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些古代人也太小看他了吧,他可是令所有警察頭疼萬分的絕世神偷。
曾經幾十個條子都無法捉到他,更何況眼前這些小小匪徒?
不過跟他們說這些他們也是不會明白的,因為他們一個個看起來都笨得要死,還不如懷裡的這個小丫頭聰明!
「什麼?敢向我們挑戰?那你就先來問問我們的刀吧!」
匪徒們揮著銀刀,氣勢洶洶地朝著莫寒楓衝了過來。
莫寒楓擺出架式,正想跟他們過上幾招,卻突然被懷裡的阿依莎猛然一推。
「你快閃到一邊去,他們很凶狠的!」
她突然從袖子裡拔出一把匕首,順手就把莫寒楓拉到自己身後。
呃?
莫寒楓一下子愣在原地。
一向都是他保護女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人保護呢!
這小丫頭太小看他了吧,以為他和那些平庸的男人一樣,看到這些氣勢洶洶的匪徒就嚇得兩腿發軟,束手就擒?
不過,被她保護的感覺還真好呢,看她挺起胸膛,用小小的身軀把他擋在身後,他的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溫暖的感覺……自從他從修道院裡逃出來後,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把他拉到身後保護著,他從來沒有體會過被人關心、被人疼愛、被人保護的感覺……沒想到穿越時空來到這古國樓蘭,居然遇到一個挺身而出,想要保護他的小女人……
「阿依莎,多蘭公主在哪裡?快把她交出來!不然我們就殺了你!」匪首衝著她大叫。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阿依莎揮動手中的匕首。「你們這群叛徒,謀害了國王和王后,又想來殺害公主,你們死了這條心吧!你們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你們!」
「好啊,阿依莎,你就來試試吧,看看是誰殺了誰!」
匪首不再跟阿依莎多說,揮著銀刀就朝著她衝了過來。
阿依莎急忙伸出匕首阻擋,但小小匕首又怎能擋得住沉重的銀刀?
只聽得鏘一聲,阿依莎就被打了個踉嗆。
匪首當然不肯罷休,揮著刀再次朝她刺來。
阿依莎連忙朝後一閃,才險險地躲過他手中鋒利的銀刀。
看來這群傢伙是埋伏在這裡的!阿依莎心裡暗暗叫苦,他們一定是猜到多蘭公主會來孔雀城投靠孔雀王,所以老早就在這裡埋伏,等著他們的到來。
這裡是前往孔雀城的必經之路,大多旅客都會到此取水休息,他們一定就是想在這裡攔截多蘭公主。但沒想到前來取水的是她,所以才叫囂著讓她快快交出多蘭公主。
完蛋了,她的功夫根本就是皇宮裡的侍衛們教的,對付平常人還可以,對付人高馬大的殺手,她根本就不是對手;而且她還要護著身後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死定了嘛!
阿依莎正在暗暗著急,一邊連連退讓,一邊左閃右躲。
匪首依然不肯放過她,一副要把她趕盡殺絕的模樣,不停地朝她砍殺過來。
阿依莎向後一退,一個不小心,左腳絆到一塊石頭,眼看就要跌倒。
突然身後的一雙大手一把撐住她的腰,順手還揮起她握著匕首的右手朝上一迎。
鏘!兩把刀鋒又一次劇烈地撞擊,火花四濺。
莫寒楓低下頭,低低地朝阿依莎說了一句:「你在後面,不要過來!」他順手取過阿依莎手裡的匕首,把她朝身後一推。
阿依莎這次是真的跌倒了,不過卻是倒在他的身後。
她呆看著莫寒楓一手扣住匪首的右腕,向後猛地一轉,長刀立刻脫手落下。
他只用腳輕輕一挑,銀刀就落進他的手裡。
只見他一手長刀,一手匕首,立刻就在所有人面前舞了個眼花撩亂。
天啊?這男人……
阿依莎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她還以為她必須要保護他呢,哪裡想到他居然這麼厲害!
天啊,他哪裡是什麼瘋子,分明就是行走江湖的劍客嘛!
莫寒楓幾乎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把他們手中的刀一個個挑落,然後刀鋒一轉,頂住匪首的咽喉。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我們?」莫寒楓冷冷地問,表情一如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刀鋒。
「我……我們……」匪首囁嚅著,幾乎快被莫寒楓的刀鋒給嚇得喘不過氣,突然砰的一聲跪倒在地。「我們是首相的侍從,是他讓我們來殺多蘭公主的!英雄,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家裡還有妻兒老小,我還不能死啊……」
剛剛的威風此刻全都消失不見,甚至就在莫寒楓面前痛哭起來。
莫寒楓還是第一次被人喊作英雄,不禁啞然失笑。想當初,他可是讓無數警察頭痛的無敵神偷啊,今天居然變成了英雄?難道時空變了,連人也變了嗎?
「哼,孬種。」莫寒楓恨恨地朝匪首啐了一口。「今天我就放了你,不過下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不然我一定殺了你!」
那群匪徒看到莫寒楓願意放過他們,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溜了個乾乾淨淨。
阿依莎這才回過神來,看到莫寒楓放了他們,立刻大叫:「喂,不能放他們走!」
莫寒楓一手攔住她。「為什麼不能放了他們?他已經那樣求饒了,難不成要殺了他們嗎?」
阿依莎捏住他的胳膊。「你不要婦人之仁,你這次不殺他們,他們下次還是會來殺你!這個世界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只有強者才能稱王!」
莫寒楓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小女人居然會說出這麼強硬的話來。
她的口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公主的侍女,反倒像是一個要君臨天下的女王。
他奇怪地望向她的眼睛,那抹純淨的碧藍裡,如今只剩下燃燒的火焰和濃濃的仇恨。
她的目光裡怎會有如此強烈的仇恨?
莫寒楓突然覺得這個小女人並不完全像她的外表那麼單純可愛,那雙碧藍的眸子背後彷彿裝了很多秘密。
她的故事一定非常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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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莎急如星火地趕回營地,只看到帕南坐在帳棚外面,而多蘭還在帳棚裡休息;這下她才放下心,吁出一口長氣。
莫寒楓牽著駱駝跟在她後面,看到她終於停下腳步,他才放下心。
「阿依莎,你們回來了?」
帕南看到阿依莎,連忙站起身。
多蘭聽到腳步聲,也從帳棚裡鑽出來。
「阿依莎,你回來了。」
「嗯。」
阿依莎看到多蘭沒事,這才放下心裡的大石。
但細心的多蘭卻發現阿依莎凌亂的衣裝,和還在流血的左腳。
她驚訝地問:「阿依莎,你們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流血了?」
被多蘭這樣一叫,阿依莎這才發現左腳疼得鑽心。
她低頭一看,發現左腳小指的指甲被生生地踢掉一大塊,血雖然已經凝固住,但還是疼得令人難受。
莫寒楓聽到多蘭的叫聲,把駱駝往旁邊一拴,連忙走過來。
那雙粉嫩的小腳上果然鮮血淋漓。
怎麼剛剛他都沒有看到呢?真是太大意了!
「不要亂動,先坐下來。」莫寒楓一把抱住疼得齜牙咧嘴的阿依莎,一邊朝多蘭說:「公主,你去取些乾淨的布和水,我幫她包紮傷口。」
「好,我馬上去。」多蘭連忙去取水。
「這種傷口用炭木灰抹一下就好了。」帕南看了一眼傷口說道。
「不行。」莫寒楓立刻反對:「那是你們古人的舊法子,你都不知道炭木灰裡有多少細菌!如果用炭木灰抹傷口,不僅會令傷口發炎,嚴重的時候,還會導致細胞壞死。」
帕南有些難以反應。「你說什麼菌?什麼發炎?」
阿依莎倒在莫寒楓懷裡,雖然傷口疼得讓她難以喘息,但她還是對著帕南做了個「不要理他」的表情。反正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個瘋子,他在說什麼也不必完全弄懂。
「水來了!」多蘭急急地捧著一罐清水,手裡還拿著一片乾淨的絹絲。
莫寒楓接過絹絲,朝清水裡沾濕,然後直接擦拭已經沾滿沙石的傷口。
雖然莫寒楓只是輕輕地一碰,阿依莎立刻疼得大叫起來。
「啊!」
她的尖叫把莫寒楓嚇了一大跳,拿著絹絲的手差點一滑。
雖然他也常常受傷,而且經常是自己給自己醫治,但他從來沒有痛得這樣大叫過。
記得有一年,他在躲避警察追捕的過程中,腿上被打中了一槍,他要維宇給他挖子彈,維宇居然下不了手。
於是他自己用手術刀,硬生生地從小腿上把子彈挖出來。
雖然那時候痛得快要暈過去,但他從沒有叫過一聲,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現在她只不過是踢掉一片指甲而已,有必要叫得像殺豬一樣嗎?
莫寒楓皺起眉,「我知道有點疼,但你不必叫得這麼誇張吧,好像我要殺了你一樣。」
阿依莎一聽到他冷冷的話,恨不得朝他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反正不是你疼!」阿依莎倒抽一口冷氣。「有本事的話,你也來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