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喜玉狐疑地轉過頭去,手裡還緊緊懷抱著相機。「義少?……我聽嘉聿提過,你就是那個脾氣最好的白龍?」
原來,白龍是長這樣啊……好男人耶。
「哦……原來妳就是聿經常抱著國際電話熱線不完的小玉。」赫連義少跟著蹲下來,兩張笑臉相對。
她跟聿經常熱線?赫連孚王一把火氣又起。
風喜玉好奇地把臉靠近了他,忍不住驚歎聲,「哇啊!你皮膚好好哦!看不到毛細孔耶!吹彈可破──好想咬一口哦。」
她吞著口水,樣子有點認真。赫連孚王瞪起了眼。
赫連義少隨即笑著把右臉靠向她,「給直率坦白的孩子的獎勵,給妳咬一口,不過別太用力。」
「真的嗎……」她張大了嘴巴──
赫連孚王一巴掌摀住她的嘴,同時隔開兩人。
風喜玉眼裡終於重新有了他的影子,不過卻是他陰冷的瞪眼。
「開個玩笑而已,你別認真嘛。」她拿下他的手,另一隻手還緊緊抓著相機。
「怎麼孚王你當真了嗎?」赫連義少笑著站了起來。這種時候任誰都知道只是說笑吧。
「咦?我還以為你說真的耶……」風喜玉很快摀住嘴巴,但已經洩漏了腦袋裡的念頭。剛才要不是赫連孚王阻止,她真的會一口咬下去看看。
赫連義少一愣,一臉無辜。
「你現在知道了吧?這傢伙連蛇都敢玩,她可沒什麼不敢做的。你小心她咬下你一塊肉去餵她的豬籠草。走吧,到裡面聊。」赫連孚王搭著他肩膀,帶他往客廳裡走。
呼──幸好保住了相機。風喜玉慶幸地鬆了口氣,站起來。
「豬籠草?……吃肉嗎?」赫連義少好奇地問。
「我才不會這麼冷血呢。」風喜玉在他身後偷偷扮鬼臉。
「小玉!去煮飯!」
「哦……」對了,赫連義少不知道她跟赫連孚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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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剛才在做什麼?」餐桌上,赫連義少笑著問。
被他這一提,赫連孚王又想起了暫時還生存的相機,忍不住夾碎了一塊魚肉。
風喜玉眨了眨眼,刻意不去看他,衝著赫連義少直笑,「剛才啊……鬧著玩而已。」
「哦?那還真稀奇,孚王從來不曾對一個女孩子大吼大叫。」赫連義少眼窩很深,看人的眼神給人一股說不出的溫暖。
「對啊,他對美女都很呵護,對我啊……唉!反正我不是美女。」風喜玉搖搖頭。吃了一口飯,筷子停了很久,才又吃第二口,碗裡面只有白飯,沒有別的。
「咦?妳很漂亮啊。聿一直很誇證妳,所以我一來台灣就特別過來一趟,妳果然是個可愛又爽朗的人,難怪聿喜歡打電話跟妳聊天。」赫連義少這個人連說話都給人溫暖的感覺。
「你真的是個好人耶。」風喜玉眼裡多了好幾顆星星,直望著赫連義少「水水嫩嫩」的皮膚,差點又要流口水。
「飯多吃,話少說!」赫連孚王夾了一塊滷肉到她碗裡,口氣奇差。
「啊!」可惡,每次都把自己不吃的肥肉夾進她碗裡。
「怎樣?」赫連孚王冷冷睇視她。他的怒氣可還沒消,她敢抗議,等義少走了她就知道。
「……沒,我只是不好意思讓你服務。」風喜玉咧嘴笑。
「用不著客氣。多吃一點。來,省得又被妳說我都只呵護美女。」他又夾了一塊排骨給她。
風喜玉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今天在外面已經吃了一塊蛋糕,又喝了飲料,再吃下這些肉,她明天的體重又要增加了。
「小玉,我聽聿說妳知道五龍戒的事情?」赫連義少望著兩人直笑。
「嗯,對啊,他跟我說過了。」她瞇起了笑眼。這個人脾氣好,又比孚王穩重多了,皮膚又水嫩嫩的,真可惜啊。
「妳歎什麼氣?」赫連孚王冷冷瞄她一眼。
「啊,沒有啊,我哪有歎氣。」她無辜地端著一臉笑搖頭。
哼……不要以為她想在心裡面他就不知道。這時候她一定覺得沒拿白龍戒是人生一大憾事。赫連孚王扯起嘴角,一隻手悄悄地在桌面下活動……
「我這一趟來是為了龍戒的事情。」赫連義少多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那笑容彷彿已經臆測到她身上有某一枚戒指。赫連嘉聿是不可能對一個外人提起五龍戒的。他轉向赫連孚王,「雖然長老有意刁難,不過廣仁哥查到一條線索,拿到五龍戒的女生很可能有關聯。換句話說,只要找到一人,就可能會有其他四人的下落。」
風喜玉一愣,狐疑又訝異地望著赫連孚王。他正在凝聽赫連義少的話,表情看起來很專注,但是……她的視線緩緩從他的手臂往下探……
「啊!」她突然一聲驚叫,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小玉,妳怎麼了?」赫連義少把目光轉向她,這時發現她一張桃子臉已經紅透了。
「……我看是噎到了吧。」赫連孚王撇嘴笑得很賊。
「噎到?妳還好嗎?」
「我……沒事啦,沒事。」風喜玉趕緊笑著擺擺手,端起碗若無其事地多扒了一口飯。本來以為是小球鑽到桌底下跳到她大腿上玩,誰知道竟然是──
「臉這麼紅還說沒事。妳是下午在外頭玩瘋了,曬昏頭了吧?」赫連孚王的怒火看樣子是還沒消。
風喜玉在桌底下狠狠的朝那只亂摸的手背捏了一把!她一張笑臉直對著赫連義少,「不好意思,打斷你的話,你繼續說。」
赫連孚王眉頭皺了一下,縮回了手。
赫連義少望著他們笑……忽然覺得他來這一趟好像太打擾了。
「孚王,聽說上回羅氏集團提供的有關龍戒的線索後來證實是假的。這之後,還有查到龍戒的下落嗎?」
面對赫連義少的詢問,風喜玉拉高了耳朵在聽,不知道赫連孚王會怎麼回答──
「沒有。不過既然拿五龍戒的女孩們之間有關聯,那麼要找人就容易多了。你告訴老大,我會努力去找。」
明明已經知道兩枚戒指的下落,居然說謊還面不改色。風喜玉瞪他一眼。……他果然是很不想承認她呢。
赫連義少點點頭。
「我不懂……」她真的不太明白,「既然你們的長老知道五龍戒的下落,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們,還要刻意刁難呢?」
兩個堂兄弟彼此對望一眼。赫連義少用了比較溫和的說法,「老人家認為輕易得到的東西,年輕人不懂得珍惜,所以希望我們努力,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出五龍戒和另一半來。」
風喜玉隨即笑了,「果然是長了見識的老前輩。」
「只不過是一群老了還貪玩,閒著無聊拿我們打發時間的老頑童。妳居然還相信這種三歲小孩聽了都會發出噓聲的鬼話,還真好騙!」赫連孚王搖搖頭,趁她沒戒心,又夾了一塊滷肉放進她碗裡。
「哼,我相信老人家一定是用心良苦。像你這種反抗心態,才像個小孩子呢。」她只不過是不小心丟下他,拉著火哥去買相機,他就自尊心嚴重受損,氣得要摔掉她的相機,真是幼稚。
赫連義少笑了笑,轉向赫連孚王……卻意外地看見他居然會在意這種玩笑話,整個臉拉下了來!
黃龍……似乎還不曾如此在意過哪一個女孩子說過的話吧?
他轉向風喜玉,在赫連孚王的瞪眼下,她倒是若無其事,依然快快樂樂吃著飯……有趣的現象。
這麼看起來……她身上有的是黃龍戒吧?廣仁哥應該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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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義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到台灣來的哦……難道也是為了龍戒?不過嘉聿說過,他經常來台灣,所以也不一定是為了找龍戒。
風喜玉兩手泡沫忙碌地抓按著頭皮,腦袋塞滿了好多、好多事。
他也沒有住下來就走了。真的是去找朋友嗎?他在台灣應該有住處吧,如果是經常來台灣的話──
「喂!妳謀殺啊?搞什麼鬼!」赫連孚王的聲音從下面吼上來。
風喜玉低下頭,這才看見她把赫連孚王的臉抓出一條濕濕紅紅的指痕……她吐舌,趕緊拿毛巾幫他把臉上的泡沫擦掉。
「抱歉、抱歉,我小心一點哦。」堆出一臉笑,兩手在赫連孚王的頭皮上用心的抓按……還好、還好,幫他洗頭就可以保住相機。雖然赫連義少走了以後,他的態度怪怪的,不過已經沒有生氣了。
兩個人在浴室,赫連孚王坐著椅子,仰躺在洗臉台上,一雙淺咖啡色眼睛往上瞟著她,「心不在焉的,妳在想什麼?」
「啊?我在想啊……跟我有關聯的女生,年齡又在二十四歲的有誰……現在想到的也只有詠歌。她是我阿姨的女兒,跟著我阿姨姓水。」她抓起他一把頭髮,慢慢地用水沖。
「水詠歌?不錯啊,光這名字,人家就跟妳有天壤之別了。長得如何,漂亮嗎?」赫連孚王扯起嘴角,迷人的眼裡多了一抹興味,彷彿是有意招惹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