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扉音的臉燒得更紅了,已經可以感覺臉頰上熱烘烘的。
「你的眼紅通通,像隻兔子。」
「兔子?」
扉音瞬時有些不解,隨即領悟了過來,她的確笑過他像兔子,扉音不知不覺笑開了嘴,眼淚還掛在眼眶邊,這又是哭又是笑的場景卻是自己頭一遭碰啊。
猛然,羲皇轅飛快地俯下身,吻住扉音那艷色的唇瓣,舌尖竄入那馨香的檀口中摸索著,檀舌纏上那生澀的丁香,大掌則是毫無顧忌的摟住那纖纖腰身。
「唔……」
扉音張著大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羲皇轅,卻也全身一陣癱軟的任憑羲皇轅索取自己的吻。
羲皇轅持續纏吻著那誘人的丁香,扉音依舊毫無招架餘地,任君處置,過了一段時間,扉音發出喘息,羲皇轅這才釋放人兒自由。
「我……」
該回房了……最後三個字扉音沒有說出口,一臉怔然,指尖撫著依舊發著高燙溫度的唇瓣,心口卻是猛烈震動著,還沒有從方纔那狂風暴吻中恢復,現在圍繞在她身上的感覺是陌生的……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這就是愛嗎?她的確對羲皇轅有了些許的好感……可是……
「我明天會上朝去向父皇奏明你的事。」
「嗯……我可以……趴在那裡嗎?不要誤會……我覺得那裡……很溫暖……房裡有些冷……所以……」扉音莫名的慌亂,胡言亂語起來。
「可以!」羲皇轅嘴角掛起邀請的笑意。
「真的嗎?謝謝……一會兒就好……我再趴一下下就好……」
扉音心滿意足的趴進羲皇轅為她準備好的胸膛,找到了最舒適的位子,好溫暖……真的好溫暖……趴一下下就好……
她滿足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細微的呼吸聲隨即傳來,扉音在羲皇轅的胸膛上平穩的睡著。
「呵呵……」
羲皇轅順手抓來一旁自己的外衫,輕巧的覆蓋在扉音的背上,禁城裡的氣候跟西都比起來實在冷多了,難怪她會不適應。
看著扉音逐漸沉睡的睡顏,羲皇轅的目光不知不覺逐漸放柔,眼神停留在人兒身上的時間也越來越多,腦海裡的思緒卻是複雜的,他似乎……正在陷入某種險境中……可是……卻又捨不得脫身……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情勢正在如火如荼的展開。
上了早朝,澄熙殿的龍椅上坐著當今聖上羲皇裕,年約半百的羲皇裕仍舊掌握風 皇朝大半的權勢。
「聖上!方才陳府尉大人要求聖上提撥五百萬兩的銀兩救助蒲城、業都的百姓。」
站在羲皇裕身側的正是獲得其全然信任的侍臣鄧河。風 皇朝上朝有個習慣,眾臣不得立於聖上百步之內,更不能直接與聖上交談,僅能由聖上一旁的侍臣代為轉達所要稟報的內容,鄧河便一躍為羲皇裕身旁最得寵的人。
「什麼?五百萬兩?這麼多?」
羲皇裕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顯然有著被吵醒的不滿。
「聖上!小臣以為不如要其自行負責,籌措銀兩,這本是他們自己的事,可跟聖上無關。」
「好!就照你說的辦,別來吵我了,你答就是了。」
「是!臣遵旨!」鄧河喜孜孜的接下這事兒。
「府尉大人,聖上認為這事兒……」
「皇兒!你怎麼在殿上?」
陡然瞥見羲皇轅出現在殿上,頓時打斷了鄧河的宣召,眾人早已見怪不怪,絲毫不以為意,羲皇裕撐開沉重的眼皮一問,印象中這皇兒從未出現在公眾的場合,這會兒倒奇了。
「父皇,兒臣有要事要稟告父皇!」
羲皇轅必恭必敬的行了禮,乎延族的事情遲早都要解決的。
「說吧!」
羲皇裕勉強撐起眼皮,在兒子面前總不能太難看。
「一個月前父皇準兒臣前往西都邊境,代替下落不明的伏冀將軍視察西都軍隊,結果讓兒臣非常失望。」
「對啊,沒錯啊,父皇的確讓你去了一趟西都,如何,吃苦了吧!」
羲皇裕到現在還是沒弄懂羲皇轅平白無故到那蠻荒地帶做什麼,不過倒也順了他的意。
「兒臣發覺伏冀將軍有相當程度失職的嫌疑,不僅放縱旗下的士兵對邊境居民為非作歹,更是欺壓崇敬我朝的外族子民,惹得邊境居民個個苦不堪言,兒臣以為伏冀將軍嚴重失職,應該要調回朝內接受嚴審,至於國相大人沒有做好督責的責任,致使皇朝清譽受損,兒臣以為應該要予以嚴懲。」
羲皇轅不顧是否會得罪多少人,直接說出自己的所見所聞。
「這……怎麼會……」
「這怎麼可能……伏冀將軍……」
眾臣聽聞羲皇轅這番帶刺的諷刺,開始議論紛紛,而盧國相的臉色則是一陣青一陣白。
「皇兒!此話當真?伏冀將軍可是寡人欽點的將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皇兒,這事兒……」
「啟稟聖上!絕無此事,西都邊境向來安靜,外族們也對聖上的領導讚譽有方,九皇子這話似乎偏頗了些,恐是受人挑釁。」
盧國相意有所指地瞧了藺國忠幾眼,彷彿來源出自他,整個朝廷上,盧國相跟藺國忠的明爭惡鬥可是出了名的,只是一個掌管軍權,一個是朝廷的文相,各有所司,不相上下。
「盧國相此言差矣,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兒臣好歹也親自去過一趟西都,自然瞭解真實的情況,豈會受人左右而滿口胡言亂語?再說兒臣更從其他士兵口中問出伏冀將軍並非下落不明,而是早已被人毒死,因此在西都掌管軍政的是都尉石安,不知道是誰下這樣的毒手?」
羲皇轅眼神犀利的盯著盧國相,看來混亂朝政的大官,他也名列其中,恐怕石安毒死伏冀將軍,屆時取而代之也是盧承英授意的。
「啊……毒死的嗎?」滿朝文武官員隨即又陷入一陣熱烈的討論中。
「九皇子似乎對老臣相當不滿!」
盧國相瞪著羲皇轅,眼裡滿是疑惑,究竟是哪裡的計劃出了問題?
「不!我只是就事論事。」
羲皇轅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滿?這樣已經夠給你面子了。
「皇兒!那你打算如何處置?」
眼看僵持不下,雙方各說各話,羲皇裕心裡頭寧可相信風 皇朝還是那萬族擁戴的泱泱大國。
「西都軍將,放任士兵為非作歹,違法亂紀,有損皇朝威名,及父皇的聖威,兒臣以為該予以嚴懲,尤其身為皇朝兵將的統領盧國相大人,更應該全權負起責任。」
羲皇轅直指盧國相大罵,想起乎延族人悲慘的命運,羲皇轅更是一陣氣惱。
「皇兒,這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點?再說伏冀將軍被人毒死,皇兒有證據嗎?」
羲皇裕還是覺得不妥,事情應該沒有這麼嚴重才是,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底下的眾人議論紛紛,猜測鮮少參與政事的羲皇轅,怎麼會對西都的政事如此積極。
「兒臣雖然目前沒有證據……可是……父皇……」
「好了!讓寡人想一想吧,累了。」羲皇裕打個阿欠,這幾天睡眠不足,該回去補眠了。
「是!兒臣告退!」
羲皇轅敏感的看了盧國相幾眼,朝上似乎瀰漫著一些不尋常的氣氛,難道這已經達成了某種程度的共識?而他卻渾然不知?不管如何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可能太急躁了,應該先掌握了證據在一舉掀開盧承英的假面具才是,現在很有可能踏一錯步,而造成全盤皆輸啊,他一定要謹慎才行。
「九皇子!」
自一旁的角落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 兒?」
樂琰正是五皇子羲皇轅的貼身護衛,羲皇琰是眾皇子中跟羲皇轅私交甚密的皇子。
「五皇子有請!」
或許該找五哥商量商量這事了,說不定五哥能告訴他答案也說不定。
第七章
滌蘭樓的內堂裡,盧承英滿臉怒容,羲皇轅實在太放肆了,絲毫不把他這個國相大人放在眼裡。
「可惡!玉貴妃,看樣子九皇子並不想履行你當年的承諾!」
盧承英憋了一肚子的氣,幸好在聖上面前安撫妥當,不然自己這頂烏紗帽肯定會被摘了。
「國相大人,對於皇兒近日的行為,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會再勸勸他,只是聽說他最近帶了一個蠻女回宮,寵得很,我沒有親自見過,不過我想這的確是個大問題,非解決不可。」
玉貴妃聽聞了羲皇轅早朝的表現,簡直嚇壞了,如果真鬧出什麼事端來,可就大大不妙,而那些關於羲皇轅身邊多一個異族女人的傳聞更是在宮內繪聲繪影地傳述著,自然也傳到了玉貴妃的耳中。
「哼!別忘了二十年前你說過的話,九皇子只能娶老臣的女兒。」
盧承英拍桌大吼,相對於柳儀貴妃跟藺國忠步步為營的局面,自己這一邊顯得弱勢,不管如何,他決計不能輸,盧承英相當清楚一旦自己淪為弱勢,問國忠是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他的。