理肩上的發絮,把全部頭髮抓攏成一束,隨意地編成髮髻,再將它固定起來。這樣的她有點成熟美。

  逸平欣賞地看著她。

  「他最近都往哪跑?台北好像沒什麼好地方。」

  「胡說,二哥就介紹了好地方。他說在天母近郊有間咖啡廳小巧寧靜,非常適合沉思。」說罷,他竟噗嗤而笑,「難以想像吧,我二哥居然會喜歡沉思!」

  「他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呢!」留衣忍不住脫口而出,惹來他好奇的眼光。

  「咦,我是不是漏掉什麼?你好像知道的比我還多?」

  「沒什麼,你別瞎說。」

  逸平搖搖頭,此刻他也的確沒有多餘的心思考慮別人的事,香港一行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答應我,你要好好和新的攝影師建立感情,把他當成我,甚至當成你的情人。記住,你的情人就是鏡頭!」他不放心的交代著。

  留衣記住他說的話。

  留衣把逸平交代的話執行得更加徹底,她和新的攝影師談戀愛!

  這個消息為近來苦悶的娛樂界注入一股新活力,媒體間接把新聞炒作得更大。於是,往往在攝影棚便可見到這樣的一幕——留衣被收在杜良威的鏡頭裡,而杜良威為留衣拍照的情景又被收進記者的畫面中。

  留衣新專輯還未上市之前,她的緋聞便被炒得滿城飛。

  而這次逸青是從王修和的口中知道這件事。

  就在靠近天母的附近,一幢玻璃式的小型建築屋像金宇塔的形狀,在排列的商店中顯得更加醒目。逸青一發現這個地方,便立刻愛上了它。

  週一晚上,他和王修和約在此處碰面。「別再約別人。」他刻意的叮嚀,只想圖個安靜。

  王修和沒有反對,獨自前來坐在他的面前,拿著報紙閱讀,逸青則看著管理方面的畫。

  沒有多久,王修和就指著報紙上留衣的最新緋聞,調侃地對他說:「喏,不是郭翔平,也不是吳捷,更不是你弟弟,這次是杜良威。」

  「你無不無聊?」逸青揮去他遞上前的報紙,皺著眉問他。

  「就是無聊才看這種新聞。」王修和沒好氣的回他,然後又自憐自艾地歎口氣說:「為什麼我偏偏沒這等福氣。」

  「得了吧你!誰能確定那真是福氣?像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能好到哪裡?」逸青忍不住尖酸地說。

  王修和指指他的背後,小聲地告訴他,「你所謂見異思遷的女人,就在你身後。」

  逸青以為他在開玩笑,轉過頭看到推門而入的正是留衣本人,一張臉隨即叫苦。「天哪,我真夠幸運!」他故意挖苦地說。

  這間他原本給予極高評價的咖啡廳,一下子又被他貶為最低。好端端地,連中庭栽種的荷花都變得俗不可耐。逸青背著她,卻能感受到身後的動靜。

  留衣顯然是和那個叫做杜良威的男人走進來,找尋恰當的位子。逸青祈禱客滿,再也沒有多餘的空位。無奈今天是非假日,人明顯地減少許多。

  正當他愁眉苦臉之際,坐在他對面的王修和居然舉起手向留衣揮著,告訴她,他們在這裡。逸青低聲詛咒,「你幹麼向她招手?」

  王修和理直氣壯的說:「打個招呼也不行嗎?」

  留衣似乎認出他來,拉了拉杜良威,往這邊走來。

  王修和更加得意。「看,她還記得我!」

  逸青聽到腳步聲,認命地歎氣。

  「好巧,你們也在這。」留衣笑吟吟的說道。

  逸青可不覺得巧,只覺倒楣。他還低著頭,如果可能,他一輩子都不打算台起來。

  所幸王修和回答得很慇勤,他說:「這裡是逸青發現的,不錯吧!」

  留衣環顧一圈,為它精緻的外觀造型和裡頭別出心裁的設計感到驚喜。「的確是棒極了!」「你怎麼知道這裡?」還是王修和開的口。

  留衣完全不以為意。「是朋友介紹的。」

  逸青恨死那個介紹她來這裡的人,因為他知道從明天起,他不會再踏人這裡一步。

  「我來介紹一下。良威,這是王先生,王——修——和,我沒記錯吧?」

  逸青看到王修和高興猛點頭的樣子。

  「這位是我的鄰居,高逸青先生。」

  他終於不得不抬起頭來,望進那雙眼眸,他發覺她提他的時候完全沒有笑容,和介紹王修和時簡直有如天壤之別。

  「這位是我新專輯的攝影師,杜良威。」

  杜良威和她前兩位男友又不相同,有種藝術家的味道,整齊中又帶點豪放,斯文卻又略微神經質,而且他長得極為削瘦。

  「那麼,我們不打擾了。」留衣說完,偕同杜良威退到他們左後方的位置,幸好那是他看不到的角度。

  但王修和把他們之間的每個舉動都向他報告。

  「她喝了口酒。」

  「他的手搭著她的肩。」他的語調有點緊張。「他搓揉著她的手臂!」

  逸青忍不住低喝,「夠了!你要看的話自己留下來慢慢欣賞,我要走了。」

  「喂,你怎麼又要走了,不是才剛到不久?」王修和哇哇的抗議。

  逸青不理會他,掏出皮夾子抽了幾張鈔票出來甩在桌上,刻意繞往另一邊走出去。

  「喂,你每次都這樣掃興!」王修和一臉的氣急敗壞。

  而一旁的留衣則半垂著頭。看見他離開,她的唇際默默地揚起一角,神不知地不覺地笑開。

  逸青惱怒地開著車子在街上閒逛,既不想回家,又不願去找Becky。他心裡很生氣,不明所以的生著氣。

  女人何苦這樣作賤自己?他知道他沒有權利管她,可是又忍不住生氣。好歹他稱得上是她的鄰居,而且又是舊識。

  逸青胡亂地兜了幾個圈子,不知不覺地往陽明山上跑。他還是又來到了俱樂部。起碼他可以確定,現在唐留衣是不會出現在這裡。

  他怎麼這麼倒楣,到哪兒都遇得到她。這就好像他以前縱慾到早上才回家,一打開門,便見得到竹籬旁的那雙眼睛。

  他揮手甩開那個夢魘。走進俱樂部,往常熟悉的感覺立刻迎面而來,逸青喜歡那種好像回到家的感覺。

  沉寂的夜色中,只有這裡還是洋溢著夏日風情。隨風招搖的樹影在向他揮手,逸青點了杯伏特加,走到泳池畔望著台北夜色。心至此才落定下來。

  為什麼那麼衝動?這不像他。他轉動著方正的酒杯,蹺著腿眺望遠處。

  一位舊識認出他而走向前來。「喂,逸青,怎麼這麼久沒見到你?」

  逸青笑笑。「最近比較忙。」忙碌是台北人慣用的藉口。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直到泳池另外一頭傳來較大的談話聲。

  他們相繼向那邊瞥了一眼。逸青認出那是上次和留衣一同前來的郭翔平,他正和幾個人高談闊論,聲音愈來愈大。

  「別理他。」逸青的同伴搖頭,不齒地說,「他被唐留衣甩了之後就那個樣子。」

  「有多久了?」

  「也才那麼一次,之後他就落單了。他說了一堆借口,大夥兒心裡明白,也沒拆穿他,可是他愈說愈過分。」

  「哦,怎麼說?」

  「你聽聽就知道。」

  逸青十分好奇,果真豎起耳朵專心聽郭翔平說話。只見他侃侃而談,說的內容竟十分不堪入耳。

  「她的每寸肌膚我都摸透了,身上哪裡有痣我也都一清二楚。」他講的人莫非正是留衣?

  他說得口沫橫飛,不亦樂乎,說到精采動人之處,甚至比手劃腳。逸青只覺自己快聽不下去了。這是她濫交的下場!逸青忿忿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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