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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安琪

  「小蕾……」

  他頹然坐下,抱著頭哀鳴。

  這個夢,會是一個壞預兆嗎?

  「副幫主!副幫主!」屬下泉谷大嚷著,快步衝進書房。「有個沒有署名的人送了這個盒子來,指名要給您!」

  「那可能和綁走小蕾的人有關,快拿來我看看!」宮城元朗焦急的接過來,粗魯地扯開繫繩,準備拆開來看。

  「副幫主,小心裡頭可能是炸藥!」泉谷提醒道。

  「我不在乎!」目前只要有任何線索可能與項允蕾有關,他就不願放過,哪怕被炸得粉身碎骨,他也不會畏懼。

  他掀開紙盒,雙眼立即瞪大,震驚地望著白紙上的淺褐色髮絲,雙唇顫抖得無法開口說話。

  那是小蕾的頭髮!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個人居然把小蕾的頭髮剪下來,送過來給他,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不捨地拿起那些髮絲,貼在自己的胸口上,這時他突然發現,放在髮絲之下的那張白紙似乎寫了字。

  他迅速抽出來打開一看,只見上頭印著的電腦字跡寫著:

  這是給你的第一項驚喜,明天、後天、大後天……每天我都會給你一份意外的驚喜,直到項允蕾斷氣為止。

  明天很快就會到來,你可以從現在開始期待明天的驚喜。

  「不──」

  這擺明了是一封可怕的威脅信,那個人揚言要凌遲小蕾,直到她死去為止。

  太殘忍了!小蕾如此天真可人,那個人怎麼忍心這樣傷害她?

  「聽說綁走允蕾的人有動靜了!」接到消息,武居拓也和溫立雅雙雙趕到。

  「有人送來這個盒子,裡頭放著小蕾的頭髮,他揚言要傷害小蕾,直到她死為止……」

  宮城元朗喉頭哽咽,身體不斷顫抖。

  他一想到最愛的女人,可能被這種殘酷的手段凌虐致死,一顆心便像被硬生生撕碎般,痛苦難當。

  「先別慌亂,事情不一定會變得那麼糟!」溫立雅安慰道。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已經完全無法思考,腦子裡只能不停想著小蕾受困的樣子!」宮城元朗抱頭大吼。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他最愛的小蕾被綁,他除了擔憂、恐懼之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別擔心,雅這邊已經有頭緒了。」武居拓也道。

  「真的?!」宮城元朗驚喜地睜大眼,迅速抬起頭。

  「嗯。這是我仔細判斷、分析之後,所得到的結果。」她從和服的衣袖裡取出幾張文件,那是幾分鐘之前才從東京傳真過來的。

  她一得知項允蕾被綁架,立即通知東京分堂的人進行調查,並且在剛才得到回覆。

  「這是派出的人從東京傳回來的調查結果。據他們表示,小蕾那天的確搭乘亞細亞航空的班機到達東京,我們詢問機場門口的警衛,他表示曾經見過小蕾走出機場,因為小蕾很漂亮,所以他印象特別深刻。」

  她翻開第二頁調查報告,繼續說:「據警衛說,他看見小蕾拖著行李走到計程車招呼站等計程車,沒多久,一個開著黑色BMW的女人下車跟她說話,又過了一會兒,小蕾就坐上她的車走了。」

  「黑色BMW?」宮城元朗和武居拓也同時蹙眉思考,是誰開這種車呢?

  「那女人長什麼樣子?」

  「守衛說他沒看清楚,不過遠看挺高的,身材好像不錯。」

  「長得很高、身材不錯?」宮城元朗和武居拓也更迷惘了。這種條件的女人到處都有,該去哪裡追查兇手呢?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不過聽到這些條件,我腦海中直覺想到一個人。」溫立雅望著他們。

  「誰?」宮城元朗急忙問。

  「森島由美!原先我只是懷疑,後來經過查證,她的確去過東京,而且奇怪的是,她明明是搭機去,卻沒有搭機回來。你們想,她是怎麼回到青森的?有沒有可能帶著什麼人一起回來呢?」

  「你是說-小蕾在她手上?!」宮城元朗和武居拓也異口同聲大喊。

  「照這麼判斷來看,確實很有可能。」

  「我去把她抓來,嚴刑拷打,逼她說出小蕾的下落!」

  「不行──」武居拓也和溫立雅同時大嚷。

  要是他這麼做,允蕾就死定了!

  「像森島由美這種自傲又偏激的女人,絕對無法忍受自己被囚禁、拷打,萬一她咬舌自盡,那小蕾的下落不就一輩子都找不到了?」他們苦勸道。

  「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宮城元朗痛苦的低喃。

  他的腦子已經完全失去思考的功能,除了救出項允蕾,他的腦中再也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沒關係!我們知道你很為小蕾擔心,我們能夠諒解。」武居拓也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說:「你別擔心,雅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查出小蕾的下落。」

  「什麼辦法?」宮城元朗著急問。

  「這是一步險棋,你聽我說……』

  溫立雅附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說明自己的計謀。

  「我明白了,我會盡力配合的!」宮城元朗握緊雙拳,目光炯炯的立下誓言。

  為了小蕾,為了他自己,他要努力找出她的下落,將她平安救出!

  「太好了!」

  溫立雅很欣慰,只要元朗哥親自出馬,那就不需要她擔心了,她相信深愛允蕾的他,會平安把她帶回來的!

  第十章

  這是項允蕾失蹤後的第三天,森島由美在割下她的頭髮、剪了她的指甲送給宮城元朗之後,今天決定送點鮮紅有趣的東西。

  「就割下你一隻耳朵送過去吧!」她冷笑著宣佈。

  「不要!」項允蕾驚恐地哭嚷著。

  「這恐怕由不得你!」她拿著鋒利的刀,扯起項允蕾的耳朵,正要割下時,忽然──

  叮咚!叮咚!一樓的門鈴聲響起。

  「奇怪!會是誰?」

  自從俱樂部被燒,失業賦閒在家之後,便極少有朋友前來拜訪,森島由美不知道是誰按門鈴,頓時警戒起來。

  她收起刀子,謹慎地放進口袋裡,然後離開地窖回到一樓,從監視器的螢幕查看是誰按電鈴,她驚訝地發現,來者赫然是宮城元朗!

  是他?!她望著螢幕中俊逸儒雅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萬分衝突掙扎。

  一開始,她害怕東窗事發,所以心虛、不安,不過仔細一想,他絕不可能發現是她把人擄走,而且來的又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她的膽子又變大起來。

  她拉開門,幽怨地瞪著他。

  「你來找我做什麼?」她冰冷地質問。

  他不是已經把話說絕,說一輩子也不會愛她嗎?那他還來找她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宮城元朗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只是他不斷變換姿勢,模樣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他佯裝真誠的開口道歉。「那時候小蕾剛失蹤,我心情不好,所以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我在這裡向你道歉。由美,你肯原諒我嗎?」

  「哼!你說那些無情的話,就像狠狠打了我一個耳光似的,現在你隨便哄我兩句,就指望我原諒你嗎?你說拒絕就拒絕,說道歉就道歉,我要是輕易原諒你,那我豈不是太廉價了!」森島由美還餘怒未消。

  「別這樣,由美,我真的知道我錯了!」

  為了鬆懈森島由美的防衛,宮城元朗努力裝出慚愧的表情,拚命道歉。

  「其實我所說那些難聽的話,都不是我真正的意思,我們交往那麼多年了,我當然是愛著你的,這點絕對不需要懷疑!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好下好?」

  「真的?」森島由美還是有些懷疑。

  他不像這種見風轉舵的人呀!

  「當然是真的!由美,我很抱歉那樣傷害你,我愛你,我一直愛你。我只是一時糊塗,被項允蕾那小丫頭迷惑了,她怎麼比得上你成熟、有魅力?」

  「是嗎?」自信又自戀的森島由美仰著頭,得意的笑了。

  她就知道,項允蕾那賤丫頭怎麼比得過她呢?

  她決定等會兒就殺掉項允蕾,讓她徹底消失在人間,絕不讓宮城元朗有機會再次迷戀上她。

  宮城元朗從身後拿出一瓶酒,溫柔的笑著說:「為了慶祝我們復合,我帶了一瓶九四年的波爾多紅酒,我們一起暍幾杯慶祝吧!」

  說著,他直接想闖進門。

  森島由美想到關在地下酒窖裡的項允蕾,暈陶陶的腦子立刻恢復運作,大嚷著阻止。「不──不行!今天……今天不方便!」

  「為什麼?」宮城元朗不怎麼高興地問。

  他原本打算將她灌醉,然後從她嘴裡問出妻子的下落,誰知道她居然不讓他進門?!

  「我……我的房子太亂了,不方便招待客人!等我過兩天收拾好了,再請你過來喝個痛快。」她慌亂地解釋,不敢讓他發現屋裡的秘密。

  「不!我太高興了,實在等不到那時候,還是現在就喝吧!」他趁她不備時,飛快推開門,俐落地閃進門內。

  「別害羞,你的房子一點都不亂!」

  他站在客廳裡,萬分仔細地左右張望。「你那些漂亮的水晶杯放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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