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
戚雪霓欲將顫抖的小首撫上谷殘焰堅毅的下顎,無奈顫抖的小手被邪冷的眸光硬生生的逼回。
谷殘焰瞇起憤恨的雙眸,這個女人就跟她爹一樣,在最後一刻選擇背叛,爹當初孤立無援……才會枉死在小人的手中,戚家人的劣根性……谷殘心的提醒頓時成了谷殘焰最為惹火的一句。
「你濫用我對你的信任,戚家人全都是一個樣,相信不得,我真的是傻呆了,才會笨得相信你會愛我,我們可以相愛。」
谷殘焰憤恨的吐出口中的怒氣,不停的羞辱戚雪霓帶給他的強烈衝擊,才剛學會如何愛人的谷殘焰,不甘心如此受騙,對方竟是戚家人,戚家人已經玩弄了谷家人兩代了,自己竟然還執迷不悟。「我沒有騙你,我真的喜歡你……」
戚雪霓的脾氣陡地被谷殘焰言詞而挑起,為什麼他不肯聽自己的解釋,卻寧願相信這個無來由的誤會。
「當年你爹也是用這招害死我爹的,不虧是父女,都懂著善用同一種手法,把人耍得團團轉。」
「你大過分了,你怎麼能肯定真是我爹害死你爹的,我爹警告過你爹不要去跟那些惡人鬥,他不聽才會死的。」
怒氣讓戚雪霓失去理智,依照自己的推敲與谷殘焰那些譏諷的言辭,肯定谷殘焰的爹一定是堅持要上諫,才會被朝中的小人視為眼中釘,因此被害死。
「你偷看了那些信箋,你偷看了那些信箋!」
谷殘焰這下更為光火,對於戚雪霓的好感全丟至腦後,前些日子正是谷仲農的忌日,谷殘焰還和弟弟到枉死的爹墳上上香,家仇頓時浮現在谷殘焰的腦海中。
「是又怎麼樣?你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就胡亂的怪罪戚家人,這公平嗎?」
戚雪霓不介意兩人就此撕破臉,兩人相愛本來就是一件不被允許的事,自己險些丟了心,愛上不該愛的人,何況哥哥們視孤巖島為仇家,根本不會允許自己嫁到孤巖島這裡來,何不趁現在了斷……這樣對雙方都好。
「我搞不清楚狀況?」
「沒錯。」
如果戚雪霓道歉的話,自己說不定還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此打住,可是威雪霓卻一再的挑起他的怒氣,該死的女人,該死的戚家人!
「我就告訴你事情的經過,你爹和我爹原本是私交甚篤的朋友,那狗皇帝被一群小人給哄得不上朝政,我爹看不過於是要聯合你爹一起上奏,原本都說好了,要上奏什麼,朝中官員也紛紛聯絡好要一起上奏,到了那一天,所有人都臨陣退縮,推說有事在身不能一同上諫,包括你那一個沒有出息的爹。」
「你騙人,我爹不可能會這樣的,你騙人!」
戚雪霓哭紅了一雙眼,一雙星眸早蓄滿急待奪眶而出的淚水,一直以來,戚展季在戚雪霓的心中是個好爹爹,更是受到滿朝文武官員的稱頌,不然懷大哥怎麼可以繼承爹的職位,任職兵部尚書呢?
「我沒有騙你,這都是真的,更慘的是,我爹仍執意上諫,上諫的下場當然是關進大牢裡,你爹竟然連跟狗皇帝求情都不敢,不敢幫我爹說任何一句話,看著那幫小人慫恿著狗皇帝將谷家判個滿門抄斬的罪名,戚雪霓,你知不知道,我谷家有兩百多口一夕之間全死了,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拜你爹所賜,為了官位,不惜背棄好友,落井下石,曲意奉承那幫小人,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爹,聽清楚沒?姓戚的!」
谷殘焰一口氣將兩家的恩怨一舉說明,戚雪霓羸弱的身子禁不起這樣的打擊,跌坐在地,不敢相信爹竟會如此,更不知道谷殘焰是如此痛恨戚家人,谷家被滿門抄斬,他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戚雪霓,我一定會讓戚家人付出所有的代價。」
看著戚雪霓伏地傷心欲絕的模樣,一向鐵石心腸的谷殘焰竟有一絲不忍,內心儘是傷害她後的痛楚,她為什麼不反抗,至少會讓自己好過一點,默默的承受只會讓谷殘焰更加的不忍,不行,谷家的血仇正等這自己完成,自己決計不能心軟。
家仇的陰霾下,徒留兩顆傷心不已的心。
第八章
戚雪霓傷痛欲絕的呆坐在地,望著谷殘焰一張邪冷至極的俊顏,戚雪霓失去平日的倔強,自己已經無法放開對他的感情……
「戚雪霓,我對你大失望了,以為我可以對於你的身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在意,因為我愛你,你嬴了,因為我已經愛上你了,可是如今你卻做出這種事。」
「焰,我也愛你啊,為什麼不聽我解釋!」
間言,谷殘焰內心一陣悸動,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戚家人勢必要為當年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我已經對你完全死心,我現在只想報仇,殺光所有的戚家人。」
谷殘焰一雙黑瞳泛著血紅,那是灑血前的徵兆,谷殘焰一顆心隨著戚雪霓的背叛而死。
「你憑什麼這麼做,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你為什麼要延伸到這一代?」
戚雪霓不懂谷殘焰何必如此死心眼,不捨於剛剛甦醒的感情,對於谷殘焰的狂妄,自己卻無止盡戀上他的邪佞。
「我想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
谷殘焰如暴虐的雄獅般,一掌擊碎眼前的桃花木桌,碎散在一地,慘不忍睹,這表示什麼……恩斷義絕?
「焰……」
戚雪霓擦掉淚水,谷殘焰的舉動已經說明白,她現在的身份是仇家之女,而他只想報復,兩人就此了斷吧。
「我要殺了你。」
谷殘焰抽出一旁的配劍,冷森的劍光灼痛戚雪霓的雙目,谷殘焰不願自己的心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威雪霓的支配,不願自己的決心因為她而有任何的改變,自己可能因為她而放棄報復戚家人的心願,這些都是自己最不願失去的東西,這個女人還沒重要到可以支配他的心緒意念。
戚雪霓不吭聲的撇過頭,明顯的不把谷殘焰的威脅看在眼裡,對於不講理的谷殘焰,戚雪霓已經傷心透頂。
「可惡、該死的女人!」
谷殘焰持起劍,毫不留情的將劍架在戚雪霓白嫩的頸項上,使勁的往後壓,直到戚雪霓的背心牢牢的貼在牆上,無法動彈,谷殘焰才停止,但已在威雪霓白滑的頸項上留下一道鮮艷的血痕,說明這次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看著我。」
戚雪霓這時卻顯出她的倔強脾氣,撇著頭,硬是不看暴怒的谷殘焰,這讓谷殘焰更為發火。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戚雪霓對於谷殘焰的殘情已經瞭然於心,愛上這樣的邪狂男子,本來就是自己的報應,看著谷殘焰一味的逃避事實,戚雪霓更加不滿。
「你別以為我不敢。」
下不了手,下不了手,谷殘焰心痛的望著戚雪霓堅毅的側臉,跟第一次見到她的表情一模一樣,這是這種永遠不屈服的眼神,自己才會更想去折磨她,讓她屈服,沒想到自己倒先輸了,這是萬萬也猜想不到的結果,事情的發展應該不是這樣的,戚雪霓是自己要威脅戚家兄弟的籌碼,自己怎麼反而下不了手。
「你就是不敢。」
戚雪霓不介意再繼續挑釁谷殘焰,谷殘焰忍不住又加重了手勢,刀鋒又深入了一點,戚雪霓的頸項流出鮮血,濺至谷殘焰冰冷的大掌,也染紅了威雪霓的衣衫。
「我還要感謝媚兒幫我抓出了你的狐狸尾巴。」
谷殘焰殘酷的一把擁住媚兒的柳腰,低頭撕裂的她的衣襟,露出白嫩的胸脯,一陣紛亂的咽咬,媚兒淫浪的開始狂叫,這才是她要的感覺,焰……你總算回到我的身邊。
「不要這樣。」
看著谷殘焰自虐性的侵襲著媚兒的身軀,戚雪霓內心就是一陣創痛,堅強偽裝頓時瓦解,好痛……好痛……自己心愛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和另一個女人交歡,這種錐心的感受,令戚雪霓險些喘不過氣來,愈發慘白的小臉看在媚兒的眼裡,傻丫頭,惡人就是惡人,怪只怪你的天真吧。
「焰,不要這樣,我愛你啊!」
戚雪霓仍不死心,不相信谷殘焰與自己在耳邊的私語儘是謊言,一定還有挽救的機會。
「滾開,別淨在那嚷嚷,吵死了。」
媚兒將欲靠近谷殘焰身軀的戚雪霓一把推倒,戚雪霓頓時跌坐在地,膝間滲出斑斑血漬,谷殘焰陰摯的鷹眸本能的想扶起戚雪霓,卻因理智的強力推拒而放棄,媚兒雙眼對上谷殘焰陰沉沉的眸光,似乎在責備媚兒剛剛的行為。
「島主!對不起!」
怕惹怒了谷殘焰,媚兒趕緊道歉。
「厄羅!厄羅!」
谷殘焰忽對著門外吼叫,她說的沒錯!他真的下不了手殺了她。
「島主!有什麼吩咐嗎?」來人並非厄羅。
「厄羅呢?」
「島主,厄羅同二爺出去了,不知去了哪裡。」
來人亦是谷殘焰身邊的屬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